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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披错嫁衣赖错郎 作者:初秋浅眠(小说阅读网vip2012-5-6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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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的妹妹说他不懂爱。
  或许是对的,他真的还不曾爱上什么人,他也不屑去爱!
  爱有什么用,他只相信霸权和手腕!
  他知道和禹夕说不清楚,她已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南宫朔。
  为了他,竟不惜背叛自己!
  想想真是可气,禹竹心中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他伸手将跌倒在地上的林浅一把拽了起来。
  林浅抬头,凝视眼前这双黑眸。
  这是一双犀利的黑眸,纵然是在夜里也闪闪发光,像狼的眼睛,冷冽锐利。
  而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却那样强盛。
  他不愧是草原上无比恐怖的君主。
  他要做什么?
  撕碎她?
  林浅毫不怀疑,他会那么做!
  奇怪的是,她内心倒没了惧怕。
  林浅缓缓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美好的弧度。
  心底一片平静,不就是死吗?
  她何时怕过!
  “皇兄你要做什么?”禹夕心中一震,满脸焦急。
  她不知自己能否保住林浅,但她决不能让林浅有事!
  “一个小小的药徒,竟妄想从我手中逃走,你真是胆大!”禹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霸气。
  “是谁规定被你抓了,就得乖乖地等死,若有机会我还是会逃!”林浅的声音不再清澈,因疲倦反而带了一丝沙哑。
  她冷冷开口,毫不在意眼前这个男子的愤怒。
  “哦?”禹竹眯眼,冷冷凝视眼前这双清眸。
  静如幽潭的眸中那宁死不屈的神色令他心头微震,他有些着迷地猜想,不知眼前这双清眸在微笑时会是怎样的波光潋滟。
  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丝愤怒升腾上来,看到了那双清眸中的嘲讽,他抬了抬眉,这世上还没人不怕他!
  “我若断了你的腿,不知你还能不能跑掉呢?”他眯起眼,手一松林浅再次跌倒在地。
  禹竹栖身蹲下,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攥住了林浅的脚踝。
  他的一双厉眸,直直凝视林浅,试图从林浅眸中看出一丝惧怕。
  但禹竹却没如愿。
  不过手底下那双脚踝的细软倒是令他心头一震,竟不忍心捏下去。
  他双眸一眯,神色有些迷惑。
  还来不及细想,羞恼的林浅双脚已挣脱出他的钳制,狠狠踹了他一脚。
  以林浅的力道,也不过是给他挠痒而已。
  但禹竹却彻底恼怒了,他竟在这个俘虏的面前失神,这还不算,还被他踹了一脚,这于他而言是有生第一次!
  当下,厉眸中锐光一闪,再次握住了林浅的脚踝。
  “皇兄,你不能这么做!”
  禹夕冲了上来,想要把禹竹拉开。
  她决不能令林浅有事,不仅仅是因为南宫朔托她保护她。
  还因为她是真欣赏这个女子,虽然她是她的情敌。
  如果有必要,禹夕只好将林浅的女子身份说出来。
  但她还没机会开口,禹竹便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夕夕,你真是吵死了!来人,带公主下去歇息!”禹竹冷声命令。
  两个侍女走上前去,将禹夕搀了下去。
  林浅闭上眼睛,暗想今夜或许再也无人救自己了。
  “皇弟,半夜三更你们不睡觉,在做什么?这么热闹怎么也不叫上我?”空旷的草原上,忽然传来一道沙哑如破锣般的嗓音。
  禹竹闻言,双眸一眯回首望去,他的皇兄禹田带了两个武士走了过来。
  林浅透过墨草的缝隙,看到了那个从月色下缓步而来的高大男子。
  身材壮硕,五官粗狂,林浅认识他,当初在同心阁时,她就是因得罪了他的手下,他便带了人到同心阁将自己抓走。
  当时多亏凌云及时出现,才逃过一劫。
  虽说她如今的易容和那次易容的面貌不同,但她还是怕这个禹田认出自己来。
  不知为何,对这个人林浅是打心眼里惧怕。
  禹竹望着缓步走来的禹田,不知为何唇边竟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那笑意让林浅看了不寒而栗。
  禹田有断袖之癖,尤其是喜欢那些身材娇小的男子!
  眼前这个小小药徒,虽说容貌不算上等,但身材还不错。
  相信禹田会很满意。
  禹田闻言,疾步走到林浅面前,蹲下身在月色下细细打量跌倒在地上林浅。
  一股浓烈中带着羊腥味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林浅厌恶地闭上了眼,她不愿去看禹田那双贪婪邪恶的眼睛。
  禹田见林浅低眉敛目,虽说容貌不是很出色,但隐约看出身段秀柔。
  随后禹田淫笑着伸手在林浅脸上摸了一把,那滑腻细柔的触感令他心内一阵燥热。
  他嬉笑:“皇弟,为兄先谢你了,这个货色还不错!”
  直到此时,林浅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个禹田龌龊的笑意,代表什么,他不会是?
  内心随即一阵惊恐,林浅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而禹田却伸出一双大手,握住了林浅纤细的腰肢,兀自嬉笑:“好细的腰!”
  “滚开混蛋!拿开你的脏手!”林浅大喊。
  但她的话没说完,便被禹田点住了哑穴。
  然后整个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如同布袋般被禹田扛到了肩上,向前飞纵而去。
  耳边听到禹田轻柔的声音:“宝贝别怕,本王会好好宠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禹田的声音听在林浅耳中,令她恶心至极几欲呕吐。
  被扛在肩上,林浅的脸朝着烈国的方向。
  浓浓夜色里,隐隐看到远山在蔓延,听到阳河淡淡的水声,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故土。
  难道她真要埋骨在这异乡之地?
  杀她也好,为何要如此凌辱她?
  林浅双目冷冷凝视那个披着斗篷迎风而立的男子,本以为他是一代枭雄,是以她才会和他理论,希望他能放弃征战。
  可如今看来,她错了!
  禹竹是个小人,对她这个俘虏百般虐待。
  若不是哑穴被点,林浅真想像泼妇般大骂禹竹,可惜她连骂他解气的机会也没有!





  姻缘惜 不敢置信
  更新时间:2012…5…5 2:51:56 本章字数:6693

  “马泰,随我过去瞧瞧。”禹竹披上斗篷冷声吩咐。
  大步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他为何这般烦躁?
  真是奇怪,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禹竹还从未体味过。
  即便打了败伏,他也没这么烦躁失落过。
  “马泰,去传妩媚来!”禹竹解下斗篷,回身走到了几案边坐了下来。
  “喏。”马泰惊异地抬头,这么晚了可汗还要召那个妩媚侍寝?
  不过他不敢多问,可汗此时看上去似是心情不佳。
  马泰当下急急走出帐外,派人去请夏晚。
  禹竹席地坐在几案边饮了口茶,眸光却忍不住向帐内的角落飘去。
  前几日那个药徒就一直睡在那,而今被褥还在,人已离开。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药徒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说实话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就连他最宠爱的妹妹禹夕也不敢。
  其实药徒说的那些也不是不无道理,禹竹对他的才华也是有些欣赏。
  只可惜他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禹国该多好,只怪他和自己的言论背道而驰。
  禹竹端起茶轻轻叹了口气,茶水的雾气映着他的眼眸,一向犀利的黑眸中竟有一丝迷惑。
  “禀可汗,妩媚姑娘到了。”马泰在门口沉声禀告。
  “传她进来吧。”他沉声开口,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意兴阑珊的意味。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传妩媚来,只觉自己一个人呆在帐内会心烦而死。
  夏晚着一件黑色披风走了进来,一眼瞧见禹竹正一手托腮,一手执茶杯,惫懒地饮茶,一副若有所思。
  她缓步向他走去,而他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到来,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夏晚内心顿时升起一丝失落,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甘的笑意。
  “可汗,奴家来了。”夏晚甜甜的声音略带一丝委屈。
  禹竹闻言抬头,这才注意到身前的夏晚。
  她似是才从酣眠中醒来,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带着一丝薄薄的慵懒。
  她婀娜多姿地走到禹竹身畔,玉手轻轻扶上他的肩:“可汗,你叫了人家来,为何又不理人家嘛。”
  禹竹动了动脖颈,目光扫过夏晚娇美的脸蛋,唇角扯开一抹慵懒的笑意:“为本可汗跳支舞吧。”
  夏晚没想到禹竹半夜召她来,不是侍寝,而是要她跳舞,心中顿觉失落,但她还是盈盈浅笑:“可汗想要妩媚跳什么舞?”
  “今日本可汗有些烦闷,你就随便跳一支舞吧。”禹竹剑眉微皱。
  “那,妩媚就为可汗跳一曲‘采梅’吧。”夏晚嫣然一笑,将身上披的斗篷解了下来,路出里面一身粉色衣裙,衣裙半掩酥胸,在灯光下愈发魅惑。
  她从袖中取出几只小小的银铃,分别系在绣鞋和衣袖上。
  然后款摆腰肢,足尖微点,在禹竹面前的红毯上开始翩翩起舞。
  没有音乐,只有银铃的响声,虽说略显单调,但此时却极符合禹竹的心绪。
  眼下,他是绝不喜热闹的。
  铃声奏成一曲简单悦耳的曲子,夏晚好似江南水乡的采莲妹,款款舞动,袖动铃响,铃响身动,也不知是人在随乐舞,还是乐在随舞响。
  火光摇曳,美人轻舞,禹竹端着茶杯,眯眼定定欣赏。
  说实在的,眼前的女子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尤物,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清眸含媚,尤其是脸颊上那朵娇艳的桃花,更为她增添了无尽的风情,身姿娉婷婀娜,舞姿也是绝美的没话说。
  然不知为何,面对如此尤物,禹竹的眼前却总闪过那张普通平凡的脸。
  尤其是那双眸,那黑眸中的决绝、不屑、甚至鄙夷,每种神情都令禹竹震惊不已。
  轻舞飞扬的夏晚,舞动的身影俏丽而轻盈,但她柔波似的眼神却无法完全配合醉人的舞步。
  因为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男子虽看上去是凝望她,实际上眼神却越过她舞动的身影,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而他唇边隐隐勾起的那抹醉人笑意,也不是出于对她舞姿曼妙的激赏,而是,而是,他陷入了遐想的一种征兆。
  禹竹竟走神了!
  夏晚纤细的柳眉不自禁颦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舞动,但一双清眸始终打量禹竹。
  醉人的舞姿没有持续多久,门外响起了禹田的大嗓门:“本王要见可汗!快去传话。”
  侍卫们连声答应,随即便进来禀报。
  禹竹闻言眼皮一跳,双眸瞬间变的清亮有神,眸中神色复杂难言:“请皇兄进来。”
  禹田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进到帐内便看到舞得正酣的夏晚。
  一双衣袖在灯光下舞得好似翩翩蝴蝶。
  “皇弟,你倒是好兴致啊。”禹田大声嚷道。
  竟送个女子去羞辱他,而他自己在这里却是欢歌艳舞。
  “皇兄怎么了?”禹竹挑眉,对气势汹汹的禹田有些不解。
  “难道是对那个药徒不满意,所以才如此气恼?”
  “你还提那个药徒?禹竹我知道你对我玩弄男宠之事极是不满,但也没必要这般羞辱我啊!”禹田双目圆瞪,脸上表情满是忿忿。
  自禹竹登基以来,禹田便没再呼过他的名字。
  今日着实是禹田火冒三丈,才直呼了禹竹的名号。
  但禹竹似乎并不在意:“羞辱你?本可汗如何羞辱你了?今日若不说清楚,绝不饶你擅闯金帐之罪。”
  禹田虽然脾气暴躁,但在他面前一向是极恭敬的,不想今日却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自己羞辱他?
  他想羞辱那个药徒倒是真的,怎成了羞辱禹田?
  难道自己送他男宠,他反倒不高兴?
  还是禹田忽然不喜欢男宠了?
  禹竹黑眸一眯,眸中的寒芒令禹田心中一颤,但想起方才的羞辱他仍撞起胆子:“到了此时你还在我面前装蒜,那你说,你为何送个女子给我,你明知道我不碰女人!既然你这般羞辱我,我就碰一回女人又何妨,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禹田越说越气忽然走到夏晚身前,双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对她上下其手,又摸又亲。
  夏晚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想要躲开,无奈却挣不出禹田强劲有力的怀抱。
  只得楚楚可怜地望向禹竹,眸中幽怨无比,泪水眼看就要倾泻而出。
  “可汗,救我。”夏晚柔声喊,她这副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纵是铁石心肠的汉子只怕也会心软。
  然禹竹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脑中有些乱,一直回旋禹田方才的那句话。
  为何送一个女子给我?
  女子?!
  好似一抹亮光驱散了眼前的迷雾,禹竹终于明白禹田为何如此恼恨,原来是那个药徒!
  “你是说,那个药徒是个女子?”禹竹有些不信地再次问。
  禹田一把推开夏晚:“是不是你最清楚了,为何还要问我。”
  禹竹闻言也不答话忽然披上斗篷,转身向外走去,留下面色疑惑的禹田和盈然而泣的夏晚。
  夏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清眸中忽然迸发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本来她还在庆幸那个药徒是个男子,如今怎一转眼变成女子了!
  既然是个女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夜色黑沉,天边繁星闪耀。
  禹竹急匆匆的朝禹田帐逢走去,本来他脑中极是混乱,此时却好似醍醐灌顶,乍然见一片清明。
  原来她竟是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初抱她时,他便觉得她好似鸿毛般轻盈。
  怪不得她的脚踝那样细软,令他心头微震。
  原来,她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的胆量,敢和他针锋相对,唇枪舌剑!
  一个女子竟有那么独到的见解,当真令禹竹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一个女子竟那么坚韧,就连他在马后拖她,也不曾求饶半句,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也没吐出一个输字。
  一路走来,禹竹忽觉往日自己对女子的观感,似乎真是有些偏激了。
  或者女子也并不似他想象的,只会暖床而已。
  不一会,便到了禹田的帐逢外,禹竹掀帘进入。
  一双厉眸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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