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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王妃归来.雁初(出书版) 作者:蜀客-第22部分

小说: 王妃归来.雁初(出书版) 作者:蜀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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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炎道:“我大哥不会同意。”
  “所以我要帮他推脱婚事,”雁初似是意识到什么,直起身离开他,顺便用扇子盖住他的脸,“他必定在怀疑我了,帮他,他才会更信我护我,我才有机会继续接近卢山叔。”
  大约是被关在地室太久,萧炎尤其喜欢太阳,不时用手去接叶间投下的光影,秋季的阳光很温和,照着修长的手指,有种难以言喻的美。
  雁初观察他许久,忽然问:“你转过这么多世,知道的事一定很多。”
  萧炎仰面躺在山石上答道:“不多也不少,师父想问什么?”
  雁初道:“两百年前我失去了记忆,你可知道?”
  “要听实话?”
  “当然。”
  “那是上任焰皇在的时候了,我当时尚未脱离控制,你又不曾露面,”萧炎道,“就算露面,我的兴趣一向有限,怎会留意你呢?”
  雁初拿扇柄敲他。
  “想听实话,又难以接受它的真实,”萧炎握住扇柄,“师父你多么虚伪。”
  雁初道:“讲。”
  “你的事我不清楚,但你父亲越将军的名气可大了,”他缩回手敲敲额头,“为了不惹你生气,让徒儿想想,是该叫做忠直还是顽固呢……”
  雁初反倒笑了,收回扇子,神色不觉柔和许多:“他老人家的性子我清楚,明知道太子难成大器,却与南王政见不合,因此一直没选择阵营。”
  光彩迅速流失,她声音低沉了些:“后来,是我帮他老人家作了选择。”
  若非她嫁与萧齐,越将军手握重兵保持中立,在当时的情势下,无论谁上位都会选择笼络,他是安全的。
  萧炎道:“师父啊,你如何不肯多想一步?倘若当年即位的是南王,有越将军在,南王这皇位肯定坐得不太舒服的。”
  雁初面色微变。
  对南王来说,当时连续几年天灾,外有牧风国侵扰,内有越军雄踞,越将军与他不合,且朝中还有许多拥护“立长”的顽固老臣,不恰当的时间,紧张的时局,加上“名不正”一条,他没能即位也未必是坏事。
  但南王素有野心,行事果断,这些年治理封地可见雄才,终非池中物,他需要的是一个时机。
  越军因为萧齐而卷入争地之战,不仅牧风国元气大损,无力再入侵,越将军父子也身亡,越军群龙无首,表面上看是成就了萧齐,焰皇得益,然而实际上萧齐至今也没能完全控制越军,因为只要真相揭开,越军旧部未必还会继续效忠于他,活着的越夕落,正是揭开真相的那粒棋子。
  不仅她,连同萧齐和焰皇都成了棋子,他们自己也不曾想过吧,从头到尾最终的受益者只有一个人——南王,这一切就像是在为他铺路。
  是天意如此,还是有心安排?
  雁初语气凉了:“难道是先皇……”
  “你过分抬举他了,”萧炎打断她,“先皇唯一没错的就是眼光,知道南王才是最合适的继承者。”
  “也是,先皇行事优柔寡断,不太可能有这等心思,何况嫁与萧齐是我自己的决定,中间并未有谁插手,天意吧,谁有那么大能耐在焰国朝堂布这百年的局呢,”雁初重新展颜,却没了先前的意气,像是自我安慰,“无论如何,父兄的仇都是要报的,就算做棋子我也甘愿。”
  萧炎对此事似乎很感兴趣,眯了眼沉思。
  莫名地联想到地国之变,雁初极力排除脑中杂念,挑起他额前的一缕秀发,眼底微露暖意,柔声嗔道:“看你,头发都乱了。”
  “乱了吗?”萧炎摸摸脑袋。
  “来,我替你梳头。”
  焰邪元君在枫园,丫鬟们哪敢现身,雁初亲自回房间取来了水和梳子,就在池塘边慢慢地替他清洗梳理。
  漆黑的头发略带弧度地起伏,根根有光泽,有着适手的硬度,于是那张脸被衬得更加柔美秀气。
  雁初忍不住赞道:“真是个美男子。”
  萧炎道:“每一转世都是同样的皮相,令人厌烦。”
  雁初用棉布擦干他的头发,道:“你被命运控制,难以摆脱轮回宿命,我被命运捉弄,大好姻缘到头来落得一无所有,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了。”
  萧炎躺在栏杆上叹息:“我们这对苦命的师徒啊。”
  这种辛酸的话出自他口中,味道就全变了,雁初嘴角抽搐,低声道:“你已经不受皇印控制,那个皇位未必还能影响你。”
  萧炎歪着头看她。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雁初莞尔,“你已经帮过我许多,我也不想你再为我冒险。”
  萧炎意外:“真的吗?”
  雁初停住动作,嗔道:“你不信我?”
  “徒儿只是意外,你竟然不想利用我,”萧炎道,“作为一个重复轮回的人,因为特殊的原因而被皇印控制,被迫与皇位扯上了关系,成为皇者博取百姓信仰的工具,这种难以摆脱的宿命禁锢着我,让我历经转世,受历代皇帝驱使,言行皆不由自主,徒儿已经习惯被利用了。”
  转世也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一朝解脱,才会造就这种乖张的性情。
  突然听到这番话,雁初沉默了。
  萧炎道:“我转世在云泽家,他们将我当作无上的荣耀,可是发现我多了条邪火灵后,他们就变了,设计用链子锁住我,用凝雪石封我的心窍,把我关起来,藏起来。”
  他抬起脸,仰望绿叶缝隙中透进的阳光:“地牢里不知日夜,凝雪石真冷,我无时无刻不渴望太阳,背负这样的命运,我有什么错?”
  雁初摇头:“遭遇背叛,我们都没错。”
  “是的,”长睫扇起笑意,萧炎慢慢地将脸埋到她怀里,“只有你肯待我这么好了,师父,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雁初的确是安了打动他利用他的心思,可是她发现,再不择手段,要利用一个更可悲的人,这种行为仍然太过卑劣,她始终没变。
  雁初继续擦拭他的头发,半晌开口道:“不需要。”
  萧炎道:“真的不想让我帮你?”
  雁初耷拉着眼皮道:“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最好马上就走。”
  “我帮你报仇!”萧炎握住她的手。
  雁初道:“我的仇与你无关。”
  萧炎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雁初迟疑着,终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你脱离控制是何等重要的事,西聆君答应陛下插手,只怕不仅仅是保密那么简单,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你。”
  “这是在担心我吗?”萧炎弯起唇角。
  雁初不答:“你还是走吧,一生有限,走远点,别再回来了,再珍贵的花也是身外之物,不值得你为它放弃自由。”
  萧炎撑着额头瞧了她片刻,道:“善良是多数女人的弱点,从未变过,师父你根本不擅长算计。”
  察觉不对,雁初愕然:“你……”
  一声低笑充满磁性,萧炎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脸:“好师父啊,替我想得真周到,徒儿怎舍得离开你。”
  “你又骗我?”
  “你看你,同样的当还能上第二次,徒儿都感到惊讶了,”长睫不停颤动,将眯起的双眼完全盖住,仅留两道迷人的弧线,萧炎抱着她大笑,差点没从栏杆上摔下去,“你难道不是想用情打动我吗,利用的另一个方式,你看徒儿也会,比你用得更好。”
  算计不成反被戏弄,雁初恨恨道:“这天下还有谁能打动你呢!”
  “拥有善良和诚实的本性,却要强迫自己违背它,只是因为仇恨,”萧炎拉着她的一缕头发放到鼻端,“你的愤怒影响不到任何人,快别生气了,徒儿补偿你吧。”
  雁初拉开他的手:“谁稀罕!”
  “真的不要?”
  “你会帮我?”
  “那要看你会提什么要求。”
  雁初毕竟不是轻易被气恼冲昏头的人,闻言恢复冷静,道:“如今萧齐虽对我少了许多防备,却仍然派了人时刻看着我,我想让你掩护我出府见南王。”
  萧炎道:“这个容易。”
  雁初正要继续说,忽然又发现身后有动静,她立即住了口,转身看,只见萧齐立于池边。
  萧炎主动起身打招呼:“亲爱的大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见他这般厚颜,雁初险些笑出声,推他:“没你的事了,走吧。”
  等到他离去,萧齐脸色方才好转了些,终究是欲言又止,半晌道:“方才忙乱,没顾得上你。”
  雁初请他坐下,问:“夫人没事吧?”
  萧齐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雁初道:“她以前只希望越夕落能容她进门,如今却未必会容越夕落了。”
  萧齐道:“不会,你放心。”
  雁初移开话题:“定王已有拒婚之意,何不让夫人明白?”
  萧齐道:“拒绝这门婚事,我并非是为她。”
  “自然,”雁初笑了笑道,“陛下打什么主意,定王岂会不知道。”
  萧齐道:“你是这么想的?”
  雁初不答,浅笑道:“依我看,平阳郡主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定王只需与她一谈就够了,但此事定王亲自出面相邀毕竟不妥,当日我也曾出手救她,不如以我的名义约她出来吧。”
  萧齐意外:“你……”
  “想不到我会帮你?”雁初道,“你一直要我信你,可一直也在怀疑我。”
  萧齐没有否认:“你变了很多。”
  “陛下是不会逼定王的,只要彼此有个台阶下就够了。”雁初说完这句话,径直朝房间里走了。
  转身之际,唇角微扬。
  任性的傻女人固然可爱,但有时候,权力斗争中心的男人是不是更期待一位贤内助?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就算不主动帮忙,萧齐自己也能解决,这场小小的闹剧根本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才更令人期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微微、yichencherry 的长评:)节日忙,终于赶发上来,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超出的字数是礼物:)


    找到真凶

  永恒之间秋风暗扫,天色更加暗淡,面前没有弈崖也没有石棋盘,岚使者等人都不在,惟见漫山枫叶,这里气候比外面更冷,枫叶已红了几分,不纯的色彩,却又透着纯净的美丽,那是完美的蜕变,是美丽之初。
  熟悉的身影负手立于林中,旁边既无棋也无琴,淡蓝色下摆在地面铺开,腰间美玉幽幽摇晃。
  “喜欢?”
  雁初记得今日并非饲花之期,忽被接到永恒之间,她原有些意外,闻言点头道:“喜欢。”
  “为何喜欢?”
  亲手种下这漫山枫树,他自然也是爱枫之人,雁初不知道怎么答才合他的意,心念转动,她含笑道:“我失忆之前是在越乙山长大,那边少有枫树,见过的时候不多。”
  西聆君道:“是这缘故?”
  雁初目光微动:“难道不是?”
  西聆君却没有回答:“枫叶初红,不如共赏。”
  试探失败,雁初有些失望,望着枫林随口道:“想不到西聆君也有这些喜好。”
  “哦?”
  “世人都道西聆君如何神秘,原来也……”话未说完就见他欺近前,雁初忙后退两步,紧接着反应过来,揶揄道:“堂堂永恒之主为这小事与我计较,在外人面前却好大的架子。”
  西聆君道:“外人?”
  雁初这才察觉言语过于轻佻,没等她再开口,西聆君又颔首道:“没错,有交易的是朋友,不算外人。”
  提起那场交易,雁初想到被他骗了,羞恼之下冷声道:“西聆君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会有的,一回生二回熟么。”西聆君边随口说,边顺着小径朝前走。
  雁初噎得满脸通红,紧抿着唇站在原地,待要负气离开,却发现身后的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之下只得跟上去。
  行走林间,仿佛身在画中,时有鸟惊飞,全不似表面上死寂一片。
  枫叶拂衣,如手轻柔;枫声熟悉,如人叹息。
  往事?与丢失的往事有关吗?
  雁初垂了凤眸,默默前行。
  对枫叶,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当年初醒,第一次看到书房的红叶图就发了半日呆,越小将军为此特意寻了两株上好的枫树种在园里,每逢秋日好天气,兄妹二人在树下切磋刀法,秋影在旁边煮茶,共看红叶映夕阳。
  后来嫁入云泽家,萧齐特意为新婚妻子建枫园,两人仅仅共赏了一度红叶,正如同这场浅薄的夫妻缘分,每夜伴着孤枕枫声,她都觉得只有听不尽的凄清,直到最后,她才终于明白那是为什么。
  死去的王妃归来,如今的枫园装满了她所有的怨恨、恶毒与伪装。
  她更没料到,有朝一日会与大名鼎鼎的永恒之主共赏红叶。
  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对她有救命之恩,了解她的一切,她甚至有种被掌控的感觉,正因为这缘故,她对他总是带着种很奇怪的排斥感,不愿走近他,可是见到又很踏实,尤其是在发生那样尴尬的关系之后。
  枫叶翩翩,秋色婉娩,小径尽头又见洞府。
  “到了。”西聆君丢下这句,径直朝前走。
  望着他的背影,雁初咬住唇,拥有这样的地位,世上之人他只怕都不曾放在眼里过,相比之下,自己赌气的行为就更显幼稚了。
  只是那扇门……
  雁初沉默半日,终于也迈步走过去。
  没有惊讶,仿佛就应该是那样的,没有桌椅,洞中央有个简陋的架子,下面有火烧过的痕迹,似乎有人在这里生过火堆,角落里有一张宽大的简单的石床,上面铺着简单素净的被褥,床头放着一个烛台。
  雁初轻轻地吸了口凉气,道:“这是西聆君闭关修行之处?”
  西聆君站在床前:“过来吧。”
  视线被牢牢地锁定在了那张石床上,雁初早顾不上话中暧昧,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
  宽大的浅蓝色长袍,覆盖着两个纠缠的人……
  女子在下面无力地娇喘,男人并未打算放过她。
  “在想谁?”
  “没有……你!想你!凤歧!你……过分!”
  “是么。”
  ……
  手抚过石床边的枫叶纹,雁初脸色有点白,飞快缩回手后退两步。
  西聆君无视她的反应,随手取过一件东西:“识得此物否?”
  看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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