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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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只有脚下足音,还有比刚刚攀得更紧的一双手。
婆婆番外
玉娘还是个豆蔻少女时,也像其她姑娘般,整日待在深闺里,极为喜欢吟诗作画,抚琴下棋。对未来夫君也憧憬万分,闲时时常会想,自己的未来夫君定是个十分俊俏,风流而又潇洒的人。
然,那时她并不知,有些俊俏潇洒的男人都会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会被女人们的爱宠坏。李光耀便是这种人。
那日,是全京城少女们喜欢的日子,乞巧节。在这漫长深闺路里,也只得那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城玩,自然人人欢喜。
阿杰得父亲命令随从保护这一干女眷,其中自然包括玉娘。
姐姐靠在车厢内,神情恹恹,最近她的事有些不顺,她的未来夫君有些书呆子气,这个时候,姐姐约他出来,竟又是被婉拒,说还有些书未抄写完毕,他的父亲不允许他出来耍闹。他想早些做完。
得知,玉娘心中对这种男子有些嗤之以鼻,如此毫无主见的男子,往后如何担得责任。然正是这么一个书呆子,为了救姐姐,竟一同溺死在城外的沈水里。又转头去看一眼驭马的阿杰与一旁叽叽喳喳正说着话的镶玉。
其实阿杰对她的心意她明了,只是不喜欢便不喜欢。再加上一早得知镶玉对他的心意,她更是绝了那份可能的心思,因着在她心底,并不喜欢与人争抢,更何况是与自己最好的姐妹。
所以,她总尽量躲着他。而父亲与母亲明显没发现她的抗拒,总尽量的找着理由希望她能待他好些,似乎将来有他照顾她便十分放心。
有时看见他眼底的黯然,或多或少会感到些许愧疚,但这种事勉强不了。镶玉是个极好的女子,他能得她的垂青,也算是有些福份的。
几人下车,一路耍耍闹闹向街西行去,那里各式花灯纷呈,一团团或黄或白的光晕,将熙熙攘攘的人群映得朦胧,似身在画里般。
沿河岸处,许多年轻姑娘正在放着花灯。
见着河面飘过的一只又一只小小花灯,玉娘的双脚便走不动了,她十分喜爱那些小巧精致的东西,闺阁里也收着许多类似的玩意,有琉璃瓶,小挂玉等等。那都是父亲母亲或英杰偶尔得来的。
这时,一群人嘻嘻闹闹迎面行了过来,都是十分年轻的公子哥们,每人具执柄扇,姐姐向来害羞,赶紧松开她的手,要去躲避,两人就这么被冲散了。
而阿杰也不知被纯真的镶玉拉去了哪里。
人生有时,就是那么一次机会便己足矣,而也就是那一次错过便让一切无法挽回。章英杰便是与玉娘错过了那么一次才失去佳人。
被冲散的玉娘,刚开始心底有些小小慌乱,只因她极少来这处,此时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
就这样毫无目的随着人群朝前移去,又来到那处河岸,或许是上游放的花灯,有一只搁浅在岸边,玉娘心中一动,不由得折来一根树枝去划那只花灯,希望其能顺利飘走。
弄得许久,都不见动,心中气馁,又见天色己晚。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己就寝,今日,英杰与姐姐们竟迟迟没来寻她。
玉娘心中开始发慌,再无心思去挑弄那只仍旧随着流淌河水荡漾的小小花灯,扔了树枝,四处去张望。
就见,河桥那处,一个身着锦袍,眉目如画的公子执笔驻立在那里微笑望她,明显地,刚刚他是在画她。
玉娘只觉心神也似刚刚河岸处那只小小花灯般荡漾起来,脸红耳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羞涩轻轻撞击心壁,见着那人轻轻朝这里行来,跳得更是厉害了,突突地。
就这样,玉娘觉得自己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李光耀。
那时,街角的荧灯下,他微笑着礼貌问她,“这位姑娘何故一人在此?可是与家人走散?”
玉娘从没有觉着,人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好听,似受了蛊惑般,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一切顺理成章,第一次,玉娘被一个男人送回了家,一路上,她都羞涩的不敢说话,只不停偷偷用眼去看,当然,路上,灯光较暗,看得并不太真切。
时间过得飞快,一路辚辚,本来需得半个时辰的路程,感觉不过一刻便到了。
至了枢密史府邸前,玉娘下车,犹豫着想要问他的名字,总有些不甘心就这样错过。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踌躇,率先开口问道,“小生李光耀,在京畿处任修撰。听闻宋大人家有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敢问姑娘是宋大人家的大姑娘还是小姑娘?”
玉娘十分欣喜,又觉不好意思,匆匆答了个小字,便从后门钻进院里。
回得厢房,不停抚着胸腔,那里跳得厉害。
从那以后,玉娘的心里装了个人,总时不时找着各种理由出府。一来二去,最后终于盼得李光耀去宋家提亲。
宋耒虽然有心将玉娘与英杰凑成双,但见着自家女儿似乎不太情愿,又见李光耀确实一表人才,似乎是个极好的女婿人选,便应了亲事。
而章英杰伤心之下远走他乡。
五年后,再入京城。
那时,李光耀己升任至京畿府尹。
正逢李府招护院,他想看看玉娘,于是便去了。武艺算不得差,自然一切顺利。
进了李府才知,镶玉竟也在李府内,做了偏房。
无意中,碰着两人,章英杰明显地感觉到了,玉娘没变多少,仍旧清雅秀丽。只是偶尔能从她身上看出几丝疲惫来。镶玉倒变化极大,那俗媚模样,没有以前清新时的半分影子。
章英杰或许爱屋及乌,又见着像极玉娘的那张小脸,便打心底喜欢上他,所以偶尔也会偷着去找找他,抱抱他,两人一大一小聊聊天。
听人说,他先天有心疾,便想尽办法去寻各种药材,早些年,他识得许多朋友,他为人比较厚实又爱帮助别人。待得有求于人时,自然人人都愿助他。
这一找便是三年。
回来之后没多久,便出了事情。
没想到,镶玉竟拿那样的东西给他喝,还陷害玉娘!
可是,他感到后悔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如果一定要有那么一个人,他希望是他。
如此,玉娘被休,被抛弃,被陷害。他虽心痛,但想着以后他能守在她身边,心中莫名地觉着,就算不被原谅,也是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下。
宜安三年的生活是平静而又温馨的,虽然玉娘仍旧对他不冷不热。
他知道,她只是不愿相信自己如此轻易就被放弃,只不过一些小小的灾祸,便让自己心中恋慕的人抛弃,这是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这个世上,有那么一句话,心如死灰,便是玉娘这般。
而江儿受了刺激,一时受不了,心疾发作,无法,他只得喂了他那样一种药,平复一切,便需得忘了过去。
玉娘第一次十分主动地找他,说是想要学习些武艺防身。
章英杰听了,心花怒放,她终于愿意与他说话,于是不遗余力地教她,而她学得十分快,而且勤奋,除了绣花照顾江儿,便是习艺。
后来,眼睛不太好使了,她变得有些消沉,似乎不敢相信上天如此待她。
她不过想要向那人讨回一切,为何,为何…
这日他又想起那天在监牢里,恩师交待的话,那只盒子莫明其妙失踪,一直是他心头的刺。章英杰无意中听人道,抄家的除了皇上派去的监执使,还有李光耀。
心中一动,也许那只盒子是他得了去。
于是交待自家胞弟代为照顾玉娘孤儿寡母,他有些事要去京城。
这一去,要了他的命,拼死回来,将前因后果与只有十三岁的江儿道了,他知道,他不该对这般幼小的他道这些过于沉重的真相,但是…这是恩师的遗愿,那只盒子必须找回来,否则天下又将大乱。
章英杰,或许,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一切有因有果,就那么轻轻几句话,将许多人的命运改写,将一切导入正轨。
玉娘眼睛不好使时,耳朵慢慢变得极为灵敏,听得一切,只觉痛悔深入四肢百骸,不停责骂自己是如此的浅薄,当初为何会被一只外表华丽的禽兽给蒙骗了,舍弃当初的誓言便也罢了,为何,为何还要害得她家毁人亡,此仇不报她枉生为人。
她心底明白,只需得等便行,他手上有那盒子,便定会寻过来。
只是她渐渐发现江儿有些不对劲,知儿莫若母,他渐渐变得有些偏执,满心只是仇恨,如此下去,终有一日,他会自毁前程。
玉娘十分的不希望他去考取功名,可见着他那份狂热,又十分的内疚,阻止的话说不出口,渐渐地,她了解到,江儿是为她不公,想要摧毁那负心人。
可是,不行,这一切不行!
这既是她们这辈的恩怨,便让她一了结吧,如此一切便会很快平静下来。
江儿娶了媳妇了…这个媳妇她十分的满意,只是,不知为何两人迟迟不圆房,她看得出来,江儿十分地喜爱这个媳妇,有时,她都能瞧见他默默站在门廊处出神望她…眼中深情显然可见。
见此,她忍不住一笑,他的江儿,知道情爱滋味了,这样或许便会让他少些痛苦,那媳妇儿虽然来的蹊跷,不过罢啦,年轻人的事…便由着他罢。
见着两小夫妻温馨默契地做事,偶尔小吵,玉娘生出感慨,自己确实老了。
身子渐不如前,这世间,终归有一天,她会离去,她也活得够久了。
入夜之后,眼见那人入了她房,如果不是正在病中,她定会忍不住执刀刺去,那个位置如此亮敞敞的暴露眼前,只需得一刀。
心中恨得怒意翻滚,他也只得这个时候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
刚刚,不停的套问那盒子的时候,她感觉对他的恨更深了。
三房对玉娘道,二房和大房使人在大公子附近转悠,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玉娘没有作声,需寻什么东西,她自然知晓。
只觉不屑,两人如此动作,还当她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人束手就罢,宽厚地让她们得了机会勾引自己夫君,还陷害自己而…
怎么可能!
于是,她与三房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有大把的人。这些年来这李府,三房才是真正的掌权者。玉娘的事,早让她看清李光耀是何人,只是恨这世上…自己的亲生父母将那荣华富贵看得比她重得多。
想尽办法折散江儿与弦儿,另行婚配,离间计,屑小手段,这种种,玉娘冷眼旁观,一桩桩一件件入了眼也入了心,欠她的总有讨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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