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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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果然像京城传言那般,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姥爷当年不过在他落难时帮着道过一句话求过一回情,便得如此倾心回报,想来这便是佛理所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姥爷无意中的善举,成就了后来的成功。
会试时间很长,才入京不过一日,我便开始思念娘子,每每用膳都会想起她为我布菜时的样子,每每洗浴,都会想起那次自己赖皮之下得的服伺,穿衣时,便想起她微低着头仔细为我打理衣襟的模样…果然久了,娘子的身影无处不在。
殿试上,我隐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似乎人人情绪都十分高涨,不时偷偷朝着那龙坐后的一处帘帐望去。
李光耀更是双眼发亮的盯着那处直瞧。
于是,心中生出不祥,机灵一动,便佯装怯场,故意让珩玖得了先,反正只要是美人恩,他都十分享受。
我的猜测不错,果然有御前赐婚。
珩玖又抱得一位美人归,看着他笑得得意的嘴脸,摇摇头,真为他感到悲哀,美人一个是福,两个便是祸,这番只怕回去之后,张姿凤可能会闹上那么一回。
算了,他如何不关我事,现在我只想回家。
返家半途被岳父大人请走。
一路跟随,到了缘山,将我介绍给了骥王遗部,又待将许多事务交与我后,方才允我归家。
悄无声息入了院靠在床柱上阂眼小歇。几天不眠不休地赶路,己是疲乏之极。本想着给娘子惊喜,却不想娘子看到我后,也只不过微愣,便平平淡淡地走至屏风后洗巾子,过得一会,才边洗边与我道,没考上下次再考便是。
原来,娘子误会我正为落第之事烦忧,虽看不清她的表情,然从搓帕的缓慢节奏里,猜度出那句话,她定是想了又想这才轻轻安慰。
娘子这般,让我生出逗弄心思来。
于是起身,走至屏风之后,轻搂着她,不满道,“娘子,好不容易独处,怎地还总谈别的事!见着为夫从头到尾连个笑都没有!来,快告诉我,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嗯?”
她动了动。
撇开头,按住我不安份的手,“相公,这哪会是别的事,这不是你的事吗?”这么久未见,她仍旧这般害羞。
一阵沉默,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莫不是娘子在为我没考上状元之事担忧?!”却见她绞帕的手一顿,她永远都这么傻,总是先为别人考量,这些,我想像娘子这样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是没法做到的。
又过了一会,我才接着道,“怎地娘子没听说吗?我得了个三甲探花!”
娘子嗔怪我不早说,然后忽地哭了,
“可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探花郎不是被赐婚的状元郎!刚刚还让我误以为你许是落榜了。”说着她的泪不自觉掉下,猜测着或许是这些天的惴惴不安和焦躁己差不多快将她压垮,我还如此作弄,心中难免气苦,顿了一下,又道,“你知不知道,当别人说状元郎姓李祖籍和田县,被当今圣上赐婚遭遇劫匪身受重伤之时,我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你倒好,一回来就作弄我!”
听完她的控诉,感到好笑心疼的同时,又不免得意,她终于醋上了。
于是道,“傻娘子,你是不是以为状元是为夫的还莫明吃了很多飞醋?那状元郎哪是那么好当的!还好你相公我比较机灵,最后殿试时见着那人脸色不对故意胆怯带点磕巴,要不那公主就成我的了!那人如意算盘落空,这会正发怒!”
她帮我擦擦脸上灰尘,瞪一眼,“就你臭美!公公殿试时也在场啊!莫不是公公的官很大?”
你看看,她总是这样糊涂,至今都不知我恨的人是谁,也许于她来说,那些仇恨总是这样陌生,就算夏秋生负了她,她也从没提过半个字有关恨的。
有时真不明白,她怎么从来都不会怨恨呢?这点让我心喜,因为不怨恨便是不爱恋,她确实是不爱夏秋生了,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一半。
娘子其人,极为护短,只要是被她划入家人行列的,就算倾尽所有,她都会去护住那人,也因此,能被她护的人,总是十分的幸运。
我如此,母亲如此,就连小青和有灾星之名的佟嫂具是如此。
人人都道她无德,不是个贤良妻子人选。但我看到的却是另一面,很多事情,都让人意识到她才是真正从心灵上遵守了三从四德的人,她是真正在意家人的人,给家人关心的人,。就算后来有了极为丰厚的田产嫁妆,也过得俭朴谦逊。
我与她,不象有的夫妻,从来没有为了钱银之事脸红过,相夫教子便是她这般的罢!第一次,有些迫不及待想去那京城,看看能养出这般女儿的母亲是何样。
童儿与小狗子番外
当小狗子收到人生第一份来自童儿的礼物时,一只小小粉色荷包,心花顿时怒放,只觉一时之间春情荡漾。他守了十几年的姑娘终于情窦初开了。
然,嘴咧开一半时,便再也笑不出来。
彼时,童儿似特意装扮过,一袭亮色新裙,廊柱下一双圆葡萄眼仍旧清亮,说出的话却让人丧气,只听她道,“小狗子哥哥,你帮我将这荷包转交给悍将哥哥可好?”
这话未说完,小狗子便觉刚刚还十分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又是一个不太好的天气,刚刚,是他望错了。
当然,荷包他并未转交给悍将,而是被偷偷收在一只小箱子里,怎么说,童儿绣的东西都轮不到他悍将得了去。
而他转交悍将的,是从镇里货摊上随意买来的一只便宜货。本来不想去弄一个便宜悍将,但转念一想万一童儿问起,也好有个交待。
这事,他谁都没告诉。很庆幸童儿也似忘了般,未问起过。
但有一日,童儿忽地不再对着他笑,取而代之的,是见了他便直瞪眼嘟嘴,似很不满,然后冷着脸背身扬长而去。小狗子自认除了荷包一事存了私心之外,事事都顺着她,忽然如此遭童儿冷脸相待,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这个没道理的事,任他想破了脑袋,仍旧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常与童儿一起玩耍的小宴,小青姨的女儿。她与童儿便是世人常说的闺蜜。
小宴睁大眼睛茫然望他半晌,尔后摇头。然后欣喜朝他身后笑,原来童儿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且本就冷的脸,更加冷了。径自同小宴说着话儿,由始至终都未曾望过他哪怕一眼,小狗子觉得十分地憋屈…
就这样,他与童儿莫明陷入冷战,当然,只是童儿一人自认这是一场冷战。小狗子照旧围着她转,只是转来转去,美人依旧清清冷冷毫不理会。
又得一日,小狗子正站树下等着老爷,无意之下竟见童儿与悍将就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童儿仰头,正一脸笑意与对面的悍将说着什么,暖暖的阳光勾出她优美的下巴,尚未完全长开的小脸圆圆润润,十分可爱。
那样子,对他时的冷意,半分也没有。
更令人气愤的,还在后面。
两人说着说着,便见童儿从袖兜里掏出又一只粉粉的小包,递给悍将,然后状似很害羞地跑开。悍将拿着那荷包怔怔站在那处,凝着童儿跑开的身影,久久未动。
几人相距如此之远,小狗子都似看见了她脸颊上飞起的两团红云,顿时,隐藏己久的怒火夹着醋火终于爆发。
于是,小狗子很不厚道的做了件十分龌龊的事。
请人从京城假传将军夫人的信,信上说夫人身体违和,十分想念悍将。
这信,果然凑效,悍将看完信,急冲冲回京里。
小狗子只觉人生终于变得美好。晚间,读罢书,将那荷包翻将出来,打算缅怀一方。忽地发现,不知何时,小箱子里多了另一只差不多的荷包,只不过那荷包上绣了怀佟二字,吊了长长的穗子。
见着那只,小狗子心中一顿,生出股不祥来。
事实也果然如此。一只手拿一只包,然后,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左手这只粉色荷包明显重些,里头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轻轻剪开,一块玉佩顿显眼前,然后小狗子呆了。
玉十分普通,便却十分眼熟,这玉是小青姨自小宴生下后便挂在她脖子上的…为何小宴的玉会藏在童儿绣的荷包里?
将事情左思右想一番,小狗子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原来这荷包并不是童儿绣的,而是小宴绣给悍将的,托童儿这个中间人转交。童儿也觉不太好意思,便托小狗子转交,如此一番折腾,妒心较重的小狗子生出误会自作主张藏了私。
偏偏如此一番误会,却又让本打算悄悄送小狗子荷包的童儿生出误会,以为他心中放着的是小宴,气恼之下,这才冷脸相对。
小狗子没想到,这些天生出的诸多烦恼嫉妒竟是自作自受。
将事情同童儿解释一番,小狗子深觉,每日里左也防右也防还是不如让她冠上自己的姓氏来的妥当。
按照约定,只待他会试及第之后,便可娶了童儿。
这样,让小狗子隐隐感觉自己其实像只驴子,未来岳父大人在他面前悬上童儿这只胡萝卜,不用鞭策,他也能跑得飞快。
会试结果不负众望,小狗子得了个进元。
自然娶得美人归,抱着童儿,他不免得意一笑,悍将这一去边关,任他多大的法儿,也除不掉童儿前面刚冠上的佟姓。
小狗子与童儿的婚后生活简单而幸福,只除了一样。
他竟不知道,童儿看似清清冷冷安安静静那么一个人,睡品实在不好,甚至称得上很差。
每天从地板上起来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还因此得了几次风寒,堵住的鼻腔让他难受之极。
偏偏抱怨的话,对上童儿那双可怜无辜的水亮眸子时,自动自发的吞咽进肚腹,谁让他一向心软呢。
天天夜晚如此折腾,终于在两人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后,好了许多。
不过这次却是轮到童儿得风寒,原来她像足岳母大人,十分喜爱自己喂养孩子;;便将孩儿带在身边,但又怕自己不小心将正吃母乳的孩子踢下床去,每晚睡不踏实,总深更起夜来看。
如此,每日半夜醒来,睡眠极差,眼下总带了青,每天回他话时也是恹恹毫无精神气。
见此,小狗子心上肉痛,觉得如此一来,还是自己被踢下床去划算些,便让孩子睡在里面,童儿睡在中间,自己守在外面继续这种被踢下床的日子。
不过,这种温馨平淡的日子过不得多久,他便被皇上的一纸调令给调至边彊。
走的前天夜里,他没想到一向矜持含蓄的童儿竟是一改常态十分大胆,他竟被逗弄得神魂颠倒。
完了,两人倒在床上,便听童儿冷冷道,要是他去边关有了别的女人,便要休夫。
听了这话,小狗子只觉这背后一阵冷汗。
边疆一去二年,两人见面的次数极少,期间小柱从边关回来,并娶走小多。不过令小狗子没想到的是,这一去二年,他没有过别的女人,童儿倒差点被人勾走,原来却是悍将守在京畿,一得空便去和田,名为办差,实则探望童儿。
从别人口中听了此话,小狗子恨得痒痒,递了一纸奏折名面上请调京城,暗地里却是狠狠贬了悍将一通,暗示当今皇上悍将以公报私,破坏他外甥女的和谐幸福生活,如此下去,他打算甩手走人不干守娘子炕头上了。
皇上无法,只得将他又调回来。
回得和田,看见站在宅门前笑吟吟地童儿,小狗子才惊觉自己上当,哪里有什么悍将,分明就是童儿想要他回来私自捏造出来的流言。
不过如此正好。。。守着娘子过一辈子未尝不可,那边关确实去得久了些。
相公的回忆六
抽空去了趟京城,自那天那个女人来后,便出了许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娘子竟然差点被烧死;再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下去。
好在长天救了她,否则,一想到这里,心上便缩得厉害,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那天长天忽地找到我,话未说一句,迎头便是一击,打得我直踉跄。后来,我才从他断续的咒骂中知道,宅子竟在夜里起火了。
如果是以往,要有人如此对我动手,我定也会毫不客气反击,但这次却是没什么心思,火急火燎赶了回去,见母亲安好,娘子与童儿好端端躺床上歇息,揪紧的心总算落下。
京城里,我再一次见到那人,我只说了一句话,让他管好他的那些女人们,如果再有人闹事,他绝不会留情。后来,果然好上许多。
这次见到的人,还有左相与早就想见的左相夫人。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十分有教养的女人,娘子身上隐约可见她的影子,只是娘子比之养母要强悍上许多,不似她那么柔顺乖觉。
左相与我道,需得演一场戏,骗过右相,让他以为老夫不满你这女婿,这才好掩人耳目,他在明,我在暗,如此一番,大事必成。右相必然身败名裂。如果我答应了,娘子的休书他自会讨了回来。
我觉得这笔交易或许称得上划算,于是点头答应。
然而,戏开锣的那天,我是真的慌了。
左相拿了休书振振有词,大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看起来委实不像演戏,太真了!
事实超乎意料,他竟又抽出我递他的婚书,毫不犹豫的将婚书退了…。见着那散落地上的纸张,我慌了手脚。
这…根本就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
眼见着载着娘子的马车越行越远,边唤着娘子边奔跑上去,玉志成,真真可恶!他怎么可以如此毫不留情的将我与娘子之间的联系这么轻易的剪断!
我有些不知道,他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