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玉:弃妃难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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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他说,将她搂紧,此生,他已知道自己要拥有的。
曾看过这样一段话,一个人的一生,不只会遇上一个让我们心动的人,有的人我们遗憾地错过了,有的人我们无奈地失去了,有的人我们心酸地得不到,有的人我们得到了却觉得心寒。但一生之中总有那样的一个人,当所有铅华退尽的时候,仍然有那样一个人,能让我们在想起他的时候满心甜蜜,能让我们在想起他的时候在心里兀自流淌一份淡淡忧伤。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遇上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最初直至最终的梦想就是和他携手,看夕阳平静地老去,看繁花自在地飘零。一生一世。只成一双。【摘录自《一生一代一双人》】
去皇宫了
成王败寇,只有败寇才会主动提和谈,堂堂镇南王,竟然要主动提和谈了。
果然,镇南王宣布要前去大郦国面见皇帝李正龙一次,并见机行事提出和谈时的消息一传出,立即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不敢说反对之话的,也在下面窃窃私语。
连猗房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但段世轩仍像没发生什么似的,叮嘱她准备进宫,身边带了大夫和服侍的宫女。
猗房整(。。)理物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此番,他突然转变态度,想必许多跟此事有关联的人都行动起来了,他不会有危险吗?他为什么还能气定神闲地看书练字,兴致来了,甚至让她弹一曲,风轻云淡的,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倒是她,一整晚,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
到了就寝的时候,他搂着她躺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世轩,若有难处,不如就按你之前的计划吧,只是……留我父皇一条命,让他仍旧住在皇宫可好?历朝都有这种事例,北宋赵匡胤便是将前朝皇帝的妃子和儿子留在后宫,给以俸禄。”
“本王自由解决之道,你无须忧心,跟本王一起走便是。”
段世轩的话向来简便,点到即止,但是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道,猗房于是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直到天亮,然后准备启程。
这时,却来了一些人,一些为质问段世轩而来的人,段世轩好像早有准备,双手背在身后,仿佛并不意外。
这些人便是老王爷、老王妃、段衍轩、努歌玄还有蓝禄等人。
“世轩!你要给我和你母亲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谈?那是败寇才做的事情,此番,你屈膝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咱们段家的所遭受的耻辱你都忘记了?”向来和气的老王爷都忍不住发怒了,这时猗房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平南,你先上马车。”段世轩朝清乐示意,让他先扶猗房上马车。
猗房自知他让她离开是怕她听到一些难堪的话心中难受,虽然她对那些攻击她的话并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既然他会担心,那么她要做的,便是不让她担心了。
“等等!”猗房正待举步离开,却听到了喝止她离开的声音,当她回过头来,却只觉得脑袋一轰,一个耳光便甩在了她的脸上,毫无预警的她后退了两步。
“依我看,咱们世轩是要做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了。”老王妃看了猗房一眼,鼻子里一个冷哼,若不是她,她相信她的儿子段世轩不可能做出这种惊人的决定。
“母亲,人已经打了,是否可以让她先行离开?”
“你!”段世轩朝蓝禄点了点头。
“王妃,走吧,先出去。”蓝禄护着猗房,走出了沉香阁。
“世轩……”努歌玄开口,看了猗房的背影一眼,“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不会有危险吗?”
“本王心中有数,父亲母亲,儿子先走了。衍轩,照顾好二老。”段世轩走出了沉香阁的门。
而后来的事情,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
赌气
说是说去大郦国和谈,但是猗房倒更觉得二人像是在游山玩水,段世轩不急,他的队伍也不疾不徐地跟着。
契丹城位于东北地区,景物如同契丹人一般有种粗犷的感觉,此番出门,段世轩命人穿上了契丹的服饰,连他自己和猗房也是。
段世轩穿着左衽圆领长袍,袍长多至膝下,袍外有围“悍腰”者;就是在腰间系一皮围,袍子的外面还有束带,下裳为裤,穿靴子,少了分穿长袍时的飘逸却又多了一分利落,他穿契丹服很好看。
猗房则穿着紫色的直领对襟衫子,左衽的式样,非 常(炫…书…网)宽大,前长拂地,后长曳地尺余。双垂红黄带,裙子裙摆宽大,以黑紫色上绣以全枝花,下不裹足而穿靴,少了分穿丝绸的柔弱却又多了一分英姿,她穿契丹服,也很好看。
段世轩一直在翻看一些资料,猗房则伸手掀开马车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两人话不多,不时有个视线的交汇。
马车有些颠簸,她需要紧紧抓住旁边的栏杆,才不至于掉下去,久了,那一双柔胰也红了起来。
“过来。”他抬头数次见到她快要掉下去的样子后,开口说道,并朝她伸开双臂。
“世轩,前边有客栈,是否停下歇息?”正当猗房站起身要走过去的时候,努歌玄一把掀开马车窗帘子,她有些不好意思,便装作没看见段世轩伸出的手,径直走到他的旁边坐下,让段世轩的手僵在空气中,而她则偷偷露出笑意。
“怎么,打扰到你们了?”努歌玄发现了马车内的暧昧尴尬的气氛,故意戏谑道。
猗房听了,脸腾的红了,而段世轩则有些不悦。
“世轩,看你的样子,似乎猗房拒绝你什么,真没出息,依我看,你除了会打战,在女人面前逊得很。”努歌玄继续损人。
他说的是真的,镇南王似乎从来就不会来花前月下、儿女情长这一招,他只有霸道和桀骜不驯,他在乎人的方式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譬如如今,他在乎猗房,可是并不会因为有了她脸色就变得好看多少。
段世轩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下令:
“停下,歇息一天!”
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他的怀抱。
他径直下了马车,不理会她了,她下了车,跟在后面。
努歌玄耸了耸肩,朝从那边走过来的蓝禄说道:
“嘿,段世轩闹别扭的样子真好笑。”
蓝禄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个伟岸,一个娇小,伟岸的那一个有些怒气,但是他看得出,他的步伐刻意地放慢了些,以便不会与后面跟着的人距离太远。
“王爷变了,今日在军中还与将士们开玩笑呢。”
“什么?蓝将军你说段世轩会开玩笑?!”努歌玄后悔的紧,恨自己当时不在场。
段世轩和猗房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段世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猗房看了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开始将外套脱下来,并没有要过去说说好话的意思。
段世轩见了,有些赌气地将桌上的茶壶弄出很大的声音。
“世轩,听过有关契丹的传说吗?”她停下了动作,问道。
“本王对传说没有兴趣!”他冷冷地说道。
危机
她不理会他的怒意,娓娓说道:
“关于契丹族的起源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在茫茫的北方草原上流淌着两条河流,一条叫西拉沐伦河,意思是";黄水";。人们把它看作是黄河在远方的女儿,所以文献上写作“潢河”;另一条河叫“老哈河”,也叫“土河”,两河流域孕育了草原上的文明。传说中,一位驾着青牛车从潢河而来的仙女,与一位从土河骑着白马来的仙人,在两河的交汇处相遇,两人相恋,并结为夫妻,他们便是契丹族的始祖。”
“你的意思是本王和你是契丹的始祖?”
他话一说完,猗房愣了一下,而后扑哧一声笑了。
“平南……”他站起来,便敏锐地感觉到窗外有人接近,他立即示意猗房站到床后去。猗房看到他凝重的神情,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待他走至窗前,房门外却突然传来蓝禄的声音——
“王爷王妃,该用膳了。”
段世轩将门打开,猎鹰般的眼睛四处看了一下。
“方才可以发现有陌生人接近?”
“回王爷,末将没有看到,这间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了,里面守卫森严,外人不会混进来。除非方才是掌柜或店小二经过。”
“严加防守,此番本王出府,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
“是!末将再去检查一遍。请王爷王妃先用膳。”
“嗯。”
猗房跟着段世轩走了出去,她心中燃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段世轩似乎感觉到了,伸出手来拉住她:
“不必惊慌,本王在。”
“世轩,你说,谁最想刺杀你?”她问,其实心里有一个令她胆战心惊的名字,而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没有说穿。
“本王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说,霸气十足,桀骜不驯。
虽然如此,猗房的心跳还是有些快。
晚膳很丰富,在用膳之前,蓝禄将银针在饭菜中检测一番才开始吃,看着蓝禄严谨的样子,猗房便知道,此番出门,大概是要闯龙潭虎穴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虽不是红颜祸水,但是却阻挡了段世轩实现霸业的脚步。
从前,所有的人都认为段世轩是因为杀妻之仇才折磨猗房,但是那日,努歌玄一番话说明了一些事情。
他说,镇南王心中本来就有宏图霸业的计划,即便没有花蛮儿的事情,他也必推翻李正龙不可,而家仇之事不过是加速了他霸业的步伐。
现在看来,她却成了一个累赘了。
有些飘忽,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房,她替他解开衣服,这契丹服的扣子与汉服的不一样,她的一双手在他的下巴处弄了半日都没能将那扣子解开,使出力气一拉,他顿时皱眉,因为那扣子反而更紧了,他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咳嗽了两声。
“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不用等刺杀之人,本王就要丧身在本王王妃的手里了。”段世轩
推开她的手,索性自己来。
毒
“不如不要去大郦国了。”她说。
“平南,你听着,日后不管发生何事,你只需相信本王。”段世轩拉过她,吻住她的唇,在她的美好上辗转反侧,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种安心的感觉溢满全身。
他将她抱上床榻,双手探入她衣内,周身游移,她的身子渐渐热了,帐内的温度也升高起来,突然,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长手一拂,将猗房推至最里面。
“别出声。”
段世轩话音刚落,几道黑影便袭过来,他迅速拔出床边的长剑,灵活的一个转身,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其中为首的那人愣了一下。
没想到镇南王的速度竟然快到令人无法看清,原本想要趁他松懈的时候一举歼灭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一顿混乱的厮杀开始了,房中的打斗很快引起了外头的注意,蓝禄努歌玄等人率领兵马赶来。
房中的桌椅板凳被打得粉碎,木屑飞扬起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溅到了猗房的身上,她忍不住发出痛呼的声音。
黑衣人见大事不妙便大喊一声:
“床上有人,朝床上进宫!”
一声令下,几把剑齐齐刺向床上的猗房,段世轩见状抓起桌上的几个茶杯,当做暗器使了出去,正中重要穴位,几个人齐齐倒下,但其中那为首的,倒下的时候一把剑还是朝床上刺了过去。
段世轩一个转身,扑在床上,那把剑正中他的手臂,猗房见了,尖叫一声。
而下一秒,出剑的人已经被蓝禄一举拿下。
“将蒙面布取下!留住活口!”
但是,当将那蒙面布取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咬舌自尽了,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揭开!”
当将刺客的蒙面布揭开的时候,蓝禄说道:
“王爷果然料事如神,这领头的刺客,确实是客栈里的小二,这几个是今日给客栈送菜的。”
“他们是大郦国皇帝派来的人。”
“王爷怎会知道?”
“本王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能看出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后呆掉的她。
平南,你看见了吧,即使本王愿意放过他,他又能放过我吗?
“世轩,快坐下来,剩下的事情交给蓝将军处理吧,你受了伤,我为你包扎一下。”
“嗯。”
“让我来吧。”猗房从床后面走上前,从努歌玄手中拿过包扎的纱布。
努歌玄看了看二人,而后将东西递给猗房,“先用这个……”努歌玄一眼瞥到段世轩手臂上的伤口,手中的纱布和药箱顿时落在地上。
“怎么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猗房的心头。
“世轩,眼睛看着我的手,跟着我的手指转动。”努歌玄将手指放在段世轩眼前,段世轩看了他一眼,而后眼珠随着他的手指转动了几圈。
突然一股眩晕的感觉袭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倒了下去,头刚好靠在猗房的肩膀上,脸顿时也变得青中带紫。
“世轩?努大哥,这是怎么了?”他倒下去了,她的心好慌好乱。
“他中毒了,而且是剧毒。”
她要单独进宫
“毒?我父皇的派来的人剑上居然有毒?”
猗房惊呆了,她眼睛所看到的段世轩脸色煞白,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很快,身体开始微微地抽搐。只是,还有意识地他倔强的嘴唇依旧刚毅。
“平南……你也知道是你……父皇?”段世轩有些虚弱地问道,而后便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众人忙将段世轩扶上了了床,猗房呆呆地看着前一刻还宛如一尊神,此刻却倒下了的人。
他是为她挡剑的。
人是她父皇派来的,可是那一剑原本却是要刺到她的身上去。呵呵,她笑了,眼泪随着笑容落下,心随着眼泪破碎,眼泪流在衣襟上,流在段世轩的脸上。
什么叫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她突然之间明白了,仿佛有一束光突然照射了她的眼睛,她终于看清了一切,也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她的父皇始终是她的父皇,是给过她生命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