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 作者:初秋浅眠(小说阅读网vip2012-5-6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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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小小年纪,武艺便很高。
难道就是他?
玉浅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那一刻她不明白,这个仇人的儿子为何要救她。
奇怪的是,少年并没带她回他的家,只是雇了辆马车,带着她颠沛流离出了国。
那时少年的年纪也不大,他们一路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吃了不少苦,终于到了辰国。
少年拜了御医林树为师,并让林树夫妇收了玉浅做女儿。
她一直不明白南宫朔为何要拜一个御医为师,后来才明白那是为了解她身上的寒毒。
她的寒毒,在路上曾发作过一次,把他吓坏了,当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玉浅才知道他或许不是个坏人。
但玉浅还是恨他,恨南宫旭!
恨他们夺了良国的江山,恨他们害了父皇母后!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2卷 姻缘惜 是恨还是感激
更新时间:2012…4…26 11:30:29 本章字数:4298
可不知为何,她的仇恨竟慢慢消淡了,直到有一天她彻底忘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国,甚至忘了自己是玉浅。
只是安安分分地做林浅。
但她不是林浅,她是玉浅!
林浅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烈国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烈国会夜夜做噩梦了,知道自己看到那一片红花为何会有幻觉了。
原来,她迷失了自己这么多年!
原来,是南宫朔让她吃了忘忧草!
是他,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是他,让她忘了她的父皇母后,忘了她的国家!
可也是他,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出来!
她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林浅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凄楚而苍凉!
她躺倒在军帐的卧榻上,她的思绪一直游走在十多年前,久久不能回神。
缓缓闭上眼,眼前便是血雾在弥漫。
睁开眼睛,天地好似在旋转。
林浅忽然想起了另外个少年,那个以为梅儿是公主,将梅儿掳走的黑衣少年,他是谁?
林浅猛地记起少年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还有镶着金线的黑衣,她知道他是谁了——
禹国的可汗禹竹!
十多年前的叛乱他也是有份的,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野心竟那么大,想吞并掉她的国家。
禹竹!
那个霸气狂妄的男子,还是一个少年时就那样残忍!
林浅紧紧咬着下唇,唇被咬破了却丝毫不觉。
“她醒了没?”门外响起莫百草的声音。
林浅心中一震,回过了神。
帐门开处,莫百草走了进来。
走到她床榻边,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出什么事了?郁结在心,脉络不通,丫头你怎么了?”
林浅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莫爷爷,我没事了,只是看了那些血腥,心中不舒服而已。”
“哎。”
莫百草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女子是不适合在军中的,不然改天找个借口,放你回去?”
“不用了莫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对了方才殿下把我叫了过去,问我那日明明也中了毒,如何还能救众人,我就只好说出了你,没办法,殿下那样精明我骗不过他,而且我老头子抢你的功劳,总觉得心中不安。”
莫百草挠了挠头:“殿下说要见你,可能是要给你赏赐。”
要见她?
此时,她如何能见南宫朔?
“莫爷爷,你就说我还没醒。”眼下她脑子一片混乱,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个,可你明明醒了啊。”
莫百草叹气,看着林浅为难的样子:“也罢,我去和殿下说说,你再躺下歇一会,瞧这脸白的!”
语毕,莫百草出了帐子。
莫迁坐在林浅身畔,望着林浅惨淡的脸,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对林浅还是伤害极大。
那是什么事呢?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兵将的禀告:“莫尚,殿下来探望你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帐门被打开了,南宫朔缓缓走了进来。
林浅一惊,她没想到他会来亲自探望她,慌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莫迁也是心中一惊,但临时再躲是不可能了,南宫朔一定已察觉到室内有两个人的气息。
他若是再躲,反倒让南宫朔怀疑。
于是,莫迁面色沉静地坐在林浅身畔的椅子上。
南宫朔之所以过来探望,是因为他对那个救了他们全军的人极是好奇。
墨花这样名贵的药草,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一走进来,便觉得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心中无端凝滞了一瞬。
在兵士的指引下,他缓步走到了内帐,室内药香淡淡,莫百草的孙子神色淡漠地坐在床榻上,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他进来,两人可能是愣住了,竟没起来参拜。
南宫朔淡淡笑了笑,其实他本就对这些俗礼不太重视。
他的黑眸紧紧锁着那抹淡淡的身影,一身灰色的军袍,肤色黑黄,眉目普通,只是,只是那双眼睛,竟让他心中一颤。
“方才莫老说你病了,不知是什么病,可好些了?”南宫朔淡淡问。
林浅望着那个渐走渐近的人影,蓝衫飘扬,俊脸憔悴。
南宫朔的身影和十多年前那个小小少年的身影渐渐交织在了一起。
林浅心中一颤,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各种情绪在胸臆间翻卷,使她一时之间,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良久,林浅压下胸臆间翻涌的情绪:“谢谢殿下惦念,我已无碍了。”
“这次你立了大功,本殿下可要好好封赏你,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求?”南宫朔语气淡淡。
“莫尚愿为殿下出力,为,为国出力,不求回报!”林浅说的艰难,为国出力,为谁的国?何其讽刺!
南宫朔眉宇一皱,这个少年似乎有些古怪,说话断断续续,眼神也有些闪烁,似是不愿直视他!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让我为你诊脉如何?”南宫朔走近,将手搭在了林浅的腕上。
林浅猛然一惊,将手缩了回去:“我真的没事,谢殿下关心。”
南宫朔的手虽只是抚在林浅腕上一瞬,但就那一瞬已足够。
寒毒!
这个莫尚竟也中了寒毒!
而且,他的脉象和林浅的脉象是何其的相似!
披错嫁衣赖错郎 章节目录 设下圈套
更新时间:2012…4…27 10:29:07 本章字数:10778
那细腻软滑的触感尚在指尖纠缠,而那手腕却已抽了回去。
南宫朔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了一般怔愣。
内心深处,却已波涛汹涌。
寒毒!
如果他的手腕不抽回去,南宫朔就能诊断出他的寒毒是不是和林浅的一样。
但仅仅诊出寒毒也就够了。
怀疑如同春草在南宫朔心中蔓延生长,莫非眼前这个人是林浅?
虽然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浅跌下了悬崖,但因为没找到林浅的尸身,他就时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林浅没有死。
南宫朔总在午夜梦回时,幻想着有一日林倩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如今,眼前之人是她吗?
如果是林浅,她又怎会成了莫百草的孙子?
混沌的黑暗忽然闪进了一丝久违的光亮,南宫朔欣喜若狂地凝视眼前少年。
灰色的衣衫,黑黄的面色,普通平淡的五官。
他的模样确实不是林浅,但南宫朔知道林浅是会易容的。
他的视线凝注在林浅的眼睛上,然却让他失望了。
眼前这双眼眸不似林浅那般清澈,眼底深处有一抹淡淡的雾气。
而且,这双眼眸的神色是那样淡漠和疏离。
他到底是林浅,还是莫百草的孙儿莫尚?
南宫朔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胆怯,他竟不敢去确认。
他害怕,万一此人不是林浅,心中才生腾起的那一丝希望便会破灭,他将再次坠入到无边的黑暗。
南宫朔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既是不舒服,那就好生歇息吧。”
语毕,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步伐有些凌乱。
静静站在帐篷外,他却没即刻离去,仰望夜空无数闪耀的繁星,长叹一声。
南宫朔仍在怀疑!
如若她真是林浅,那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方才心绪繁杂,南宫朔没过多去注意那个男子,此时想来那男子绝不是一个平庸之人,虽然他极力地保持淡定。
南宫朔思绪良久,轻轻打了个响指,隐在暗处的尘冥和尘新悄无声息地跃了过来。
“尘冥,你率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这帐中之人,并且借机查出戴面具的的男子是谁。”南宫朔淡淡吩咐。
若真的是林浅,他绝不能让她有一丝危险!
尘冥不明白南宫朔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但他知道主子的决定向来是有缘由的,所以没有多问。
“尘新,你到双河镇去一趟,秘密打探莫尚的为人。”
尘新点点头,随意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南宫朔踏着月色缓缓离去,落寞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愈发孤寂。
帐内的烛火忽明忽灭,林浅好似散了架一般,趴倒在床榻上,心中涌上来无数复杂的滋味。
幸亏她躲得快,否则以南宫朔的医术,定能从脉象诊断出她是林浅!
纵然是如此,林浅还是确定南宫朔已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如今,要如何做?
她是否要离开军中?
莫迁站在林浅身旁,瞧见林浅挣扎矛盾的样子,内心五味陈杂。
他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会令林浅变得如此痛楚。
看着她痛苦,他心中更是痛苦,可他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莫迁隐隐感到,事情是和南宫朔有关。
他缓步走到林浅面前,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肩上。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暗夜里他的话极其温柔。
林浅闻言,泪水从面颊上缓缓滑落,趴在他的肩头将心中的郁结和痛楚通通哭了出来。
就连最亲最爱她的师兄也一直欺瞒自己,怎能让她不伤心!
莫迁任林浅趴在他的肩头上,感受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感受她的颤抖和哽咽。
他轻拍她的肩头,心中也是酸楚难言。
林浅哭完后感觉轻松了些,她还从没在人前哭过,有些尴尬:“阿勇,不好意思将你的肩头弄湿了。”
抬起眸,却见阿勇眸中光芒闪耀,神情复杂,再也不是初见时那般清澈纯粹。
阿勇?!
林浅心中顿时疑惑丛生,但她并没表露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的。
因禹竹是受伤离去的,是以这几日一直没发动攻击。
医帐中仍是很忙,这一场战事极其惨烈,受伤的兵将比较多。
林浅每日里都在医帐忙碌,或许只有救人,才能减轻她心中的矛盾。
夕阳残照,铺在阳河水面,一片金光灿灿。
南宫朔一袭蓝衫,在荒野上飘荡,秋风肃杀,野草起伏,衣袂萧萧。
眯眼望向对岸,禹国的军营已后撤了,但南宫朔知道以禹竹的性子,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不知何时,他们又会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轻叹一口气,南宫朔转过一个山头,尘新忽然从山路上飘身而下。
跪在南宫朔面前:“殿下,属下已打探清楚,莫百草的孙儿莫尚确实有此人,但他却并没有到军营来,仍呆在双河镇,属下怕事情有错,在晚上夜探莫府,亲眼见到了他。”
静默,田野上一片静默,只听到秋风掠过的声音,只看到金色的日光在叶尖上跳舞。
既然这个莫尚不是真的,那么在医帐里的人一定是林浅!
这几日,南宫朔在暗处细细观察过他,在无人时他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林浅的动作,那些烙入心头的熟悉的动作。
他已经断定她是林浅,只因她现在的身份是莫老的孙子,他才一直等,如今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林浅没死!
喜悦好似潮汐漫了上来,淹没了南宫朔的理智。
他举步就要向医帐走去,忽然顿住了脚步。
林倩,为何不认他?
是怕连累他吗?
若仅仅是那样,为何她的眸中神色是那样疏离淡漠。
难道?
南宫朔几乎不敢细想下去,难道林浅已恢复了被暂时埋藏的记忆?
虽然当年他给林浅吃下了忘忧草,让她将当年的惨事忘记了。
但忘忧草的药性虽长,却也有失效的时候,那就是受到强烈的刺激。
莫非这场腥风血雨,让林浅的记忆复苏了?
闭上眼睛,十多年前的腥风血雨迎面扑来。
南宫朔依旧清楚记得那个花丛中小女孩的身影,是那样孤独和无助。
他依旧记得,那一片开的灿烂糜盛的红珠是那样鲜艳,而那小女孩的脸色又是那样苍白。
他依旧记得她眸中的恐惧和仇恨,是那么的浓重。
仇恨!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面对林浅时想爱却不敢爱的原因。
可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么一天。
也好,林浅活着恨他,总比死去恨他要好的多。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着,幸福快乐地活着,恨他无所谓。
可她是幸福快活的吗?
她真的对他就只剩仇恨了吗?
“尘新,我们多日没有切磋武艺了,今日就切磋切磋如何?”南宫朔忽然从腰间抽出宝剑,抖了抖,一时间幽冷的剑花映着残阳闪耀。
“属下从命!”尘新以为南宫朔心情不好,要和他切磋来出气。
是以二话不说,便也从腰间抽出宝剑。
南宫朔冷喝一声,宝剑斜斜而出,浑身蓝衣飘动,形如烟水。
他不出手时,旁人说他风轻云淡,温润如玉,他一出手那剑便如雷霆之势,令人胆寒。
尘新不敢大意,运起平生修为全力应战。
一时间看不清人影,只见日光照耀,剑光闪烁,两人斗了有数十招。
忽听‘哧’的一声,是利刃刺在血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