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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淡墨画秋容-第76部分

小说: 淡墨画秋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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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神色微冷,说“朕很想知道你这么为秦蓂,他对你又是如何。朕就跟你赌他愿不愿意放下一切跟你离开。若是他愿意,朕立刻放了你们,还赦免他的充军。若是他不愿意,那他依旧充军,而你,死罪。如何?”
  胆敢挑战皇族的权威,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墨秋很清楚皇上打的算盘,是要秦蓂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选择。而这样的题目,对于秦蓂来说,无论哪一个答案都可能是不完美。
  可墨秋也有自己的对策,“这么说不管他选了什么,最差也不过还是充军,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会再被别的任何事情牵连是吗?”
  周围尽是小声的唏嘘,这最后一句的问话摆明了是要皇上承诺,不管秦家如何,秦相如何,都罪不及秦蓂。
  秦相自然也猜得到,涨红的脸上极其难看的表情,却只能装作不明白。
  皇上一阵大笑,说到“如此,真就当你答应了赌约。李德海你亲自去宣旨,带秦蓂到大殿来。朕保证秦蓂绝不会受其他任何的牵连,除非他自找。”
  忽略秦相要杀人的目光,也毫不顾及旁人诧异的眼神,墨秋叩首后说到“多谢皇上,这样一来,华愁也可以安心了。”
  皇上这会儿似乎心情很好,笑意很盛的说“华愁不看看朕的赏赐?”
  墨秋将面前的红绸掀开,一柄古朴却精美的扇子立现眼前。“果然是把好扇子。”
  皇上一派的神色如常,追问到“说说它都好在哪儿了?”
  “灿若云锦、薄如蝉翼却又透光绵软,上等质地也。扇面上这团开得灼艳的桃花,既像是绘上去的,又仿佛本来就生在扇面上。扇柄初看似是象牙,实为白檀,香气袭人,却浓郁而不俗媚。扇坠的同心结简单雅致,寓意也好。难得的是这白玉的穿珠,虽小却剔透。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抵过一点妙处。它没有题字!”
  望着众人各异的神情,墨秋故意停顿片刻,才接着说:“扇子的用途就是为了夏日祛暑,闲暇时加以欣赏。题了字,留了落款,自然能知道扇子是不是出自大家手笔,可如此一来也不免添了世俗的功利在里面。白白的多了匠气,更让人忽略了它本身存在的目的。如果皇上在这扇子上题了字,落了款,恐怕再无一人肯敢将它当一把普通的扇子使用,那倒不如现在就把它撕了,反正也没用。”
  如此聪明的女子,皇上几乎也要为她拍手叫好了。从刚才自己拿出扇子,她就能领略自己的意图,加以配合。此时又是这么高杆的吹捧,若不是立场不同,真可引为知己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消化墨秋的那番话,就见李德海垂首恭敬的穿过大殿。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大殿门口。
  
  慕然回首,他和她的视线穿过重重阻隔,于时空相对。
  即使他不是曾经那个儒雅的将军,她不是曾经那个羞涩的女子,可还是一眼就认出彼此。
  之前做戏的纨扇就摆在一旁,朝上的一面并无作画,只题了两句词,与那释书本子上的一样。
  “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银汉难通,稳耐风波愿始从。”
  
  “罪臣叩见皇上、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从她的身边经过,不曾看她一眼,向着主位上的人拜倒行礼。她却是一瞬间红了眼眶,那曾经意气风发的英姿到如今竟平添上了许多沧桑的无奈。
  皇上看着二人,将他们初见时的惊讶与心疼牢牢的记在心里,却觉得心底有一股不满的怨气,语气和缓的说:“秦蓂,这位自称是你的妾室,为救你可算是大非苦心。所以,朕很想知道,你可愿意放下一切与她离开?”
  虽然秦蓂被困在天牢之内,可对于外面的一切并不是全然无知。至少那些狱卒或明或暗的议论过一些,也让他从中寻了些蛛丝马迹。他原本不信宛如有此能耐,刚才刹那的眼神交汇,他心底就清明了一切。
  他们从来交谈无多,相处无多,可如同一对注定的恋人一样,总是能在千万人之中,识得对方,认定对方。
  他知道那张精致的脸孔虽然是宛如的,可那双眼睛从来只存在于一个女子的容颜上。那个他心心念念,感谢神明却又怨恨神明让他相遇的女子。
  只是他不敢去相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他。
  就算再迟钝,秦蓂也知道所谓的“放下一切”指的是什么。秦蓂看了一眼旁边的父亲,他花白的两鬓比以往都显得苍老。秦蓂的心底是一声哀叹,父亲以往的作为他都不太赞同,走到今天可谓是自做孽。可是父亲,这个称谓又永远的不能改变,也永远的牵绊了他自己。
  “罪臣……”
  “少爷?”
  墨秋打断秦蓂的话,旁若无人的走到他身后,缓缓的跪了下去。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笑说“少爷,虽然宛如的身份从来都配不上站在您的身边,可宛如还是喜欢仰望那个英姿勃发的少爷。多年来宛如一直在受少爷的庇护,所以少爷有难的时候绝不会袖手旁观。依少爷的性子,要不顾一切的离开,实难抉择。宛如只求少爷好好考虑,留的命在方有弥补的机会,留下又能作何?少爷不用急着作答,我想皇上还有很多节目要看,可否恩旨让我们子时之前回答即可?”
  秦蓂心底的挣扎又多了一丝,这次是对她的不忍。他明白她的意思,可他还是无法狠心不管自己的父亲,不顾他的家族。
  “华愁说的不错,今日是要守岁的,不急着要答案,尽夜可以慢慢思考。至于刚才未完的戏,朕想也没有唱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戏文只是戏文,还不够真实。李德海,去在席末再加张桌子,请秦蓂和华愁也入席。朕等着答案。”
  这一招以退为进,皇上心底相当赞许。
  一个聪明的女子从来不会逼迫男子,只会以最温柔的桎梏,不着痕迹的留住男子。
  
  《天朝纪?曲艺》中有一篇,讲述一出没有结局胜似结局的戏文。故事虽是简单的爱情,却因为其特殊的背景,位列天朝四部经典戏剧之首。
  《天朝纪?奇女子》中也有一篇,讲述一名智谋过人,敢爱敢恨的女子。以最柔弱的姿态赢得了爱情和自由。
  
  席间歌舞继续,却总觉得有一股诡异的气氛,流窜在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之间。
  皇上,秦相,秦蓂和华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有违当初的揣测,墨秋忍不住往前首的方向望去。轻酌美酒的秦相,好像立刻察觉了墨秋的视线,淡淡的对视了一眼便又转向殿中的歌舞。墨秋也是淡淡一笑,心中有了几分笃定。
  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可太过警觉似乎也是焦虑的一种表现。
  再回望身边的人,这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如当初刚见时一般。突然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应该说第一次的交谈,竟然是隔着院墙的谈诗论词。
  忍不住笑着问他“如果真把你发到边疆去,你该是开心吧?能远离这些钩心斗角,看到你喜欢的美景。”
  秦蓂突然惊讶的望着墨秋,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你不记得了,双桂寺。”
  墨秋相信只要简单的提醒,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果然秦蓂带着惊讶的兴奋说“那次的是你?”
  “呵呵,你的记性还真不好。真是没想到我们能有在众人面前同席的一天。是从第一眼就认出我来吗?觉得惊讶?”
  墨秋的声音压得很低,幸亏殿中的歌舞声音很大,席与席之间离得也不太近,这才掩盖了他们的交谈。
  “你不该这么做!而且,我,我……”秦蓂说不出“我不值得”这四个字,因为心底是有一丝雀跃她为他所做的这一切。
  “我不光是为了你,也许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不喜欢你父亲,所以就算是救你也不会放过他。你的选择与其说是家与自由,不如说是我和你父亲。”
  其实这个时候墨秋本可以将与皇上的赌注告诉秦蓂,可她没有这么做,她不想拿自己的命逼秦蓂做选择,她想让他自己想通。也许冒险,可她有信心。
  “为什么?”秦蓂从很早就察觉了墨秋对自己家的敌视态度,却始终不了解真正的原因。之前是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
  “你该有所耳闻,当年我父亲的死跟你父亲有关,所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他的,甚至我十几年来唯一的心念就是要你父亲死。而对于你们秦家的每一个人,除你之外,我都是怨恨的,因为他们可以说都对我用过手段。秦荪是拿了蛊毒害我,秦芳是跟秦蓉合谋要让她们的亲卫把我杀了。而我在青王府的不如意也逃不开秦芳的设计。我不想隐瞒你这些,但也不是用这些来左右你的选择,因为我知道亲情的弦是很难割断的。”
  “那一次你遇袭就是她们所为?”
  那一次的遇袭,可谓是造成他们情感牵扯的重要一章,却不想原是自己家人的一场谋害。
  世事似乎总是这般无常。
  墨秋没有回答,一切都已明了不是吗?
  “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对不起!”
  墨秋笑着饮尽杯中的酒,入口微辣,细品之下却又股清甜。一如这人生啊!
  “你不必道歉,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如果将你们混为一谈,也不会有今日的种种。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我和他们的利益敌对,二来也是有人始作俑的,我想今天你就会得到全部的答案。不过一切还要看你父亲怎么选择了?”
  秦蓂觉得墨秋话里有话,刚想再细问下去,却听“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谁的酒杯碎了。紧接着是四周烦乱的呼唤声。
  “皇上?”
  “来人,护驾!”
  “太医,快去请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后版本
可能有一部分以前章节写到,重新调整后的。应该也有新的吧。
希望大家满意调整后的内容。
也希望大家多提意见,俺会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 
                  何时共泛春溪月
  墨秋再一次看到那些玄衣铁甲,银枪红缨的禁卫军。只因他们已团团将皇上、皇后围住,麟德殿的大门重重合上,殿外还严阵以待了一批护卫。
  谁也没有想到宴会开到一半,皇上会突然昏倒。那可是天朝的天啊!如今太医院三个主院太医全部到场,正焦急的为皇上诊治。可皇上连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初步认定是中了毒。
  大殿之内众人神色各异,慌张、错乱、焦急、害怕等等等等。
  突然,秦相一个箭步上前,拜倒在皇后面前,高声说到“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危难,您是唯一主持大局的人,为了天朝的安定,臣恳请您暂先安抚人心啊!”
  这番话看似没什么破绽,可又总让人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皇上只是昏迷,还没有殡天,如何能换皇后主持朝政?更何况要换,也轮不到皇后啊?就是在没有皇子的情况下,还有皇室宗亲呢!而在殿中的宗亲又不是没有?
  “大胆秦峰,皇上健在,你就想改朝换代吗?”第一时间,就有人跳出来指责。
  秦相显然有备而来,款款驳斥道“亲王此话有差,臣只是建议皇后暂时主持大局,以安定人心,何来的改朝换代之说?”
  “哼,只怕到时候,皇上就醒不过来了。”老亲王为人耿直,想到什么说什么。
  秦相却突然大声呵斥“大胆,亲王的意思是皇后会陷害皇上?还是在咒皇上?”
  “你……”老亲王一个不差,落入了圈套,说不过精心准备的秦相。
  在座的谁心底没有嘀咕,若真是给皇后掌了朝政,怕是皇上当真醒不过来。只是这话可说不得。正因此,大殿之中多虽有人不满,却又都不敢吭声。
  秦相再一次冲着皇后拜倒,声声恳请的重复:“请皇后暂为主持大局,以安人心……”一时之间无人敢驳,事态的发展似乎向着了秦相一边。
  “依老臣之见,还是先听听太医们怎么说,再做定论也不迟。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有了以铁面著称的韩老将军说话,周围的众人这才敢附和几声。事态又倒向了不利于秦相的一面。
  秦相微微蹙眉,却不好反驳。再反驳就真显得他心底有鬼了,也只好随着韩老将军的话说:“老将军说的极是。”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一致的转向三位太医。只见他们的额头都密密的出了一层汗,神情严肃,偶尔的商议几句,却又总是不住的摇头。众人的心也跟着悬到最高。
  皇后心底也是不平静的。她明白秦相为何有此作为,这些都是他们之前计划好的。可事实上,她根本没决定好,还未对皇上下手,这一切的变故又从何而来?这也是皇后在刚才秦相的恳请中没有说话的缘故,可秦相显然还以为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走,皇后的犹豫不过是做做样子。
  在经过好长一段的心里斗争,并仔细的审时度势之后,皇后总算是有了反映,冷脸对三位太医说“皇上究竟是怎么了?你们照实说,最好不要有丝毫隐瞒!否则……”
  为首的王太医,轻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跪倒皇后面前,紧接着另两位太医也“噗通”跪了下来。
  皇后的心随着那声“噗通”重重的敲了一下,面上却努力镇定的低斥“快说!”
  王太医叩首,用无比颤抖的声音说“臣等罪该万死,查不出皇上所中之毒。臣等死罪!”
  皇后还未发话,周围已经陷入了吵杂之中。那些妃子开始嘤嘤咽咽的哭,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闹得人心越发的乱。
  “都给本宫安静,像什么样子?”皇后一声喝止,四周果然安静了几分, 却还是压抑不住的小声议论。皇后转而又对太医说到:“你们三位可是太医院顶尖的人物,都查不出原因?确实是死罪了。可本宫也要问一句死罪的话,皇上可保?”
  那三位太医佝偻的越发低,王太医更是只差没全身伏在地面,抖擞的声音可怜的结结巴巴道:“娘娘,恕罪,恕罪。臣等查不出原因,则,则不好开方,不能开方,皇上,皇上就……”
  “啪”的一声,皇后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过去,只见王太医的头上立刻有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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