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倾世皇后.媚君侧,皇后撩人 作者:冰蓝纱x(红袖一品红文vip14-11-16完结)-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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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凤朝歌竟然听信了殷寐的话调兵入梁国。恐怕之前殷寐与他约定好了同时行动,一个南下,一个在北边,到时候只等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这一北一南的起事就能让还沉浸在皇帝驾崩悲痛与慌乱中的晋国措手不及。
可是,李天逍根本没事!殷寐根本是拿了凤朝歌的性命去试探李天逍的虚实!
如果李天逍当真是中毒无救了,她便可以按照约定,施施然地逼宫造反,而如果李天逍没事,那凤朝歌就无辜成了这一次玉林草场行刺谋逆的罪魁祸首!
好个殷寐竟然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云罗恨得心都几乎拧起来。昨日凤朝歌前来问她就是得了殷寐的消息,来问李天逍是否中毒,而她拒不肯说则彻底惹恼了他。这一次南下调兵,他恐怕存了三分的怨气,七分的孤注一掷!
是她,是她害了他!
云罗心中若火在焚着,一刻都不能安稳。
她定定看着眼前清冷自持的刘月浅,心中越怒,面上却是越笑,柔声问道:“刘姐姐说的话本宫听明白了。只是不知这件事到底真伪如何。本宫也不敢轻易相信呢。”
刘月浅见她似乎不信,轻叹一声:“臣妾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娘娘不会轻易相信。但是,无论真假,娘娘若是不去试着挽回,恐怕将来会后悔莫及。”
她说完起身道:“娘娘若是想要扣着臣妾,这个时候可以命人来了。”
云罗忽然问:“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骗我入套?”
刘月钱低低一叹,眼底掠过水光:“因为我最爱的男人半年前病死了。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却只剩下一坛骨灰。他曾经说他要等我,等我从宫中回来,然后两人好好一生一世过下去。可是他和我都这么傻。我身为棋子,一朝入局,终生都不可能脱身。”
“是我与虎谋皮害了他。”
她看着云罗,眼底有死寂的神色,看着令人心惊:“这一条荣华富贵路是人吃人的路,越到了最后失去越多。我身不由己,娘娘也身不由己。若可以劝娘娘早点脱身,便早一日出苦海。”
她说完,施了一礼转身下了凤辇。
云罗愣愣看着,半天无法动弹,更不知要怎么唤住她。
凤朝歌。这三个字,曾经每日想起来心中都是痛的。她痛恨他无情无义,却更痛恨这个世道人人自危,朝夕不保。她曾经寻寻觅觅,可哪里才是真正的桃花源?
她眼中的泪忽地滚落,滴落在了腰间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在这里有她和他的骨血在慢慢长大,浑然不知世事如何变化。
爱恨纠缠,这是她和他前生的孽啊!
云罗擦干眼泪,对凤辇外唤了一声:“刘公公!”
刘陵匆匆赶来。她眼中有犹有水泽,声音却是平静清冷,道:“去,找来阿晋。我有性命攸关的事拜托他!”
刘陵一怔,急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苏晋前来。云罗撩起帘子,看定他,慢慢道:“阿晋,帮我去救救朝歌……”
……
马蹄踏在路上,扬起滚滚尘土。
一骑十几骑,人人玄青服色,肩头披风猎猎,绣着一枚暗纹花,这花几乎与披风同色,在秋日艳阳下隐隐泛出丝线的光泽来。十几骑在山道中疾驰如飞,像是一团墨云向南边飘去。
当先一人着玄青服色,头戴紫金冠,身下的马儿四肢修长高大,长鬃顺滑,一水毛色熠熠泛光,显示了这骑马的人与身后十几骑地位不一样。他面容白皙俊美,一双妖娆凤眸中燃烧着熊熊恨意。
他一下下打着身下的马,冷冷看着眼前的山路。
南下,南下!心中唯有这个念头支撑着他。
那张倾世容颜淡淡看着他,看穿了他那一点点仅剩的尊严。
既然她不信他,那他就证明给她看,他曾经许下的诺言最终有兑现的一天,曾经他欠了她的,统统将会报还给她。
华云罗,华昀!
她是他这一生见过最奇特的女子,也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
马蹄落地,闷闷的如天边传来的惊雷,山鸟被惊飞,呼啦啦飞上天际,眼前的山路越来越崎岖不平,可是再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
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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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应该知道云罗和聂无双是不一样的吧?
云罗虽然也有狠决的一面,可是更多是想方设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聂无双,则有带着复仇而来的女王。
用心看就会看见不一样,不用心的人永远都只觉得是换汤不换药的宫廷文而已。谢谢欧若亲支持我!
第二百三十九章 凤朝歌出事了!
更新时间:2014…9…2 11:12:00 本章字数:4147
“轰隆”一声。
滚滚闷雷从天际传来,沉暗的乌云滚滚而来像是要压垮这世间的一切。空气中有远远飘来的土腥味,风呼呼地吹来,乌云漫卷,枯叶飞舞,平日华丽的宫阙重楼仿佛成了空荡荡的鬼蜮之城。
她站在凤栖宫殿前,良久地看着眼前的天地变幻,沉默不语。身后细碎的脚步声,沉香已为她肩上披了一件薄薄的锦面披风。
云罗回头,沉香叹道:“娘娘这样奴婢很担心。”
云罗扶着肩头的披风,转身走入了殿中。她问道:“刘陵回来了吗?榍”
沉香摇了摇头。云罗眼中皆是失望。
两天了,两天中凤朝歌一点消息也无。而李天逍的御驾则安稳地回到了皇宫中。那阿木的行刺与叛逃不过是他布下的一颗迷惑敌人的棋子,真实的那阿木早就被他西放逃了。背上叛乱行刺的罪名,想来将来那阿木的日子将会十分悲惨。
而所有的人都上当了都。
岐国不明就里,听说李国主惊慌不已,打算再派人前来递交国书道歉。京城四方镇南军营中四万精兵将京畿牢牢守住,方圆百里不得有人带兵带刀,各郡县州郡调防的调防,预备起程的预备,谁也不知这些条条命令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是为了守卫京畿还是单纯地试探各州郡的忠心。
帝王之心不可测,而妄自揣度君心谁都不敢,特别是在这暗自风声鹤唳的时候。
云罗坐在殿中,看着外面风云将变,眸色复杂,长长叹了一口气。
天色还早,不过是午时刚过不久,却因为这即将要下来的罕见深秋暴雨天而提早暗了下来。有宫人点燃殿中的烛火反而令殿中更加昏暗。狂风越来越强烈,空气中的尘粒还有枯叶呼啦啦都吹进了殿中。
有内侍急忙去关上沉重的殿门还有门窗。可是看不见外面情形光听着呼呼怪叫的风声则令人心中更加害怕。就像是天地间有一头上古恶兽在肆虐人间,狂风压垮房屋,用咆哮在嘲弄无知的百姓。
云罗不由缩了缩肩头,心口怦怦跳了起来,一股不祥从心中蔓延,像是疯狂长着的荒草无法制止。她有心悸症,雷雨天气就如她的梦魇,狂风暴雨前她总是浑身不适,尤其心口更甚。
眼前空荡荡奢华的宫殿在摇晃烛光的照耀下有种沉沉的死气,带着诡异的气氛令这暴雨前的气氛更加压抑。
云罗扶着心口,张了张口却茫然不知要唤谁来。
想要见的那个人早就不知在哪,他含恨而去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令她心中追悔不及。他恨她。恨她不能同他感同身受。
可是看惯了生生死死世间百态,她多想告诉他,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不过是专眼的一场空。为什么要拿这些岁月去恨,而不是好好地过下去呢。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积攒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重重敲打在宫檐上,敲打在窗棂上,像是爆炒的蚕豆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最后哗啦一声轰响天地一片漆黑,沉暗得看不见不远处的宫阙重楼。
凤栖宫中所有的人仿佛都沉默了,连最活泼的宫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人在偌大的殿中守着。她茫然四顾,仿佛又一次沉在了梦魇中无法自拔。
谁会来?……
她张了张口想要唤宫人前来陪伴,忽然殿门被急促的声音重重敲响。那一声声拍门声把她吓了一大跳。云罗心大大一跳,心口一阵揪痛,可是她想也不想,匆匆上前奋力打开殿门。
狂风暴雨随着打开的门横扫了进来。云罗不提防被浇得一身都是。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刘陵。他匆匆进了殿中,将殿门奋力关上。
云罗急忙问道:“怎么样?联系到了阿晋没有?”
刘陵气喘吁吁,擦了擦从头顶到不断流下的雨水,半晌才道:“娘娘,不好了!凤……凤将军出事了!”
云罗心中猛地一恸,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一把将刘陵的领子捉住,咬牙凝声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刘陵惊喘未定,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道:“奴婢不知道……是晋公子传回来的消息……他说赶到的时候来不及……凤将军出事了。”
“不!我不信!才两天而已。皇上根本不知道朝歌要调兵,他怎么会出事?”云罗目中通红,厉声道:“这两天他根本来不及去往梁国途中,甚至还来不及出郡,怎么会出事?!”
刘陵大大喘了一口气,擦干脸上的雨水,挥了挥手道:“不是……不是那个!不是皇上!是凤将军的军营中出事了啊!”
云罗心中一松,不是李天逍就好,可是下一刻心又重重揪起。她急忙问道:“军营中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刘陵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竹筒纤细,顶端封了腊。他一路赶来又遇上了倾盆大雨狼狈不堪,还没来得及掏出密信就被云罗催着连连逼问。云罗见有密信,急忙接过打开。
她从竹筒中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素绢。密信上写得密密麻麻。笔迹潦草,可是她却认得是苏晋的笔迹。她一目十行看完,顿时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凤朝歌,真的出事了!
……
黑夜笼罩大地,雨水不停地冲刷着这片天地。有暗红的血水随着雨水汇聚成溪水渗入了水洼之中,然后流遍了满地。雨下得很急很大,这几乎是这一年唯一的一场秋雨,也是最大的一场秋雨。
寒气随着雨的落下而悄然遍布人间,血水越积越多将污浊的水洼都染得暗红。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尸体着玄青色服色,一张张面目上青青白白,身上刀剑痕迹交错。渐渐放眼看去,触目惊心,只见这一片原野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的还保持着最后奋力一刺的姿势,手中的长剑刺入对方身体中,而自己的身体也同时被对方刺中,双双倒地。有的则是尸首分离,断肢残臂上还握着兵器。
尸山如堆,渐渐地,原野尽头的尸体渐少,最后有一个人面朝地面,手中的长剑还***身旁尸体中,而他身上刀剑伤痕渗出血来,点点滴滴随着雨水在身下汇集成血泊。雨水不停地落下,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血污冲刷干净,露出他原本俊美而白皙的面庞。他墨发已散了,纠结着血胡乱地披在身后,雨水不停的落下打在地上,也冲刷着地上的泥土。
这一片修罗场上,死气沉沉,似乎再也没有一个活口。雨无声而沉默地下着,仿佛要用最原始的天水来洗净这世间的血腥与污浊。
终于,他眼睫颤了颤,缓缓地迷茫睁开眼。倾盆的寒雨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寒冷的春雨天。那是他这一辈子最屈辱最晦暗的日子。
他败给了凤朝阳,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败了。
一干忠于他的臣子死的死,逃得逃,叛的叛,如华凌峰这样的老将军也全族被斩,头颅挂在城门上……
他败了。
而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吗?
他眼帘微微颤动着,身上无一处不冷,寒意渗入骨髓中,仿佛要把他生命热量一点点夺去,他吃力地睁开眼,慢慢地翻过身看着昏暗的天幕。
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是在翘首盼着他回来,还是就在那华丽的宫殿中巧笑倩兮地依在那个男人的怀抱中……
他仿佛听见她说。
“我想要的,你不懂就罢了。”
“……我要的不过就是与你一起生生世世,不理会世间污浊,你心疼我,我心疼你。好好过下去就是。……”
“……你心疼我,我心疼你,好好过下去……”
“朝歌……”
她柔柔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他能看见她低头编着一只精致的草蝶,然后无言地放入他的掌心。当时的他一定是觉得好笑的。可是他不知,沉默的她给的却是他这一辈子最真最美的一切……
“昀儿……”他看着天地间千条万条的雨丝落下。
这么冷啊。他就要死了吧,就要这样死在荒地中结束自己的一生。她的美,她的笑,还有那腹中还不知男女,不知长得像她还是像他的孩子就要从此永别了吧……
“昀儿!——”他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苍茫的天际吼出最后的不甘。
……
“啊!——”云罗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梦见了凤朝歌。浑身是血地朝她走来。他头发披散,一如当初在衢州与梁军决战时的那样,目光绝望狠戾。他像是要与她说什么,可是她竭力想要听却在听不清。
殿中有烛火燃起,殿外的风雨依旧。雨水仿佛不知道停止,哗啦啦从中午一直到了深夜依旧不停。
宫女们为她端来安神的燕窝牛乳,沉香打起了帷帐,拨了拨已经熄灭的沉水香。
“几更天了?”云罗撑着床头,沙哑地问。
“才一更天。”沉香道。
她上前担忧地看着云罗惨白的面色,道:“娘娘是不是做了噩梦?”
云罗无言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去叫来刘公公。我有事要问他。”
沉香不赞同:“娘娘应该好好休息。从玉林草场回来后娘娘一直心神不宁,这对孩子很不好。”
云罗惨白一笑,道:“我知道不好,但是……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管不了了。”
沉香长叹一声,悄悄下去。不一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