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笑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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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青竹顺势搂着她,感受到怀里的人抽泣着,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慢慢的……抽泣声停下了,转为均匀的呼吸声。大家总算安心了。
一男子推门而入。
宫青竹抬头,来人竟是江函予。他快步到左秋离身边。
宫青蓝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左秋离睡着了。
江函予微笑点头,从宫青竹怀里扶过左秋离,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极为轻柔,生怕吵醒她。
“…呜………嗯……”怀中的左秋离吱呜着发出几个音节。
江函予朝朝宫青蓝点了点头,便抱着左秋离离开了。
“哎?”楚潇潇正开口。
宫青蓝拍了她的手道:“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也好。”宫青竹附和。
“啊?是他俩闹别扭啊?”楚潇潇显得极为惊讶。
宫青竹和宫青蓝淡然的互递了眼神,双双点头。
“……呃……”就自己没看出来啊,看来不谙世事多年,自己有点跟不上趟了,年岁不大,心智却老了。楚潇潇懊恼地想。
阵阵凉风拂面,左秋离稍稍清醒了些。感受到周围环境似乎不对,不是酒馆了,莫非是回道场了?也不像啊,房间里没这么大风吧……左秋离迷糊的寻思着……不过这风吹的很舒服就是了,恩,还暖暖的,左秋离蹭了蹭脑袋,安心的又睡了……只是这熟悉的味道,这是?函予哥哥?怎么可能……左秋离思绪开始飘渺……
不知过了多久,左秋离勉强撑开眼皮,眼前闪亮亮的一片,天啊,是星星么?左秋离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湖水啊,月色下的湖水,波光粼粼。
一阵风袭来,左秋离不自觉的缩了缩。迷迷糊糊的,自己这是在哪啊?突然警醒过来,她猛地要起身。
“嗯。”一声闷哼。
男人?左秋离有些惊了……立马蹦起来,定睛一看,竟是江函予。许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开,果真是江函予。
他正揉着下巴……并未言语。
感受到夜晚的一丝寒意,左秋离不自觉的扯了扯衣服。
“来。”江函予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过来坐。
左秋离瞟了瞟江函予,稍微挪了挪坐到他旁边。
江函予顺势揽过左秋离,让她靠在他怀中。
左秋离扭动着挣扎了几下。
“你刚才可是在本少爷怀里睡了足足两个时辰呢,这会有精神了?”江函予勾着嘴,语气如常。
“两个时辰?这么久?”她被江函予箍着,没法动弹,一脸的不高兴。
“睡吧……”
看不到江函予的表情,可话里尽是温柔。此时此刻,听着江函予的心跳声入眠,左秋离心中说不出的开心,不单是因为靠在江函予怀里,更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江函予是喜欢自己的。左秋离搭着眼,眼前粼粼的波光,青草香和着这熟悉的气味,她蹭了蹭头安心的睡了。
江函宇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秋离妹妹,该回道场了。”江函予试图叫醒她。
左秋离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啊,脖子痛。”
“没想到你这么重……”江函予也故意嘀咕道。
“谁稀罕啊。”左秋离附赠白眼一枚。
江函予装作没看见,笑着说:“你先回吧,我们一起回去不太好。”
左秋离明白他的心思,是怕坏了自己名节吧。
“那你不怕我被歹人抓去啊?”
“谁自讨没趣敢抓你啊……左大小姐,况且抓去了更好。”后半句说得极小声。
“切,本小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便给江函予递了个眼色。
江函予看向右边,扬了扬下巴,示意那是回去的路。
左秋离蹦跳着沿右边的路去了。
不一会,她停了下来,但未回头。
“函予哥哥,这个谢谢你。”左秋离突然回头道,手上拎起那个绿松坠子。没等江函予反应,她就径自赶路了。
函予哥……我赖定你了。左秋离在心中暗暗发誓。
“不谢。”那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
锦绣城。
“父皇。”梁飞羽在锦政殿外道。
“来,快让朕看看。”梁帝说着,伸出一只手,示意梁飞羽过来。
梁飞羽笑盈盈的过去,挽着梁帝的右手。“父皇,我可想死你了。”说着,乖巧的在梁帝臂上蹭了蹭。
“去了趟试武大会,可有感想?”梁帝笑着问。
“嗯嗯,这次去真是收获不少。”梁飞羽似乎很高兴。
“哦?连我们的永安公主都说好……看来下一届,朕应该亲自去看看了……啊哈哈……。”
梁飞羽一脸不好意思:“父皇你又取笑我了。”
“这次试武大会,见到很多能人义士,想必在今年苷枝会之前,可以好好招兵买马一番了,尤其是萧逸,若是朝廷加以善用,定能成大事。”梁飞羽掩不住的欢愉,梁帝看在眼里。
“此事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朕很放心。”说着大笑起来。
“嗯,所以……女儿……”
“朕乏了,你先退下吧。”不等梁飞羽说完,梁帝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
……
“父皇早些歇息吧,龙体重要,羽儿先告退了。”梁飞羽行礼,退下。
…………
……
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在这深宫中站住脚,是因为她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知道父皇的底线,懂得今日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想得到很容易,被拿走也很容易。父皇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先一步堵了自己的嘴。
萧逸啊,你到底是哪惹得父皇不满了。
哎……
梁飞羽叹了口气。
*****
朝华殿。
“母妃。”梁飞羽进门便唤。
“是羽儿回来了啊,这几日可让母亲好生想念。”说话的是怡贵妃,她身形纤弱,面色微白,虽说如此,确掩不住那精致的面容,让人过目不忘。
“母妃,究竟是何事?”梁飞羽上下打量着怡贵妃,急问道。
“哎,是安采人……”
“她个小小的采人,仗着怀有龙裔,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梁飞羽打断她,脸上满是不屑。
“……前几日她滑了胎……说是因为我送的那盒点心……所以……”
梁飞羽似乎明白了,因此有人怀疑是母妃下要害了安采人。宫里这些事儿,有什么是梁飞羽没见过的,之前怀有龙裔,不能拿她怎样,这下连这保命牌都没了,岂不是就跟蝼蚁一样。她挑眉,扬起唇来。
*******
“清楚该怎么做么?”她一身华服,立于永安殿上。
“是,奴婢知道。”
敬事房。
“报,映阳宫安采人薨了……”小太监脸色如常,仿佛料定会有此事。
高公公不急不慢的在《正历》里面写道:四月初二映阳宫安采人薨。原因一处只四个字:伤心过度。
要一个人在宫里消失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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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还有其他人吧……你说呢?”梁飞羽用眼底扫着阶下的粉衣婢女。
“……奴婢也不知……”粉衣女子回的有些犹豫。
“是,是,回公主,奴婢觉得是华贵人做的。”阶下之人有些慌张。
“华贵人?”
“是皇上半月前纳的贵人,因怀了龙裔……”她解释道。
“新贵人?”梁飞羽来了兴趣。
“是。”
“哈哈。”她冷笑两声,跨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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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贵安。”丫头奴才叩首齐道。
“哟,我说谁这么早呢,原来是永安公主啊。”华贵人虽听说过这公主的作为,却未曾见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么,言语间略显高傲。
“见过华贵人……”梁飞羽优雅欠身,语调轻柔。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快进来坐。”华贵人面上一团和气。
“啊,差点忘了,这是飞羽带来的安胎药,华贵人趁热喝了吧。”梁飞羽语调平淡,却满是关切。
“这……”感受到整个宫殿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自觉不妙。
“我……”华贵人有些慌了“……我这怀的可是龙种。”华贵人竟蹦出这么一句。
梁飞羽忽觉好笑,只是来探探虚实,你就怕成这般,差点透了自己的底。又是个无聊的女人。
“放心……这碗……没毒……”梁飞羽挑着眉,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像是在欣赏什么乐事。
华贵人迟迟不动,眼中带着惊慌,她明白这碗药意味着什么。
“来,喝吧。”梁飞羽亲自端起碗,递到她面前。
她几乎不能相信,这公主连自己所怀的龙种都敢下毒手。这也许是打胎药,也许就是一碗致人死地的毒药。她思绪飘渺着,脸上惊恐万分。
“让你喝你不喝,非要我喂你。”说着,一手扳住华贵人下颚,一手端起碗向她嘴里灌着。
“……呜要……呜……”她拼命挣扎着,觉得自己也许活不到下一刻了。满房跪着的宫女没一个敢出声的,她几乎绝望了。
“啪”,梁飞羽一把将碗摔在地上……
“哼,无聊。”梁飞羽踱步出门,髻上的步摇发出‘铃铃’的脆响,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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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梁飞羽有些兴奋。
“皇妹终于回来啦。”梁奕晨叹道。“试武大会可玩得开心?”
“哎,别提了,江湖上那些乌合之众,不值一提。”对于试武大会,梁飞羽能回想起来的就一个人,萧逸。
“你一回来,便能搞得满城尽知。”
“那是因为我受欢迎。”梁飞羽笑脸盈盈,状似撒娇的道。
“你啊。”梁奕晨伸手点了梁飞羽脑门。
“呀,还来这一套,我都多大了啊。”
于他,她永远是自己那个长不大的妹妹,任性骄傲。于她,在这深宫内院,他是唯一可以听她几句心里话的人。
“母后。”梁奕晨开口。
“皇后娘娘。”梁飞羽跟着唤道。
“这里又没外人,叫我姨娘就好。”她一脸疼爱,伸手揽着梁飞羽。此时,她更像是一个平凡人家的慈母。
“嗯嗯,姨娘~~~~”梁飞羽故意拖了长音,叫得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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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窗外漆黑一片,梁飞羽倚在暖桌边思索着。
忽地闪过一物,一布袋重重的落在锦塌上,梁飞羽略微一惊:“这是何意?”她瞟了眼那布袋,问向窗外。
“这生意做不了,银两已经全部退还。”
梁飞羽正欲开口询问,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宫青竹都杀不了,算什么箜篌门,梁飞羽有些气愤。转念一想,箜篌门的人都杀不了?亦或是不敢杀?
宫青竹,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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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出龙少非所料,第三桩命案果然出现了,这回死的是擎苍派的副手李毅武。他脸色灰白,面上的疤痕异常清晰。
检查尸首,与闻人义博的死法十分相似,也中了毒,然后一剑封喉。
“如此毒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说到毒药,应该无人能及得上祝氏一族。”
“说不定就是祝氏一族弄出的毒药。”
“可是,祝氏一族不是从不参与试武大会吗?此次也没有祝氏人来。”
“想必是另有阴谋吧。”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反正武功不佳者当做闲事来看,风灵扳指本就与他们无关,再死也死不到他们身上。稍有希望能争夺风灵扳指的人,巴不得多死几个竞争对手,虽然自己也很危险,但是都相信只要自己够谨慎就不会出事。所以一行人各自聊开。
认定了两次事件均与魔教无关,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魔教杀人不会用毒,况且论武功闻人义博和李毅武都比不上闻人德广,魔教杀闻人德广都无需用毒,更何况是对付此二人。只要不是魔教干的,大部分人都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所以再次死人已无前两次那般恐慌。
“此次事件祝氏一族确实可疑。”天下庄的单云川总结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祝氏一族自己向大家澄清好了。”宫文宇道,“朔儿,你亲自跑一趟普陀山去请他们吧。”
“是。”韩朔朗声道。
“最好还能去请东门一族的人来,毕竟是神医世家,对此应该会有帮助。”单云川建议。
祝氏一族外有瘴气所以一般人难以进入,但位置却极易找到。而东门一族虽无瘴气也无奇门八卦之阵,却因为明溪山天然地势,林内毒木丛生,内有奇珍异兽,地形险难,很少有人能够找到其具体位置。所以要请东门的人比祝氏的还要难上些许。不过东门人因为行医救世,所以偶有出山锻炼者,但是天下之大又如何能找到?
“倪门主呢?在下有事请教。”单云川对金盏门的一名弟子问道。
“单大侠,门主已经离开锦风道场数日了。”
难怪这几日都不见其踪影,此时李毅武出事也不见他在一旁。
“你们门主去哪里了?”
“不甚清楚,不过可能是被众夫人喊回去了。”那弟子答道,此时此刻能让门主放过如此赚钱的大好机会,应该也只有那三位夫人了。
单云川沉思片刻,递出一锭银子。“那在下向你请教一事,你们可知东门此刻有在外行医之人?”
那人接过,“东门家近一年以来都无人外出。”
“这下难办了。你们可知道东门一族的具体位置?”
“不好意思,这个消息已经被东门一族买断了。”
“那算了,看来只能靠祝家的人了。”单云川叹息道。
片刻后,宫文宇开口道:“若是要找东门一族,小女恰好知道其位置,可以派她前去。”
“那太好了。”单云川大喜。
“只是路途艰险,小女自小身体不好,又从未独自出过远门……”宫文宇未将话说完。
单云川明白过来,确实,去东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