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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淡墨画秋容-第53部分

小说: 淡墨画秋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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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诺这次前来主要便是为了这个,见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心便又懒散了下来。笑嘻嘻的问了一句“这几消魂梦与君同?王爷可有能对的句子送回去了?”
  听他提到这个,青王就是一阵懊悔。
  话说当日传信兵来报说有家书,青王当时正与诸位将领讨论战事。当时他以为又是老王妃的信,左右不过几句关心和秦芳如何之类,也不想多看,便顺口让肖诺替他瞧了。结果,等到他讨论完事情,看到肖诺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便有了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就这一封是他盼了许久的信,那熟悉的端正小楷,写下的只是一首小阙。之后肖诺扬言要将信宣扬出去,不仅狠敲了他的竹杠,事后还经常取笑于他。
  “王爷可是找不到好的句子相赠?”肖诺看青王的神色,便知他所想。
  “哎,原有那么多的词句,可突然却不知该用哪个!”
  青王一脸的懊恼。其实以他的才学,怎会连这简单一首小阙也对不上来?只是他用了真心,放了真情,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多了怕空浮虚假,少了怕辞不达意。再加上从不曾这般用心,一时间竟如何也拿不定主意了。
  “远燊兄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只要能表白你的心意,又哪里在乎是小阙?是诗?还是词?即使是一句白话,也未尝不可啊!”
  肖诺虽不曾娶妻纳妾,却也是真爱过一个的,可惜不能相守白头。是他平生憾事,也是他能理解青王的原因所在。
  桌上的笔墨纸砚是现成的,心头所想早已盘庚许久。
  “十里桃源凤求凰,
  轻罗曼舞飞红乱。
  姻缘簿上求比目,
  鸳鸯白首一世安。”
  那桃源深处的一首凤求凰,是他今生第一次的感动。
  那飞红树下的一舞桃花曲,是他今生最真实的幸福。
  许是他前世佛前的叩首,求得了姻缘簿上今生的比目相携。
  也是他今生殿前的坚持,得保了红尘烦乱一世的鸳鸯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反对如珠和墨秋,那俺就在考虑考虑吧……好可惜啊!!!
墨秋怀孕的问题,俺决定了,怀吧,至于能不能生下来还是要研究地……
不要拍砖啊……拍也少拍一点儿吧…… 
                  顺水推舟再布局
  青王进到帐内的一刻,原本吵杂的场面突然便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青王的神色也都闪烁不定的。青王故作不知,快步走到桌案前,抓起桌上的酒坛子满了三碗。
  “各位兄弟,今日请大家来喝酒,也是向各位赔罪来的。这第一碗,敬诸位,谢大家多年的生死跟随。”青王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有些发懵,似乎还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第二碗我敬诸位,谢大家这几日虽然有埋怨,但依然执行了军令。”第一碗刚尽,青王没有停顿的表达了第二层意思,饮下第二碗。
  这时才有将领反应过来,跟着举杯,向青王还礼。场面却一时有些混乱。
  “这第三杯我向诸位赔罪。大家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我对大家从来没有不信任的说法。这几日的安排真的是这场战役的需要,委屈大家了。待到时机成熟,定会将一切相告,望诸位体谅。”这第三碗,青王饮的最痛快,话里的真挚与隐忍打动了所有的人。
  韩戟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大喊到“王爷,您的为人在座的哪个不知?若是有人怀疑王爷,我百万第一个不答应。”
  有了韩戟的开头,席下诸位将领均纷纷表态,一致选择了信任青王,答应无论如何,都会执行青王的命令。
  一直在旁看着一切的肖诺会心的崭露笑容。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成名很早,当初多的是人围在他的四周,巴结讨好,威胁利诱,而他都不为所动。唯独认真结交的可以称得上是权贵的一个,也就只有青王。说到当年的结交,也是因一场误会而生,若不是那时青王主动向他解释,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知交相处了。而当初让他认可青王的,正是青王虽然身处高位,却能用真心对待自己欣赏的人,从来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从不会自称“本王”,完全是平等的君子之交。就像此时,打动那些将领的不是那三碗酒,不是那几句话,而是青王眼中不容忽视的真心。
  “谢谢各位兄弟的信任。咱们站的地方是边城,除了这大帐,便是北风过耳。有人说这苦,可我却说只有这样方显咱男儿本色。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这碗里的是边城最烈的酒,是儿郎的,今晚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几乎要振掀了大帐的帏顶。
  这些热血男儿们,需要的不是酒,而是酒带给他们的畅快淋漓。
  
  一场潜在的危机,就这样在青王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该说是这些当兵的为人太过耿直,还是青王的个人魅力太高。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研究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开始还算斯文的饮酒,慢慢的被拼酒、划拳给掩盖了。再到后来,又成了一群人的斗酒。总之,憋屈了多少天的心情,总算是逮到了时间释放。这样越来越高涨的气氛,惹得帐外还在执勤的守卫也跟着心痒痒的。
  这一刻,再没有人觉得这里是铁律的军队,再没有人觉得这里是寒冷的边城。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像是家中的朋友宴客,像是带着温暖的、闲适的生活。
  
  然,有的人即使真的呆在舒适的家中,心情却是极差的,也没有什么闲适的感觉。
  不用怀疑,现在这个时候,唯一心情极差的只会是秦相,特别是在他发觉他很顺利的将秦荪救出之后。秦相的心情可以说是落到了谷底。以他狡诈的心思,很自然的联想到这是皇上设的另一局棋。
  秦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荪,心中又忍不住叹气,自己对他也算亏欠良多,可人总是要有取舍的啊!
  “爹?”一个虚弱的声音在秦相内心犹豫的时候响起。
  “咳,你醒了。”
  “爹?我这是……”秦荪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带着十分的怀疑味道。
  “咳,家中密室。你好生养着吧,已经没事了!”秦相的声音竟是带着疲惫。
  秦荪挣扎着要起来,不可置信的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大哥呢?”
  听他提到秦蓂,秦相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摇头说到“你们能救出一个便是一个,如今为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难为你受了这么多时日的苦啊!为父很心疼!”
  秦荪无法在秦相的眼中看到他心疼的痕迹,却是不曾遗漏他刚才一闪而过的暗淡。心中苦笑,果然在父亲眼中最重视的还是大哥,尽管最听话的始终是自己,却依旧抵不上大哥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爹不该为了不孝儿冒险的,皇上那里……”
  秦相打断了他的话,警惕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才说道“虽然是密室,可还是小心些好。这次救你的事有些太过顺利了,为父觉得事有古怪。”
  “爹,为什么皇上要对我们秦家赶尽杀绝?就因为户部的贪污案?”
  话说这户部的贪污案,就是之前所说的军草粮备案。后者是前者的前因,扯出来的就是兵部和户部大规模的贪污案。这秦荪当初曾任户部郎中,自然也是牵涉其中,那时虽然侥幸不加追究他的责任,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皇上早有更深的计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对付我们不需要什么更好的理由,不过就是看为父我有功高震主之貌罢了。当年太祖爷正是因为这个被前梁帝猜忌,皇上自然会多加防备了。”
  秦荪听了这番话,却并不真的相信。若只是如此,那他之前听说的,岂不都成了笑话。不知是疑心作祟还是旁的原因,他竟觉得父亲对自己带上了防备,这让他觉得有些受伤。
  “爹有很多方法向皇上表达心意,为什么又闹到了如斯田地?爹将我从天牢中劫出,若是被皇上追查到,不是罪加一等?就是侥幸追查不到,可皇上也会越发的猜忌爹的。爹真不该如此!”
  秦荪淡淡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看似是劝阻秦相,其实隐含了一丝埋怨。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动静,如今却是硬闯天牢劫人,事后更不能善了了。
  秦相自然听得懂这隐含的意思,脸色微齐,却反驳不出什么话,谁让他其实就没打算救秦荪,不过是误打误撞,或者说是算错了那人的心机。话虽如此,可该表的姿态,秦相还是不落“皇上没打算给咱们家退路,为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可惜只救得你一人。”
  这话里也是藏着话的,不外乎告诉秦荪,你被救出来已是不错了,再不要埋怨旁的。
  秦荪心中彻底的冷了,竟已经到了与自己的父亲说话,都要这样话里传音,彼此防备,那还有什么可以是相信的?
  在秦相面前,秦荪毕竟还是稚嫩的,心中的怀疑还是有几分在脸上流露,被秦相有所察觉。至此,二人的关系真正升级到最不信任阶段。
  “多谢爹爹,儿子有些累了。等我精神好些,再为父亲出谋划策。”
  秦相一笑,甚是慈祥的说“咱们父子何必言谢?你好好休息,一切以养身为主。”
  秦荪点头答应,心中明白,这算是婉拒了他想要帮忙的意思吧。是啊,这么顺利的被救出来,换了自己也会多加防备的啊!
  秦相不知,他的这番举动,让秦荪更加怀疑他真正的意图,而不自觉的倒向了皇上。若是秦相早知,他几句信任的话便又可能扭转整个局势,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可惜,莫说秦相此时不知,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怕是还会选择防备,因为这才是他的本性。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一个人。
  
  秦荪刚被救走,琤翾那里就得了消息。对着回报的人,只是淡淡的一个点头,吩咐大肆彻查,却将笑埋进了低头饮茶的一瞬间。
  看着皇上笑着颁旨的模样,李德海总算明白,自己的主子早已将后面几路的棋局都在心中谱好,能做的只是适时的顺水推舟一下。想通了这一点,李德海突然间有些顿悟。若是当初皇上无心,自己的擅自做主已够他脑袋搬家。或者说,也许皇上早已算到他心中的打算,不过是给彼此一个顺势的借口。也正好借此事警告自己,不要忘了身为奴才的本分。此时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险险的在生死边缘绕了一圈。
  至此以后,李德海再没了想讨好皇上的想法。对于主子来说,要的不是奴才们的讨好,而是听话。只是听话而矣。
  
  不多时,从雍玑殿内传出新的消息,再次震惊众人。
  “传圣上旨意,禁卫军副统领王召怠忽职守,撤职查办,念其曾有军功,许刑部轻判。
  皇后兄长顾椋,品性端正,为人恭谨,酌升为户部郎中,督刑州农务,五日内启任。
  礼部尚书关啸纵子行凶,强占粮田,致人冤死,有失教养之德、礼部之职。酌念其本人三十年兢兢业业,准其告老还乡,其子流放,大赦可免。”
  
  今日是皇后创下的农耕日。说的好听一点,是皇后带领众宫妃,为表达她们感谢天下百姓的辛苦,在一年的秋末冬初集体劳作一日。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指带甲套的女人们,指挥宫女太监将万花园里的花草挪挪位子,全做样子。
  可不管好听也罢,难听也好,这日子和规矩是定下了的,至少样子上还是要做个十足。
  于是乎,就见万花园内一片吵吵嚷嚷,不是还传来某个宫妃的大呼小叫之声。园外早守好了健壮的侍卫,只要说有人昏倒,便立刻送往太医处。每年的今日,总能有不少的笑料传于人后。话说回来,皇后兴起的差事,就不不敢同意,谁有敢当着面驳斥?至于那些闹笑话的宫妃们,好歹也是主子级的,也只能私下里窃笑几句罢了。
  就在万花园中一片热火朝天的“农耕”之时,原本应该伺候在皇后身边的近身侍婢云流却匆匆的由远至近。那匆忙的神色连带旁人的招呼都来不及回应,直冲着一马当先的皇后而去。行至跟前儿,又似乎为难加谨慎的将皇后带至一旁,这才小声的附在耳边嘀咕了起来。
  那些宫妃、宫女、太监们早已支聆起耳朵探听,却听皇后一声低呼:
  “竟然将秦荪救走了?怎么可能?”
  皇后原觉得在众人面前咬耳朵有些不妥,可听了云流的报告后,惊讶之余竟有些失态。
  只消这么一句,那些聪明的宫妃便各个神色不明的开始揣度。无论是当初仰仗秦家的,还是依靠皇后的,再或者坐山观虎斗的,这一刻都开始动不同的心思。一时间,那吵闹的、众说纷纭的指挥场面,突然变的慢慢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在等着皇后接下来的话。
  可惜,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愣是迅速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她未完的耕作。余下的众人,纵使心中小鼓敲的咚咚直响,算盘打得啪啪不停,这一时片刻也都无计可施。只得隐忍了继续陪上一张笑脸。
  最终,这场原本就可笑的“农耕”,再更加可笑的气氛里草草结束。
  至于各自回宫后的众人会是一番什么场景,想必大家也能料到几分,此时却都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可宫廷就是这样,看到的假象故意认做为真,猜到的真实宁可相信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各位看官,俺可能要有一个星期不能更新。原因是俺现在脑子很混乱,有很多杂乱的头绪,却连不到一起。而且始终觉得文太拖了,想整合修理一下。所以需要时间,不过各位放心,只是停更一个星期,之后正常开展。对不住各位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也不要就此将俺抛弃。一周之后准时回来!!!!
俺举双手双脚保证!!!
鞠躬,飘走…… 
                  道是无因却有因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那天牢的守卫都是白养活的?一群人看一个还看不住!那圣旨又是冲着什么?怎么会扯上本宫的兄长?云流,把话说清楚。”
  不管别人那里怎么样,凤藻宫的这场风暴却是早就猜料到的。云流在禀告之前就预计到了,也早做好了应对之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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