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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王妃归来.雁初(出书版) 作者:蜀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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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
  ……
  手抚过石床边的枫叶纹,雁初脸色有点白,飞快缩回手后退两步。
  西聆君无视她的反应,随手取过一件东西:“识得此物否?”
  看清那是什么,雁初忍不住哆嗦起来,只觉胸口一阵比一阵发紧,呼吸困难,她勉强按捺住心头悸动,镇定地答道:“这是双火莲样式的烛台,我刚醒的时候,家中用的便是这种,如今两百年过去,市面上的双火莲早已不是这样了。”
  不待西聆君说话,她匆匆往外走:“此地无枫可赏,还是出去吧。”
  再无来时的好心情,眼前无数枫叶招展,每一片都那么刺目,每一片都如同残破的心。
  不知道方向,雁初迷迷糊糊地顺着路走出很远,最终踉跄着在一株枫树下停住,紧紧捂住胸口。
  方才所见竟像是刻在了脑海里,再也抹不去。
  枫叶纹,连心的枫叶纹,不去感叹它的巧合,她只知道,如今的她仍然能熟练地雕出那样的枫叶纹,那是越家刀法的痕迹。
  “难道这就是一叶花?轮回之花?”
  “这个烛台好不好看?是外面最时兴的样式呢。”
  ……
  猛地一阵眩晕,头疼欲裂,雁初急忙伸手去扶旁边树干,冷不防被另一只手握住,不轻不重,带着比她略低的、独特的体温,那种安然的味道就和他的人一样。
  雁初抬眸看着他。
  “没事吧?”那双眼依旧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变化。
  “我认识西聆君,”雁初忽然道,“世上人那么多,若你我素不相识,你又怎会救我呢,只是我又为何失去了记忆?”
  西聆君道:“走吧。”
  不容反抗地,他扶着她慢慢地朝林外走,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刚出枫陵就见岚使者等在门口,他见到西聆君就上来禀报:“弈主,白奇将军到了。”
  “让他再等片刻。”
  “是。”
  雁初心头一动,待岚使者退下,她便假作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倚在西聆君身上,不解地问:“莫不是冰国扶帘将军门下的白奇将军?西聆君与地师有交情,与冰国也有往来?”
  西聆君好似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答道:“冰帝寿元将尽,佞臣宠妃当道,太子处境堪忧。”
  雁初试探道:“西聆君很忧心冰国的事?”
  西聆君道:“永恒之间虽不插手外事,但与各国也有些往来,我亦出身冰国。”
  “是我失言,”雁初面露惭愧之色,从他怀里离开,“既然有贵客,雁初就不耽误西聆君会客了。”
  西聆君看她一眼,转身道:“婉玉,随我去见客。”
  轮椅声响,扶帘婉玉果然从石后移出来,嘴角噙笑,低垂着眼帘,温温柔柔地答了声“是”,然后便跟着他走了。
  茶楼,特殊的房间里,陈设极为讲究。南王文朱成锦独自端坐榻上,身着不太显眼的黑色外袍,抬眸看向进来的人。
  身段比往日更加单薄,素净的脸不施脂粉,艳光收敛,惟有那双凤眸,依旧含着笑,再无以往那种刻意的媚态,深邃得令人捉摸不到任何情绪。待她站定,身上立时散发出一股锋利无比的气息,如同闻名于世的越家刀。
  “恭喜南王殿下。”雁初作礼。
  漆黑双眸变得更加明亮锐利,南王示意她坐,口里问:“喜从何来?”
  雁初往旁边椅子上陪着坐了,答道:“地国之变,相王迟早即位,殿下的宝押对了。”
  南王没有继续这话题:“来意?”
  雁初道:“萧齐安排出使冰国,殿下不打算动手?”
  南王道:“本王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雁初道:“看来殿下早有准备,莫非殿下的使者已经捷足先登了?”
  南王道:“自然,实际上本王根本无需担忧,地国之变如你所言,相王迟早即位,冰国与牧风国即将自顾不暇,又岂有余力管我国事?”
  “所以殿下不必担心他们会插手坏你的大事,”雁初点头道,“殿下不打算动使者,但必须为我杀掉一个人。”
  “谁?”
  “秦川琉林,他只是个副手,杀他无需费太多力气。”
  “好,”南王应承得很干脆,“使队过境时遭遇牧风国行刺,秦川将军为保护使者身亡。”
  雁初再次起身作礼:“多谢殿下。”
  南王点头,面容越发添了三分光彩,灼灼生辉:“今日的你,才配与本王合作。”
  雁初恭声道:“殿下抬举。”
  于对方来讲,之前的她是棋子,也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两名下人走进来,半跪在小几前奉上热茶,然后悄然无声地退走。
  南王忽然问道:“定王府内近日出了何事?”
  看来府中异常他已留意到了,很可能还派人试探过,结果不难猜测,只要是撞上萧炎的人,估计都有去无回。
  雁初想了想道:“殿下不必急于知道,总之是好事。”
  南王便不再问。
  别了南王,雁初小心地从后门出了茶楼,尽量避开热闹人群,穿过几条僻静的巷子,就到了云泽家祠的后墙外,萧炎果然坐在墙头上等她,黑袍长发,笑眼弯弯,俊秀的脸在阳光下显得生动无比。
  “师父的表情告诉我,交易很顺利。”
  “多谢你掩护我。”雁初其实没想到他真的会帮自己,他的存在就是个变数,让人难以掌控,这一刻或许讨人喜欢,下一刻或许又分外可恶。
  “你真的要继续吗?”
  “我就是要让秦川琉羽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报仇是件多么愚蠢的事,”萧炎俯视她,“你看,人总是会死,再过个一千多年他们自然就死了,那时你的仇不也一样报了吗?”
  雁初失笑:“这么荒谬的道理你也说得出来。”
  萧炎觉得理所当然:“同样的结果,何必在乎方式?”
  跟此人讲道理的绝对是傻子,雁初摆手道:“我懒得跟你说。”
  “我的花啊,”萧炎仰脸对着阳光叹气,“它为何不肯结果呢!
  雁初始终难以理解他对花的执著,忍不住说道:“你明知它不可能结果的。”西聆君肯将残花送与他,自然是因为这个缘故,世上也只有他这种疯子才会上当。
  “我知道,”萧炎摸摸心口,“可是我和你一样怀有希望啊,所以不愿意放弃。”
  听他又开始胡扯,雁初纵身跃入墙内,径直回房了。
  有了南王的承诺,雁初便只需等待结果,她果真邀了平阳郡主出来,助萧齐回绝了亲事,焰皇果然没有再提。然而琉羽听说此事后又恼了一场,萧齐不好与她闹,惟有忍气搬进书房,想借冷落警醒她。雁初对此视而不见,每日间照常言笑,心里盘算着如何再找机会见卢山迟,想来这几次相见,卢山迟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
  从永恒之间的雪洞中出来,雁初照常问了句:“西聆君在吗?”
  岚使者答道:“弈主外出未归。”
  雁初走了几步,忽然道:“我胸口有些疼,要歇息片刻。”
  岚使者微惊:“好好的怎会疼,莫不是旧疾犯了?”
  雁初勉强一笑:“不妨事,我坐坐便好。”
  “弈主前日为姑娘准备了药,”岚使者忙将她扶至旁边亭子里坐下,“姑娘在这里等,我去取来。”
  枫陵之内依旧静谧,脚底石径往前延伸,陡然间,四周枫叶无风而动,叶片指西。
  杀阵!雁初惊觉,倏地止步。
  印象中的杀阵不是这位置,而且本该有的标记怎不见?
  来不及思考,数道剑光再次自四面射下,弯刀在手,雁初边挡边退,刀与剑的碰撞,但见一团团火花爆裂,火星飞溅如雨。
  再次误入凶险杀阵,雁初并不担心,岚使者取药回来不见人,自然会寻找,她只需支撑片刻就够了。
  突然间,剑网中多出一道掌风!
  雁初扬刀挡开,目光乍变凌厉:“是谁!”
  无人回答,对方掌风接连而来,遭遇偷袭,雁初一时竟支拙,惟有勉强移动身形,避开要害。
  剑风穿透肉体,发出“扑”的一声,左肩头受创,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对方原本出手还有几分谨慎,此刻见她受伤,就如同失去顾忌,掌风更加紧迫,已是安心要置她于死地。
  等不及了吗?雁初目光一闪,猛然扬刀!
  她可是更等不及呢……
  艳艳光照,如同烈火燃烧,铺天盖地而来,足底土石崩坏,方圆数十丈内的枫树全部断折,杀阵告破!
  故意入阵引对方出手,故意受伤令对方掉以轻心,等的就是此刻,找准对方所在的位置,不令其有逃遁的机会。
  沙土落尽,现出两道人影。
  雁初执刀而立,刀锋直指对面轮椅上的女子:“果然是你。”
  秋影之事让她开始怀疑永恒之间,试问寻常使女又如何有能耐从牧风国将军府取得印信?上次无端误入枫陵更证实了这个猜测,她不可能记错路,是有人想借杀阵杀她,所以她向西聆君求得阵图,学得破阵之法,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能让西聆君袒护的人只有这位扶帘公主,能成为永恒之间的公主,可知他二人关系不一般。
  扶帘婉玉很快恢复镇定,眼底有恨色:“是他教你破阵的?”
  雁初没有否认,冷冷地道:“不论你我之间曾经有何仇怨,秋影之死是你造成,我今日必杀你。”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杀我?”
  “借杀阵来对付我,可见你虽有小小法术,武功却不及我,公主,我说的对不对呢?”
  真气贯注,弯刀光华四射,如同新升血月,展现出勾魂夺魄的美丽,一阵飒飒声响,刀风再起,杀气中透着果断。
  扶帘婉玉反应也不慢,连人带轮椅横移两丈,同时抬手回掌。
  越家刀法本就闻名于世,此刻雁初满心复仇,全神施为,更是威力倍增,扶帘婉玉虽说功力胜过她,终究行动不便,招式上吃了亏,应付起来甚是狼狈,扶帘婉玉心知不妙,忙借势想要退走,雁初哪容她逃,刀势一变,将她去路封死。
  扶帘婉玉作色:“越夕落,你当真敢动我?”
  迟迟未得手,雁初也暗暗着急,道:“杀了你,我会向西聆君请罪。”
  刀风凌厉,绞碎半边木轮,扶帘婉玉跌落轮椅,翻滚着避开杀招,连声音也变了:“你可知道你身中冰解术是谁下的手!”
  雁初恍若未闻,刀光无情,化作最终的杀招,巨大的圆形光环当头罩下。
  扶帘婉玉无处可退,惊呼。
  忽然,一道力量硬生生地插入战局。
  两下碰撞,对方的强大立时显现,越家刀最强招式竟如儿戏,所有变化都在那无形的力量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雁初受此冲击,整个人倒退三丈,滚落在地。
  来人一袭蓝袍,站在扶帘婉玉身旁,黑眸冷冷。
  向他求取阵图,目的是为了杀永恒之间的公主,他会发怒实属情理之中的事,雁初没觉得奇怪,有的只是失败的懊恼,与即将受到何种处置的担忧。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果然看到扶帘婉玉眼底深藏的笑意。
  扶帘婉玉拉着那浅蓝色广袖,低声道:“你总算来了。”
  西聆君没有表示,吩咐赶来的使女:“送公主回去。”
  待到扶帘公主等人离开,雁初这才开口道:“取牧风国将军府印信,此事的主使是扶帘公主,贵门法规对她有用否?”
  西聆君道:“在永恒之间,你能做的事是饲花。”
  言下之意很清楚,雁初果断地收了刀,拜伏于地:“今日冒犯公主,求西聆君宽恕。”
  这个人看似温和,实际手段狠辣,对触犯自己的人绝不留情,当年塞城弈战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今他名为退隐,但观其行事,委实不像是清心淡然的隐者,雁初并不想激怒他,以至复仇时发生什么意外,因此她故意没有处理伤口,任凭肩头鲜血长流,细声恳求,甚是可怜。
  西聆君缓和了神色,道:“起来吧。”
  雁初松了口气,刚起身手便被他握住,柔和而强大的力量注入身体,水流般无形,不可抵抗,只消片刻工夫,肩头伤口便已止血,愈合了。
  “又在盘算如何杀她?”西聆君拉着她往回走,“你应该先做更重要的事。”
  “我明白,”雁初道,“只是我与她究竟有何恩怨,难道不是因为嫉妒?”
  西聆君道:“何解?”
  雁初迟疑道:“定有不少女子想要走近西聆君吧。”
  “惟独你得到了我?”
  “雁初不敢妄想。”
  西聆君道:“她想杀你,我也想杀你。”
  语气难辨真假,雁初惊得手一抖,勉强笑:“西聆君真要杀我,当初又怎会救我?”
  西聆君道:“害怕了?”
  她恨他无情,却也能亲自买来胭脂丹,无情地打掉亲生孩儿,方才情景恍如往事重现,引得他动了杀意,有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作了决定的。然而,之前能容忍她,如今也照样下不了手,看着她受伤认错,怒气已不由自主地消了几分,记忆里嚣张任性的女人忘记了他,居然还会畏惧他了。
  雁初道:“我不记得什么了,请西聆君容我先报了家仇,之后任凭处置。”
  “任凭处置,”西聆君重复了遍,放开她,“这我可以答应你。”
  


    胜利者

  得到他亲口允诺,雁初总算放了心,两人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西聆君令使者送她回定王府。走进外大门,雁初就察觉气氛比平日不同,分外沉闷凄惨,侍者们小心翼翼地进出,连应答声音都比平日低。
  难道是……雁初心情好起来,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这么快啊……
  厅上,琉羽果然伏在萧齐怀里,哭得两眼通红。
  “我不信!会不会弄错了,萧齐?”
  “羽儿,你先冷静……”
  “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大哥,我不信!不信!”
  ……
  雁初特意路过门外,不解地朝里面张望。
  “是她!”琉羽见到她便分外激动,疯了般扑过来,“我知道了,这都是你设的计,是你害死我大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雁初皱眉避开,毫不掩饰目中厌恶之色。
  萧齐立即拉住琉羽:“羽儿,你胡说什么!”
  琉羽摇头哭道:“要不是她透露出使冰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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