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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白云客 作者:赏饭罚饿(晋江非v高分2013.04.04完结,脱女主vs忠犬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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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虽有些恼意,还是耐着性子开导他:“呐,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你现在身无分文,石青这个人呢又想来来去无踪,行踪诡秘。你要找?你从哪里找?必定是需花很多时间的……

  若是你卖了给我,我保证价格让你满意,这样你也从此以后也不用担心吃住问题了。”

  “不行!”他厉声拒绝,“我师父说了,剑在人方在,剑亡人亦亡。这把剑是师父临终时候托付给我的,我就是睡大街,吃野草,也不能卖它!”

  想不到还是个牛脾气般倔的人啊。

  常歌说不过他,只好佯装生气站起身:“不卖就不卖,那么大声作甚么?”

  “我……”大约也觉得自己方才失礼,他挠了挠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有些慌……”

  “那你就自个儿慢慢慌吧。本姑娘要回房睡觉。”常歌转身就准备上楼,走了几步,还觉得不爽,回身道,“房钱我只替你付这一晚的,明早自己起了就收拾东西走人。听到了没有?!”

  “哦、哦……听到了。”他抱着自己的剑,在原地点点头。

  常歌看着他就想叹气,加之自己也困了,几步回了房里躺下休息。

  一宿无话。



  第二日清晨,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缝隙倾洒进来,常歌伸了个懒腰,起床推开窗。

  看这时辰已是巳时过了,暖阳四射,灿烂得有些不像话。街上行人来往,叫卖声不断,正是一派繁华昌盛之景。

  想自己也在衡州附近住了一段日子了,玩也玩够了,是时候将走,虽没想好下一步往哪里去,但走到哪是哪,总归是玩。

  倒了桌上的热茶来吃了一壶,便回身整理包袱,把自己的两把双刀收鞘放好之后,推门出去结账。

  “昨天来的那个人,他走了没有?”算银子的时候,常歌忽然想起来,这么问了一句。

  “哦,你说那个少年侠客啊?”掌柜一面找她钱一面堆笑道,“今儿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很早就走了,还说带话给姑娘您,道声谢谢,说往后必定会报答你的。”

  走那么快,别不是昨天那句话吓得他的吧?

  常歌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穷成这样也真难为他还出来混。

  紧了紧背上的包袱,步出店门,迎头那阳光就落了下来,照在她身上暖暖的。没走出几步,就瞧那对面有卖白糖糕的,她嘴里泛馋,上前买了一袋在路上吃着。

  从这个小城里出去,往东走便是神匠山庄,盘算着中秋快到了,干脆就往那里落脚,蹭几顿饭吃好了。如是所想,她不由就加快了脚步。

  怎料还没走到城门口,前面的街中间就围聚了一大群人,把整条路道堵得水泄不通。

  大早上的,那卖艺的都还没出来摆摊子呢,这又是作甚么?

  忽听得那人群之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大少爷,就是这个小子,昨儿个把小的打成重伤,今天咱们得好生教训他才是!”

  是昨天那个小个子?

  继而又有个甚是儒雅的声音回答道:“关曲承,我们是来讨要银两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怎的如个畜生一般鲁莽呢?”

  “是是是……”听那关曲承忙低声下气地回复。

  常歌拨开前面的人站到那圈子最里,眼见得地上摔倒的那老汉果真是昨日被打的那个,立在他身前挡着的人,一身粗布麻衣,长剑背后,面容上微有愠怒。

  又踮脚看了看他对面,除开昨天生事的那个小个子一帮人之外,却还有个年轻公子,着着苏绣月华锦衣,头上一枚玉骨簪子,腰横琥珀腰带,手把折扇轻摇,不语含笑,俊美若画。

  她身侧有几个指指点点地小声嘀咕道:“这不是顾家的人吗?以往一帮狗奴才出来横行霸道不说,这会子连自家大少爷都出来了……我看那小兄弟可惨了。”

  “可不是么?听闻这城里头大半产业都是他顾家的,连官府都得卖几分薄面呢!”

  “啧啧啧,我看啊,也就是个肠肥脑满,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顾家?

  常歌往那人身上又扫了一眼,似乎听爹爹提起过。在江南一带好像很有势力。

  眼见得那年轻公子往前面小小迈了一步,非墨立即警惕起来,拔剑横在胸前挡着。

  “你想怎样?”

  “诶……”年轻公子摇了摇扇,微笑道,“这位兄台紧张作甚么,在下又没有说要同兄台动手……不过,这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这位张老汉欠了在下银两,在下不过是来讨钱的,难道还有过错么?”

  思虑片刻,也觉得他这话在理,非墨将剑放下,盯着他:“还钱是没错……但是你们也不能打人啊。这位老伯说了会还钱,那肯定是会还的,何必这么逼他?横竖你也不差这么些钱,宽限几日又何妨?”

  “兄台说得极是。”不料他居然笑吟吟地点头赞同,而后又道,“不过兄台伤了在下的家仆……在下若是就这般空手而回,恐怕难以服众啊。”

  非墨听出他话语之外的意思,皱眉道:“你待如何?”

  “这个倒也简单。”那人收了扇子,踱步到小个子关曲承身边,挑眉道,“我家仆就是想同兄台再比试一场,想来不过分吧?”

  “这是自然。”非墨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下。

  倒是关曲承先怕起来,连忙对着他打眼色:“大大、大少爷,小的打不过他啊,我……”

  “诶。”他收了笑容,只低低对他道,“你只管打就是,万事有我。”

  看他这般有把握,关曲承瞬间明白,赶紧傻笑点头:“好好好,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他走到非墨面前,拱手道:“这位大侠,请吧。”

  非墨自不知道他搞的什么名堂,虽有些心里不明,还是点头道:“请。”

  两人均不动用武器,那关曲承听他话道完就迫不及待飞足往前踢去,这一脚来得极快,看样子是练了一夜,还有所准备,非墨避之不及,两手交叉挡住。关曲承力气不如,自然先发制人不成功。

  呸了一口唾沫,他转手重来,这回使得是朱雀帮拿手的“偷龙转凤”,不需较大手劲,扣住敌人双腕便可拧断他双手。

  非墨看得清楚,提前扬手连环拍在他胸口,关曲承连反应都来不及,直直呕血。

  正待这时,旁边的年轻公子忽然冷冷勾唇,折扇挡住的两指之间似夹了什么,指尖一动,作势要弹出去。

  常歌瞧在眼里,心下生怒,随手拿了自己怀里的白糖糕就朝他掷去,那人只觉手腕疼痛,连扇子也拿不稳,更别说投掷暗器。

  他仰头喝道:“什么人。”

  空中只听得有人冷笑。

  “还问我什么人?放冷箭,投暗器,便是赢了你也不光彩!”

  3、初入江湖【一】

  顾沉衣仰头望去,正见对面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长长青丝用一条红绸绑着,散在脖颈间,明眸皓齿,清秀可爱,眼前不觉一亮,遂彬彬有礼地拱手抱拳:“这位姑娘好俊的身手,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师从何处?”

  “混账。”常歌瞧着他就不顺眼,“这么卑鄙一个人,还不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顾沉衣扬眉展扇一笑:“姑娘此话何解?在下似乎并未招惹姑娘罢?”

  “笑话。你当本姑娘是瞎的?”常歌挡在非墨面前,顺便一脚把那碍手碍脚的关曲承踹到一边,冷笑道,“你适才两指夹的三头骨钉,是淬了毒的吧?”

  “哦?姑娘好眼神。”不想他也不反驳,倒是慢吞吞从袖下又摸出几枚来,于手中把玩,一面还对她笑道,“我这里尚存几个,姑娘要不要玩玩?”

  “这劳什子毒东西,谁稀罕了!”常歌往地上啐了一口,“见过脸皮厚的,厚成你这样的,还是头一遭遇到。”看他这人模狗样的,果真是个纨绔弟子,就是不晓得身手如何。自己虽是替人出头,却也不想半途闹了笑话。

  常歌朝包袱里掏了一小锭银子抛给他,不屑道:“他欠你多少?这银子够了罢?”

  顾沉衣单手接住那锭银子,看也没看,便笑道:“既是姑娘开口,要不要银子又何妨。”

  “哦?这样。”常歌回身就拽着非墨,“那我们走吧。”

  “诶,姑娘留步——”

  “又怎么了?”常歌不耐烦地转头看他,耸了耸肩,“你不是说‘要不要银子又何妨’么?我可是给了银子的,你还想怎样?”

  顾沉衣略一拱手,笑容不改:“不知姑娘芳名可否方便告知在下?”

  常歌挑了挑眉,笑吟吟道:“想知道我名字?”说话间,她已暗暗从背后寻了一粒“催魂丹”飞快往地上一扔,那弹丸刚一触地,顿然生了一股浓烟来。常歌趁机抓着非墨往侧面偏僻的巷子冲去。

  身后的大街上尤闻得喧闹吵杂之声,她嘴角弯起来,颇为得意。叫那衣冠禽兽得瑟,这下看他笑不笑得出来。

  旁边的非墨被她拽着一路狂奔,还没喘过气来,嘴上倒不忘了问:“你方才扔的是什么?”

  她笑道:“辣椒末,放心,死不了人的。”

  一直跑到城中颇为寂静的一处,常歌才停下脚来,回头频频一望,确定当真无人追来,这才吩咐非墨:“你把老伯放下来,我看看他的伤。”

  “哦。”后者很听话地把人放在地上平躺开,常歌先是把了把他的脉,脉象虚滑无力,俨然是累了些天又没吃上东西所致。再瞧了瞧他面色,脸上蜡黄,很是消瘦,应当是疲劳过度,又受了点惊吓,想来休息几天便会没事。

  她拍拍手站起来,“我一会儿开个方子,你去药铺里面抓些药回来。”

  “哦。”非墨点点头,忽然有些不解地问她,“对了,我们为什么要跑啊?你不是都还钱给他了么?”

  常歌踮起脚来往他头上拍了一下,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那个人,凶神恶煞的,像是几个钱能打发的人吗?”

  非墨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我瞧他,对你挺好的啊……”

  “你……”常歌气得发笑,“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抓药去吧。”

  “哦。”



  等非墨回来的时候,老汉已然转醒过来,常歌将他身上的些许伤口处理了一下,抹了金疮药,复拿了非墨手里的草药塞给他:“老伯,这药一日四服,先用沸水熬制,喝完后的药渣再用温水冲着服下,三日之后就可痊愈。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你拿去吃些东西。”

  “这……这怎么好……”老汉受宠若惊。

  “不妨事,收下吧。”常歌不由分说往他兜里一塞。“做点小生意,也不用老出门要饭,你要饭能讨几个钱?不是过几日你家闺女就回来了么?若是被她见得你现在这模样,你岂不是更难堪?”

  老汉微微一震,竟不知她是从何得知此事的,但因得所言也对理,只好收下,感激不尽。

  非墨自回头看了一眼,仍觉得不妥:“倘若哪些人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这个好说。”常歌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来,递给他,“若是他们再来找麻烦,你就把这个给那姓顾的看,他看了自然不会为难你。”

  非墨接过来,继而又咬了咬下唇望着她:“可我一会儿就要走……”

  常歌愣了一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你真傻啊你?你要走还逞什么能?倘若是住在这儿的,你替他打抱不平,那还好说。你又不常住,往人家地盘上闹事,闹了就跑,吃亏的还不是人家老伯?你是帮人还是害人呢?”

  “我……没想到那么多。”

  不用他说,她也猜得出他肯定没想那么多。故而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你傻啊。仗义助人是好事,可你也得看看方式,这么鲁莽……一看就是初入江湖的,是吧?”

  》  非墨低低垂下头,很勉强地点了点。

  “诶,罢了罢了。随你便,闹成这个时候,那么晚了,再不出城我看就得露宿山野了。”常歌没功夫再管他,拾起地上的包袱,转身就准备走人。

  “常姑娘!”

  她微有不耐地回头:“又怎么了?”

  非墨站在离她不远处,抱剑施礼道:“这几次多谢姑娘相助,在下不甚感激。若往后姑娘有什么麻烦,在下必定倾力相助。”

  倾力相助?

  常歌停住脚,转过身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回。这个人傻头傻脑,还缺心眼,看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昨天听他说找三师父,要是寻仇的,看着也不像……

  她不觉往前面走了几步,在他跟前站着,摸了摸下巴,好奇道:“你当真是去找石青的?”

  他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常歌笑了笑:“这样吧,我带你去找他,你呢……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当真?”他双目神色闪了闪,欣喜若狂,但随即又警惕起来,“帮什么忙?”说完,瞬间意识到什么,牢牢护住手里的剑,“……我不卖剑的!”

  “谁要买你的破剑了……”常歌伸手就往他头上戳了一下,“要帮什么忙,我也没想到。不过不会伤天害理就是了,总之,你要找石青的话,跟着我总没错。”

  “哦……”也不知道他听懂没听懂,只见得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小声向她解释,“这把剑不是破剑……”

  “好好好,不是破剑。”常歌又背好包袱,转手过去拉他,“你要找石青动作得快一点,待会天色黑了找不到地方落脚,我看你怎么办。”



  天空渐暗,明月初挂,山色有无中,青黛墨绿一片。

  正是八月秋时,地上的草隐隐泛黄,傍晚几只归鸟从头顶簌簌掠过,扑腾下翎毛来。

  常歌狠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实在是心头恼火,不觉回头看了看背后跟着的人,气道:“眼下好了?说不得说不得,真要睡外面了。”

  非墨倒不怎么在意,随她慢慢往前面走,“没关系啊,我也不是头一遭露宿山林,其实这头顶是天身下是地的感觉,也蛮好的……”

  “去。”常歌不客气弹了他一脑门,“这个季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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