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妖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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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此文是我想回归一下木上苍时的信马由缰的感觉,不想在权势争斗中花费太多心思,也许十万、十五万字就会结束掉它,可能也是为了寻找一下更多人追捧的时代,毕竟写了这么多,唯有木上苍是点击最多的。但人最不能希冀的就是创造同样的最高点,所以我一直在放任感觉。
她就是个小言,用来承载我偶尔梦见的一个场景的故事,大家喜欢看的也只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沟通与互动,这就是小言的真谛,寻找爱情的幸福感。
“堕落”啊,诸君,希望在这十几万字的世界里,能带大家一起堕落,谁知道我下面会写出什么东西来?也许玄幻到天上去,也许穿越的秦朝看秦始皇登基,弄不好写个现代虐文,或者狗血文。
反正我现在不想动脑子,就继续堕落吧。
二十三 小七
那大当家即是早先那个形容粗犷的男人,看那人的身形,足足大出申屠破虏一倍来,因为这个叫小六的少妇拽着,我不好冲到人群里,只能踮脚站在人群外面,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再就是围观人的叫好声,好不容易挣脱小六,从人群缝隙里钻进去,却见申屠破虏正躺在地上,不免有些目瞪口呆,原还以为他天下无敌呢,看来也经不住打。
那大当家见了我,看了地上的申屠破虏一眼,伸手想将他拉起来,似乎是想在我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可那家伙只是坐在那儿,死活不起来。
因为他不起来,所以这场对决也就算完了,只看那大当家对我点头笑笑,我也只好微微颔首,见众人渐渐散去,这才上前问他,“你干嘛要跟人打架?”
他仰脸倒在地上,嘴里还含着跟草棒,“人家找上门来的,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蹲到地上,这样可以把声量压低一些,“是不是打完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嗯,是可以出去了。”见我弯唇生笑,不禁翘起二郎腿,“不过你不行。”
“什么意思?”
倏地爬起身,吐掉草棒,指着那个走几步便一回头的大当家,“那大块头看上你了,跟我打赌,说要是他能打败我,你就得归他,他还说了,他可以把他那六个老婆都送给我!我本来是想,六个换一个是挺值的,可你也看到了,他那六个老婆没一个长得过眼的,所以我就没同意。”见我面色冷凝,不禁哀叹一声,“我拼命打了,可是没办法,技不如人。”
狠狠瞪过去一眼,“别胡说八道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还得找二爷他们呐。”
“我发现你这人有个大毛病,不喜欢信别人的话。”
“再胡扯,我自己走了!”这句话声音有点大,惹的众人都回头看过来,特别那位大当家的,反身还往回走。
“娘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他竟突然抱住我的小腿,怎么甩也甩不掉,“听清楚了啊,我只说一次。”挣扎间,附在我的耳侧,“我刚在马圈那边看到咱家的马了,还有好几只没卸下来的红木箱,你先忍一下,我找到人就来带你。”
正想发作,却见他眼神严肃,“……怎么忍?”
“做一天小七。”
回头看一眼那个大块头大当家的,不禁有些害怕,“万一他乱来怎么办?”
“你就哭啊!我告诉你,他这种男人其实不难对付,只要你一哭,他准定不敢碰你。”
“你真看到咱家的马了?”确定一下要不要冒这个险。
“看到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带我?”
“说不准,如果过了戌时还没来,你干脆就从了他吧,我看那人也不像什么坏人。”贼笑。
我却握了握拳头,心里定了定,打算着万一他真来不了,我该怎么做。
“你这人怎么宁愿信假话,也不愿意信真话?”去了笑意,脸上带了些许无奈,“放心,就算剩最后一口气我也会来带你走。”
临分开前,从我头上把唯一的一根钗拿了去,说是防止我头脑不清醒做傻事。
是夜,那大当家并没有来,只有他的“小六”来陪我,自然是又将自己的丈夫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听着她对自己丈夫的夸赞,我忽然发现,女子如此真是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虽然她不善妒、以夫为天,为世人公认的良妇,可那又如何,看着自己的丈夫另有所爱,妻妾成群,就真得能睡得下,吃得香?
“你是大家小姐吧?”见我一句话也不说,她到突然安静了下来,“巫子(应该白天那个不男不女的老人)说一看你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抿嘴低眼,“我们当家的说要把我们换你,他从没那么看过女人,他原先说女人娶来就是留后的。”
看到她,其实我更同情自己,我与她没有区别,因为我们一样都被教导成了傻瓜。
“他担心你看不起他。”笑容显得有点牵强,“其实……其实我也识字的,我……”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怪,笑笑后没再继续,“你睏了吧?”
“有吃的吗?”先前担心他们在饭里下药,晚饭没吃,现下与他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要想办法把这女子先支出去。
她一听我饿了,点头便出去拿吃的去了,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我俯身出了茅草屋,四下看了一圈,似乎并没有人守夜,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个村寨,也许是附近的百姓不堪战乱之苦,想在这山凹里躲个僻静,慢慢累积了如此多的人,乱世的悲哀啊。
经过白日的大雨清洗,夜空如镜,星子如珠,凉风袭来,心神俱清,乱世之下还有如此的宁静,也算不容易了。
一转脸,一尊小塔般的黑影杵在身后不远处,微风拂动草帘,灯光偶尔的投射下尚能看清黑影的身份——正是白天跟申屠破虏过招的那位大当家,这人长得不算丑,看上去还微有些憨厚,只是男人一旦对女人产生攻击性,就完全与平时的感觉不一样了,我不确定这个时候自己能不能哭得出来,哭并不是件简单事。
就那么对看着,我在确定是该逼自己哭,还是转身就跑,这两样好像都不怎么好办,哭一下子憋不出来,但跑肯定会被逮到。
“你——”他开口,却没再说下去,只是用眼睛看着我,确切点说是瞪着我,而且整个身体慢慢往下倾斜——
我以为他是想做什么,却见一只木棍陡然从他的脖子后显露出来,“还不快走!”是申屠破虏。
拽过我的胳膊就往暗处跑,可惜还是有点晚,忘了还有出去帮我拿吃的那位六夫人,没跑几步,只听女子一声尖叫,然后远近的鸡犬相吠,火把如同雨后春笋般,噌噌的冒出一茬又一茬,单靠我们的两双腿,显然跑不过那些四条腿的,比如狗,从小到大没试过被一群狗围攻是什么感觉,今晚是感受了个彻底,幸亏这些人不是真想伤我们,不然真可能被这群狗给撕碎了。
“是你们?”为首的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被人成为巫子的老人。
“巫子婆婆,大当家的被他们打了。”有人气喘吁吁地大喊。
“大当家怎么样?”
“我没事——”声音略显低沉,从众人身后传来,众人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那大当家抚着后脑勺慢慢行来。
众人推搡在他身后,对我们十分愤慨,“你不守承诺!”这大当家只对着申屠破虏说话。
“我没有承认输给你,怎么能说我不守承诺!”将手中的木棍竖在一旁,“要不我们现在再打过,你输了我带人走!”
众人一听这话明显是耍无赖,就想放狗,那大当家看我一眼,伸手示意身后不要乱动,“好,我们就再打过!”
作为女人,有人为自己打架看上去并不是件很坏的事,不过眼下这种状况,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申屠破虏有多大能耐,我没有底,那位大当家的有多大能耐就更不知道了,但我没本事拦住他们,只能听天由命,只希望申屠破虏能头脑清醒点,别为了逞勇斗狠,忘了我们还在找人的大事。
因为父亲不尚武,甚至还有点看不起孔武有力之辈,所以鲜少听闻打斗之事,更别说看到了,真正见人比试,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从我的角度来说,自然是觉得申屠破虏的一招一式来得流畅好看,当然,对阵比试不能说谁打得好看就是谁厉害,只是他的招式真是值得人称赞,就连在场的众人也显得有些吃惊,白日里那个泼皮耍赖的家伙,现下却变成了高手,还颇有些阵前将军的威风,一根普通的木棍,打起来虎虎生风,那大当家根本近不了身。
最后一式,木棍正好抵在那大当家的锁骨处,不过很快便收了回来。
众人的视线很是好笑,在他与大当家的身上来回转动,连刚刚叫得很欢的狗也都吐着舌头来回看他们俩。
“你们走吧!”那大当家地盯着他,然后又盯着我。
“谢了。”刚想走,又转过身去,“其实你已经很幸福了,你有六个,而且都那么……那么漂亮,少一个也无所谓。”画蛇添足的安慰。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我们赶紧快步离开,谁知那个巫子婆婆却喝了一声,让我们停下,单问申屠破虏的姓名。
他耍诈报了个“赫”姓,那巫子婆婆沉思不语,我们趁机往山崖上跑,他说那里有惊喜,可是到了那儿什么也没有,这下换他急了。
二十四 二爷的本事
他说那长在枯木上的毒菇原本生在异域,后被商人带至大梁,引种于南方,一些巫师、神婆用这种东西让自己产生诸多幻觉,谓之神草,常人服食过量,或者经常服用,轻者丧失记忆,体力不济,重者丧命,他在山凹里寻家人时,见到山谷潮湿处的枯木上有不少这种东西,可见时山凹里的那些人有意引种。
二爷他们吃了那毒菇后迷失心智,被山凹里的人拐进了山里,到也没伤他们,只是抢了财物,暂时关了起来,申屠破虏找到他们后连夜把他们放了出去,谁知道再回去救我出来,家人又没了踪影,追至山梁外,正见山谷处一片灯火通明……
“是二爷他们!”我惊喜万分,总算是找到了他们,只是有点不对劲,围着他们的是什么人?“那些都是什么人?”推推一旁的他,他却把我拉到灌丛中躲了起来。
“不要出声,让你看看我们申屠家的三十二路驱狼棍是怎么打的!”将我的头摁到灌木丛下。
“可那群人看上去像土匪,不去帮忙行吗?”虽然二爷拿着棍子立在当间,看上去颇有些威风,可他也只是个文弱之人。
“难得二叔今天有兴致一显伸手,十年难得一见。”少见这种幸灾乐祸的后辈。
“二爷会功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申屠家靠什么发的家?子孙后辈再无能,吃饭的家伙总不能丢吧。”
两人伏在灌丛间,不远处,二爷正拉开架势,就见在场申屠家的人有的吃惊,有的了然。
二爷的棍法打起来与我身旁这人一样的流畅自如,但是其中又多了一股子儒雅与淡定,可以这么比喻,二爷的动作看上去很幽静,而申屠破虏的却有股霸气,可能是两人的心性不同的原因,一个长居宅院,又喜爱钓鱼、看书,一个对阵沙场,自然而然生成了两种不同的观感,虽然打得是同样的套路。
二爷的一套棍法打下来后,横棍立掌,“明清,这三十二路驱狼棍你可记清楚了?这棍法本来只能教给你大哥,不过眼下国难当头,家贼、外虏肆虐,血性男儿当为民而强!”
“记下了,父亲!”虽然一身灰头土脸,衣裳破烂,不过明清到显得十分得体。
我不禁悄声问身旁的人,“明清也会功夫?”
“应该不会,不过他记忆力极好,架势上可以学个样子。”
突然有点同情那土匪头子,平白遭了这么一家人,钱没捞到,还被打得一身伤。
那地上的土匪头见明清接过棍子,立马喊停,“请问各位可是帛城申屠家的?”
明清看看二爷,点头。
“哎呀,我说嘛,天下就那么一家人会驱狼棍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小人雷英,贵府的大公子申屠破虏那是我叔叔啊!”
众人诧异,我也诧异,不免转眼看他,这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会叫他叔叔?
“这小子,辈分都搞错了!我明明跟他爷爷拜得把子,怎么叫我叔叔!”这人的回应更让人掉下巴。
“诸位叔叔大爷,姑姑婶婶,我就是出来找你们的,破虏叔叔今天给留我了个信号,说家里人可能给人“套了白狼”,让我带着兄弟们四下找找,我心想这朗县就这山凹子里有群怪人爱玩神鬼的障眼法,八成是被这些人给套了,所以带着兄弟们便来了,对啦,晌午我在前面的坡里遇到几个姑娘,看模样像是大户人家的,不知是不是府上走失的。”说话间,从地上爬起身,一挥手,小喽啰们从后面的马车里请出几个女子,是蓝雀、婉儿她们几个。
几个丫头一见对面站得是二爷他们,立即哭着跑过去,原来大家并不是都被拐进了山凹里,还有不少人走散,细细看看人群,好像没看到明华、孙官家他们。
“我们家小姐呢?”蓝雀的声音略带些悲戚。
二夫人将她拉过去安慰了一番,只听到她呜呜的哭声,我心里有些于心不忍,可身旁这人硬是压着我的胳膊不让起身。
那叫雷英的土匪小头目为了证明他与申屠破虏间的关系,还耍了几招驱狼棍,背诵了几句枪法要领,说是申屠破虏亲自教的,刚刚二爷说过这功夫在申屠家是嫡传,没想到他竟教给了外人,虽然二爷他们不怎么高兴,可总归是确认这雷英是自己人无误了。
雷英引着众喽啰护着申屠家人往西北方去,直等到火光被山梁挡净,他才拉我起来,蹲太久,双腿麻木,走路一瘸一拐的。
爬过灌木丛,在一处矮坡下停了两匹马,看来像是有意安排的。
“不追二爷他们吗?”他扶我爬上马,我不禁好奇他这是要去哪儿。
“要先去办件大事,不然我就是有一百份任命状也是白费。”
“我也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