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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锦绣深宅 作者:凌波小同(起点女生网vip2012-03-31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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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丁香花的瓣儿随风飘落下来。褚候捻起那细小的花瓣儿,看着看着,面上不由就显出来极柔和的神色。“都说世事难料,偏就那一日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她,你瞧着长公主身居高位,又嫁了你们三爷,可,这世间,懂她的人又有几个?你们三爷一心只宠着江贵姨娘。自然,她们二人是青梅竹马的。可若是你们三爷是真心喜爱长公主,也不能这么久了,他进花溪苑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旺儿听着二爷的这一番话,心里头正琢磨着,一闪神儿的功夫儿,就见二爷已扔了那花瓣儿。“不管怎么样,我要先去瞧瞧她才安心。后头的事儿,我自会同你们三爷交代。”
  江氏窥破褚候心
  江氏窥破褚候心
  玉妍因为前世今生的往事纠缠,骤然就发起热来,丫头们都惊慌失措,请了宫里头的太医前来诊脉。那花白了胡子的老爷子据说是圣上御用的。一听见说长公主抱恙,圣上亲自点了这位吴老太医前来问诊。
  老太医捻着胡须沉吟了半晌,把过了左手的脉又换了右手,又换了左手,又说要瞧瞧长公主的金面。国公夫人坐在外厅,观棋前来回禀,说是吴老太医说是要瞧瞧长公主的面色,国公夫人略一犹豫,抬眼就瞧了瞧闻风儿前来探望的江贵姨娘。
  “姑母,这论理儿呢,长公主身份尊贵,自然身子是第一等紧要的。可是呢,侄女儿与长公主同为三爷的妻妾,三爷今儿又不在府中,咱们府中的男主子们此刻无一在这花溪苑中坐镇的,若是贸然给个太医瞧了长公主的金面,怕是三爷回来若是怪罪,侄女儿可是不敢担待的。”
  国公夫人听这个侄女儿话里话外总有一半点儿僭越之意,正想隐晦地提点她一二,就听见平江丫头在外头高声唱和了一句,“回禀夫人,二爷前来探望长公主了。”
  “快请你们二爷进来。”国公夫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细琢磨这大伯子无故到小婶子院子里头究竟合不合规矩的事儿。方才侄女儿明薇那些话虽是逾矩了,可这说的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二儿子慎昀前来坐镇,好歹也算是国公府中有男主人在跟前,这样的话让吴太医瞧一瞧长公主的金面也是使得的。
  嫣红领着二爷就入了这间取名为“思无境”的花厅。褚候褚慎昀见了这三个字,略略地站住了脚,心想不愧是那样一个灵秀多谋的女子。连花厅的名字都要取得这么别致有意趣。心里头越发地惦记着玉妍。跟随着嫣红就入了花厅之内。
  褚夫人见着了儿子,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踏实地落了地。她伸出手招呼自己的二子,“子铭呀,你来得正是时候儿,这不是么,你弟妹她突然就高热起来,宫里头的吴太医在里头给她诊脉,说是想瞧瞧面色,你爹爹同你弟弟都不在府中。娘原本想着你也早就同那苗疆的公主出府了呢。这下可好了,你在府中就是极好。观棋呀,回去跟吴老太医说,尽管望闻问切,务必给长公主把病瞧准了。”
  观棋丫头忙屈膝应了,起身回转的一瞬间狠狠地瞪了那江贵姨娘一眼。这江氏明薇见二表哥一听见那风骚狐媚子病了,连苗疆的公主也不管了,风风火火就进了这花溪苑,心里头自然是知晓这是二表哥心里还惦记着周氏玉妍这个坏女人呢。不由得就是一阵气苦。
  转念又一想,这大伯子急匆匆为着个小婶子发热就什么体统都不顾了,可不是正好儿就有了让人编排的空子。想到此处,这江氏明薇正要开口村褚候几句,却瞧见身边儿的云秀向着自己屈了屈膝,“姑娘,您该进药了。您看是奴婢将那药命人端了来,还是奴婢陪着姑娘您回咱们的青藤斋?”
  还不待江氏明薇呵斥这云秀多嘴多舌。褚国公夫人的眉头就紧皱起来。“你这个丫头实在是愚钝你们家四姑娘都入了国公府这么些个日子了,眼瞅着就要给国公府诞下小少爷了,怎么你还姑娘姑娘地称呼着呢?可是你们太太平日里没教给你们规矩么?来人呀把这坏了规矩,教唆坏了主子的东西给我拿了出去,重重地掌嘴”
  这一番重话听着像是在责罚云秀,实际上是褚国公夫人说给自己的侄女儿江氏明薇听的。江氏坐在一旁,瞧见云秀丫头哭喊着求饶,一时间当真是又羞、又怒、又气、又急。
  她向着长公主的寝阁瞥了一眼,恨恨地踢了那云秀一脚。“嚎的什么丧里头正发着热呢你说错了话,姑母责罚与你,是教给你知道规矩,你不谢谢姑母,反在这儿就闹起来病中的人最忌讳这个你不知晓么?”
  那云秀听见自家的姑娘此时不赶紧着给国公夫人赔礼,替自己求求情,反倒是一味地怪怨自己,那心里头就更加拔凉了。褚候听见这个昔日的表妹说出来的那些个话实在是不堪入耳,竟然连面子上的情分都一点儿也不留了。言语间尽是诅咒玉妍的话。心里不晓得为何就硬生生地疼了一下儿。
  他向着玉妍的寝阁望了望,略略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这才沉声开口吩咐道,“春华秋实来,将这丫头拉下去,就赏她掌嘴二十,如同江贵姨娘说的,好教教贵姨娘手底下的丫头咱们国公府上的规矩。”
  春华秋实领命拉着那云秀退下了。褚候这才瞧着这位挺着个大肚子的表妹。“江氏,本候是老三的嫡亲哥哥,你既做了他的妾室,从前的称呼便都要改一改才好。在咱们国公府上,规矩是头一等要紧的。虽则从前你云英未嫁之时是咱们府上的表姑娘,母亲的亲侄女儿,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既入了这国公府的门儿,你上头又有长公主身为三弟的妻室,这姑丈姑母,表哥的称呼就要统统都不能再随便乱唤了。没的让人笑话咱们府上杂乱无章,不是个世家的模样。”
  这一番话说出来,国公夫人坐在一旁也是频频点头,“薇儿呀姑母晓得你心里头委屈。咱们江家出了皇后娘娘。你的两位表姐呢,一位是宫里头的淑妃娘娘,一位是梁王爷的正室王妃。你自觉身份贵重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国公夫人的手隔着案几就拉住了江贵姨娘。“孩子呀,可这毕竟是国公府上。咱们这样儿的世家,是最重规矩礼数尊卑长幼的。你甭说别的,便是你这使唤的丫头,你也入门有多半年了吧?她还是一口一个姑娘地称呼着你,,姑母自然知晓,恐怕也是你厌烦听贵姨娘这三个字儿,可是我的儿,你可曾想过,那些个高官显贵之家身为妇人却还是被人以姑娘称呼的都是些个什么东西?”
  国公夫人见这个侄女儿听见这话登时白了脸儿,心里头也有些个不忍。可是这话若是不说明白了,恐怕这孩子还真是要哪一日当着众人出丑呢。“不是歌姬就是在那些青楼楚馆里头买来取乐的粉头们,哪个大家子里头的正室、姨娘在人前是让自己贴身儿伺候的人唤作姑娘呢?可不是自降身份么?私底下这么称呼,那是主仆间亲亲热热的情分。这明面儿上,该是什么位分上的人就得怎么称呼。”
  一席话说得江氏明薇那面色一点子血色也没有了。褚夫人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从前你年纪轻,不懂得这些个,也怪我那二嫂子,竟都从未跟你提过这些个宅门儿里头的事儿?从今后可让你那些个贴身儿使唤的人都改了吧。你也来了多时,还是先回青藤斋歇歇吧。我料着长公主许是吹了风的缘故,怕也没有什么大碍。你身子重,便是回去歇着,她知晓了也不能责怪于你。”
  这话就是偏向江贵姨娘腹中孩儿的缘故了。这江氏原本高涨的气焰,让表哥跟姑母这一番话说得是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她满面讪讪地正欲告退,就见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太医随着丫头品书出了那长公主的寝阁。
  褚候顾不得国公夫人开口问询,就已上前一步,给那老太医拱手做了个揖,把那老太医慌得连说不敢当侯爷大礼,褚候也顾不上跟他客套,单刀直入就问他长公主的病情如何。
  江氏明薇见二表哥如此心急,不由得嗤了一声儿,她为人虽说愚钝了些个,却怎奈是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男子但凡心中真真切切惦记着一个女子,那言谈举止上必然是有痕迹可寻的。
  如今瞧着二表哥这心急如焚的架势,不是对那长公主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又是什么。纵然自己跟三表哥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儿,也不见三表哥有这么着紧着自己呢。江氏心里头猛然就冒出一股酸溜溜的东西。
  她满眼不屑地瞅了二表哥一眼,正欲同姑母说说这个事儿,让姑母评评理呢,一扭头儿见姑母正严厉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明薇你回房歇息吧。这怀孕之人,少言谈,多静养。那些个歪心思更是生不得这国公府中也不论哪一房,互敬互爱才是兴家之兆。”
  说罢了这话,国公夫人起身也到了吴老太医跟前,江氏明薇见自己什么都没说就惹得姑母大动肝火,心里愈加笃定这二表哥同那长公主之间必定是不清不楚的。她心中愤愤然,也不向着国公夫人跟褚候行礼便气哼哼地出了门。
  国公夫人正凝神听着老太医说长公主的病情,猛然间外头江氏明薇一嗓子喊起来,要平江跟月夜两个丫头扶着她回三爷的院子。气得国公夫人那手恨不能都斗起来。倒是二爷褚候浑似什么也未曾入耳一般,专心致志地同吴老太医谈论长公主的病情。
  母女悖意为褚候
  母女悖意为褚候
  敬敏柔长公主周氏玉妍的这一场急病到了第二日正午才算是好些个了。此时的玉妍头靠在软枕上。娘亲su人沈氏红着眼睛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水。玉妍瞧着娘亲,心里头不晓得为何,头一次生出来一股子血脉相连的亲近之意。
  “娘,玉妍无事,您莫要忧心。”本是安慰人的话,却因着声音沙哑听起来就让人心里头泛了酸楚之意。
  su人沈氏的眼泪忍不住又涌上来。自她到了京里,虽则这女儿待自己事事周到,却总是母女间有一层怎么也撞不破的隔阂。沈氏甚至曾经日里夜里地暗自垂泪,她心里头明白,自己因为从小就将妍儿扔在了周家大宅跟着自己那个狭隘善妒的姐姐过活,这孩子能长到这么大,出落得如此美艳,想来也是受了百般的苦楚了。
  原也不指望这母女间能亲密无间,暖意融融了,只要能守在女儿身边儿,瞧着她顺顺当当地嫁人生子,帮着她协理些后院儿的物事,也就算是了了这一辈子唯一的一个心愿。
  却哪里想得到,这说定了的亲事还能散了。瞧着妍儿那些日子不言不语,面上平常地竟似不起一丝儿波澜地就嫁了那褚候的弟弟,su人沈氏的心当真是如同刀割一般。虽十年的光景没在这孩子身边儿,可终究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当年对入周府当贵妾有多绝望,事到临头就有多平静,没想到,这个性子,竟让这孩子给继承了去。
  su人沈氏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放下那青花瓷盏握住了女儿的手,“孩子,这些年,竟是娘错了。都是娘不好,误了你了。娘若是当年带着你一同回祖宅,怕是今日我儿的日子总要过得更加顺情顺意些。都是娘当年的错呀。”
  瞧着自己的娘亲自二人见面后,头一回当着自己的面儿流了泪,玉妍的心里头也难受得紧,活像是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头。她忙反握住su人沈氏的手,“娘妍儿不过就是偶感风寒,瞧您说的,倒像是儿沉疴难返一般。”
  这一句原本是玩笑的话,惊得沈氏忙拿另一只手就握住了玉妍的嘴。瞧着娘亲连唇上的颜色都唬得淡了些,玉妍吐了吐舌头,暗悔自己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她的手愈加握紧了沈氏的手,“娘亲您莫要忧心孩儿。当真是风寒。您瞧瞧如今可不是好了么?”
  沈氏听见女儿一口一个娘地唤着,再不似从前只是恭敬有礼地称呼su人了,那心里头的喜悦就如同泉水一样儿汩汩地往外头冒。
  “娘,妍儿在烧得极厉害之时,怎么觉着,像是有个男人的手握住女儿呢?好像那人还说了些话,女儿仿若在梦中一般,竟听得不真儿,可是那,那褚三爷他,他前来探望过了?”
  su人沈氏瞧见女儿的目光有些闪烁,明明是担足了心,那面上的神色却竭力想做出淡淡的模样儿。“你这孩子”
  su人沈氏笑了笑,她将玉妍的手都安置进了被子里头,这才说道,“你病了,三爷来探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么?他是你的夫君,依,依娘瞧着,三爷不过就是年岁小,不太懂得心疼人儿罢了。昨儿傍晚他来瞧过你一回。只看了一眼,因你正睡着,三爷便到了厅中,仔仔细细询问了那四个丫头,你是怎么起的病,又找谁瞧的病,又服过几遍药了,事无巨细一一都问得清楚明白呢。”
  玉妍审视着面前这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的**那眼角眉梢尽是欢畅的笑意,心里头惨叫一声儿,知晓这位娘亲是误会了。方才许是自己怕昏睡中紧握住自己,让自己心里头觉着安全踏实的人是褚三爷吧,这才问话的时候有些惴惴难安,也显得过于急切了些个,倒是让自己的美女娘亲以为自己是对挂名儿夫君褚三爷惦念得紧呢。简直就是跟自己心里想的那回事是南辕北辙了的。
  强忍住扶额叹息的冲动,玉妍盯着su人沈氏小心翼翼又状似闲聊地问了一句,“娘亲是几时到的花溪苑?公主府中的诸事可是托付了韩尚宫?近日里咱们那些店铺的账面儿上还平整么?”
  su人沈氏自是不疑有他。见女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便只当这孩子是害羞呢。终究当时许嫁褚三爷之时,她是百般不情愿的。虽说母女二人那时候儿都彼此拘泥着,却怎奈韩尚宫在宫里头的眼线也有几个,传出来的信儿是说长公主一会儿要寻死,一会儿又要出家的,就是不肯弃了褚候改从褚候的弟弟褚三爷。
  后头就不晓得太后跟圣上是怎么同这孩子说的了,终究这孩子是四平八稳面上连一点儿喜气儿都没有地就上了花轿,自己跟韩尚宫本是要跟着的,可这孩子说什么都不让,还将手头儿上的八间铺面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说是将这铺面经管好了,便是给她尽力最大的力了。
  如今听见女儿问起铺面上的帐,su人沈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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