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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白云客 作者:赏饭罚饿(晋江非v高分2013.04.04完结,脱女主vs忠犬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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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命众人在原地小憩片刻,简单吃了些东西,又将阵型分好,一队人浩浩荡荡继续北行。
  待到下午时候,小山路上果遇上辽军埋伏,除弓箭手之外还配有铁骑,四面八方只听呼喝之声,那白刃明晃晃
亮起来,眼看是来人不少,非墨拉紧缰绳,大声发令稳住军心,随即抽出佩剑来唰唰几下斩杀来跑前来的几个契丹
军。
  耳边忽嗖的传来无数破空响动,树上的弓箭手已然射箭袭来,他坦然自若地横剑于胸前,用剑身划出的剑气做
盾牌格挡。身后的军士亦纷纷把背上所背盾牌现出,轻松接下这些羽箭。因得龙飞阵之气势迫人,严整不乱,又事
先早有准备,初时的凌乱一过,很快辽军就落了下风,王继忠领着众军疾驰杀去,地上横尸遍野,就听对面的契丹
人用汉人语言问:
  “你们主帅何人?!”
  非墨冷眼扫了那人,也不同他多话,自带阵前的武林军厮杀冲去,东侧的精英见状包抄上来,两队左右夹攻,
顿然就闻四下里哀嚎乍起,场面混乱不堪,辽军旗帜摇晃不定,被非墨冲得一团乱,对面的主将挥舞大刀杀了几人
,企图挽回些局面,但他们此行人数本就悬殊,加之非墨等有序的进攻,整个大军固若金汤,根本无从下手。
  那主将站在原地,只瞧周遭将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似沉思了一会儿,低头不知同自己身边的部下说了些什么
,那人微微颔首,翻身寻了匹马骑上,行在前面,左右挥杀,不过片刻就杀至非墨附近。而他方主将一直躲在他背
后,偶尔动了手里的长刀护着自己,其间又有几名契丹武士跟上前来。
  常歌在远处看得分明,料想他们是预备硬拼,很有鱼死网破之意,非墨是处在阵前武林军最末尾,防御颇为薄
弱的一处,如今那武林军尽数都杀入敌军,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正是给敌人下手的好机会。她顿然心惊肉跳,顾
不得许多抄了自己的双刀就要跑过去。
  正在此时,眼前忽一道白色身影呼啸闪过,快如闪电,根本由不得她反应,就听一声苍烈的吼叫蓦地在平地里
炸开,常歌瞬间愣在当场,只瞅着前方在非墨身边凶猛无匹动爪动口的高大白虎,身形矫健,动作迅速又敏捷,三
两下便把方才欲凑上对非墨不利的几名辽军将士撕咬得面目全非。
  却不晓得它几时赶过来的,又几时知道他们在此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几乎还没等其余众人回过神来,辽军此回偷袭的主将已是死于虎口。如
此对方的阵脚就更加凌乱了。
  混战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这场埋伏终是他们大势已去,但契丹人生于大漠,到底豪迈非常,竟不见其士兵逃窜
,还仍不少契丹武士毫不依饶缠上来。虽死亦不认输,饶得是这般拼命的架势也杀了几百的宋军。
  远远的,突号角声响起,接着山间就回荡了纷纷扬扬的马蹄声音,震耳欲聋,如山洪暴发,大海翻涌,地上的
残火哔哔啵啵烧着干草,非墨回眸拉转马头,不用多想,这必定是王超的大军赶来了。

73、望都之战【八】

  许是也听到号角声,白虎放开利爪,仰头随着非墨视线所看地方瞅去,山道上数万兵马齐齐朝这边进发,那摇
曳的旗帜鲜明的宋字格外耀眼。行在前头的王超一身钢铁锁子甲,手持一把三尖长戟,右侧一人骑白马披玄色云纹
织锦斗篷,穿明光细网甲,后背一把大砍刀,面色可憎,蛮气十足,正是镇州都部署桑赞。
  一看这援军的阵仗,剩下的几些个契丹武侠顿然生出怯意,目光闪躲,脚步后挪,旁边数人见状立马上前两手
制住他们,教他们单膝低头跪于地上。
  王超纵马跑来,十分满意地含笑瞧着满地辽军尸首,一拍非墨的肩,大笑:“兄弟,大哥没看错你,果真真英
雄!”
  非墨仍旧谦虚回礼,“过奖。”
  经此一战,众军士气自然高涨,加之又同王超大军回合,士壮马腾,个个蓄势待发。此地离望都县已然不远了
,王超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说道:“那契丹狗既在这里设埋伏,料想他们定在附近,我们不如乘胜追击,如今众
将士们气力尚足,正杀在兴头,刚好可以一鼓作气!”
  非墨想了一会儿,也觉得他说得有礼。想那曹刿所言,击鼓上的道理便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若休整一
夜恐将士们沾沾自喜,反而不好了。于是道:
  “说的是,我们就继续赶路。”
  虽这样抉择,非墨还是下令全军在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方往北而行。期间王超又重新点将,让王继忠和桑赞各
领一队,非墨同他统领一队,王继忠从东侧进发,桑赞往西,他则直行。
  休憩时候,非墨与将士简单攀谈了几句后,便就在近处的一块光滑大石上坐了,靠着树轻轻松了口气。
  他毕竟是头一遭带兵打仗,若说不紧张自是假的,但幸而这个开始还算不错,即使不算大胜,也小有些成就。
到底一个军队能赢与否,除开训练和武器装备之外,军心亦是十分重要的。
  常歌在一边静静看了他一回,眼中忽瞅见他臂膀上的殷虹,不觉皱着眉走过去。
  “伤得重么?”她问。
  非墨微微一怔,回神过来,低头去看自己手臂上的伤,似乎是才发现流血了。那血液从铠甲细缝里浸透如衣衫
,深红一片,奇怪的是他竟没感觉到疼。
  “……几时受的伤?”非墨自己倒不解地挠挠头,“怎么没印象。”
  常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腰间的小药袋取下来,自里头掏出药瓶和纱布,挽起他袖子来看。
  这是一道剑伤,从掌心以下一直蔓延到手肘之上,是非常长的伤口,但还好不怎么深。
  “打起仗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说,“没注意到也正常。”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皮肤,苏苏麻麻的感觉,风吹过时还有些清新的味道。非墨含着笑默默看她认真地在处理自
己的伤,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满足,禁不住就伸手往她脸上拂去。
  “幸苦你了……”
  常歌勉强勾起笑来,略有些怅然地嗟叹,“我只求你没事,幸苦一点,又有什么。”
  “我自然会没事。”他说得理所当然又信心十足,面庞的笑容灿烂如光,“有你在,我想着你,就告诉你自己
一定不能有事。”
  “……”
  常歌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年轻的轮廓上尽显着张扬,笑颜干净得仿若不会沾上杂质,一切熟悉得宛如初见
,连她都似有些被感染了,心情也舒畅起来,情不自禁俯身往他唇边亲了一下,笑道:
  “你既是说了,我只盼你好好记着今天这话,就行了。”
  “嗯。”非墨微笑点头,“记得。”
  上了药,绑好纱布,刚刚打了个结欲备将他袖子放下来,那边的王超和桑赞谈完要事,回头看得他们二人在此
,没多说什么就大步流星往这边走,口中大大咧咧道:
  “萧夫人,听闻你还是空城子门下的徒弟,今日可算是帮了个大忙,王某人这里谢过了!”
  “不客气。”常歌简单回复他,“我夫君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了,帮他是应该的。”
  这话在王超听着分外暧昧,他挑挑眉朝非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后者仍旧回他一个淡定的笑容,毫无波澜。
  “倒是难为夫人了,身为女子还随我们长途跋涉,实在令王某心里有愧。”他转过头,“萧兄弟能有妻如此,
真真令人羡慕得很啊。”
  “是。”非墨也不避开,认认真真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我方才打听,原来此回他们主帅乃耶律奴瓜,这人狂妄自大,势力也不过刚刚有起色,带兵之能寥寥惨淡,
并不称奇。我看我们只要谨慎些行事,一定能保望都安全。”
  说话间,常歌却回想起王超适才点兵时候的情境,猛然觉得何处不对劲,细细琢磨了一阵,她微有迟疑地问:
  “王大人……我军不是有三路么?这里的人马好像……少了许多。”
  她话还没道完,王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表情一僵,嘴唇张合数次才打着哈哈笑道:
  “这是……”
  不等他开口,常歌单刀直入就问:“莫非是高阳关的部署已投降辽军?!”
  听她这么一问,非墨也注意到事情的蹊跷,看他表情又不停变化,猜想事态或许很严重。忙抱拳道:“王大人
,难道真如内子所说,是因……”
  “不不不。”王超摆手止住他,犹豫了许久,垂头一叹,“唉,此事说来也令人气愤。我本昨日发信告知高阳
关的周莹同镇州的桑赞要去定州会合,哪知周莹这厮居然说我不曾有枢密院诏令,无法调遣他,死活不肯前往,但
他这理由也十分正当,我又不能拿他如何,只得作罢。”
  常歌心头冷笑,早在之前她就考虑过会出现这样境况,说得好听是没诏令不敢轻举妄动,说得不好听那便是畏
惧不前。当今武将能瞧过眼的没有几个,不是打不过辽人,却是不相信能打过辽人,但如此一来他们的军队眼下只
有四万了。
  原地停歇完毕,王超又整顿了军队,领着兵马仍旧北上。
  由于白虎的加入,非墨自然就顺理成章骑于虎背之上,这样一来就愈发显得威风凛凛,器宇不凡,众军浩浩荡
荡开进望都县以南的康村中。
  因之前在前山坡处大获全胜,没漏一人返回与辽军报信,故而非墨他们的突如其来自令驻扎在附近的耶律奴瓜
大军乱了阵脚,两军霎时冲杀在一起,战马嘶鸣,刀剑相撞,喝杀声此起彼伏,战况不可谓不激烈。
  非墨骑着白虎于阵前镇定自若的指挥,所带的一群江湖武林人士比及其他将士来正有一股热血于心,杀得痛痛
快快,好不畅然。十三同郑铁石自领十几人,凭着毕生所学杀得敌方措手不及,只顾仓皇逃窜,鲜血滚滚淌出,河
流般殷虹蜿蜒。
  这一战势如破竹,很快就斩杀千余辽人。
  非墨正挥剑刺了一人,回眸时望对面村口有个在纵马狂奔的,瞧那衣着甚是眼熟,极像上回在太行山腰看得的
,那领一帮契丹人劫杀汉族百姓村子的契丹头领,他顿然怒气逼心,二话不说拍了拍身下的阿冬,只单骑喝着追过
去。
  常歌尚在这边杀着,余光亦看得非墨忽然就领着阿冬跑走,她心中生疑,又担心他安危,四下里瞧了瞧,飞快
挑了匹马坐上去,几下勒了缰绳也往他所行方向驰骋。
  背后的喊叫之声少了许多,量来是将结束,常歌虽狠狠抽着马鞭,但速度犹不及非墨,只能盯着他的背影看,
耳边风呼呼乍吹,割得脸皮生疼,马背上的颠簸隐隐让她觉得身上略有不适起来,喉头哽住,似是想要作呕……
  她勉强压住这莫名而来的异样之感,紧跟着非墨寸步不离,只瞧他行出数十里,约摸是也有些不耐了,遂取下
马腹一侧的羽箭来,两手连虎头也不握,拉弓如月,微微虚着一眼,瞄准前方尚纵马飞驰的辽军指挥官耶律奴瓜,
猛地松了一指。
  闻得“嗖——”声响起,又听那人闷哼着吐出一口血,继而身形摇摇晃晃,险些没从马上摔下。
  常歌心上一喜,知这是射中了,刚要他再准备一箭,取这人性命,却不想对面的山腰处蓦地出现了一片黑压压
的人头,整整齐齐沿着山路行来。她瞪大双目,赶紧拉住马缰。
  “非墨,回来——!”
  常歌大声喝道:“是辽人的援军,快别去追了!”
  听得她这句话,非墨才收疆止住战马,眯着眼死死打量对面行进的军队,细观这般人数一定是比他们多不少的
,他当下回转马头,扬鞭往回行。
  “快走!”路过常歌身侧,他急急喊出声。
  “好!”
  二人一人骑马一人骑虎,如风驰电掣般回到村中,此时四周已然成了一片焦土,只剩少许几些契丹武士还在苟
延残喘,非墨跑至王超身边,飞快说道:“王大人,东北面山上下来一支契丹军。”
  王超听完脸色就大变,慌忙问他:“约摸多少人?”
  常歌接话道:“粗粗算来恐有五万兵马。”
  “……五万?”他拧了拧眉,低沉着嗓音,“我方算上歩骑也不过刚刚四万。”他摇摇头,“今日将士们也累
了,依我之见先退五里休息,明日再战。”
  “此刻退兵?”常歌讶然看他,“会不会有些不妥?”
  “诶!哪有不妥?”王超不予理会,“萧夫人,我知你不想扰乱军心,但咱们别的兄弟也累死累活一日了,倘
使现在同援军硬拼,怕是会吃亏的呀!”
  “可一旦入夜,对方偷袭的几率就更大,倘使那时候出了事怎生是好?”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这军中的守卫自然比城里强许多,不会偷放一人进来的。”
  她本也不太懂行军打仗之事,看王超都这样说了常歌也没话反驳,且那边的非墨也对着她颔首点头,常歌只能
默然,闭口不言。
  如此照着王超的命令,剩下的主力大军全撤退至五里之外的十里坡处安营。而奇怪的是,对面赶来的辽军也并
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仍旧在康村驻扎下来,两方便就此对峙着。
  走了一天的路,又连着战了两场。饶得是自诩体力不错的常歌也松懈下来,坐在营帐火堆边揉着脚踝,若有所
思地望那莹莹跳跃的火星。
  晚间夜色浓重,薄薄的夜雾清寒透骨,不知是不是因为战场周围总有萧索的气息弥漫着,即使都快到五月了,
她也莫名的觉得有丝丝冷意,今天莫名的觉得浑身不舒服,又极其的困倦,只想早早睡下,以便养好精神明日再对
付辽军。
  “小伍姐!”
  背后咋咋呼呼有人喊她,常歌刚抬起头往后看,那人又绕到她身前朝她肩上一拍,笑嘻嘻地得意道:
  “怎么反应变慢了,这可不像你。”
  看这来人是十三,常歌顿然没气力地叹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
  “怎么?不是萧大哥你很失望?”十三故意要调侃她,便努努嘴,颇有些伤感的耸肩,“亏得我还带了好吃的
给你,真是令人心寒啊。”说话间,他扬了扬手里的半只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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