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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淡墨画秋容-第67部分

小说: 淡墨画秋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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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琤翾倒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对于皇后的话也不回答,好似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那微微聚拢的眉头泄露了他的心思。
  皇后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神情,心底暗想这皇上怕也是疑心大起,或许都用不到她出手解决那两个丫头。
  
  戏台上还是只有京胡的声音,单调的延续哀伤。
  却听雅悠突然从自叹命薄的哀怨中转了高调唱到:
  “人生变幻无常,风起云落是沧桑。
  命运如此地玩笑,上天入地两茫茫,潇潇洒洒走过场。
  大福大祸大时代,功过是非谁曾想。
  真心真意真性情,悲喜冷暖自己尝,原一个命字说端详。
  一颗心,留得血性问生死。两行泪,敢同红颜尽飞扬。
  三更夜,半梦半醒半思量。四面墙,不屈不移坐中央。”
  这算是表态吧,就算是获罪入狱,就算是不被理解,也只当他是人生变幻,命运玩笑。而自己始终坚持血性,不负红颜,不屈不移。就是四面空白牢房,也秉着真性情端坐中央。任如何责问,只说对得起沧海桑田,天地茫茫。功过是非自有后人来评端详。
  戏中的男子彰显的是他的坦荡胸怀,他的忠君为国,他的深情厚意。也许此时还没有谁能将一切化上等号,可感动不是假的。
  突然京胡的声音断了,在最高调、最剧烈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四周变得没有一点丝竹之音。静寂的空白,又扣人心弦。
  远远的似乎传来声声哭泣之音,由远及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如丝如缕般的勾人心弦。
  有人已经略微探起身子往台上张望,仿佛这样就能弄清楚那声音的由来。
  突然见帘幕翻起,跌跌撞撞出来一白衣的女子,青丝垂散,身无配饰,面色苍白,犹带泪痕。在离雅悠几步远的地方,突然扑倒在地,继而跪行向前,声声呼唤“夫君啊!夫君……”
  台上是两条触目的血痕,随着女子的前行越拖越长。看戏的人一阵惊呼,也弄不明白那血是真是假,只觉得她们戏也演得太过逼真。
  终于,那炽热的四目相对,那颤抖的双手紧握,却是四顾无言,泪珠扑簌,止不住的悲伤蔓延。
  “夫君,你真的狠心丢下我一人?你怎么可以?”
  女子的声音说不尽的痛心,只恨不得此刻就跟了丈夫而去。
  “你我姻缘,乃神明恩惠。今日我命不保,又怎忍你随我赴黄泉?妻啊,我的妻,只盼日后神明佑你无恙,我心方安啊……”
  女子突然甩开丈夫的手,踉踉跄跄往后退,摇头哭声唱到: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
  竹子当收你不收,笋子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
  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那最后的几句,女子一遍遍的唱,唱到声音沙哑,唱到泣不成声。
  直到这时,才有伴奏的琴音响起,缓缓的配合着女子的轻声呢喃:
  “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我反悔了,就算是三年我也等不得。生不同时,死愿同穴。就算是黄泉路,我也要与你同赴。就算是忘川水,我也要与你同饮。就算是下辈子再也记不得彼此,今生也要与你执手到最后。”
  “你……”如何回答?如何回应那双眼中满含的悲痛,满含的坚决。
  “天可怜见,就是全天下都说你是一个坏人,你也永远是我的英雄,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执手百年,我可以不要,我只要到最后一刻都有你在身边,都可以笑着看你最后一眼,可以吻你的眉角,可以说我无悔今生。你再也不要丢下我好吗?”
  谁又能拒绝?谁能?纵使石头的心肠,也在那最后一声的哀求中化为锦帛。
  那一下重重的点头,是承诺,亦是无奈、无悔和无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了!!!!
前一首歌词是《最后的王爷》里的片尾曲,说命。又想听的自己去找哦,因为俺没找到mp3版本。
第二个是齐秦和齐豫版的藤缠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听到。 
                  御封大家惹凤怒
  戏唱到□的时候,点春阁二层突然一阵的骚乱。原来皇上突然未发一言的站起来就走,一旁的皇后、李德海是措手不及,就是别的人也是一头的雾水,匆忙避让。
  皇后心念一转,立刻喊道“来人啊,去把那两个贱伶抓起来。”
  此时皇上却突然转身,瞪了皇后一眼,说到“皇后,朕有说什么吗?你的决定也下的太快了点吧?李德海,传朕口谕,即今日起雅悠、华愁二人尊称大家,无朕之令不必登台,至年节宫宴演此戏之结局一折。”
  以坤伶之身享大家之尊,而且是皇上御封的,这自天朝开国之日算起还未曾有过,特别是建立在对皇后的当众打压之下。莫怪乎抽气声一片。皇上则是一句话说完甩手就走,留下神色难堪的皇后,面部肌肉抽搐了很久都没说出什么。
  雅悠和墨秋早已察觉了异样,可依然认认真真表演自己的戏,仿佛从来没有被打扰到的样子。直到李德海真的到了面前宣旨,才面露惊讶的停下来,诚惶诚恐的叩首谢恩。
  点春阁上那群看好戏的妃子,正窃窃私语,又对着皇后暗自指指点点。那皇后早已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还顾着几分面子,早就当场发作了下去。离得最近的云流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迅速的冻结周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说话。
  “娘娘,今天大皇子说下学早,等着您亲自做的汤圆子呢!”没办法,总不能任由皇后在这降低气压,周围一群人都跟着活受罪吧,云流选了个最讨皇后欢心的话题。
  提到大皇子,皇后的脸色总算是稍稍缓和了点。谁都知道大皇子是她的心头肉,也是她屹立宫廷的最大王牌。而以皇上现在的子嗣来看,没有任何一个能高得过大皇子的身份。
  “是啊,本宫都忘了皇儿还等着呢!云流,去跟雅悠和华愁两位大家宣本宫懿旨,就说本宫祝贺她们,还有期待她们宫宴的表现。回头你选两样好头面给她们送过来。还有,吩咐下去,若是有人敢对两位大家不敬,就是对本宫的忤逆,直接报掌典公公严惩不殆。”
  皇后语气舒缓的说,却特意加重了“大家”和“祝贺”的语调,云流是听得心底打颤,却还有不怕死的在后面“嗤”了一声,似乎很是讥笑皇后的假模假样。
  皇后微微皱眉,最终还是趾高气扬、仪态万千的离开。云流匆匆跟随,心里是略微的松了口气。可惜,皇后刚出了点春阁的门,就怀恨的看向水榭台子,死死的盯着戏台上正准备退场的雅悠和华愁,阴冷的吩咐“云流,趁没人的时候把她给我请过来。”
  一个“请”字被皇后念的清晰又着重,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
  云流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滞的反问了一句“谁?”
  皇后一个冷眼过去,立刻激醒了云流,云流急忙请罪的答应到“娘娘恕罪,奴婢明白了。可是皇上刚说……”
  皇后又是一个白眼,打断了云流的话,说“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需惊动?都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了,这点还要教吗?”
  云流小心的赔罪,头垂的只差要埋到地里去了。皇后狠狠地拧了几下云流,才算解了点心中的气,恢复她一项贤德淑良的模样踏上宫辇离开。
  云流揉搓了几下被皇后掐的生疼的地方,眼神怨恨的盯着皇后的背影,心底起了另一番计较。
  
  雅悠和墨秋已经退到了后台,安静的卸妆,彼此没有什么言语,也许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吧。
  医鹊却不知从哪冒出来,先是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端给墨秋,盯着她把药喝完了,才说到“皇上的旨意我也听说了,不用登台不正给咱们争取了时间吗?你们干嘛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秋倒还算轻松,只是那药苦的她到这会儿还皱着眉头,觉得从嗓子一条线下去全是酸苦的味道。有些恶心的想吐,感觉药汁在胃里翻了一阵,才勉强压下去。这才开口说到“医鹊下次能不能在药里放点蜜饯什么的,真的好难喝。”
  医鹊白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似乎又在无声的反问“要不要我把你还藏着的秘密捅出来?身体不好好养,还敢嫌这嫌那?”
  墨秋自然是读懂这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不敢再提,将话转到正题上说“医鹊,我的药快吃完了,你明天再出宫帮我拿一些回来吧。正好,我挑了几样主子们赏赐的好东西,你帮我带给非姑姑。姐姐,皇上体恤咱们,以坤伶的身份竟得领大家的尊称,实不敢当,宫宴的时候一定要以最好的表演去答谢各位主子们的厚爱。姐姐说可是?”
  这前半段自然不用多解释,是要医鹊将一切告知非怜。这后面,一来是安慰雅悠,让她不必担心。二来是说给那些可能存在的壁角们,以免他们胡乱揣测,多添麻烦。
  “妹妹说的极是。到时候妹妹的身子也养好了,自然能唱的更好。”雅悠顺着墨秋的话往下说,又瞪了一眼医鹊,暗责他有些鲁莽,说话都不看场合。
  医鹊挠挠头没说什么,心里却不服气,有他在还能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在偷听?真是太看不起他的身手了。可惜他不敢回嘴,谁让雅悠对他的气还没消,非怜那里他还记着罚呢!就怕雅悠又向非怜检举他什么。
  墨秋看医鹊一副委屈不敢发做的样子,“呵呵呵”笑了起来,拉着雅悠的手说“姐姐还在气呢?都是我的错,他这么听话该表扬才是呢!”
  医鹊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像是在拿骨头逗一只小狗,不满意的撇嘴。雅悠也很不赞同墨秋这么不当回事的模样,点着她的头说“就你这样怎么让人放心啊!算了,先回去吧,回去再仔细打算。医鹊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奴才遵旨!”医鹊一个作揖,在雅悠准备动手打人之前迅速闪身了。
  这一打一闹之间,慢慢的冲淡了之前的不安。
  
  雅悠不知道的,墨秋心底有着另一层的担忧,不是因为皇上的突然决定,而是担心皇后会暗地里动手脚。别人也许不了解她的阴狠,可墨秋是清楚的,却不知非怜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会有用。
  每次从戏台上下来,墨秋总觉得疲倦,可除了这点外其他都还算安稳,没有什么大问题出来。想到这些,墨秋不自觉的将手附在腹部,因为戏服的宽大还看不出微微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似乎出奇的乖巧,在她这样的折腾下都还只是安静的存在,有时候真会忘记。当初做出决定的时候,也曾担忧因为孩子会有束缚,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顺其自然,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了那也就当彼此没有缘分。
  说到底,墨秋的心中还是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吧,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借口。该说她是深情呢,还是冷血?
  雅悠和墨秋住在单独的小院落内,整个院子里住的全是忘情阁一起过来的,算是优待也算是便于统一监管。二人的房间相连,回来之后就各自回房,在医鹊带回非怜的消息之前她们也没什么好打算的。
  可就是这没什么打算的空挡状态,还有人多添事端。正确的是事端找上墨秋。
  
  墨秋只记得回到房间便休息了,却不知为何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狭小的、阴暗的房间里。墨秋觉得头痛得快要裂掉的感觉,还夹杂了昏昏的沉重感。
  却听见门外的窃窃低语声,“姐姐,这人怎么得罪了娘娘啊?”
  另一个斥责的声音“什么时候管得住你这张嘴你就安稳了。这是你能问的?喏,把银子揣好了赶快滚,还有外面有一点风声别怪我没提醒你。”
  墨秋总觉得第二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可这会儿头太昏了,想事情就痛。那头一个声音不用猜就是小太监的。
  “姐姐放心,我不也就在你面前话才多两句吗?呵呵……谢姐姐赏。”许是得了不少的银子,那小太监的声音带着满意的愉悦。
  第二个声音显然很不耐烦,声音急促的说“快滚,快滚,碍眼的东西。”
  那小太监又是一番嘻嘻哈哈,才渐渐的没了声音。墨秋估计他是离开了吧,可始终没有另一个人离开的声音。微微动了动手脚,发觉并没有被束住,便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突然听到外面那个声音说“我知道你醒了,所以听好了,你服了软筋散,想从这里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老实点,也许才少受罪。至于为什么要关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琢磨琢磨吧。”
  墨秋混沌的脑袋终于想起什么,匆匆喊了一声“云流?”
  外面的人一阵沉默,许久才说话,却是比刚才又压低了些的语调,似乎还故意的伪装了点。“等着吧,总会有人见你的,到时候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然后,外面彻底的陷了静默。
  墨秋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至少要弄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吧。可一路上跌跌撞撞,似乎总是能撞到许多东西,会发出叮当声的东西。墨秋一件件的摸过去,心底有了模糊的答案。
  那些东西是一件件的铁器,有的像铁链,有的像钉锤。而这里是几乎密闭的房间,除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外,连一扇窗都没有。联系到那说话的人是云流,墨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凤藻宫西厢后的那个小园。曾经救了秦蓉的那个地方,那次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房子,在园子的最角落,不太显眼却很突兀,只是当时没来得及仔细查看。
  想到这些,墨秋突然发觉以前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秦蓉是怎么从被束缚和密闭的环境下逃出来的?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故意放她,而且是选了自己出现的时候。那么,能在皇宫中避过皇后的耳目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墨秋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念道“明琤翾啊,明琤翾,皇后的一举一动你果然知道。不知道当初放了秦蓉是不是你还顾念一丝夫妻情谊,还是顾布的棋局。而如今我被困在这里,不知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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