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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沉香玉:弃妃难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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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世轩手一身,猗房的身子已经从椅子上起来,落入他的怀中,一身的霸气让人不敢走近,他的手掐紧了猗房的手臂,让猗房的痛缓缓蔓延至全身。
  侍寝?
  段世轩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逝之没想到猗房竟然是镇南王侍寝的女人,原先以为她不过是军帐中一个苦命的女子,段世轩随口就送人了,但没想到她还是他的女人。而水灵则脸色开始发白,她早就该想到了,那日在晚宴之上弹琴之后,段世轩带着怒气离开应该就是去找猗房的。
  “王爷,不管怎么样,既然曾经将猗房姑娘交予我,那现在……”
  “本王说的话自然不会反悔,一个女人而已,算不得什么,一切看她本人的意思吧。”
  一双手紧掐住她,力道越来越大,她只觉得手臂要和肩膀分离了。
  “猗房姑娘……”
  “多谢萧王的好意,猗房只愿呆在李家王朝的地方,哪里也不去。”
  他要的是她的臣服,那她就臣服于他,这样,他是否会满意一点,然后对她手下留情,纵然她的心是铁打的,她的身体也是肉做的啊,她会痛的,会痛。
  “猗房……”正欲说话,一旁的若奴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了萧逝之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冲动。
  “我们王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既然猗房姑娘不愿意,那就听姑娘的意思吧。”
  段世轩这人太过嚣张跋扈,即使他为了推翻当朝皇帝要取得萧国的帮助,他也不会伤自己半分尊严,从他们来这里开始,他就从未屈膝过,反而是他们,很多时候占了弱势。这样的男人,太容易让女人动心,也容易让男人畏 惧“炫”“书”“网”。
  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痛吗?不痛。
  萧适之一脸的不快,正欲再度开口,南神连忙向段世轩弯腰鞠躬:“既然镇南王回来了,不如我们就兵变的事情做最后一步商讨吧。”
  说完便和若奴夹着萧适之急急离去。
  早已经打探到有逆反之心的厉王——萧王的弟弟这些日子开始与镇南王接触,这其中也许藏着更大的阴谋,若不速速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回萧国,恐怕政事生变。
  推开二人,萧适之上前两步,紧紧的盯着段世轩的手:“段王爷,猗房姑娘有伤在身,尚未痊愈,你的力气是不是大了点。”猗房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一米外的距离看得清清楚楚,那晶莹的珠子流在她的额头,淌在他的心里。
  “是吗?”段世轩一把将猗房打横抱起,强健的臂膀将她拥在怀中,故意不看她越发苍白的脸,“告诉萧王,你痛吗?”此话说完,手下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被他加重的力道疼倒抽一口气,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的猗房,平静地看着他,淡漠地垂眸,说道,“不痛。”
  痛吗?不痛。
  如此简单的一问一答,却也预示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萧王,不送。”段世轩说完,并不理会不曾离去的众人,一个转身,便已经抱着猗房离开,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侍卫。
  他依旧是身著宽大的白袍,怀中的她亦是白衣胜雪,两个白色的身影在一群青黑色簇拥下缓缓地越走越远。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那被段世轩遮住的柔弱,一点一滴的抽痛着萧适之的心。她一袭白衣若有似无地垂了下来,一身的孤寂,带起了细细的尘埃,那尘埃在阳光的辐射下,忧伤地漂浮。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一个普通的军妓为何能这般淡漠如风?她曾经经历过多大的伤痛以致于对身体的伤害这么麻木。
  她绝世独立的姿态足以让天下男人都想要纳之入怀,第一次,他燃起了一股想要好好保护一个女人的愿望,可是被她拒绝地如此彻底,甚至不顾他的颜面。
  青衣长袍在风中飘扬,望了许久,萧适之才黯然转身离去,那凄清的背影,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寥。
  在镇南王的房前停下,他一脚踢开了房门抱着猗房走了进去:“关门!”
  身后的门被蓝禄郑重地关好。
  “王爷……”
  “您还是请回吧。”水灵正欲敲门,蓝禄伸手拦住,出声说道。
  “蓝将军,猗房和王爷是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三个月零七天。”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她在众人的注视中脱去一身火红的嫁衣,她在灵堂中裸身为蛮儿王妃守灵,她在偏厅被王爷当着众人的面……
  三个月零七天?那比她还早呀,水灵想到。


睡到本王房中
  进了房中,愤怒的火焰窜了上来,将她重重“放”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虽然是镇南王爷,但却总喜 欢'炫。书。网'睡最坚硬的木板床。
  脑袋撞在木床上,一个抽气,只觉得昏沉了,脸变得更加煞白。
  “吟诗作对是么?”脑袋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身子已经欺了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身侧,让她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还没有人敢忤逆她的话,而她,已经答应过的话竟然敢不算数。
  这,已犯了他的大忌。
  “忘了那晚本王是怎么交代的了?”
  “没忘。”
  痛,已经超负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她想要使劲喊痛,但是即便如此,她依然将落血的牙齿拼命往肚子里吞,酸涩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决不让它流下来。对于她这样的人说,眼泪是奢侈的东西,她不配拥有。
  “没忘?依我看你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王爷,只是说说话,没有要离开,我谨记我是王爷军中的军妓。若看我不耐,何不索性将我杀了或者遗弃。”她的头好痛、腿好痛、胳膊也好痛,她已经承受不起再重一点的折磨了。侧过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瘦弱的身子,浑身瑟瑟发抖,她怕他,她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怕他了。而他,似乎已经发觉了。
  “转过身来,看着本王!”
  他命令的声音让她的背变得僵直,却也慢慢地转过了身去,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的胸前。
  也许是她的害怕让他有征服过后的快感,段世轩原本冷冽的眸子柔和了下来,一手环住她的腰:
  “为何不拒绝他。”说到这个,他的语气又有些不悦了。
  “我……”
  手上一个用力,“本王说过的话,不得忤逆,当然你要忤逆也可以,但你母妃的骨灰盒你不管了?还是你千方百计要离开?”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执行,不容任何忽略。
  “不,我不离开。”
  “很好。”难得的,段世轩的嘴角居然扬起一股笑意,弯下腰去,吻住她的唇,双手若有似无地在她腰间游走,口中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耳畔,“若此后本王让你睡到我的房中,你看如何?”
  低沉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丝怜惜的味道。
  猗房侧过头看着他,分辨不出他话中的真伪。


不孕药
  独特的男人气息从他唇间溢出,环绕在猗房的周围,她怔住的瞬间,他用食指点着她的唇畔,以粗粗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猗房来不及理清他此话的用意,也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绪,他的唇已经在下一刻紧紧贴住她的,深深的,缱绻的,品尝她的味道。
  呵,他就是这样的,所谓征询意见不过是个形式,最后的决定从来都是他来定夺。
  因为他的火热,猗房原本冰冷的脸和手,已经一点一点变暖。
  他的吻由狂暴的肆虐转为缓慢,最后,他竟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在眼睑上、鼻子上,脸颊上、嘴唇上轻啄,第一次,他给了她怜惜,她心中的恐惧也随着他动作的轻柔而渐渐消失。
  久久的,两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闭上眼睛!那么多次了,连眼睛要闭上都不知道。”段世轩离开她的唇畔换个姿势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口中呵斥道,猗房一怔,连忙闭紧了双眼,那颀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形成一个好看的阴影,段世轩嘴角百年难得一遇的浮起一丝淡笑。
  他避开她受伤的地方,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偶尔能碰到一丝疙瘩,那是她身上累及下来的伤痕。
  解开她的衣襟,白色的衣裳滑落在床角,一身晶莹的肌肤必现,他粗鲁地扯下她粉红色亵衣,攫住一团美好,她的肌肤因为他染上一层羞涩的红晕,散发着温热。
  湿热的唇离开她的檀口,往下移,而另外一只手缓缓探向那私密的花园。
  此刻的她,微红的脸像一朵半绽开的花朵,透出几分清新,让人忍不住想要疯狂的品尝。
  她的身心突然之间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撼,为何他的力量总是如此惊心动魄。她能漠视一切,唯独不能漠视他;她能视一切为尘埃,唯独不能忽略他。当然,即便她想,他也不允许。
  他从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现在已经计划取帝位而代之。
  腰身一挺,他缓缓的进入她的体内,心中一个慌乱,她已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一声叹息,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碰触了他,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只是想这可飘零的心在这个狂神一般的男人身上歇息片刻,即便是假意的温柔,也可以骗自己她曾经体会过温暖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和想法,却让她开始感到无助。
  当结束之后,她已快快要虚脱,但还是用被单掩着身子,支撑着走下床,从掉在床下的衣袖里拿出一个青瓷瓶,到了几粒药丸出来,然后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和着水将药丸吞下。
  段世轩倚在床头看着她的动作。
  “你吃的是什么?”
  “不孕药。”


不要他的孩子
  “什么?”
  立即的,段世轩从床榻上几步走到猗房面前,抓起她的手腕,顿时,身上的床单滑了下来,那瓷瓶和茶杯抖落在地,白色的药丸掉了出来,滚落四处。
  他微微的火已经化成无边的怒火,加注在她身上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她的手腕就要被折断。
  “你竟然不屑怀本王的孩子!?” 声音犹如从冰窖中传出。
  第一次,一个女人在和他春宵共度后,居然若无其事地服下什么不孕药,这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镇南王觉得是个晴天的霹雳。
  “王爷想要?”猗房愕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望向那双愤怒的眼睛,闪着星辉。
  她淡漠如风的话放段世轩怔住了,过了一会,才慢慢放开了她的手,说道:
  “自然不会。”
  猗房转过身去,将散落在地的药丸一颗一颗地拾起,再小心装入瓷瓶中,她心里很清楚,他的恼怒并不代表他对她在乎,而是他认为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想要他的孩子,男人一贯的自尊心被毁了。
  做这一切动作时,段世轩都看在眼里。
  “这药是哪里来的?”
  “军中的女人大概都有吧。”她从未关心过这类事,也不太清楚,那些女人每天要伺候男人,为了不留下祸患,备着不孕药是正常的事。
  “本王问的是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将桌上的东西全数拂到了地下,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抖。
  “别人给的。”下意识的,她没有说出清乐的名字。
  “谁?”
  “军中的女人都有,随便一拿就有了。”她尽量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谎。
  段世轩看了她半晌,而后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
  “千万不要欺骗本王,否则……”否则什么,他没有说,只是临走前扔下两锭银子和另外一个小瓷瓶,说了一句,“昨晚的表现还可以,赏你的银子,还有药膏,涂在肩膀上!”
  这次之后,猗房从多人共住的屋子里,搬到了段世轩房中,但连续一个月他没有再让她侍寝,每夜都在水灵房中渡过。
  清乐偶有来看她,但因为段世轩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入内,她也只是隔着房门和她说上一两句话,其实都是清乐再说,无非是说说洛昇现在的情况。
  “公主,洛将军现在一人独居在寺庙中,他……剃度出家了,法号净空,因为少了一只胳膊,别人叫他……独臂净空,清乐去看过他两次,不过都被拒绝门外了……”
  “是吗?”从不应答的猗房,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
  “公主,我也要走了,你……多保重。” 清乐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
  等了一会,房中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清乐有些失望地走了。
  她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宫墙外,离紫禁城很远很远的天边,云蓝的让人心碎;宫墙内,冷宫的景物一片萧肃,偶尔几声鹧鸪的叫声从头顶飞过。
  这里是皇宫里被人遗忘的角落——冷宫。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好一个‘一生一代一双人’,猗房,你的诗作越来越让人动容。”萧瑟的冷宫内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性的声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心情大好。
  “洛将军,过奖了,猗房只是闲来无事。消遣一下。”
  这一幕,犹然发生在昨天。


水灵的请求
  萧国那边传来消息,说厉王有发动叛乱的嫌疑,萧逝之与段世轩的协议已经基本达成,派了使臣留下,他决定起身返程,临走前夜,段世轩决定为他举行了隆重的送别宴。
  猗房的伤也已经差不多好了,段世轩给的药见效很快。这日,她正在房中看书的时候,水灵来了。
  “妹妹,好些了么?”水灵进来,身后跟着贴身侍女婉儿,手中端着碗。
  猗房抬起头,妹妹?她是将自己看成与她一样同属段世轩的女人了吗?
  “猗房姑娘,我家主子叫你呢。”
  见猗房不太搭理人,婉儿开口,不悦地说道。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军妓而已,王爷虽让她住进了自己房中,但却天天留宿在自家主子那,她有什么好嚣张的。
  “婉儿,不得无礼。”水灵呵斥道,“妹妹,这是我亲手炖的补品,对你剑伤的恢复很有帮助,多喝几次,肩上的疤就会不见了。”
  “叫猗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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