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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淡墨画秋容-第19部分

小说: 淡墨画秋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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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知哥是墨秋一直不愿提及的话题,即使始终有这个人存在,即使墨秋从来不隐瞒如珠什么,但是关于谦知哥的一切,墨秋却总是忌讳的。其实,墨秋也并不清楚谦知哥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只隐约从父母曾经的谈话中探得蛛丝马迹。
  记得谦知哥被带回来的那天晚上,爹娘以为自己睡着了,于是便将话题转向了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孩身上。装睡的墨秋却听到父亲说:
  “那孩子也算是可怜,若不是偷偷从宫中送出来,这会儿怕是连命都没了。”
  母亲的唏嘘声让墨秋越发的好奇,“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失了娘亲的护佑,如今又沦落在外,才这么点大却已经满身是伤了。”
  那时的墨秋还无法将一切都串联起来,直到谦知哥出家双桂寺,墨秋才突然想到父亲曾经说过关于双桂寺的事情里,还有一句“双桂寺是国寺,自然是由皇室的人守着。”也想起当初自己问谦知哥为何出家的时候,谦知哥那句无奈的“只有这里是我的归宿”。
  从那以后墨秋不曾问过谦知哥任何关于出家和身份的事,只将那份无奈深深的埋在心底。而对于谦知哥的信任,墨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也许就是那种孩童时的信任才最是纯正和珍贵。而每次看到谦知哥看自己的眼神时,墨秋知道自己无法不去信任这个人。
  “可是小姐,现在是非常时候,总是小心些……”
  墨秋已经坐正了身体,神色严肃的说“如珠,我再说一遍,不要怀疑谦知哥,记住了?”
  如珠从来没看过墨秋对自己厉声的样子,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的呐呐点头。墨秋也发觉自己过于严厉,莞尔一笑的说到“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可姐姐相信,谦知哥真的不会害我的,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已知他心,又有何不信?我信他,姐姐也信我可好?”
  如珠这才安慰的笑笑,说到“小姐既然这么说,我也没什么话说了,我信小姐。”
  墨秋这才开心的笑了,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都这么久了,谦知哥怎么还没消息呢?”
  “小姐别担心,小姐既然那么相信无疑师父,我想无疑师父定也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墨秋想想没再说什么,没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真的知道了更多不该知道的事,怕只会更加的痛苦。所以墨秋觉得很累,一方面想要知道更多,另一方面又害怕知道更多。两种极端的思想不停的在墨秋脑中斗争,却始终没有结果。
  
  不出两天皇上的诏书颁了下来。青王为骠骑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秦蓂为右路先锋将军,韩戟为左路先锋将军。肖诺则是理所当然的军师。其他则是各方职责分工,已经有硝烟味弥漫而出了。
  墨秋听到这一消息却是吃了一惊,墨秋未想到秦蓂会做右路先锋将军。当初皇上已经有旨意说让青王全权决定阵前人员,这么说便是青王点了秦蓂去顾右路。其实以秦蓂的能力统领全军也不为过。只是青王字里行间总还是对秦家有些避忌的,此次却亲点了秦蓂去领军,特别是最为重要的右路,墨秋着实有些不明白。至于其他人的任命墨秋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谦知哥那边总无消息传来,让墨秋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秋儿该让人种些节下的花朵,总好过这绿蒙蒙的一片。明日送我出征可好?”出征前的一晚,青王拥着墨秋坐在西院的树下,望着院子里没什么景观的模样说道。其实重要的不过是后面一句,语气中仿佛又带着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这时节也没什么喜欢的,索性这样到清爽些。”墨秋却故意不回答青王问的后半句。
  “秋儿?”青王似乎有些气闷的说。
  墨秋这才浅笑着说:“王爷该去看看秦芳妹妹的,她怀着孩子,不能去送你,这会儿一定会想你过去的。”
  “秋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到别人好吗?”
  青王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墨秋听了在心中暗笑,却还是委屈的说道“下午时娘亲特地来我这儿,没说什么,可我也明白娘亲是要我劝你多去看看秦芳妹妹。”
  墨秋感觉到青王环着自己的手臂更紧了几分,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墨秋也不再言语,就这么安静的呆着,心思却不自觉的飘向远方。
  明日出征,不知道他可好?
  
  满是松竹的院子对秦蓂来说却是陌生的,因为他并不喜欢回到这里。以往不是在军中就是在别院,而今天因为明天将要出征,不得不回来拜祖宗,晚了便也就住下了。院子还是那样,松竹还是那样,住在这里的人还是那样,只是自己越发的向往外面。
  “少爷,房间都收拾好了,您早点休息吧!”身后是温柔的女子的声音,却不是秦蓂此时想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也是温柔的,却似乎又带着疏离。她的哀伤也许都源自于秦家吧。若非秦家,以她的性情定能与青王举案齐眉,恩爱缠绵。
  “宛如你不用照顾我,先去休息吧。”
  她不是最美的,甚至不及自己病逝的原配。她也不是最温柔的,甚至不及为妾的宛如。可为何就是会被她所牵引,即使不过是匆匆数面之缘。这样的牵引是莫名的,更是让人心惊的。他不过也是个凡俗之人,有所思,则有所念,有所念,则有所愿,有所愿,则有所欲。只怕这不得之欲,总是会毁了一切。
  “少爷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真好,这些年来一直看少爷形单影只,如今若娶了少夫人就好了。这院子也不会冷冷清清了。”
  宛如是纤细敏感的,也是谨守身份的。这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她的眼中有疏离,有犹豫,同样也有坚韧。看着那样矛盾的她,秦蓂是无法不动心的。想保护她,想为她抚平眉间的哀思,想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宛如,我不是你的一切,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吧。”看着落泪跑开的身影,秦蓂心中叹气。对于宛如,秦蓂始终是愧疚的。宛如是被作为一件成人的礼物送到他的身边,年少的秦蓂接受了礼物,却是到很多年后才明白,原来是断送了一个女子的幸福。多年来这院子始终有宛如的位子,而秦蓂的心中却只是一份沉重的责任。
  月色还是那么清明,人的心却像蒙了灰尘一样。原来不止是相遇的时间不对,而是早已失去了可以拥有的资格。
  即使我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了,我是否能对你说,请来我身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存货贴完,俺要苦了,最近才思枯竭ing 
                  番外 迷梦
  我知道自己哭了很久,最后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我还记得如珠离开前的那声叹息,缓慢而悠长。像要是从我心上拉出长长的丝来,可我的难过也如这长长的丝般延绵。
  
  夜里,我睡的很不踏实,像到了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我只能不停的走,不停地走。
  然后我看到一片美丽的桃林,桃花开的鲜艳,而我的娘亲站在桃树下笑得美丽非凡。爹爹站在娘亲的身后,眼神中只有深情一片。远处一个穿着粉色裙衫的小女孩疾步跑来,那群摆上的蝴蝶随着她的奔跑也在不停的飞舞。然后我看见爹爹把那个小女孩抱在怀中,娘亲温柔的对她说当心摔倒。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小女孩的样貌,那是我,是五岁的我。
  
  原来我在自己的梦里,走不出去。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秋儿,爹娘在对诗呢!”娘温柔的说,在面对爹的时候,娘真的是柔情万种。
  “爹也会念诗吗?傅叔叔说爹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呢!”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风情?”爹刮我的鼻子,嘲笑我。
  我不甘心的撇撇嘴说“娘对爹这样就是风情啊?难道不是?”然后爹娘都笑了,笑得很无奈,很开心,然后我也笑了。
  原来那时的我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无忧无虑。
  然后我听到自己对爹娘说我的名字太过悲凉了,要改。爹爹好笑的问我改什么,我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说“我要叫惜儿,珍惜的惜,珍惜这一刻的美好。”爹娘又笑了,娘说很好啊,爹夸我说是个小才女。
  原来那一刻的我是那样的得意,那样的肆无忌惮。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我看着爹娘深情凝视,突然的说了这句,却讨来了爹爹骂我说竟读些混乱的东西,娘亲却已是满面绯红。
  爹摘了朵桃花别在娘的发鬓,说“吾心只惜眼前人”。
  娘的脸越发的红了,头也越发的埋的深了,轻轻的说了句“定不负君心一片”。
  我早已笑倒在爹爹怀中,他们竟如此无视于我的恩爱诉衷情。于是我又笑闹着说“爹爹我决定不叫惜儿了,我要叫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爹爹笑骂我不是桃夭是小妖,之后却认真的对我说,“我的女儿,叫墨秋,淡墨画秋容,愿我的女儿一生平顺幸福;小字惜儿,怜惜的惜,愿我的女儿有人怜惜;别号桃妖,桃花林中一小妖,自在开怀任逍遥。”我搂着爹爹的脖子,连撒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那一刻我是那样的感动,那样的幸福满怀!
  
  突然间我被白雾遮住了视线,一切变得虚幻起来,我急切的想找到出路,想寻得爹娘的身影,却似仿佛中有琴声传来。是爹最喜欢的《凤求凰》,于是我寻着琴声走去。
  满堂的缟素,所有人都是一身白衣,一个小小的身影呆呆的跪在灵前,是了,那依旧是我,不过是六岁的我,是爹爹去世时的我。
  爹爹已去,娘在灵前抚琴。周围有很多人,他们大多是爹爹的部下,可我都不认识,他们说爹爹是被自己人害死的。然后宫里来了宣旨的人,说皇上特封爹爹为忠国公。傅叔叔一边哭一边埋怨自己没能救下爹爹。娘一遍一遍的弹,直到琴弦断了,双手出血,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自此再无人可听琴”。
  我站在灵堂之中,看着人们在我身边穿梭而过,原来就是从那一刻起,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皇上说要照顾好忠义良将之后,下旨将我许与青王世子。
  娘自此再无笑颜,不过是为了我才一直未随了爹爹而去。
  一个美丽妖艳的女子出现在将军府,她说是爹爹的红颜,姓非,名怜。
  我听到六岁的自己心中的声音“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总有一天我也要知道真相,我要让毁了我和娘幸福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再次哭了,跌跌撞撞的从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奔出来,却又一下子跌进了一间屋子。迎面是一幅狂草,上书的是:
  志难挫, 鹰击长空万里阔。 万里阔: 力挽北斗, 气吞日月。
  青山座座皆巍峨, 壮心上下勇求索。 勇求索: 披荆斩棘, 赴汤蹈火。
  我知道了,这里是爹爹的书房,这幅字是他十八岁时书的,一直挂于书房最醒目的地方。然后我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一个是七岁的我的声音,一个是酥软的女声。
  “非姨要替爹爹报仇?”
  “那是当然。”
  “即使再难,再苦,再被人看不起也无所谓吗?”
  “不错。”
  我在自己的梦中,看着七岁的自己跟非怜在爹爹的书房里说话。从那一刻起,我和她开始计划如何查明真相,如何替爹爹报仇。
  最后我看到非怜吃惊的望着七岁的我,半天只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临死留给你那样的话。”
  七岁的我已经学会了淡淡的笑,然后静静的看着她说“非姨收我那两个丫头为徒吧。”
  
  突然间我感觉到一片晕红之色,原来是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夕阳下,美丽的半支莲已要收了花容,而十岁的我就这样出现在十七岁的谦知哥哥面前。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
  “为什么?”
  “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往事如浮云,都忘记了。”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佛之大爱,普度众生,佛永远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的。”
  “我不信什么佛,我信的是你,是你啊!”
  原来我假装的坚强那么的不堪一击。我失去了父亲,此时连哥哥也要失去了,我一直以为他会回来,保护我,疼我,我那样的期许着。只因为当初他说了“放心,惜儿妹妹,最迟你十六岁之前我一定回来。”他那样坚定的眼神写满了认真,于是我选择了相信。可如今,却是看到他一身僧袍对我说佛之大爱。
  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在父亲过世后,再一次被撕裂了的感觉。
  “无疑师父,我可以常来找你禅佛吗?”
  “那是自然。”
  然后我看到十岁的自己一路奔跑着离开了双桂寺,我甚至听到自己心里面在不停的喊“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们都走,都走,再也不要回来。”然后泪流满面的停下来,头抵着膝盖,蜷缩着坐在树下。天色渐晚,我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那里。
  然后是一个穿着月牙白长衫的年轻人慢慢走到我面前,温柔的问“你为什么哭?”我却没有理他,仍旧一个人安静的哭。那个年轻人似乎很有耐心,跟我说了许多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最后他竟拿草编出了一只兔子,塞到我手里对我说,“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这样吧,你不哭了,等你长大了我娶你作妻子可好?”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占我便宜。”这人好不识趣,没见人正难过,还如此轻薄。
  “我说真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人要自重才能让人重之,要问别人名字却不报自己的名字吗?”
  “卓华。现在可以说你的名字了吧?”
  灼华?一个男子取这个名字,不是他父母把他当作女儿家,就是他说的并非真话。看他这般轻薄的样子,定是无故套话于我。于是我顺着他的话说,“灼灼其华是吗?那好,我叫桃妖,桃之夭夭。”
  “是卓越非凡的卓,华彩出众的华,我不骗你。” 
  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他又不认识,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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