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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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躁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他显然不会走的。
我顾不得礼节,因不如果不脱衣,我或许会主动接近他,做一些让自己鄙视自己的事情。
看到我脱衣,澹台谨轻蔑地道:“怎么,要宽衣解带服侍朕吗?可惜,朕没有兴趣!”
我头脑渐渐昏沌,不理会他轻视的话语,只是感觉奇异的,身体好空虚,我居然渴望被人占有?!
当发现自己有这种念头时,大大地骇了一跳,但是,为什么澹台谨挂着冷笑的俊脸竟如此迷人?
“是不是很热,朕帮你脱掉衣服吧?”澹台谨站起身,恶劣地走近,用力一扯,我的衣衫纷纷褪去,只余一件绣着鸳鸯的肚兜。
当他的大手接触我的肌肤时,我竟情不自禁地渴望再多一些接触……这种感觉让人害怕,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想要吗?”他恶趣味地摸着我的脸,狠狠地拧了一下,力气大得让我清醒了过来。
“你,别碰我!”我混乱地呼吸着,试图保存自己最后一点自尊。
澹台谨冷笑:“朕还怕你脏了朕的身体!你就在这里大声地叫吧,让所有宫里的人都听听你的媚叫声,让大家都看看梁国的公主不但不贞洁,还是一个荡妇,哈哈哈……”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两个宫女看守在门口。
怎么办?怎么这般难受?
我本能地蜷在织锦的鸳鸯戏水锦被上,借着丝绸的凉意平抚内心的焦躁。
正在无措之时,忽然门被推开,我下意识地一惊,钻进了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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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色媚(3)
小蝶急急地跑子进来,显然很担忧我的安危,因为澹台谨白天的表现,让她知道他是不善待我的。==爱上
小蝶是善良的,这也是我唯一稍感安慰的地方。
她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异样,抚上我的额头,急急地问,“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头,目光涣散神志不清:“不知道……只是感觉好热……好难受……”
小蝶毕竟比我年长两岁,又是宫女,见过些世面的,略一思索,便变了脸色:“公主,你被人下药了?”
我茫然地瞪大眼:“下药?”
我刚进宫,没得罪人啊,而且,以我的相貌,不值谁出手吧?
不料,小蝶见我问,脸立刻红了,她犹豫了一下俯近我的耳朵轻声道:“是媚药!”
我大惊失色:“啊,是谁——”
话没说完,我突然停住——
一定是他,是他硬灌我喝得那杯交杯酒!
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窖,我预料到嫁进北项会得到冷遇。
没想到,居然以名节被自己的夫君亲手毁掉为结局——
想到他骇人的气势,冷冽的眼神,嘴角的邪笑,只觉得鸡皮一阵阵的往外冒——
潜意识的,我知道我的苦日子在认识澹台谨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而且看他带着恨意的双眸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还有更大的风暴等着我!
“小蝶,这药可有解法?”我艰难地问。
当然小蝶知道,我是问除了与男子交合以外的解法。
小蝶皱眉,快速地说:“公主,你等着,奴婢给你打水!”
小蝶匆匆地冲了出去,费力地打来了一盆冰凉的井水!
哗,一盆冷水浇上来,让激情退去,整个人清明了许多,也舒服多了!
“小蝶,再打一盆。”我咬牙道。
纵然是三月的春天,却深是春寒料峭,尤其是在这深夜时分。
我冻得瑟瑟发抖,但只要能解这毒,再冷一些又何妨。
直到全身冰凉,直到心冷得结了冰,再也泛不起一丝热气,我才无力地倒在床上!
从生下来我就命运坎坷,原以后与世无争,便可以在深宫中度完后半生。
谁知道,却……
我闭上眼,默默地将所有的事情回放了一遍:
我被选中和亲公主,失去守宫砂,然后嫁到北项……
等等,为何有一天的记忆全无?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我记得我和娘说完话便去研制香料,这亦是我的爱好之一。
但不知何时便睡着了,醒来,便没有守宫砂。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我全无记忆?
思至五鼓,却仍无答案,困意袭来便混混睡去。
灯花爆了几爆,幽幽熄灭,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若空闺女子的悠长叹息,令人伤感。
清冷的月华如漫漫的水银,透过雕花的窗棂映入室内。
黄铜梳妆台反射出一片泠然冷光,照出躺在床上人儿,眉间淡淡的皱痕。
窗外的老梨树上开满了堆雪砌玉一般的花朵,经风一吹,翩然落下,若女人衣袂轻舞。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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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花艳(1)
经过昨晚的折腾,我本睡眠极少,再加上心情郁郁,因此,天刚蒙蒙亮醒来。==
梳洗完毕,却有小太监尖着嗓子在门外宣旨。
小蝶忙扶着我到去接旨。
太后身后的小太监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明显一变,很快目不斜视地唱道:“奉太后懿旨,传宣和公主于卯时至朝阳殿参见太后、皇后及后宫嫔妃。”
我垂首接旨,命小蝶亲送小喜子出门。
真奇怪,太后也要见我?
她是想看看我长得如何丑,还是也要如澹台谨一般羞辱我?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垂下长长的睫毛。
婚前失贞,婚后夫君的薄幸,粗暴的言语已经让我受伤至深。
但我还要面对后宫那些娇艳如花的妃子,还我接受她们的嘲弄,再受一次折磨!
“公主,咱们换哪套衣裳好看呢?”小蝶拿着衣衫不停地比着。
我凄然摇头:“小蝶,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容颜,还需要打扮吗?”
小蝶怔了怔,默默地放下衣衫。
我着一件淡紫色的袷纱宫装,发间只点缀一支银钗,发仍如从前一般梳乌云遮月,遮住半边面,这才前往朝阳殿。
太后所居的宫中多植竹兰桂之物,取平安之意,彼时正值春光烂漫,一片草木葱茏,将宫殿掩映其中。
如她的人一般,深不可测。
虽然只是初夏,天气并不炎热,但因朝阳殿中水气充足,常有蚊虫进入,太后便命人早早地挂上了鲛绡帐。
鲛绡乃南海中鲛鱼所吐的丝织成,薄如蛛网,绢帷放下而清风自入,触手轻盈若无物,挂在榻上,里外明彻。
远视帷幔飘飘如烟霞浮动,更妙的是,无论外边多炎热,只挂上此绡,殿内自然清幽凉爽,且能挡蚊虫之物,实妙不可言。
此帐本是郁金国所贡之物,仅此一顶,就连皇帝也无福享用。
当我带着小蝶和一个小太监来到朝阳殿时,众妃早已到齐,在外恭候。
唯有皇后在里面陪太后用膳。
隔着南珠的珠帘,隐约看到皇后挟了一个藕粉桂糖糕递过去。
“这是咱们碧水池中新种的夏藕磨得粉,并着夏桂花蕊放在屉子里隔水蒸了做得糕,母后尝尝合不合口胃?”
太后依言尝了尝道:“倒是不腻,只是藕粉搁多了,倒压了桂花的香味了!”
皇后忙命人吩咐御膳房的人记着下回少放些藕粉,皇后身边的宫女浣溪亲自领命去了。
太后身边服侍的近身宫女芳若姑姑挟了一寸来长的松穰鹅油卷递过来,太后闻了闻皱眉道:“太油腥,谁吃这个?”
芳若忙一使眼色,早有人撤了这道点心下去。
服侍完太后吃完早饭,芳若沏了六安茶,皇后微微一笑,亲捧了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亲自倒了一捧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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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百花艳(2)
太后品了一口,歪在榻上,小宫女们命拿了美人捶替她捶着腿。
众妃嫔俱寂然无声,等候召见。
片刻之后,太后由皇后扶着缓缓地步出,气势华贵在坐在主位上,抬眸缓声道:“今日来的倒齐。”
众妃都福下身子齐声道:“嫔妾参见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微微抬手:“免。”
皇后居太后右下首,嫔妃在下面分两行站着。
长孙皇后乃是太后的亲侄女,而澹台谨登基,听闻多得长孙一门相助,长孙家又是项国三大世家之一,因此皇帝待这位皇后一直礼遇有加;
除了长孙皇后,这后宫便属兰夫人辛兰月最尊贵,辛兰月之父乃三朝元老,官居右相,门下门生广布,文武官均有其人,势力堪与长孙氏,肖氏一比,是项国三大门阀之首。==
辛兰月相貌美艳,性格豪放,曾扮作男子妆扮,与父兄一起射猎过野狼,因此个性独特,引人注目。
且一入宫便被封为妃,澹台谨曾连翻她七夜的牌子,后又晋为贵妃,很得圣宠。
而她哥哥辛咨光则骁勇善战,不但立下赫赫战功,还击退过难对付的游牧民族回鹘族,因此皇上为嘉奖辛家,又封辛兰月为夫人,辛兰月入宫一年便封为夫人,位居皇后之下,可谓荣光之极。
只是辛兰月性子强硬悍勇不善甜言蜜语,竟连皇上的面子也敢驳,视杀人为等闲,听闻宫中曾有位份位低的美人有孕,就是被她命人棒杀了。
澹台谨却只对此视若不见,只是恩宠也渐不同往日,皇后的威仪这才渐渐又有了起来。
肖淑妃乃是镇边大将军肖轻言之妹,肖家满门忠烈,男儿个个上战场洒热血,抛头髅,保家卫国,颇得澹台谨重用。
且肖淑妃又是唯一孕有皇子的妃子,其风头正劲,颇能与皇后,兰夫人一争上下。
只是闻其表,但对深宫的斗争可见一斑,若临其境,不知道情何以堪?
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毫无关系!
“宣和公主。”
听到太后提及我,我忙跪下:“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衣不带水,面孔冷淡,看不出喜怒或厌恶。
“嫁到我项国,委屈公主了!”
我心中一紧,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半晌方缓缓地道:“太后言重了,能服侍皇上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不委屈!”
“昨晚过得可好?”太后端着香片,轻抿了一口,目光锐利地望着我问道。
我脸上浮起一抹虚笑:“回太后,很好!”
“听你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既然嫁到这里,项国便是你的家。以后要好好服侍皇帝,为两国的和睦多做贡献才是!说了半日话,哀家也乏了,都回去吧!”太后说完闭上眼,摇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妃齐声道:“臣妾告退!”
我站起身,更觉太后深不可测。
她竟一句没提及我失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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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百花艳(3)
走出朝阳殿,彼时正是繁花着锦之际,放眼望去,只见皇宫苑内亭台楼阁奇丽峻巧,假石怪石,空瘦灵透;碧砖铺路,白玉砌栏,好一派皇家富贵景象。
我沿着鹅卵石铺的小径缓步而行,看着这无边春色心情渐渐平复。
复想到太后不介意我失贞的事,也许她是认为我貌丑,失贞与不失贞没什么两样吧?
正想着不防头小一疼,一股力量撞了上来,我低头,看到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童,带着精致的金线绣制的小帽,穿着蜀锦制成的锦衣,脚登小皮靴,腰挂寄命锁,项带宝石缨络,打扮得恍若仙童一般,正揉着被撞疼的小鼻子。
“大胆,你敢冲撞本皇子!”他指着我大声责问。==
小皇子抬头乍见我脸上的胎记,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顿失方才的气势:“怪物,有怪物……”
小皇子一哭,后面跟着的太监宫女们闻声而来,个个脸色大变,围着他细声哄着,如供祖宗般。
虽然童言无忌,但仍刺痛我的心。
我不愿与孩童计较,正准备走开,突闻一声严厉的娇斥声传来。
“是谁把怡儿弄哭的?”
一众宫人都跪在地上,抬眼看着我,诺诺不敢作声。
迎面走来女子,头戴金凤步摇,身材高桃,蜂腰如束,修脸蛾眉,瑶鼻红唇,肤若凝脂,指若春葱,正是风头正劲的肖妃肖婉茹。
这个皇子便是澹台谨唯一的儿子,澹台承怡。
此时小皇子指着我控诉道:“母妃,是她,吓怡儿!”
“对不起肖妃娘娘……”我想息事宁人。
不料,肖淑妃冷冷地说:“知道自己丑,就别出来吓人,今天你吓到怡儿,若哪天你吓到太后,吓到皇上也是你能担待的起吗?怡儿莫哭,让父皇治她的罪,好不好?”
小小的孩童哪里知道善恶,立刻气焰嚣张地道:“好!”
母子二人相携离开,我本以为这只是肖淑妃一句戏言,不料片刻之后,竟真有几个太监端着一方纱巾和一道圣旨向我们走了过来。
“皇上有旨,宣和公主跪下接旨!”
我愕然地跪下,更有几许惊惧。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宣和公主苏妤是其身不洁,其行不正,其容不修,于妇德,妇言,妇行所差甚远,赐丑为号,命速速离淑华殿,搬至暮春宫,若无皇命,不得进入前苑行走。并赐面纱遮面,钦此!”
我心中一颤,澹台谨不禁赐我丑妃为号,还要搬入冷宫,面纱遮面?
我就是再麻木也是人,也是女人啊!
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我抑住情绪道:“苏妤是接旨,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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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薄凉色(1)
暮春宫,是一所冷宫,由名可知。==文字版
所以那些衣衫破旧,发丝凌乱,容颜苍老的宫妃们,依旧不自觉的整了整衣衫,扰了扰发,露出一抹自认最娇柔媚的笑意,围了上来。
太监们不耐烦地挥着手呵斥着,奋力脱离她们的纠缠。
也许是失落太多次,终于有人失控。
忽然一个宫妃嘶声厉喝道:“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了,皇上不宠幸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生不如死地活着!”
她突然状若疯狂地将蓄得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抵在一个太监的颈上,阴森森地道:“放我出来,放我出去!”
那太监顿时吓得腿也软了,不由得脸色如土,大呼救命。
门外的侍卫很快赶到,将她狠狠地拖出,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上,接着一阵乱矛相戳。
可怜那宫妃竟被几个侍卫硬生生地戳成个血人,脂胭色染成暮春最后一抹浓重的红,更增添冷宫的阴森之气。
经此惨剧,无人再敢上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