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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沉香玉:弃妃难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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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再回边境,段世轩和黄鹂一道回了南城的府邸,便是熵王府,猗房所不知道的地方,虽比不得镇南王府恢弘的气势,但是规模和装潢都很大气。
    “以后都在熵王府中歇着,不要随处走。”用过晚膳之后,下人们过来收拾,黄鹂准备回房歇息,段世轩说道。
    “……是。”悄悄抬眸,心中想到,难道他发现今日带南公主去集市是为离开么?
    段世轩叮嘱完后便出了王府,准备去军中视察一番,这回提出要萧国十座城池的要求,而萧逝之暂时不见动静,他必须要部署好一切。
    “奴婢给熵王请安。”
    刚跨上黑马,便有侍女跟他请安,像往常一样无视离去,却赫然发现这请安的两人有些熟悉。
    “你们二人从何处回来?”
    “回王,我们姐妹二人今日陪同夫人去集市买东西。”
    段世轩听了,看了看她们的身后,却没有看到猗房的身影。
    “另外和你们一道的那人何处去了?”
    他冷峻的声音,让两个侍女吓了一跳。
    “回……回王……”
    “说!”他没有什么耐心。
    “她走到半路有些不舒服,我们二人想要将她扶回来,但她却拒绝了我们二人的好意,不愿拖累我二人,将我们差回来了。”
    ————
    【欢迎留言,但请抱着善意,不欢迎发泄式的留言,比如,因为对文的故事发展不满,或觉得猗房被虐过不应该再爱上段世轩,便说我的文无聊,浪费了你的时间,进而说江小湖三天不被打就皮痒,或者“祝福”我找到一个天天虐我的人,虐与不虐不是故事本身,我这文不小白,人物的很多心理都隐藏在故事当中,需细细品味。而且,这本身就是一个很虐的文,我的出发点是写给热爱看虐文的人看的,而窦芽菜则完全是另外一种争取每个章节有笑点的风格。当然,沉香玉这个故事的最后会给每一个人物一个合理的安排和结局。
    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请体谅讲故事的人的心,不必将文中的人完全与我联系起来,我写的不是类似于“我的自画像”之类的作文,而是编一个故事,仅仅是故事,况且窦芽菜和猗房的性格也截然相反不是吗?我塑造猗房被虐,不等于我在生活中期待有人天天来虐我。
    更文的速度与心情很很大关系,如果大家希望看到很多更新,那么,请善意对待我以及我的文。江小湖真诚说谢谢。】
姑娘,原来你是瞎眼人
    “滚开!”段世轩一脚将两个人踢开,力道之大,毫不留情,两人惊恐万分,熵王发怒的时候竟如此恐怖,那个南姑娘,有那么重要吗?
    在他们的印象中,王虽然冷酷,但是很少将心中的怒气明显到他们做奴婢的都看得出来。
    段世轩策马朝南城的市集上奔去。
    这个女人,是想要逃走吗?哼,决不让她如愿。
    天越来越黑,猗房的视线也跟着越来越黑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到更多的景物。南城的天,都黑的这般压抑么?黑到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记得白天的时候那么繁华,现在不过是刚刚入夜而已,照理各处都会点起灯笼才是,但为什么她一点也看不见了呢?连自己放在自己眼前的手,都看不到,更别说脚下的路了。
    她的心跳得好厉害,颤抖着伸出手,像个盲人般摸索着向前。
    “啊!”突然碰到了一个什么火热烫手的东西,她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啊,姑娘,你没事吧,这通红通红的火炉子,你怎么去摸呢。”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
    “通红通红的火炉子?”为什么她没有看到。
    “是啊,姑娘我正摆摊卖面呢,这么晚了不回家你在外面乱走,太危险了。
    “现在,到处都有光吗?”她揪住胸口的衣裳,颤抖着问道,刚刚被烫伤了的地方,与身上的粗布衣裳摩擦,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是呀,咱们南城边境这一带都是彻夜灯笼照耀的。”好心的大嫂说道,然后奇 怪{炫;书;网地看了看猗房,发现这个姑娘的眼睛很大,但是却空洞茫然,没有任何焦点。“姑娘,原来你是瞎眼人啊。”
    “瞎眼人?我瞎了吗?我瞎了吗?”第一回,她慌张不已,语气透露着恐惧。她,什么也不曾拥有了,现在,上天连她看这个世界的权利也收回了么?不,不要这么残忍,不要。
    在周围人不解的目光中,猗房跌跌撞撞离开了面摊,朝着黑暗前进。
    她看不见了,真的看不见了,她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
    没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姑娘,拿着这棍子,当做拐杖,慢慢回家去吧,这边是南边这边是北边,你要往那边走?”好心的大娘送过来一根棍子。
    猗房一触到那拐杖,便像拿到了烫手的东西,收缩了回去,那棍子哐啷掉在地上。
    “驾……”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伴随着强大的怒气而来,扬起了一片尘土。
    “没经过本王允许,你竟敢私自离开!不想活了么?”段世轩在看到她的身影时,马还未停下便从马背上飞身而下,走到猗房的面前。
    猗房听到她的声音,却仿佛在海中漂浮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求生的浮木,但下一刻,人却崩溃了。
    “是,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再也不想活了!”
    她流泪了,不,不是流泪,是哭,是大声的哭泣,这是一种尽情的发泄,长久郁积在心中的痛苦迸发了出来,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伤心。
    从来,也不会有人真正的了解她,从来,也没有。
    “好辛苦,我真的好辛苦……”
    她像个一般女子那般,捂住脸庞,掩面哭泣。
    “你……怎么了?”原本充满怒气的段世轩,却突然见到她哭成这样,愣住了。
他的温柔
  “我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什么?看不见?”
    段世轩一惊,蹲了下来,捧起她的脸,她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红色的眼泪,一颗一颗,像彼岸花一样开放在她的脸上。而那眼眸,却空洞茫然的没有焦点。
    她抱住自己的身子,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所有的骄傲和冷漠都在那一刻像那空中被猎人射中的大雁般,随风而落了,更像那秋风中的落叶,不堪一击。
    痛,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有的负荷,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水塘,再也关不住。心中原本的那一口的傲气,再也撑不下去,眼泪那么酸涩疼痛的缠绕在眼眶,然后,像刀子一般划过脸庞。
    此刻她的眼泪,是红色的么?
    路旁是行人讶异的眼光和昏暗的夜光,看着她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孩蹲在他面前哭泣,段世轩的心突然一阵陌生的刺痛,这个自称自己是个奴婢的女人此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哭泣的样子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看不见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越来越多的红泪涌出眼眶,她的一双眼眸,只是空洞的望着虚无。“好害怕,我好害怕,母妃,母妃……我好害怕……”
    段世轩弯下腰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她的身体冰冷,在发着抖,他便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包裹起来,只露出脑袋。
    “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
    这四个字仿佛一剂定心丸,让他怀里恐惧不安的人安静了下来,不再哭喊,但眼泪依旧流着,默默地流着。
    “段世轩,真的是你吗?”她喃喃说道,手不由地伸出抱住了扯住他的袍子,这句话却带出她更多的眼泪。
    “嘘,别说话。”段世轩跨上黑马,将她至于怀里,“抱住我的腰。”猗房刚才喃喃的一句话,他没有听到,以为她说的是害怕之类的话。
    “驾……”马鞭一甩,那马像离了弦的箭往南城中心的熵王府奔去。
    凄凉的晚风吹落了最后一片树叶,在这寒冷的冬夜,小动物们无精打采地躲藏在洞穴里。池塘里的青蛙,树洞里的小蛇,也都蜷曲着身体预备度过这一段漫长的夜。
    月明星稀,举目望苍穹,残星犹可辨。那一颗颗闪着微光的星,倒像极了佳人的眼,有些许的忧伤迷离,却未失去风华,立于绝世,便如此刻的星点缀着夜空。
    猗房的心静静平复了,也慢慢接受了一个事实,她瞎了,瞎了,成了一个没有办法独自向前的认了。
    似乎每一次她准备逃离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力量将她推向他,让她失去一些东西。而这一次,她失去的是自己的光明。
    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是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即便她没有瞎,她也看不到。
    不知道马儿奔跑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段世轩长腿跨下马,将猗房小心抱了下来,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脸上眼睑上还有红泪的残迹。
    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泪拭去。
他的疑惑
   猗房的身子在梦中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靠近了他的胸膛,脸贴在他白色的袍子上,沉寂的睡颜有一种认命的甘心。
    两人进熵王府里的时候,黄鹂刚好走了出来,看到熵王将猗房抱在手里,她的脸上闪现明显的讶异,跟在他身边数个月,她从未见过他与哪名女子如此亲近,心中不觉闪过一丝酸涩。
    “传大夫过来。”段世轩沉声说道,而后抱着她走近了自己的房中,放到榻上。
    “是,快快快,素素,传王大夫来。”黄鹂将心中的苦涩略去,紧张地命人去传大夫,而后跟在两人后边走了进去。
    被传唤而来的王大夫细细地为猗房诊断,不时地皱皱眉。
    “大夫,如何?”段世轩在一旁问道。
    “回熵王,这位姑娘的眼睛确实是瞎了。”
    “为何会瞎?”
    “奴才刚才诊断时发现,姑娘眼瞎主要源于体内的毒素的累积。”
    “毒素?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而且,流的还是红泪,实在罕见呀。”黄鹂拿帕子擦去猗房脸颊上的血迹,不解地问道。
    “回王爷、夫人,姑娘中的是非 常(炫…书…网)罕见的‘黄睛毒’,这种毒是一种细细的粉末,因为无色无味,所以混入食物当中很难发现。从时间上推断,姑娘是好几个月前中的毒了,那毒素累积久了,如今流入了血液当中,于是刺激了眼睛上的穴道,便出现了眼瞎的现象。而且这毒素遇酒会发挥强烈的作用,想必她在不久前饮过酒。”
    “那为何流的是红泪?”
    “红泪与眼瞎没有必然联系,如刚才夫人所言,流红泪是一种罕见的现象。但这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里的病。”
    “心里的病?”
    “从这位姑娘的脉象及各方面来看,她的心里郁积了许多不快,时间一久,心脏里就像放了一块大石头,方才流的红泪便是一种再也压抑不住的发泄,对于这位姑娘来说,流这红泪是一种好现象。”
    “大夫,治好她。”没有询问是否能治好,段世轩直接下了治好她的命令,不容任何质疑。
    “王爷……恕奴才多言,治疗这个眼瞎病,最重要的是使病人心情保持舒畅,不要让她把什么不快都压在心底,要多与她交谈。奴才再开几贴药,按时服用,慢慢调理,会有复明的希望。”
    “本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王爷,我叫几个下人进来服侍着,明日王爷有要事,早点歇息吧。”黄鹂揶好被角,说道。
    “不必了,都下去。”
    黄鹂还欲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看来,即便失去了记忆,熵王的内心深处依旧没有忘怀这个女子,如今她眼瞎了,就不能逃走了。也许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多了,他的记忆也会跟着慢慢恢复吧。
    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段世轩将面具摘了下来,放在一旁。
    中毒?难道在萧国的时候有人要害她么?她与什么人结了仇?不过,以她淡漠又不会讲话的性子,轻易便能将人得罪了。
留在本王身边 
    心里郁积了许多不快?她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她说她在萧国是南神的奴婢,可看她说话却没点奴婢的样子,回忆抓到他们的那一天,南神的眼中似乎对她有种尊重的意思。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日要找那南神来问一问。
    这是一个奇异的夜晚,窗外的星光若有似无地照在两人相依的身子上,风和树梢看着房中的一切在窃窃私语。
    第二日,猗房醒来之时,才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她和他靠得很近,他的呼吸均匀,虽然是在梦中,但依然霸道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她非 常(炫…书…网)无奈的发现,在这样气息的包围之下,她竟然暗自吁了口气,因为眼瞎看不见,她对他产生了依赖心理么?
    不,不能这样,她的心不能就此遗落,她暗自对自己说道。
    她伸出,却打在了他的脸上,她惊讶的发现,他现在没有戴面具,而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感到了某种粗糙。
    “你醒了?”睁开的眼睛的那一刻,看到这个女人乖巧地依赖地躺在怀中他感到有种安心的感觉。
    “我……醒了。”她的慌乱他看在眼里,但是他的眼神,她却完全看不到。
    “醒了就睁开眼睛,你以为不睁开眼睛,你所感受到的黑暗就不是真的黑暗吗?”手指按压住她的眼睑,让她不得不睁开,她的眼睛如此黑亮,根本不像是瞎了的人。而猗房很惊讶,他竟然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没错,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没有接受自己变成了瞎眼人的事实,总觉得下一刻睁开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所以,反而迟迟不敢睁开。
    “不,我不睁开!”
    但是,他残忍地强迫她面对事实,在她的颈上咬了一口,她痛呼出声,不得不睁开了眼,眼前果然还是一片无边的黑暗,这让她不得不再靠近他一些,仿佛不这样就会不知所措。
    段世轩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低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而后起了身,掀开床帐,看过去,不知何时已经有几套女子的衣裳送了进来,随手捡了一件淡蓝的扔到她的手边:
    “换好衣裳。此后,你便呆在熵王府……本王的房中。”段世轩边自行穿衣边淡淡的说道。
    “王……”她讶异地抬首。
    “你认为你还有地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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