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完本]作者:末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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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联想在一起。
依然是一身的白,白色外袍上用金丝彩线绣着百花齐放,五彩的金比线在阳光下折射着温和的光泽,波光流动,仿佛将她包裹在霞光中。斜至肩膀的宽敞领口下的肌肤白皙的如胭脂美玉,实不明白为什么会与她脸上肌肤有这么大的差别。
让他想起太后说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光她这身气质,的确难见第二人。
走到近前,白色的慕离遮去了在他记忆中丑陋的面容,完美得无可挑剔。
玫果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就径直登上架在车辕上的木梯,钻进小娴揭开的车帘。
弈风看着车帘放下,心里空荡荡的,他以为她恼他,憎恶他,在与他见面时,会横他一眼,或者呸骂他几句,结果她什么也没做,淡漠得如同陌路人。
“启程!”
“启程!”
“启程!”
“启程!”
一声声传远。护送队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弈风一步不离地纵马护在马车边。静看着遮得密密实实地车窗。盼着她能揭开车窗说点什么。可是车内除了偶尔传出小娴地问话。和她随意地“嗯”声。再没有更多地动静。
一路上,就连午餐也是小娴送到车内,她绝不踏出马车半步。
直到日落西山,到了指定的打尘的客栈,玫果才款款下了马车,又直接进了为她安排的客房。
弈风看着她的背影,想叫住她说点什么,但终没开口,烦躁的回了自己的客房。
卫子莫安排好事务,转到他房中,见他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奇了,“太子爷,你今天是怎么了?早上出来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天下来,就晴转阴了?”
“就你多事,有这嚼牙根子的时间,不如去给我拿坛酒来。”
卫子莫笑着坐到桌边,“是因为平安郡主?”
“我能为她?”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本来是想给你出谋划策的,看来是不必了。”卫子莫懒洋洋的站起身往外走。
“喂,你有什么主意?”弈风顿时来了精神。
“你不是不为平安郡主的事烦吗?”卫子莫笑得非常欠揍的样子。
“去,去,去,不说拉倒。”弈风看他真走,又记忙叫住,“你还真走?”
卫子莫这才笑嘻嘻的转回桌边坐下,“对郡主动心了?”
“没有的事。”弈风拉下了脸,哈,对她动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卫子莫笑了笑,也不说破,“郡主心高气傲,想让她低头,只怕……”他停了停,又笑道:“但郡主终是女人,内心总是柔弱的。”
“她柔弱?简直就是个悍妇。”弈风不能想象能翻墙出府的女人会柔弱。
“这时候,她只怕还没休息。”卫子莫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向门外走。
“她这次回去是为了取消联婚的!”弈风心里猛然一抽,以前不是也担心大婚,按理她解除联婚,应该高兴,结果真到这时候了,他却没高兴起来。
“你说什么?”卫子莫蓦然转身,这时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她说过,这次回去是求女皇解除婚约。”弈风故作轻松的把话说完,握着手心里的茶杯‘啪’地一声轻响,裂成了几片。
卫子莫看着他手中的碎片,“你没阻止她?”
“我说只要女皇同意,我绝没意见。”
“你……”卫子莫气恼的坐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子阳。”弈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三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卫子莫倒吸了口冷气,去年皇上想赐婚与子阳之事,他也不是没有耳闻。
“我长年征战杀场,她对我又何来意义?而子阳与她朝夕相处,早有情义。”他说得坦然,黑眸却沉了下来。
“郡主亲口所言?”卫子莫越加心惊,这种事可大可小,小可以化无,大可以影响皇家声誉。
“这些话,她且会说出来。”
“既然不是郡主所说,无凭无据,太子不该当真。”
弈风静看着手中碎片,过了许久,才道:“由她去吧。”
“她当真心意已定?”卫子莫真怀疑太子打仗,打坏了脑子,这个平安郡主,是人人想求而不得,如今指婚给他,他却就这么放过了。
“我试探过她,应该是心意已定。”
“你怎么试探的?”
“我前天看到她去买首饰,要妤婵有意从她手中抢了首饰,当着她的面将妤婵带走,如果她有一点在意这场婚约的话,今天不会不为所动,结果……”
“坏了,坏了……”卫子莫抓着头,后悔没告诉他那日天外天的事。
“怎么?”弈风看他突然这样,也有些懵。
“平安郡主知道妤婵的身分,知道她是春香楼的姑娘,而且是被你包下的,你……哎……”卫子莫急得来回逛荡。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卫子莫停下来,将那日天外天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太子,我就不明白,这么多姑娘,你为什么偏要包着这个妤婵,如果她是纯良的,到也罢了,现在她仗着你的名义,招摇过头了。”
弈风觉掌心一痛,手掌已被碎片划皮,将碎片丢在桌上,随手拭去血迹。“罢了,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
卫子莫长叹了口气,渡了出去。
弈风将手肘撑在桌上,揉着发涨的额头,她知道妤婵的身分,那日之事,对她是何等的侮辱。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错落的回忆 字数:4435
玫果依在窗棂边,看着两只小鸟在树枝上亲亲我我一阵后,双双展翅飞远了。
在穿越前父母早逝,哥哥打着童工拉扯着她,也不肯将她送去孤儿院,那时小,并不懂得什么贫寒,能和哥哥一起就觉得很开心,这样的日子随着哥哥的意外身亡而告终,她最终还是进了孤儿院。
那是一家靠捐款救济孤儿院,条件很简陋,大家也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挣扎。许多孩子受不了这样的苦日子,在还没成年就学坏了,混上了社会,走上了不归路。
而她深受哥哥的影响,不管再没钱,再饿,也不拿一分不正当的钱财。于是她拼命努力打童工的同时,也拼命的学习。她运气很好,遇到一个好的院长,虽然没钱上学,但院长把小学的课本全借回来了给她看,有时间的时候还会指导她。
她就这样自学完成了小学课程,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中学,并获取了丰厚的奖学金。这对她而言,是生活的转折点,也因为这件事,让她明白,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收获,虽然不知道这收获会有多大,但越是努力,或许就会有越大的意外。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在学习,打工中辗转反侧,留给自己的私人时间只有吃饭睡觉。她的美貌早在上中学时就已经被人追捧,但她无暇理会,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打拼。
直到她成功的进入医学行业,成为一名优秀的整容师,从小到大崩紧的弦才得以放松,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孤单,这么多年来忙到居然没有一个男人能打动她的心。
在这期间,她不是没有恋爱过,不过那段感情不知叫不叫恋爱。
他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也许是同样的命运,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她上大学时打着零工拼命挣钱,工作后更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收入,供他继续读研,出国深造。
她对他虽说不出是不是爱,但她为他做了一切。就在她等着他们的爱情拉上窗帘的时候,一个电话将她的梦再次击得粉碎。
思绪慢慢飘远……
办公室内……
玫果正拿了支油性笔在小黑板上乱画。
这个双眼皮2000块。上唇削薄1700块。鼻子4500块。下颌骨磨削20000块。隆胸13000块。全身地抽脂16000块。提臀再来个20000。
啧。啧。好多钱啊。满面春风。头顶仿佛飞满钞票。
“春花!”恼怒地河东狮吼将那些可爱地钞票炸得灰飞烟灭。
玫果一板脸。快速回头以牙还牙地大噪门:“叫我玫果。”真要命。从记事起就没见过面地老爸老妈给她取了春花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地名字。拍拍屁股走了。她在被这“春花”二字折磨了二十一年后。终于鼓起了勇气改名玫果。但所有人还是习惯地叫她春花或者花花。悲哀……
她也不是那让人吼来吼去的小白菜,将黑板拍在桌上,“喂,米虫,春花二字哪儿得罪你了?你无时无刻的挂在嘴边上。”
“你居然敢叫醒手术中的病人,换材料。”
“我那是追求完美。”
玫果扬起眉头,所长巡察,就在玻璃门对面,听到这边的吵嚷,向他们看了过来,不能在这关键时候丢掉狐狸笑,放下扬起的眉毛。
忍……
“你居然敢骗病人说你那原装鼻子是做出来的。”
再忍……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的鼻子是做出来的,只是说我的鼻子是完美的E型。”有意把E字拖得老长。
一定不能被这家伙打破了自己良好的耐性,这可关系到今后的升职问题,笑得更真诚一点,更让人感动一点。
“春花你……”
所长怎么还不走呢,为什么要巡察这么久,这时间过得好慢。
还得忍……继续笑……脸有点抽筋……
所长转头过向他们这边笑了笑。
继续再忍……
所长终于带着一大帮子人走了出去。
忍无可忍……
快速起身,叉腰,“女人想变得更漂亮些,更完美些,有错吗?就你那一成不变的想法,能做出完美的东西吗?”
大米不甘示弱地瞪圆了双眼,正要回击。
那个做了手术的小姐来到他们面前,“我觉得玫小姐说的很对,我也很想有更完美的鼻子。”
仍是大眼瞪小眼,不信你能吃了我?
“哼!”大米终于气呼呼的转开了头。
玫果嘴角一抽,得意啊。二人叫板?输家永远是米虫。重新拿回小黑板,做着金钱梦。
“算了,不和你吵。我只是想跟你说,今天我听我朋友说国贸理事长的女儿要结婚了。”
“哦。”她可一点也不关心这事,她结婚关自己什么事?
“新郎是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五好男人。”大米的声音掩不住地气愤。
“砰”地一声,小黑板跌落在地上,“开什么玩笑?不可能,他对我可是从一而终的。”
“你那男友靠不了。”
“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喜欢她,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实在不愿找一个同行来整天瞪鼻子上眼。也不是不给他机会,实在是从小学到大学,同学十几年,再加上一年的同事,对他实在不来电,要怪就怪他做事太一眼一板让她这种受不得约束的人望而止步。
“你真的爱他吗?”
“这个世界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有爱,两个人走到一起只是两个需要互补的物体结合在了一起。”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那个问题,“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大米也是极为纳闷,不过随即一笑,“你不用太担心,我会把你接收了……”
挣钱不容易,为生活多努力,让我们都加油去赚人民币。“一天到晚就知道钱,小心被钱压死。”大米的话被她的电话铃声,直皱眉头。
玫果刚才的那点郁闷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后一扫而空,“喂,亲爱的,想我了?”顺便甩了一个白眼给听到她接电话后抖落了一身鸡皮正往外走的大米。
“什么?分手?亲爱的……今天是四月一号。”脸上还尽量在笑,可是心里却凉嗖嗖的,他一定在开玩笑。
“花花,对不起,咪咪有了我的孩子,如果我不跟她结婚,她就要把这事闹出去,你知道我马上要竟选了,出不得丑闻……花花,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等我两年,我过了这关跟她离婚……”
心好痛,这就是她一直叫好的五好男人?电话那一头,还在絮絮叨叨,但她已不愿再听,实在对两年后给他的孩子当后妈不感兴趣。
夜色撩人,不擅长饮酒的她脸色酡红,拎了半瓶残酒,摇摇晃晃地踏向海边的沙滩,想寻个清净无人的地方,独自喝完这瓶残酒。
她沉浸在酒精的作用下,半梦半醒,这感觉真的很好,该死的四月一号。
“嗨,女人,醒醒。”有人拍打着她的脸,“该上路了。”
“上路?”这个词……怎么品,怎么不是味道,已经昏昏然的头,有了一丝清醒,半眯着眼,一缕飘缈的银丝印入眼睑。斜飞的丹凤眼,拖出长长的角线,媚到骨子里,笔挺的鼻梁,未启先笑的红唇,真难为他一个男人能长成这个模样。
寻思着在哪儿看过这张好看得近似妖孽的脸。“你是谁?”
“我叫夙梓。”他手中把玩着一部和她手中握着的完全相同的一部手机。
玫果的视线落在那部手机上,无语的笑了,记起这个人就是去年追在她屁股后面,说得天花乱坠,最终将他所说的那一部独一无二的手机成功推销给她的人。呵……独一无二…
…
“难道你还想推销给我,第二部独一无二的手机?”她看着他的手里的手机,提起自己手机上的装饰链,摇啊摇。
他抿嘴轻笑,“我指的独一无二,是指流落到人间的仅有一部,也就是你手中这部。”
鬼话,她眼角睨着他,突然抓住他极为柔顺的银白长发,“这才一年多没见,这头发就全白了,可见是精神分裂极其严重,有去医院查检过吗?”她记得那时他是一头精神的黑色短发,“或者是假发?”说着手上就用上了劲。
他忙掰开她的手指,夺回自己的头发,免受拔毛之灾,“这是我的真身。”
“哧!”看他的神情,还算正常,怎么说出的话就这么不靠谱,学着电视里的唱腔,“你是何方妖孽,快快如实禀来。”
唱完,叹了口气,越折腾,越心烦。越是强颜欢笑,越是心中酸楚。
“我是传送使者,是来送你走的。”
无稽之谈,脑子进水,签订完毕,继续望天,饮酒。
蓦然眼前景色一变,同样是满天繁星的夜暮,但眼前广阔的海水变成了满池的莲花,身下的黄沙变成了冰凉的石子铺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袭雪白的长衫,唯一没变的是一手拿着的手机,另一只手握住的酒瓶。酒精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醉眼朦胧中,莲花池的另一角,还有一个同样在买醉的人,也是一袭雪白的长袍,长发飘飘,依坐在池边假山下,其中一支手臂随意地搭在曲起的那条膝盖上,另一条腿却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