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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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只感到彻骨的冷，若真有那一日，我被人鄙夷唾骂自不必说，他的耻辱难言又将令我情何以堪啊！
也许，我可以瞒住他，甚至可以作假。前世曾有一次在车上听广播，是专家的感情热线，当日的话题为：“是否应该向另一半隐瞒曾经的情史”，众人各抒己见，最后专家总结为：“曾经的情史也好，偶尔的出轨也罢，若为婚姻稳固还是把它作为心中的秘密，不要告诉对方。”
我也知道隐瞒是最聪明的做法，但是如果相爱的人之间都不能坦诚直言，那么建筑在欺骗隐瞒上的爱恋又会有多牢固呢？即便我可以昧着良心，不顾做人诚信的基本品德欺骗他，可是我的心理素质不强啊！光是担心谎言有朝一日会被拆穿，就能够让卧日日如坐针毡。那种即便守着自己深爱的人却担心随时会失去的生活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此生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归宿就是做上官毅的侍妾，其他种种全都是水月镜花，妄想罢了。
想到上官毅，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啊，不光是我和莫漓两个人的问题，差点把他忘了。如果莫漓真的请公子兰若出言向上官毅求娶我，上官毅会如何反应？目瞪口呆？勃然而怒？
一种可能是，他压根没当我是什么，不过是他江陵王穿过一次的衣服，咬过一口的馒头，乐得将我送人，省得留在府中碍他的眼。
前世我读古书，古代的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并视身份地位可在府中养无数的姬妾，三妻为一正妻两平妻，是要进族谱的，绝对不许别人染指，谁敢窥视便如踩了他尾巴似的是要跳起来慰问人家历代先祖的。妾是伺候他的人，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因此妾的身份较低，甚至可以转增他人，至于姬就更没有身份地位了，府里来了客人就以姬来款待侍/寝，说白了相当于养在府中的妓/女，是服侍招待客人亲贵的。
上官毅这个人我并不十分了解，但府中除了皇上赐的两个侍妾，并没有其他的姬妾，况且从他几次三番要纳我为妾来看，似乎不会这么容易就将我随手送出。就算他痛痛快快地将我送给了莫漓，问题就又绕了回去，莫漓若知晓了我与上官毅的恩恩怨怨，他还会要我吗？若他对我有情，想娶我为妻，自会心存芥蒂。若是认为我已不洁，没资格成为他的妻子，只是纳我为妾放在家中，再娶身家清白，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那么与其被自己爱慕的男人冷落忽视，我宁愿孤独一生。
还有一种可能是上官毅不会同意，就我冷眼旁观，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他要纳我为妾，不外是已将我视作是他江陵王的女人，现在竟然有人向他提出索要我，他那男人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他可以玩弄我，再对我弃之如敝屣，施舍给我一个侍妾的名分，对他江陵王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自可以让我顶着一个侍妾的身份，孤独终老，但是如果有人跟他来抢，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与喜不喜（…提供下载）欢没有关系，出于男人的自尊，他如何能够轻易让出自己的女人，对他而言只怕是奇耻大辱。绿盖如云啊，到时他不但会对莫漓心存怨恨，对我更是会恨之入骨了，作为他的女人竟敢勾搭旁人，他多次提及要纳我为妾，都被我严词拒绝了，现在居然要嫁别人，岂不是不守妇道，淫乱不堪。以他的性子，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我一下子想到了翠儿和连丰，二人早有情愫，不过是不满婚配而出逃，就差点被双双丈毙。我打了个哆嗦，那我这罪名都够千刀万剐了！就算我色迷心窍，色胆包天，不顾死活，但是莫漓呢？我那么迷恋他爱慕他，我怎么能够连累他，让他身犯险境……
……
思前想后，痛定思痛，早有温热的眼泪爬满了我的脸颊，我握紧了贴身而带的玉佩，心中哀伤不已……
第三十章 绝情
彻夜未眠，早上起床，我已有了决定。
海棠进来帮我梳头，旁的事我习惯自己做，只有这一件，我如何也做不好。
海棠小心地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姐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我揽镜自照，发现镜中之人脸色青白，双眸红肿呆滞，毫无神采。是的，从这一刻，我的心已死，再不敢有任何的欲求奢望，我不无悲哀的想这一世我的青春，我的快乐竟然止于18岁的花样年华。刚刚清醒时的要好好活下去的豪情壮志敌不过现实的风刀霜剑，来到这里第一次我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心，诚然天大地大，但是我的栖身之所永远只是王府一隅了吗？
一日无语，海棠见我闷闷不乐想尽办法逗我开心，一会儿说要我设计一个奇巧的礼物在翠儿春好她们几个新婚大喜之日送给他们，一会儿又说有几日没见到虎子妞子他们了，做几个布偶带给他们。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分分秒秒度日如年，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是斜阳西挂，暮色沉沉。
我举步来到湖边，莫漓早已等在那里，一向温润的脸上布满焦灼不安。我心咯噔一下，是我打破了他静如止水、无拘无束的心境，那样洒脱随意的人竟然为我牵肠挂肚，心生羁绊。
见到我的到来，他略略放心，勉强牵动了下嘴角，歉声道：“昨日是莫漓唐突了，吓到了楚楚，与楚楚相谈一月甚欢，莫漓本以为……”他说不下去，微微一晒，“是我太心急了，楚楚不要介怀。”
一时间，我心如刀绞，有锐利的痛楚弥漫全身，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姑息放任自己的感情，慧剑斩情丝，快刀斩乱麻啊！
我沉默着伸手自颈间摘下玉佩递到他的面前。一抹惊讶痛楚骤然聚于他的眼底。他低头不语，直到我感到手臂微微发酸，他才挣扎着说：“楚楚可以先留着，来日方长。”
我摇摇头，感觉自己冷酷而无情，“先生请收回吧，先生美意纪柔无以为报，但请收回玉佩，他日先生成亲自可赠与如花美眷。”
他听我重又称他为先生，又断了他求娶的心念，不禁脸色苍白，知道已无可回转。他抬手接过我手中的玉佩，凄然一笑，“原来是莫漓想多了。”随即他退后一步，“莫漓无意冒犯楚楚，楚楚的心意我已经明白，莫漓只愿今后能与楚楚如常闲谈，不再奢望其他。”
“不必了。”我冷言道。心中虽然翻江倒海，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舍，长痛不如短痛。
见我如此绝情，他愈发失落难言。眉头紧蹙，让我心疼得恨不得抬手为他抹平。
我对他都做了什么呀！如果说上官毅玩/弄了我的身体，那我就是玩/弄了莫漓的感情。我千方百计地接近他，将我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让他为我情困痴迷。等到他身陷情网，欲罢不能之时再狠心将他推开，告诉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自作多情。可以说在感情上我对他不负责任地始乱终弃，我比上官毅更加可恶百倍。
我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把持不住，前功尽弃。半晌他举目看我，目光澄澈而真挚，没有丝毫的埋怨记恨，他的面容已回复平静，越发显得面如冠玉，眼若清泉，他开口轻言，虽然声音还有一丝暗哑，却如平日一般温和坚定“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楚楚来还是不来。”
我仓皇而退，再多呆一秒钟都会泪如泉涌。
我再也没有在傍晚去湖边，只是在明月初升的时候，站在小院里抬头仰望，想象着这是我与他一同共赏的月亮。虽然见不到他，但是我对他的思念却有增无减，与日俱增。他温润的笑容，清澈的双眸，修长的手指，舒展挺拔的身姿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猝不及防。我忍不住回味他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回味我们在一起时他说的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动作，我甚至闭上眼睛抬手轻抚自己的鬓角，想象着那日他就是这样为我带上玉佩，指尖划过我的头发……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对他的牵挂爱恋竟是如此深厚，到了让自己惊讶的地步。我发疯一样的想他，终日魂不守舍，我没有心思再给众人讲故事，怕自己张嘴就会想起曾与他月下共谈，而忍不住泪水涟涟。我常常想是不是我前世的爱情太安逸，所以这一世让我加倍偿还，饱尝相思之苦。
晚上我不敢去湖边，却忍不住白天在无人之时在湖边伫立，只为在他站过的土地上默默地想他。好几次我凝望湖中遍开的荷花，竟然心生幻像，感觉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微风拂过方惊觉不过是南柯一梦，脸上早已是布满了泪水。
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漫无目的地在地上轻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写下的竟然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不觉更加凄迷，对他的爱恋相思真的已是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连日酷热，终于迎来一夜暴雨，如天公泼水一般，我躺卧在床榻上，听着屋外雨势滂沱，水流顺着房顶的瓦片飞溅到地上，哗哗作响。我猛然起身，他会不会还在湖边？顷刻又颓然倒下，我伤他至深，又连日未去赴约，他如何还会枯等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
一夜辗转，略一朦胧，就听见耳畔他轻言：“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楚楚来还是不来……”
……
——
第三十一章 婚礼
清晨起来，才发现我的泪水已浸湿了半个枕头。我匆匆起床，屋外暴雨已停，树叶花草上由带着累累的雨珠，天地间尽带着雨后清新的气息。而我的心却仓皇不定，仿佛被暴雨打落的花瓣，零落成泥。
众人欣喜不已，都说雨过天晴是好兆头，今日就是春好、翠儿她们嫁作人妇的日子，虽说只是仆役成亲，但毕竟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大事，因此府里一派欢腾，极尽热闹。
早早的众人就在春好、翠儿她们住的大院里准备，周大娘操持着摆了几桌饭菜，连叶大娘也来了，还带来了布料并一些头钗首饰作为今日出嫁女子的妆奁。大家都准备了贺礼赠给新人，但愿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我与海棠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以面粉鸡蛋和牛乳和在一起，中间放上鲜果，在大厨房的灶上烘制了一个大大的蛋糕，没有奶油花，就用蛋清和牛乳打在一起蒸熟，对了蜂蜜涂在蛋糕上，又用杨梅西瓜等鲜果在上面摆成一个桃心，再在四周撒上玫瑰花瓣。做完之后，虽然我觉得还不甚满意，与前世的蛋糕相去甚远，但旁人已经是啧啧称奇了。
翠儿、春好她们打扮停当，身穿大红色的婚服，头戴珠翠，满面含羞，异常美丽。我不禁感叹这一日是女子最灿烂的一天啊！
及到了拜堂成亲之时，叶大娘自是坐在长辈的座位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时，众人就对着叶大娘拜下去。叶大娘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叠声地说到：“好，好，好，但愿你们早生贵子。”
我在旁边看着也觉得非（…提供下载…）常感动，对对新人，从今就要相濡以沫，共度风雨。三拜之后，翠儿连丰并春好他们都走到我面前拜了下去，惊得我连连摆手，“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使得！”
翠儿哽咽着说：“没有姑娘，就没有我与相公的今日，姑娘对我们是恩重如山啊！”说着纳头又拜。
叶大娘也出言到：“纪姑娘当受得此拜，这是他们的一番心意，那日多亏你在王爷面前直言，你就不要推脱了。”
我满眼含泪，受了他们一拜，连忙将他们扶起，抹去翠儿脸上的泪珠，“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
翠儿点点头，回头含羞望了连丰一眼。连丰也喜滋滋地回望翠儿。我在旁边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深情款款，不禁也呆住了。
因是仆役成亲，不过是从内院搬到外院去住，所以也没有什么洞房花烛的繁琐礼仪。众人拜堂后，坐在一起吃顿饭，也就算是礼成了。我和海棠抬上那个大蛋糕，切成数角分给众人，又告诉他们，蛋糕象征着将来新人的日子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众人都道新奇甜软，交口称赞。
觥筹交错之际，听得一人的朗朗笑声：“这么热闹，看来我来迟了。”
众人向门口望去，却见公子兰若大步走了进来，笑容可掬，一身华服，使得简陋的厨房蓬荜生辉。
我心如擂鼓，紧张地望向他身后，却没有看见莫漓的身影，微微放心，却有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心中百转千回，究竟是想见到他还是不想见到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众人见到是他，都纷纷起身，不想他南越公子之尊，竟然出现在仆役聚集的大厨房里。
他笑言道：“别我来了，大家倒拘着了。听闻今日之喜，特来道贺，再讨杯喜酒，粘粘喜气。”
叶大娘忙倒了杯酒，恭敬递到他面前，他大方接过，一饮而尽。我见他爽朗大方，不拘小节又毫无架子，对他很有好感。
叶大娘又叫来几对新人向他行礼，他也笑吟吟地接受了。一拍手，随着清脆的掌声，几个南越的随从抬进来两个大箱子。
“来得仓促，只略备薄礼，祝贺新人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众人面面相觑，不想他如此周到，还是叶大娘躬身一拜：“公子美意，老奴替他们谢过了。”又唤新人谢拜了公子兰若。
公子兰若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起身，“喜酒也喝了，在下就不讨扰了。”
众人起身相送，公子兰若走过我身边时停住，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说：“莫漓先生本要与我一同前来，不想昨夜淋雨，染上风寒，只托我代为祝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似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大步出了门。
我如被雷击中，眼前似有无数的蝇虫乱飞。他果然日日在湖边等我，昨夜暴雨也不曾放弃，以至淋雨生病。我只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对他的思念愈发强烈，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之后的欢宴笑语，我只充耳不闻，心事重重，连海棠都看出我的异样，我只说是累了。终于等到结束，对对新人被迎去了外院的新房，我才随海棠回到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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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徘徊
及到院门口，我无心回去，只对海棠说心中烦闷，想一人散散步。我近来常常一人散步，海棠也不再担心，只嘱咐我早些回来。
我想去傲雪堂见他，又怕一时不忍则前功尽弃。踌躇之间不觉信步来到了湖边，月色朦胧，花香阵阵。月色下有一人立于湖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