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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红袖妖娆-第11部分

小说: 红袖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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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没好利索?”覆过来的手被蓝雀半路劫走,并示意他不要讲话,刚刚与小妹的对话,并没有避讳她,小妹可能也是有意让蓝雀听到,让她帮我多记着些。 
  “二姐,大哥过年来不来京城?”无聊了一会儿,又开口说话。 
  蓝雀又是一瞪,薛启难免咋呼,“蓝雀,你眼睛是不是被黄蜂蛰了,瞪那么大干什么?” 
  “表少爷,你被鹅附身了吧?怎么嘎嘎个没完?” 
  “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吆——表少爷学问不知是否见长,这规矩到是学得挺快,不过几个月,就学会跟我们下人发脾气了。” 
  揉鼻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奴婢哪敢让您跟我们一般见识。” 
  马车顺着黄沙大道,咕噜噜往南而行,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争个不停……   
  十八 重返荣耀 一   
  因为冬至的那场风波,使得官府草木皆兵,担心再有乱军混入城里,所以大街小巷,查得很严,大年初一本应是宗亲间磕头拜年的时候,或有大家族在某某酒楼包下几桌,好让小辈们一起拜过同族的长辈,这京城的风俗到与我们帛城不同,帛城是初二才能走亲访友,这边一大早不能吃饭,必须先要跟宗亲的各长辈磕头拜年后才能吃,据说这也是一种孝顺,因为担心乱军趁乱捣乱,官府明定:新年期间,或有外出家门的,都要随身带上户籍名帖,以防随时检查,反倒弄得人心不稳。 
  老爷子是申屠家的嫡传子,所以申屠家的宗亲,无论官职大小,是贫是富,都会到我们这里给祖宗的牌位磕头烧香,这一滩的早宴自然是少不了,少说也是七八桌的人,若再加上小辈以及随身带来的家丁,孙管家依照往年的人数粗浅地计算了一下,最少要十五桌,这还是少算,饭食起码要备下十八桌。 
  一大早起身,拜过天地、接过灶神后,便忙着张罗早宴,太阳刚刚升起,宗亲们陆续而来,到有个有趣的现象,越是来得早的,越是在申屠家族中没什么地位的,而且来了之后,不管是辈分比我大,还是辈分比我小的,都会过来与我道一声新年发财,最后来的都是些有官职在身的,孙管家还须把我叫出去迎接,其中最大官职的,官居相府长史,与我平辈,需称他一声伯兄,他一到,众人都垂手静默,家里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的官职最大,祭祀祖宗就由谁来主持,三株香后,女眷们都去后院吃饭去了,男人们则留在前院的主厅,托二爷的“福”,我竟也要留在前厅,聆听这位长史大人的谆谆教诲。 
  “国难之时,一律要从俭,我们申屠家自太祖时就一直是清廉之家,我们这些做子孙的可不能毁了祖上的家训。”说这话时正对着我,显然表示此次家宴丰盛了,虽然也没那么丰盛,我侧眼看了看一旁的二爷,他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只好自己应声。 
  “兄长教训的是,此后一定注意。” 
  “嗯。”点头,拿筷子,众人这才敢动,不过仍是没人说话,厅里静得只有筷子偶撞碗盘的声响,“对了,破虏可有消息啊?” 
  没人回答,我瞅瞅一旁的二爷,他仍旧是一副困相,只好再次自告奋勇,“从帛城一路来京城,也让人查过消息,不过一直都没有回音。” 
  “嗯,该多派些人手,这破虏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懂事的时候了,到如今二十八九岁,竟还不成婚,这怎么对得起先公啊(应该是指老爷子),再说这林府的小姐也等不起啊,总不能害人家女儿家一辈子的幸福吧?”这话说得我晕乎乎,哪里来了个林小姐? 
  见我现吃惊状,那长史大人不免微微点头,“弟妹新进申屠府,不知道也是应该,不过既然早有婚约,我申屠家不能对不住人家,让人家林小姐等那么久也没个交待,如今知道了,弟妹也要早做打算,即便破虏不在,可年节的时候也该去拜访拜访,该有的礼,还是不能落下,这才不辜负人家姑娘嘛。” 
  因为不知道来龙去脉,这话我可不敢轻易答应,只能使劲看二爷,兴许是被我看得太久,二爷慢慢抬起头,“林家不是早就说过退婚了嘛,何况林大小姐不也早早嫁人了?” 
  我越听越糊涂,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弟啊,你怎么糊涂了呀。”那长史大人一声叹息,“林家不是还有二小姐吗?当年要退的那是林大小姐,林大人不是还给老爷子来陪过不是?说让二小姐顶大小姐的婚约嘛,你怎么都给忘了?” 
  “有这么回事?” 
  “有啊!” 
  “可我没听说啊。” 
  “你看,你看,我这不是跟你们提了吗?人家林二小姐可是一直等着破虏啊,总归也要有个说法吧,不能让人家白等。” 
  “这样啊,嘶——可破虏他连人影都没有啊,这人都没了,还找什么媳妇,干脆让那林小姐别等了。”这话二爷到还真是说得出口。 
  不过长史大人显然没有太过生气,或者说着急比生气更多一些,“二弟,我虚长你几岁,说你也是应当,我们申屠家虽然不比往日兴盛,可子孙后代也不能辱没了先祖的英名,若连定好的婚约都不认,那可要被人家骂祖宗啊。” 
  “那……只能等破虏回来再说了,只好再委屈林二小姐继续等下去。”二爷到显得有些无赖,“要不这样,我们明清也尚未婚娶,既然不能耽误了林小姐,干脆这婚约就让明清顶了吧。”突然弯出这么一句,害一旁的明清厉目看自己的父亲。 
  不过那长史大人显然对这提议相当生气,指着二爷好半天,最后摇头叹息,“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弟娶兄妻,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一顿饭吃下来也没做出任何定论,到底要不要认那位林二小姐,最后那位长史大人改攻我这边,还好二爷抢过话,说这事不能由我决定,闹腾了半天,那长史大人气得几次想发脾气,可还是忍了下去,我不禁浮想联翩,尽管我们府是申屠家的嫡亲一脉,可这位长史大人毕竟有官职在身,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他硬定下这门婚事,似乎我们也没什么好争辩的,但关键是他话语中带着莫大的隐忍,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隐情。 
  “二爷,三夫人,查过了,听说是北疆的虏族趁乱进犯边界,一夜之间夺了三城,朝廷中能用得上的带兵之将都派出去镇压乱军了,无人可去北疆,况且大少爷对北疆极其熟悉,所以太尉大人在朝会上举荐了我们大少爷,林大人这才再提起这门亲事,让长史老爷顺便来提一提。”晚饭刚过,孙管家便查到了早上反常的原因。 
  “我说呢,平常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会突然和气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二爷早上是有意提出让明清代替申屠破虏迎娶林二小姐,以此测试林家到底是有意遵守婚约,还是有其他原因,“弟妹啊,我看这事得告诉破虏,让他回来一趟。” 
  “让他回来?” 
  “嗯,不论个人安危,我族受侵,我民受难,但有微薄之力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都要出一分力。” 
  这话令人钦佩。 
  “可大少爷身上不是还有官司吗?万一他回来,有人重提往日的官司,岂不是……” 
  “这事不是不可能,不过做大事总要有些风险,你只修书一封,让他自己决定吧。” 
  我是想问为什么要我修书给他,换作二爷自己,不是更有说服力吗?“只是我写信去,不知道大少爷会不会当成儿戏来看……” 
  二爷跟孙管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让我不明所以,多日之后与明华的一次闲聊才让我明白了二爷跟孙管家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 
  明华说,他很少与家里有联系,甚至连老爷子走他都没回去,或者回去了,也没让任何人知道,但他对我虽然胡搅蛮缠,可我的话最终还是会听,也许是出于对三叔的尊敬,因为早年他与我那个未曾见过面的丈夫关系很好,也许是出于对我的同情,总之,众人眼里,都认为他会听我的话,这听起来有些危耸,我不想让自己与别人不同,特别是与他的关系,一想到小妹的那些话,就觉得心里不安,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让他回家,因为这么一来,需要每天见面,如果小妹不曾说过那番话,也许我还会坦然以对,但现在,如果再见到他,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潜意识躲得他远远的,让所有人觉得好奇,反而会让人生疑。 
  让人无奈的是信发出去一个半月后,他真得回来了……   
  十九 重返荣耀 二   
  申屠家的荣耀来自于征战,或者说战争造就了这个家族曾经的辉煌,人们处在危难之际才会记起往日的英雄,而如今,正是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家族将会东山再起,只有少数人保有清醒的头脑,因为他们没忘记这个可能会让申屠家重返荣耀的男人,身上还担着逃狱的大罪,他是把双刃剑,害人害己很难说,所以当家族宗亲为他的回归欢欣鼓舞之时,一向无所事事、只爱玩鸟钓鱼的二爷竟想着该如何把申屠破虏重新送进大牢关起来,这一点上他是明智的,官场的风向向来是瞬息万变,如果说不为自己想好退路,很有可能在某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二爷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尽管朝廷现在需要对北疆十分了解的带兵之将,然而谁也不能肯定,朝廷是否会重演“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不得不先将申屠破虏的后顾之忧给彻底除掉,以免打完仗没有功劳,反倒还要被关进大牢,必须在授命之前结束掉他身上的官司…… 
  关押十三天后,官府传命过来,允许家人去探视,明华、明清以及二夫人,还有我这个当家的这才第一次见到他——他进京第一天便被下狱。 
  “大哥,他们打你?”明清声调突得拉高,本来站在门口眼睛看着某一处,现下不得不移到他身上。 
  一身白麻囚服,脏乱的头发,以及杂乱胡茬,脸上有几处清淤,看起来很落魄,视线交错,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速度转开眼。 
  “擦伤而已,我都快饿死了,那是吃得吧?”二夫人边抹眼泪边将食盒打开,他根本不用筷子,跟饿鬼一样动起手来。 
  “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为国效力还要被人打!”明清突得爆发,吓得我一惊,因为他平常都是斯斯文文的,很少见到这么暴躁的时候,“国亡之期不远了!” 
  这话惊得我跟二夫人赶紧阻止他再说下去。 
  “弟妹啊,我先把这小子带出去,省得他跟着添乱,你把老爷的话跟破虏说说。”二夫人跟明华拖着明清出去,顺便还请狱卒帮忙一起拽人出去,所以偌大的牢里只剩我们两人。 
  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近他,而他一边猛吃一边看着我,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走上前,“二爷说,当年你得罪了不少人,狱里肯定要吃点苦头,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太尉大人的意思是,让你下个月在皇家校场上好好表现,争取能进征北大军。” 
  他却只是一笑,“帮个忙。”冲我招了招手。 
  “什么?” 
  “这帮孙子下手有点狠,后面有点不对劲,帮我看看。”有些艰难地指了指后背,继续吃。 
  迟疑一下,还是走到他身后,蹲下身,伸手拨开背上的乱发,一块拳头大小的皮肉被掀开,跟衣服粘在一起,摇摇欲坠,手不禁捂嘴,视线有点模糊。 
  “怎么了?”转头看我,“你不会想吐吧?有那么恶心吗?” 
  摇头,放下手,“我让小二子去买点药来。”站起身却又被他拉下来。 
  “你一出去,二娘他们不就知道了?” 
  “可——” 
  “放心,没事。”从食盒里将酒壶拿起来,打开塞子喝一口再递给我,“用这个就行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真把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心抖了几下,一狠心,从斗篷内里撕下几条长绸,用劲将伤口扎好。 
  他终于大呼一口气,龇牙咧嘴笑两声,“女人要是狠起来,是挺吓人的。” 
  我则低着头,将酒瓶塞好,“明知道会有这种下场,干吗还要回来?不是说这样一个腐朽的骨架不如埋入坟墓?” 
  抬眼,他正目不转睛得看着我,“这与哪个朝廷无关,我只是尽自己的力做我该做得事,谁当皇帝都一样。” 
  “……我跟二爷会尽力帮你疏通,放心吧,不会再有下一次。”我是指不会让他再被人打。 
  “他们不敢要我的命,不过很难说大战之后会怎么样,最好在我随军出征前,你们能离开京城,以免我‘君令有所不受’的时候连累你们,于太尉虽然待我们申屠家不错,不过他年纪也大了,乱军已经把他搅得心力交瘁,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一旦他出事了,很难说朝廷里那些蛀虫不会拿你们开刀,如今这朝廷上就只剩一群蛀虫跟几根烂木头。” 
  “可你却要为了这些蛀虫去拼命?”多么讽刺的选择。 
  他笑笑,“我跟你说过我这人很会记仇吗?” 
  摇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这种人。”天生就没有多少涵养的人,只是没想到自己真得会顺嘴说出口。 
  “对,三岁我就记得谁打了我几下,所以身上这些伤都是小事,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还回来,就不用麻烦你们花钱疏通了,把钱花在这些人身上不如去打水漂,还可以听点水声。” 
  我没有回应他到底会不会花钱通融,异或真拿钱去打水漂玩,牢里一时间安静得有点出奇,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尉迟跋说他要造反,还说……” 
  “还说我也参与了?你相信?” 
  “你不是还为了他们大闹京城吗?” 
  “只是帮朋友,我没有他们那么……远大的志向,如果我真打算造反,还会回京城来坐大牢?” 
  我其实很想知道他到底对北疆有怎样的感情,致使他有这么……可以说是执拗地一定要回京入军,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但这是他私人的事,我已经知道的太多。 
  小妹说得对,这个男人对我来说真得很危险,在我走进那扇门前,我叮嘱过自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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