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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轻风酿 作者:竹心酒(晋江2012-08-28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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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没更文,发现没有GN抛弃我,
真感动~~打滚
谢谢乃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第49章  镜湖寒夜锁深秋

  
  小酒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那一汪湖水宁静地不起一丝涟漪,晚秋季节,生命似是枯竭了一般,每日只有呆立坐等的份,谷粱祁越是太平,她便越是焦急。
  
  终于等到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小酒换上一袭黑衣,拽紧拳头里的东西,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从床榻到窗口连续走了几圈,终是坐在榻上,缓缓躺下,假寐一般却睁着铮亮的眼睛静静地听着哪怕是一丝声响,无果!
  
  竟是很难判断方位,小酒一时有些气恼,却还是无法,猛然起身,揭开香炉便把手中的东西往里一扔。
  
  “啊!”炉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很大声响,伴随着一声尖叫,显得格外地刺耳。
  
  “嘭!”
  
  门便在下一刻被撞开,室内却是已没有丝毫灯光,亦没有丝毫声响。对方借助着夜行经验避开屋内的桌椅,却在进入内室靠近床榻时脚下愈发地踉跄。手中的亮剑被哧地一声撑在地上,却还是掩饰不住那愈发沉重的身子和脚上的虚晃。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风亦酒,宫装女子蹙紧了眉头,“公主,你……”几近无力,应声倒下,除半缕异香之外,室内无恙。
  
  风亦酒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歉疚,片刻便回过神来,眸光一亮,卷过一袭黑面巾便破窗而去。
  
  连着几日的明查暗访,他已探清谷粱祁的寝宫和常去之地。若无意外,摸索到上次被关的那个暗室便是见到娘亲的极大可能,谷粱祁最近的沉默让她有些难捱,即使冒着险,也定要去看看的,心下一僵,脚上的步子便加快了许多。
  
  隐入树后,躲过一队巡逻侍卫,小酒定定地看着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殿,心下恨透了它的表里不一,大致观察了周围确定无人察觉后便身子一轻闪上屋顶,直奔侧门的那根大廊柱。
  
  待从廊柱后面探出脑袋时才发现门口的两个守门太监甚是碍事,秀眉微蹙,若是不把他们引开定是进不去的,情急之下见不远处有石子,便拾起往殿侧扔去。
  
  “啪!”在静谧的暗夜中激起一丝声响,却因为石子过小,动静甚小。
  
  倒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只是两人对视一眼,见周围并无可疑之色,仍是坚守原地,并无半分动弹。
  
  果然是训练过的奴才,风亦酒轻咬着下唇,一时无法,方要敲自己的脑袋便在发丝上碰到一丝冰凉的触感,原是出来的急了,白日里宫女们给戴的首饰并没有取下,眼中顿时一亮。
  
  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面对来历不明的炫目首饰和擅离职守可能带来的严惩,两个太监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也许捡回来了再追究缘由,也许捡回来了便藏人衣袖中再也不提。如此,无论在玄城那个以接济穷人为主的无香楼,还是在跟着风无吟从小长大的那个山间小茅屋,都是从来没有过的见闻。
  
  小酒摇摇头,瞥了他们一眼便闪身进入殿内。
  
  殿内虽有灯光,却无任何声响,小酒心下想着谷粱祁该是不在的,不禁松了一口气。却也因上次从这里逃出去时深受蛊虫困扰,并不记得路线,在殿内找寻徘徊了良久却仍是毫无进展。
  
  突然在内室塌里侧的案头上瞥见一个花瓶,环顾整个内室,竟是唯一的花瓶!心下一喜,忙迈开脚步。
  
  却是刚踏出两步,外殿便传来太监的请安声,紧接着脚步越来越近。小酒握紧自己的拳头,犹豫地看了那个花瓶一眼,终是在来人进来之前隐入一旁的帷帐。
  
  “说吧,什么事?”谷粱祁的声音仍是不变的孤高冷寂。
  
  “是,青国皇室有变,殿下特派属下来问禀圣上,落桑公主和亲一事是否需要延后?”
  
  风亦酒心下一顿,毕竟关系到自己,不由得耳朵贴紧帷帐往外靠了靠。
  
  “太子他该知道不应把个人心绪参入到这件事中来,如无极其特殊大事和亲之事万不可废。”言语中竟透着一种隐隐的不信任。
  
  “圣上明察,太子殿下早已选择了圣上和越国。只是此次确实是青国大乱,改弦易帜……”
  
  话语突然戛然而止,无论如何贴近再也听不见声音,小酒心下一阵奇怪,刚想着莫不是被谷粱祁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便听得传来一声冷厉:“出来吧。”
  
  小酒背后一僵,咬紧下唇脸上满是不服气。缓缓地从帐后走出来,在看到谷粱祁那张阴沉的脸时便也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这么多天来,我连娘亲的生死都不知道,何以说服我顺从你的想法去和亲?”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便脱口而出。
  
  “朕本不会对你娘怎样,你若再这般执拗,可不要怪朕不客气。”竟是一甩袖袍背过身去并不作任何解释。
  
  “你!”
  
  “左哲,替朕送公主回她自己寝宫!”说罢叫了一声“安德”门外便有一个资历尚老的公公跑了进来。
  
  “皇上,您叫老奴?”
  
  “门口那两个奴才,给朕换了!现在就换。”似乎是见到小酒的那一刻起,谷粱祁便显出异常的怒气,此刻更是指着门外脸上有些狰狞,吓得安德脚下朗朗跄跄,慌忙往外跑去。
  
  小酒方要上前说话便被左哲用手臂拦住,“属下奉圣上之命送公主回寝宫。”
  
  权不可收四海,眼不可视八方,站在这样一种境地最是无力,风亦酒终是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转身离去,留给谷粱祁一个愤然的眼神。
  
  她并不走大路,只是往杂草里踏,在寂寥的暗夜下显出很大声响。后面的人并不出声,只是一味跟着她。
  
  止下脚步,站定。
  
  “左大人,沿着来时的路线,我想我该是能回去的。”转身静静地看着他。
  
  “皇上吩咐过属下要送公主回寝宫。”说完便恭敬地低下头。
  
  “想不到左大人不仅对太子忠心,对皇上也是这般重义呢。”
  
  言语中的一丝嘲讽左哲听在耳中,却是硬是压下思绪,淡淡地道了声“是”。
  
  风亦酒似是被他的一个“是”给彻底弄得没了脾气,本来假怒的脸上硬是生出一丝无奈。
  
  “既是如此,左大人该知道,风亦酒有把柄在你们手里,既自愿进得宫来便不会乱来,即使乱来,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被用来复仇的一条贱命而已,存与不存都无妨,左大人可以放心离去了。”言语越发的凄哀决绝,转身便不再顾忌他径直往前走。
  
  许是手上的力道过大,剑柄被握得动了一下,左哲深叹口气,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嘴唇轻启,终是吐出两字:“我说。”
  
  黑色身影骤留,片刻便换上一双探究的眸子。
  
  “对于你娘,皇上很是隐蔽,宫中几近无人知晓,若不是上次皇上无病密诏太医,属下也不得而知。”
  
  片刻,小酒反应过来,猛地向她走近几步,“太医?我娘怎么啦?”
  
  “时入深秋,寻常风寒罢了,公主只肖想,不忍其染风寒,可会忍其丧失性命?”
  
  小酒侧过身,苦笑起来,“你若知道他当年为了解一时之愤对我娘毫不怜惜就不会如此说话了。”
  
  见他只是站着,良久不说话,知是有些难为他,便径直启步离去。
  
  片刻,听到背后仍是有脚步,伫立,“还不走?”
  
  “是,左哲望公主理解世事,保重自己。”
  
  再次回头,已没有人影。世事无常,若能理解,平凡自已,定能保重。
  
  风亦酒整整在湖边草丛里坐了一夜,望着那探入湖内的一袭枝头,不禁身子一轻,竟变成了一缕飘香,不受楼宇约束,不喑世事纷杂,只随轻风徜徉恣意,飘入有情人的鼻。
  
  “阿嚏!”
  
  突然的一声喷嚏猛地把她拉回现实,才发现果然是深秋寒甚,手脚已一阵冰冷麻木,若不是站起的时候旁边有一株小树脚下的踉跄怕是要坠湖,不由得看着湖里清澈的倒影有些怔忪,苦叹一声,一了百了?绝不可能,她的人生尚有牵挂,拍拍手上的杂草便起步离去。
  
  却是没走几步便碰见自己宫内的一个小宫女,见了她脸上一阵狂喜,忙跑过来行礼,“奴婢给公主请安。”
  
  听得她“嗯”了一声便起身,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公主您到哪里去了,可让奴婢找到了,皇上一大早便派安德公公送来好几箱珍宝,还有圣旨呢,公主快回宫吧。”小酒平日里在宫中便很是随意,时间久了,下人便也亲和起来,小酒也乐得自在,并不多管,只是对她脸上的欣喜之色有些无奈,微微点头便也随着她回去。
  
  “落桑公主念得越国臣民安危,为免青越战端,请旨和亲,赴越国以阻战事滋扰,朕思虑再三,虽心有不舍,然公主所虑极是,特颁此诏允之,赐赏赐绫罗绸缎一百匹,白银千两,珍珠一百颗,另贡品数十件。由太子亲自送嫁,明日启程,钦此!”
  
  跪在冰凉的地上,小酒有些怔忪,待到安德提醒她接旨方才迷迷糊糊地接过那一锦黄绸,如此,竟是让她明日便前往皇室动乱的青国?
  




☆、第50章  青荷尽撑阻细雨

  
  如此,竟是让她明日便前往皇室动乱的青国?风亦酒想着,脑袋却越发的迷糊起来,本就冰冷的小腿此时跪着便越发显得麻痹沉重起来,只感觉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重叠……
  
  “公主?”身边的小宫女迟疑地叫了一声。
  
  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唯一的意识便是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公主!公主!”喊叫声渐行渐远。
  
  待再次醒来,微一侧头便察觉到窗外投来的微弱光亮,想起圣旨上所说的“明日”便不禁蹙了秀眉。
  
  身上竟是没有一丝力气,连坐直身子也变得格外困难。许是察觉到有动静,立刻有宫女过来,见她醒来,脸上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公主可算是醒过来了,那日接完圣旨突然昏迷,吓死奴婢了。”说罢竟生生地掉出一滴泪来。
  
  小酒愕然,轻轻地替她抹掉眼泪,“那日?”
  
  “公主有所不知,您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可能是身子骨比较弱,竟是足足发烧昏迷了两日!”
  
  “两日!”小酒猛然睁大了眼睛,“那圣旨上所说的和亲之事……”
  
  以为她是担心误了国事和皇上的信誉,福了福腰道:“公主放心,皇上体恤公主病弱,特下手谕送亲延迟一天,只是今日……”她看看窗外,欲言又止。
  
  小酒脸上爬上一丝苦笑,“是不是既是有病在身仍要出发?”
  
  “公主万万不要误会,皇上他是疼公主的,还特意让太子殿下送来滋补圣品。”说完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公主不信奴婢去拿给公主看。”说着果真站起身。
  
  小酒回过神来,侧过脸去,“不必了。”
  
  “是,奴婢只是怕公主误会了皇上的一片慈爱之心……”
  
  “定于何时出发?”风亦酒冷冷打断。
  
  “午时。”
  
  呵,真是好时刻!
  
  小酒盯着镜中自己那张毫无生气一脸,一时竟有些陌生,不忍再看,便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待到头上脸上的手都退去,听见一声轻唤“好了”,
  
  却是不待她们的溢美之词脱口便径直站起便往外走去。
  
  “公主,你……不用照照镜子吗?”后面传来一声迟疑。
  
  小酒脚下一顿,“妆前妆后都甚是陌生,如此,不照也罢。”言语中带着一丝愤慨。
  
  一众宫女讶然迭起,却见她脚步仍有些不稳,还是赶忙追了上去。
  
  身子本就沉重,脚上更是像踏了棉花一般无力,许是谷粱祁也不想再见到她,用了个不忍送别的理由,离开之前并没有安排君臣之间的拜礼。风亦酒也乐得自在,索性靠着身边的宫女,想着颠簸的马车、未知的婚姻,一阵揪心。
  
  却在掀开车帘的那一刻有些呆愣,棉被铺了好几床,四壁都摆满了软枕,竟是比寝宫里的床榻还要闲适舒爽几分,不禁回头看了看同样呆愣的宫女,心下微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纵使云卷云舒,云貌却定是不会改的,然而,她的一个“谢”字竟是到现在还没有说出口。
  
  终是甩甩脑袋,散去脑中的混乱思绪,埋入柔软的枕垫中。额头上仍是有些异常的热度,隐隐约约听到太监的一声尖利吆喝,马车便动了起来,轻微的晃动,加上混沌的脑袋,眼皮开始不自觉地拢和。
  
  模糊间脸上一阵沁凉,像极了动物的舔舐,手臂一探,果真摸到一个小小的毛茸茸地脑袋,低沉一声“小东西,知道回来了。”许是眼皮太重,一时难以睁开,顿了一下便也不顾,索性把小矢塞入袖中,袖中只轻轻拱了两下车内便重新安静下来。
  
  梦中的火势极为凶狠,好不容易逃出呛人的屋子,被烟雾熏得几近窒息,一停下脚步便剧烈咳嗽起来,看着熊熊的火势却猛然发现娘亲竟是没跟上来,眼前晃过谷粱祁凌厉的眼神,他甚至点燃了屋旁的干柴,加剧了火势的蔓延。
  
  “不!你放过我娘。”她一时情急,一把抓住谷粱祁的手臂却悲哀地发现使不出一丝力气,喉中又传来阵阵干痒,待到咳嗽过后眼神一晃,手中抓着的衣袖竟然变成了一管白色。
  
  “小酒,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熟悉地温润嗓音,小酒一顿,眼中一片晶莹,却因此视线变得格外朦胧,想再次看看轻尘的相貌确是极为困难,她急了,极力地睁大眼睛,好在一波猛烈的咳嗽之后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却愕然发现站在眼前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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