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 完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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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晚清气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早该知道,跟凤孤这样的人狡嘴皮子,是难胜得过他的,他根本就是一头混了狼血的狐狸,又狠又狡猾。
“但是那一切都被你否决了!”晚清又道。
“你也说了,我是中了情蛊,既然你想让我恢复从前与你的记忆,就要表现出点儿什么来的。煮了粥,却不叫我来喝,而是和一个男子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地吃着,把我落在一旁,要我如何相信我曾经与你有过什么?又是因为中了情蛊才忘记了一切的呢?”他道,语气薄薄中带着怒火,让人似乎能闻到那里面的酸劲儿。
那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向了晚清,带着邪妄地道。
晚清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银面面具下传来的眼神,了解他的意思,于是语气一转,轻轻地道:“或许,在今晨之前,我还想着要让你脱离情蛊的控制,不过如今,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什么!”凤孤听罢,心头一把怒火,直想掐向晚清,可是毕竟还是没有动手,他居然觉得不舍,只能拿着一双凤眼,狠狠地直瞪着她,似要把她瞪出千疮百孔一般。
她居然这般说!
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想起来了,他是银面,武林第一杀手。
他发现,当猜到这个的时候,全身就快要炸开了!
一双眼,火红地就要喷出火苗来。
“是因为这个男人?”阴森森的语气咬牙切齿传出。
“是与不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你如今也喜欢上了木哈耳,即是如此,顺理成章也算是一件好事,也许是情蛊的作用,也许不是,但都不是重要的了,大家各得其所,岂非也是一件好事。”晚清淡淡地,清眸中,看不见一丝丝的起伏,似乎对于他的问道,并不在意一般。
那般的语气,那般的淡薄,让凤孤的怒火,升得更腾了。
而这,正是晚清要的效果。
只有将他逼到极致,他才能忆起事来。
“你想得美,你若曾是我凤孤的女人,任何人,也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你!”凤孤一把捉住了晚清的手,掐得用力,都晕出了一条薄薄的红晕来了,眼,更是狠狠地瞪向她与银面:“就算是武林第一杀手,也休想夺走我的女人!”
而一直静静地喝着粥的银面,终于抬起了头,清冷而美好的眼眸中,只透出一股至寒的冷气,缓缓地道:“你的女人,究竟谁才是你的女人,你还没有弄清楚吧!一只愤怒中没有理智的老虎,并没有威力!”
轻轻的一句话,四两拔千金,却是自底挖出了凤孤的所有怒火。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木哈耳那带着甜甜糯米般的柔软声音:“凤大哥,你起来了,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说着间已经一只手搀住了凤孤那只没有捉晚清的手,而后一脸可爱而单纯的笑容如花:“凤大哥,你怎么捉着上官姑娘的手呢!快放开啦!你这般粗鲁会捉疼人家女孩子的啦!”
说着已经自动自发地去拉过了他的手。
而凤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开始估算了起来,昨晚晚清的一番话,本就让他思了良久,而今晨的反应,更是让他明白一件事。
不管他是否中了情蛊,但是他确实对上官晚清,有着别样的情绪,这一点,刚刚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只是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探究的眼,望向了一边拉着他的木哈耳。
她,真的是他所喜欢的人吗?
虽然他的心一直肯定着,可是,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都是假的。
因为,她拉着他的手,他感觉不到那种不愿放开的感觉,而刚刚他捉着晚清的手时,虽然是因为一时气极而捉的,可是他却有种不肯放手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浓了,浓得让他无法去忽略。
木哈耳看到凤孤那探究的眼神,心中‘咯答’一声,有些后怕,却还是被 爱所冲破了,她扬起灿烂一笑:“凤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凤孤摇了摇头,而后神色居然奇迹般回复得一如正常,完全看不出上一刻还在暴吼的模样。
“凤大哥,快来吃吧!看我为你做的早饭,有肉饺子,雪菜包子,还有一碗莲子清粥,早晨吃最好了!”说着对着一边的晚清与银面道:“你们也一起吃吧!我有带多过来。”
说着已经殷切地把包子与粥摆在了桌上。
而对于忽然出现的银面,她也没有露出任何讶异的神色,装得竟是如此地像。
看着,还真是单纯而可爱无知的模样。
晚清只是深深地望着她,一直望着她,她在想,自己如此看着她,她能够坚持如何的灿烂笑容。
果然,见她侧过头望向了她:“上官姑娘,你也赶紧吃吧!这就你身子最单薄了,要多吃点儿,这莲子清粥,对于女子容颜保养极好的。”
看她的神色,却不是那么灿烂了,而是薄薄的一种说不出的不悔之色。
只是一转回去,又是那么地灿烂了,她,真是极能演的。
晚清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慢慢地来,起码,凤孤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要查出真相,并非难事。
情归卷 第七十五章 激起妒意
静静地喝着粥,一时间,气氛静下来了许多。
各人心中,各有心思。
而凤孤的心思,偏是最乱的。
他从来是自信满满的人,可是究竟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有些捉不着头绪,望向了对面坐着的晚清,他的眼神中,多了许多探究。
他与她,究竟是有过些什么呢?
若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他现在可以很肯定,决不可能,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很多人,能够看穿别人,却不能看穿自己,而他,恰恰有一点不同,他即能够看穿别人,更是能够透彻自己。
他相信,他的感觉没有错,那种熟悉而激动的感觉,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原本正吃着包子的木哈耳,一抬头,就见凤孤一直望着上官晚清,眼中一惊,一只手拿着的汤匙子就那么直直地掉在了桌面上。
‘咣’地一声。
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聚向了她。
脸上,飞起红云:“我不小心。”
“赶快吃吧!”凤孤道,而后埋下头,吃着碗里的粥。心思却百斗千转着。
晚清,只是看了木哈耳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而银面,自始自终,动作飘然,似乎凌于人群之外一般,安然平静。
“我吃饱了。”木哈耳轻轻推开饭碗,小声地道,而后望向凤孤,一面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中,小小地叫了凤孤一声:“凤大哥、、、、、、”
“什么?”而凤孤,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低着头喝着他的粥,似乎喝粥是一件多么认真的事情。
“爹爹想请你晚上过去一趟。”木哈耳望了他半天,终于道。一双如兔子般圆亮的眼珠子,透着期待与害怕,直直地盯着凤孤,似乎极害怕听到凤孤说不的声音。
凤孤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更是有些奇怪,他对木哈耳,似乎有一种非爱不可的感觉,可是对于她的父亲,似乎只是那种极模糊的印象,似乎只见过一次面,而且是极生疏的会面,脑中似有什么要浮起,可偏偏,居然想不起那时的见面情形,当真是奇怪。
“有什么事情吗?”他问,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愿,淡淡的漠漠的,似乎极不感兴趣。
“我爹爹他、、、他、、、他想、、、”木哈耳支支唔唔地说了半天,脸也涨得通红,终于是把话吐了出来:“他想见见你,然后确定一下咱们两人的亲事。”
亲事?!
晚清适时也抬起了头,拿起绢子,轻轻地拭了拭嘴角,动作自然流畅,目光,却望向了凤孤,她也想知道,他的回答。
凤孤似乎能够感应到晚清的目光,同时抬头望向了她。
只可惜,凤孤有意不让人看穿他的眼神,极少有人能够看得穿。晚清从他的眼中,居然无法确定,他是答应与否。
只一眼,凤孤就望向了木哈耳:“怎么突然提起成亲的事呢?”
木哈耳眼神中,窜过一丝恐意,却一闪而过,桌下的手,微微地捏在了一起,咬着贝牙,轻轻地道:“咱们两人的事情如今村里的人都知道了,爹爹说了,即是情投意合,就尽早成亲,若不然,我进进出出,会让人说闲话的。”
她说着说着,头低垂了下来。
虽然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态,可是凤孤,却从她刚刚说这番话时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只是他却没有表明。
只是想了想,而后点头:“也是,我也喜欢你,成亲是迟早的事情,拖下来了,只怕要让外面的人说你的闲话,好,我晚上过去。”
“真的?!”没料到凤孤会如此直接地答应,而且还说出了顾虑她的话,木哈耳整张脸扬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兴奋。
“当然,你这傻丫头!”凤孤薄唇轻轻扬起一笑,带着宠溺地道。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晚清,自始至终,在他的眼中,却看不到那真诚的宠溺,只是一抹若有所思与一抹不容别人欺骗的狠意。
看来,凤孤是有所举动了。
只是,他不拖下来,为何要答应去呢?
难道他想硬着来吗?
要想着,他此时还中着人家的情蛊呢!
而且,这个雪村的村长,以她看来,不是一般的山村村长,只怕不简单,一个女儿能够使用情盅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呢!
“你们都吃好了?”木哈耳见大家都吃好了,于是动手收拾了带来的碗筷,而后放进食篮子中。
对着凤孤笑眼如花地道:“凤大哥,我先回去跟爹爹说了,下午再来找你。”
“嗯。”凤孤点了点头,走到门口送她。
再次转回屋里,望向了晚清,眼神中却是透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可是不知为何,晚清总觉得,他这笑意里,似乎含了许多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带着像是狼盯着猎物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
缓缓地,他在桌上坐了下来,一时四人的局面,变成了三人的局面,只是这个局面,却是丝毫不比刚刚那个局面好得多。
倒是银面首先开了口:“晚清,一起去外面走走吧!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白茫茫一片的雪景了,实在美极。”
晚清还没有说什么,凤孤倒是先开口了:“她不能去!”
银面却是冷眸对上了他,两人的眼神地晨雪中碰撞,却是丝毫不示半分弱,一时间,两强相对间有种极速火花喷出一般。
“我问的是她,不是你。”冷冷的话,如天气般,一吐出,能结成冰。
“她是我的女人,我说了就算。”凤孤却是凤眼一凛,狠狠地道,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
“你的女人?”银面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冷地一笑,而后又道:“是我听错了吗?你刚刚,可不是说晚上要去你未来丈人那儿谈着婚事的事情吗?何时,晚清又成了你的女人了?你不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吧?”
冷讽热嘲,无所不用其尽。
这,不是银面平时的做法,他向来直截了当,从不会对别人解释什么,只是独行独为。
晚清知道,他的这一番话,是故意激凤孤的。于是也咐喝道:“银面,我们走吧!我可从来不是别人的女人。”
轻眉温温,却是望也不望凤孤一眼。
“不许走!”凤孤喝道,一把,又捉住了晚清的手。
看来,中了情盅的他,还真是变得与以前一模一样,霸道而无礼,让人心中有气。
晚清冷眼一瞪:“放手!”说着手用力一甩。
“不放!”凤孤却是凤眼瞪得更狠,直直望着晚清。
晚清暗一运力,一使劲,将他整个人甩了开去,毕竟他的内功大大不如她,打斗也许有胜算,可是想要钳制住她,却是难的。
“你!”凤孤有点狠狠地道,却也是心中沮丧;他从昨晚就一直奇怪,为何,他的内功,居然一下子,似乎少了六成左右,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事情太过蹊跷了,他纵然再怎么没记性,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内力如何消失也记不起来的,更何况,他从来不是一个健忘之人。
他过目不忘,记事超群的本领,才能使他经营着云国及风国两国中巨大的产业帐目而不乱半分。
这样的他,又如何会忘记事情呢!
眼瞳渐渐收紧,想到在他们面前丢了这个脸,他的脸上,忽然有些挂不住。可是却也知道,再急执下去,只是让自己更无颜面。只是想到晚清与银面两人卿卿我我的场面,他却如何也做不到任由他们去。
他心里那浓浓的愤意与妒意,让险些气出内病。
踉跄地站在那儿,看着晚清,却是心中又疼又痛,一种想将人生吞的念头都有了。
修长十指掐入手心,直至温热的血丝流出,他却感不到一丝丝的痛意,只有被妒意冲昏了的头脑,一直盯着他们。
晚清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凤孤,毕竟是为她付出那么多的,她这样做,似乎太过狠心了,这样的伤害,让不明不白的他,一定极其痛苦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对他的时候,已经开始软了下来,做不到一丝丝的狠劲。
银面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把捉过了她的手:“走!”
说着,已经拉着她飞纵而出,向着村外而去。
而凤孤,只是站在门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邪狠之意尽现,如狼一般凶狠。
只要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身边夺走!
晚清,注定只能是他的了,不管他与她,是否有着过去,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她就只能属于他。
他凤孤,从来只能左右别人,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
还有木哈耳与他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他也会弄清楚的,他,决不允许被人戏弄!情蛊,也不能左右他半分!
属于凤孤专有的一股狂野而霸道的宣言,随着雪花,飞扬而下、、、、、、
那一双美丽而邪妄霸道的凤眸,直盯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