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 作者:七彩鱼(晋江2015-2-6完结,种田)-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你大姐真如你所怀疑的那样,是被谋杀。”
苏燕容不满地看着他,他还真是说的一口的好废话!
这功夫,张浦闻讯赶过来。张浦瞧着满屋子陪同的下人,瘪瘪嘴,抖着手指了指着苏燕容。
“我跟你说过什么,叫你安分点!刚回家就这么嚣张,得罪了全府人,你真当还是姑母活着的时候,有人给你撑腰?等着瞧,一会儿少不得有人火上浇油,告你一状。”
乌祁同情的看想苏燕容:“容妹妹,你现在日子过得已经这样艰难了?”
“尚好,比流放的日子稍艰难些。”苏燕容丝毫不在乎张浦的指责,口气轻松地回道。
乌祁悲伤春秋,感同身受:“那得多艰难啊!”
张浦无奈的摇头,拿这俩人没办法了。
苏燕容突然追问乌祁是怎么知道她大姐是自杀的。
乌祁一愣:“我一提苏大姑娘,你家仆人的神情就畏畏缩缩,似有难言之隐。怎料我随便一猜,就中了。”
苏燕容冷笑:“呵!”自尽?她大姐绝不会自己去寻死!
“正好,我也有个问题问你。”乌祁嘴快,说完才想起张浦也在,犹豫了下,嘻嘻笑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乌祁,休得胡言!”张浦大怒,一拳打在乌祁胸膛上,自己的手臂却震得生疼。乌祁那小子倒没什么反应,依旧嘿嘿的笑,像是被挠了痒一般。张浦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俊俏少年是个功夫了得的将军,身上的肉简直比石头还硬三分。张浦忍着火辣辣疼痛的手背,气得咬牙警告乌祁。“你再敢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乱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从小就是!”乌祁梗着脖子不服道。
张浦皱眉,与乌祁对视,最落败,叹气道:“喜欢的话,麻烦乌大人正经来提亲,别当面说这些话叫我二表妹难堪。”
“二姑娘,老太君请您过去一趟!”丫鬟来催。
乌祁、张浦皆担忧的望向苏燕容。
苏燕容不语,沉默的跟着丫鬟走。张浦不放心,也跟着去。乌祁更不放心,必要跟着。
老太君花厅里坐满了人,连素来忙碌的大老爷也在。苏燕容一进门,老太君的眼就跟盯着猎物的鹰似得,目光直勾勾的锁住了苏燕容。
苏燕容笑了笑,规矩的给老太君行礼。
乌祁替苏燕容捏把汗,也同时敬佩她临阵不乱的本事。
“啪!”老太君挥臂重重的拍桌,声音几乎可以响彻云际,连坐在她身边的大老爷都被吓得一哆嗦。
“孽障!大清早的,我就听见你不安生。家里丢人死人的已经够晦气的,你还招来官府找添麻烦。”老太君狠骂道。
苏燕容跟没事儿人似得,转头看乌祁。
乌祁连忙笑着拱手对老太君解释道:“是晚辈主动上门的。”
老太君眯眼笑了,自是不信:“你这孩子还如当年一样,燕容小时候没少犯错挨训,每次你都把事儿揽到自己身上。我记得有次燕容把什么带毛的虫子丢进她三妹的被窝里,害她三妹哭了三天。当时她不肯认,也是你认下了。好孩子,我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听我一句劝,人犯错了受教是好事儿,免得下次再犯,可不能总这样包庇纵容她。!”
苏燕容惊悚的瞪大眼看着老太君:“祖母,要我解释多少次,三妹被窝那虫子不是我放的。”
“对,不是她放的。”乌祁附议。
老太君无奈地笑了,冷眼看苏燕容:“以前事不提,就说当下,你别再想叫他给你顶罪。”
“老太君一双慧眼,明白是非,孙女儿佩服之至。”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信,苏燕容索性破罐破摔。
老太君听出她话里的叛逆,气得手发抖。可还没有什么小辈敢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可她又不能说苏燕容的“赞美”不对,她一否定,无异于她自己先前的话否决。老太君憋得脸色赤红,她咬牙,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大儿子。
大老爷蹙眉,责怪苏燕容:“燕容,你祖母训你,也是为你好,态度端正些!”
大太太插话道:“我记得昨儿个母亲说不许你出门,你怎么今儿一大早儿就出来了?”
老太君听这话,再次拍桌骂道:“你怎么解释?我老婆子说话不中用了?”
张浦、乌祁同情的看向苏燕容,这回连他俩也没法帮了。
“我没出门。”苏燕容认真地看着大太太。
“怎么没出门,没出门你会在这?”大太太受不了苏燕容敢直视自己,有个死了的县主娘亲就能嚣张?大太太貌美的杏仁脸笼上一层薄怒,气得花枝乱颤,转而跟老太太道,“这孩子真真是在外头野惯了,没规矩。”
“你们也没说清是大门还是小门,我以为不能出大门呢。”苏燕容抽了抽鼻子,垂目小声嘟囔,“我也不懂家里这个那个的规矩,我想学,也没个人教我,我能怎么办。”
苏燕容的一句话,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大太太汪氏。苏燕容自小生活在府外,不懂规矩可以理解,但身为苏府主母的汪氏却没有及时担起教诲苏燕容的责任,那就是失责。
大老爷率先不满,呵斥汪氏:“枉你平日被人称赞响快,怎么到容儿的事儿上,你‘慢’了?”
一个‘慢’字,无异于将‘苛责先太太子女的帽子’扣在了汪氏头上。
老太君怒火随即转嫁到汪氏身上。
汪氏惶恐,自知多说无益,赶紧跪地装孙子,可劲儿的给老太太和大老爷认错。
老太君消了一半的火,另一半留着继续对付苏燕容。“总归自家事儿,你麻烦官府就是不对!”老太君还是执着的认为是苏燕容的错。
乌祁开口意欲解释清楚。
老太君立即抬手阻止乌祁,放软语道:“好孩子,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事,你就别掺和了。”
大老爷点头:“浦儿,你带贤侄去饮茶吧。”
乌家虽与苏家世代交好,可再怎么亲始终不是一家人。再说乌祁是个小辈,怎么要尊重长辈,如今也没办法,只能心里干着急地被张浦请走了。
“你说说你,从回来那天起闹了多少乌龙,我没一天睡过安稳觉的。趴棺,开棺,报官……你要把我这老婆子闹死了,你才开心?”老太君气得咳嗽起来,大老爷忙去搀扶,他转而对苏燕容严厉道:“还不快跪下认错。”
苏燕容跪下,磕了个头:“老祖宗别生气,孙女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老太君气息稍舒缓些。
苏燕容垂目,长而浓密的睫毛不停抖动,接着泪珠儿滚了下来,哽咽道:“老祖宗,其实我做这些是有原因的。”
苏燕容突然从强势转为弱势,毫无征兆,且哭得泪如雨下,可见伤心之至。众人见状忍不住疼惜,突然想起她毕竟是个被流放十年的可怜孩子。
大老爷心揪扯的疼,转而软语和老太君商量道:“母亲,您就饶了她这一遭儿吧。”
老太君念及她在外受苦十年,叹口气:“起来说话。”
苏燕容因突然想到死去的大姐,情感一爆发,眼泪收不住了。待渐渐地缓和了些,她用沙哑的嗓子清晰地吐字道:“大姐她死前,曾偷偷写信给我。”
众人惊讶。老太君惊得瞪大眼看着苏燕容,整个身体莫名的陷入紧张的状态。送信,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老太太余光随即扫向自己身边的婆子,那婆子吓直缩头。
老太太气得眯起眼睛:真是个废物!早叫她看紧了大丫头,竟连她往外传信的事儿都不知道。
“一月前,我收到大姐给我的信,她说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性命受到威胁,还说每日有人暗中监视她。她告诉我,若有天她遇意外,必死于非命。”苏燕容顿了顿,命醉蝶交出那封信给大老爷和老太君看。“我其实是担心大姐有事,匆忙赶回来的,却还是晚了一步。”
“竟有这事儿?”大老爷皱眉,不敢相信,他接了信,一目十行,惊叹:“这确实是燕轻的笔迹。”
老太君嘴唇抖得厉害,颤抖地接过信,万分恐惧的仔仔细细的阅读上面的内容,耗时许久。
众人等得不耐烦了,大老爷率先叫了声“母亲”。
老太君哆嗦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擦冷汗直冒的额头。“我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诧异,目送老太君离去。大老爷急于上朝,匆匆离去。于是教训苏燕容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众人各自散开。三姑娘苏洛灵好像什么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缩着脖子带人匆匆往外走,她身后跟着个翠衣丫鬟,路过苏燕容身边的时候,总有意无意的瞟她一眼。突然脚底慌乱,那丫鬟噗通一声摔倒,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藕片!”苏洛灵恨恨的喊,怨她不争气。
这个叫藕片的丫鬟,起身前恐惧的看眼苏燕容,好似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乌祁根本没有随张浦去喝茶,就在老太太院外不远之处等着。
苏燕容看见“麻烦”,转身就走。
乌祁看着离去的苏燕容背影,喊话道:“猪油!”
苏燕容立即顿住脚,转头惊诧的看着乌祁,眸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页 儿时小伙伴
乌祁立在原地,看着苏燕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薄唇得意的勾起。如果这样能吸引她的注意,他不介意以后多干些这样的事儿。
苏燕容目光深沉的看着乌祁。“有话快说,虽有嬷嬷在,但你我不好这么见面,晓得不?”
乌祁直奔主题道:“我发现你大姐的棺材底下被抹了猪油,很滑,以致出殡时的‘意外’。容妹妹,你跟这事儿没关系吧?”
“就是我,你想怎样?抓我回去?抹猪油犯法啊?”苏燕容无赖道。
苏燕容高傲地扬起下巴,目光挑衅地看着乌祁,似乎在说:“有能耐你抓我啊,乌大人!”
那神情让乌祁甚至有种在街边被人耍流氓的感觉。关键是这感觉,还挺爽!
“呃……”乌祁乐呵呵的笑起来,“容妹妹千万千万千千万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想说,猪油这种招数,也只有聪慧伶俐的容妹妹能想出来!太聪明了!太棒了!真棒!”
乌祁说罢,冲苏燕容竖起大拇指。
“乌大人,去查案,办正事。就算你身兼数职,也不能玩忽职守。大姐的事儿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比我的命还要重。你查不出来,别踏进苏府!”苏燕容受够了乌祁这种顽劣的态度,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甩掉了“麻烦”。
乌祁的俊脸揪扯成包子,望着苏燕容的背影,怅然若失。他怎么就又惹他生气了呢?
“想什么呢!”张浦大声一吼,本以为能吓到乌祁。岂料这厮丝毫不为之所动,身体跟木头桩似得定在原处,直到苏燕容的背影消失了,他才缓慢的回头。
张浦瞧乌祁露出一副清心寡淡的冷漠样,简直不敢相信他前一刻还热情奔放的追着苏燕容。张浦眯眼打量乌祁,虽是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却偏偏长着一副叫人稀罕的俊皮囊。没什么虎背熊腰,粗犷豪放,反而是修长身材,翩翩风度,冰姿玉骨。按理说他这么优秀的人物,也不乏貌美的追求者,他怎么就眼歪了,偏看上他这个行为怪诞的二表妹呢?
张浦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觉得乌祁就是个跟他一样,是个心思简单好琢磨的。但自从他见识了那场仗,了解了乌祁的雷厉风行之后,张浦觉得这人远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羊群最该恐惧的不应是凶狠的狼,而是混迹在其中披着羊皮的狼。一旦发起进攻,根本无处可逃。张浦觉得乌祁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平日里看着温柔无害,实则城府极其深不可测。一旦出手,必然会把对手打的措手不及。
“嗳,你弄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给谁看呢?”乌祁扬起凤目,不爽的看着张浦。
张浦回神儿,尴尬的咳嗽几声。
“你说我现在提亲合适不?”乌祁兴奋的问。
张浦狠瞪乌祁:“你傻了,苏大姑娘才去,你这时候提亲,你说合不合适?”
乌祁蹙眉,略微失望。“我倒忘了这事儿,你说说,她死得真不是时候,不然还可以参加我和她妹妹的婚礼。”
“又傻了,她不死,燕容能回来?”
乌祁薄怒:“提起这事儿我就来气,全怪那个老不死的老国师,害我跟燕容整整分开了十年,十年!”
“咳咳……提醒一下,你俩就从没在一起过。”
乌祁周遭空气骤降冰点,白一眼张浦,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消失了。
“这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张浦嗤笑,无奈地摇摇头。
苏燕容回屋,翻出她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丢给醉蝶。
“弄点前院人喜欢的酒菜,叫他们聚一聚,顺便探探口风,我要知道我大姐死那日,都有哪些身穿月牙白锦袍的男人进出苏侯府。”苏燕容的双眸立时凌厉起来,咬牙强调道,“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醉蝶领命,拿着银钱去办事儿。她走的时候,可巧林保禄家的带了个妇人进来。
“二姑娘,老太君怕你刚回来,住着不方便,特意赏你个人儿。”林保禄家的笑了笑,招呼那妇人过来,“樊嬷嬷,快见过二姑娘。”
那樊嬷嬷是个精灵爽利的,本来行小礼的事儿,她上来就脆生生的跪下,先给苏燕容磕三个响头。
苏燕容坐在原地没动,垂目看着她,笑着喊话道:“嬷嬷快起来!”
樊嬷嬷尴尬的起身,垂着头。
“虞婆子,带她熟悉下。”苏燕容吩咐完,转而对林保禄家的说道,“你留下,我正好有事问你。”
林保禄家的心中一紧,还真有些怕这位怪诞的二姑娘。
“我大姐的尸体是你收的?”
“正是奴婢。”林保禄家的低头老实回道。
“倒和我说说,当时什么情景,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苏燕容追问。
林保禄家的打了个哆嗦,动眼珠子回忆当时的情形。苏燕容突然站起来,笑着拉着林保禄家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碗,亲自为其斟茶。林保禄家的赶紧站起身,万分惶恐。
“屋里没外人,你也别客气。府里人都当我是野丫头,你也当我是了,踏实的坐着吧。”
林保禄家的这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