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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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碎牙呢？铁碎牙在什么地方？”
闻此言，方才还在暴怒的犬夜叉突然笑了：“原来你还这么在意那把刀啊，我劝你还是就此死了这条心，因为就算把它烧了熔了我也不可能把它给你！”
杀生丸平静地冷笑，与其说他在笑，倒不如说他正在用眼睛杀人，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恐怕犬夜叉早已死了不下千次了。
他平静地朝犬夜叉走近，冷不防一刀向他挥去，斗鬼神鬼斧神工的利刃锋利地沿着邪见的头顶削去，他吓得差点没命慌忙一屁股坐下，但发顶还是被削平了一大片，犬夜叉急忙退避，不等他反应，第二刀已经对他当头落下，情急之中他随手扯过门旁的屏风抵挡，然后一个旋身翻出了杀生丸的攻击范围。
“杀生丸殿下！”长者这才急了，顾不得礼节站了起来上前制止，“不可以啊，兄弟之间怎可兵刃相见……”
话未说完，一锋利刃直指他的咽喉，在即将刺入的时候突然静止，硬生生把他的话给顶了回去，杀生丸冷酷无情的目光落在那寒冰般的刀光之上。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死。”
杀生丸大人……一旁的邪见不寒而栗，他一边摸着自己秃掉的地方一边从那个可怜的长者身上联想到自己的命运，所谓敌我不分大概就是杀生丸最可怕的地方，可能自己哪天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邪见自顾自颤栗的时候，那边杀生丸和犬夜叉已经打得水深火热天翻地覆了，那是一种由宿怨而激发的战气，杀生丸步步紧逼，直打得犬夜叉几乎失去招架能力，整座庭院更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不想死就把铁碎牙交出来！”
犬夜叉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休想！”
杀生丸被他的嚣张劲彻底激怒，腾空一刀毫不手软地往犬夜叉胸膛挺去，犬夜叉情急之中侧身闪躲试图避开这足以致命的一刀，却不料脚底一滑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斗鬼神从他的左肩穿过，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杀生丸冷漠地瞅着他，好似在瞅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狗。
“你胜之不武！”犬夜叉咬牙切齿道，却无法动弹，因为他越挣扎杀生丸就越扎得深。
“哼！你没有和我谈胜负的资格！”
“殿下！”群奴一拥而上，几乎是扑倒在杀生丸的脚下，疾呼，“殿下不可啊！杀生丸殿下，请您三思啊！”
就在这时，夜紫约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把所有人的喊声一并震慑了下去：“杀生丸殿下，请您住手！”
这个声音干脆、凌厉而响亮，令人根本无法将她和那个温文尔雅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她疾步走到杀生丸身边，把自己温暖的手按在杀生丸冰冷的手上，直接制止了他的冲动。
“杀生丸殿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连血液都冰冷的男人，坦然地盯着他，无视他的危险，“您并不是真的想杀犬夜叉殿下是不是？您要的只是铁碎牙而不是殿下的命是不是？”
“走开！”
“殿下！如果您真的要杀犬夜叉殿下又何必等到今天，当年您就可以动手了，不是吗？陛下和群臣都在临风殿等您，请您随我前去入席！”
不等她说完，杀生丸没有持剑的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脸捏碎，但夜紫约眼中没有一丝疼痛，更没有一丝恐惧，她依旧坦然地盯着他，目光清澈。
“殿下，”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他的指缝间传出，“我……深知您的脾气，如果可以让您息怒，我情愿那个死在您剑下的人是我……”
杀生丸冷冷地注视那双眼睛，他从人类的眼睛里读到太多的懦弱与虚伪，尤其是女人，唯有这双与众不同，和桔梗的一样，那么执著、那么坚忍、那么地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桔梗……
他的手一点一点松开，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想起那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
*未完待续* 所有关于桔梗的回忆突然潮涌而来，她那隐藏在沉静之中的仇恨，她那因寂寞而越发美丽的脸，她那倔强冰冷的灵魂……
他突然发现那个女人有许多地方和自己很像，简直相似得惊人。
想到这里，杀生丸猛然推开夜紫约，在犬夜叉的一声大叫中狠狠抽回自己的剑。
＇你……回不回西妖国？＇
＇你以为我在祈求你可怜我而助我报仇吗？＇
＇我只是……只是需要自己首先能够生存而已……＇
生存，那是弱者才用的词，我杀生丸从不知道什么叫生存，我只知道我存在，如此而已！
既然要来西妖国，既然要寻找助你报仇的可能，那晚在客栈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原以为你已经到了这里，没想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在试我的耐心吗，桔梗？
你最好祈祷上苍今生今世不要再遇到我杀生丸，否则，我一定会用斗鬼神要回我给你的命！
“杀生丸殿下……”
他低吼：“都给我滚！”说着，拂衣而去。
夜紫约定定地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深不可测，最后淹没在夜的阴影之中。
*未完待续* 距离西妖国千万里之外的破魔城……
将军府……
破魔城又名无双城，无双城之大堪比皇宫，而奈落在国中的地位也仅次于皇帝，由于他手握兵权，所以即使是皇帝也要忌他三分。
破魔城集合了各地好山好水的缩影，因为但凡奈落游历过并且深得其喜欢的地方，他都会即刻派遣能工巧匠在自己的宫殿中筑之造之，虽然完工后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欣赏，他只是喜欢那种拥有的感觉，喜欢得到某件东西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正因为破魔城大得超乎桔梗的想象，所以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找到奈落，她感到自己受尽了戏弄，被这个混蛋耍得团团转却无可奈何。
最后，她精疲力尽地沿湖而坐暗自惆怅，她的惆怅埋在心底，没有人可以看透。
“桔梗小姐，”织云织雾只当她走累了，好心劝道，“回去吧，奈落大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想出现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过几天，也许最快明天他就会到临仙小筑来看您了。”
明天？我连一个时辰都等不了，就算把这双腿走断了，我也要把那个男人从这座城里给找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挖出来！
桔梗一边想一边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远远的有一队女官提着灯笼气派十足地走来，与桔梗擦肩而过，接着，一束光冷不防对她罩面而来，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本能地用手抵挡，厌恶地倒退几步。
织云织雾赶紧上前护住桔梗，同时厉声：“谁那么大胆，敢对桔梗小姐不敬！”
“桔梗？好熟悉的名字呀，就是那个将军日夜思念于是为了她不惜与别国兵戎相见的桔梗吗？”
这个高傲的声音从众女官中传出，毫不留情地剥开了桔梗尚未痊愈的伤口，桔梗一怔，随即慢慢看清楚了这个口吻轻蔑的女人。
她的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两道柳眉高高上挑，眼睛大而有神，散发着某种奇异而妖娆的光彩，连带着满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营造出一种邪恶却又迷人的压迫感，此刻，她正手持一把和奈落那把一模一样的折扇，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桔梗。
桔梗不甘示弱地回视对方，一边冷冷道：“既然你认得我，那想必也是奈落的走狗了，告诉我，那个混蛋现在在什么地方？”
“呵呵，”女人轻佻地笑笑，以扇掩口，“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可不管你是奈落的什么人，以后见了我记得垂首让路，不要这么没礼貌地横冲直撞，知道吗？”
“神、神乐大人？！”织云织雾在看清来人面目后，连忙施礼。
这个被称为神乐的女人满意地笑了，扬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这才乖嘛，记住了小姑娘，看在你这两个小婢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耳际“嗖嗖”几阵凉风穿过，再一摸，原先垂戴着的碧玉耳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斑斑血迹。
桔梗根本无视她的威胁，更不理会她的嚣张，她一把推开用灯笼照她的宫女，朝神乐逼近。
“在这个地方，我不用听任何人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命令我的资格，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想用这种东西压我，休想！”
神乐轻轻拭去耳垂的血，眼神渐渐兴奋起来：“呵呵，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暗器高手……”
她边说边把披风解开，顺手丢在一旁，织云织雾见情势不妙，赶紧圆场：“神乐大人，桔梗小姐是奈落大人的座上客，您不可以对她无礼啊！桔梗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明日再去见奈落大人，回去吧！”
“织云织雾，”神乐微笑，“你们难道没有告戒过这位大小姐在破魔城中该留意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吗？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神乐的无影之眼在见血之后会变得绯红吗？”
“神乐大人……”她们知道不妙，慌忙转身试图带桔梗走：“桔梗小姐！桔梗小姐！我们快走吧，奈落大人不在，您现在不走就会有危险的！”
危险？笑话，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
桔梗执黝，正僵持中，她在恍惚间仿佛看见一幕熟悉的景象，织云织雾的脸突然转成了蝴蝶飞鸟，这里不是破魔城，而是一片残败的故国，敌军就快杀进来了，蝴蝶飞鸟正催促她赶紧离开。
〔公主！公主！再不走的话连您都会有危险的！〕
〔公主……〕
蝴蝶……飞鸟……
你们还活着吗……
她身子一软，晕倒在织云怀中。
“桔梗小姐？！”
神乐眸中的绯红一点一点褪去，她再次轻蔑地瞥了桔梗一眼，对她再没有半点兴趣。
“我还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过如此罢了，虚有其表。”
“她再怎么虚有其表总也是奈落看中的女人，他的女人你都敢惹，神乐你可是越来越不把奈落放在眼里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令神乐脸上的表情产生丝毫变化。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也要告戒你一句，白童子，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以后可别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让人挖了你的眼！”
言罢，神乐一行人渐渐走远。
织云织雾两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白童子大人，这次多亏您了！”二人连忙道谢。
白童子仍然一动不动地枕着头睡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不必谢我，没必要谢一个给别人施加痛苦的人，带你们主子回去，她要是再有什么闪失，你们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是！”
桔梗在迷糊中隐约看见了白童子雪白的身影，这个苍白的轮廓在她的记忆中拼凑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模样，白衣、银发、冷酷的眼睛。
杀……生丸……
她朝那道幻影伸出手去。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要把我出卖到这里？既然恨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救我？为什么救了我又要如此对我？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不明白！我……真想明白……
*未完待续* 头沉重地似乎不属于自己。
桔梗费力地转身，费力地睁开眼睛。
“神乐是吗？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谁在说话？有人走了，谁过来了？谁握住了我的手？
谁？
桔梗模模糊糊地瞧见有光亮起，光被缠绕在雾霭中，很美！然后，身体慢慢轻松起来，有一双眼睛正温柔地一眨不眨地注视自己。
“你已经没事了，桔梗，你一直在找我对吗？现在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边。”
这个声音……
桔梗突然惊跳起来，正要逃开他的柔情，冷不防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于是羞怒之下只好一把拽回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是你脱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桔梗几乎崩溃。
奈落的目光落到不远处被细心挂着的一套裙衫上。
“什么都没做，只是希望你可以换上广袖流仙裙。”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讨厌那衣服！”
“因为我喜欢，我想看你穿着它为我跳舞。”
奈落眸中的温柔简直可以熔铁蚀骨，那温柔令桔梗恐惧。
“你简直是个疯子……”
奈落笑笑，一付毫无恶意的样子：“神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惩罚她！以后如果想我了可以直接让织云织雾告诉我，何必那么辛苦，我会心疼的。”
桔梗惊恐地甩开奈落向她伸来的手，恼羞成怒道：“把衣服还我！你这无耻的小人！”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奈落边说边向她靠近，“或者穿上光袖流仙裙，或者什么都不穿……”
他将桔梗逼到角落，等她退无可退用自己冰冷的手捧住她柔美的脸，她慌乱地奋力挣扎，奈落一把扯开她用以包裹自己的毯子，在桔梗的尖叫中她赤裸的身体完全呈现在奈落的眼前，在如此美丽的、女性的、充满魅惑力的胴体前，这个男人的目光依旧清澈，眼神中没有一丝邪念与淫欲，相反充满了爱怜与虔诚，他定定地欣赏片刻，然后轻轻地吻上桔梗的唇，深深地吻着，心痛地吻着，吻得桔梗惊慌失措的同时几乎窒息。
“放开我……奈落！住……手！”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愤怒而绝望地传出，声嘶力竭。
奈落一只手按着桔梗，另一只手从她的头慢慢向下游移，滑过她的脸颊，滑过她的脖颈，滑过她瘦弱的肩，滑过她的胸口，滑过她的腿，带给桔梗一阵又一阵若轻若重的颤栗，她艰难地喘息，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从这个男人的掌控下挣脱，奈落的吻从她的唇慢慢向下滑落，桔梗近乎疯狂，思绪变得一片混乱。
“你会后悔的，奈落！我……”另一个男人的背影突然从她眼前闪过，那是一道异常冷漠孤傲的背影，如此陌生，如此熟悉，他站在一个冰雪交加的世界里，渐行渐远。
杀生丸？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过来？杀生丸！
当这个刺耳的名字从桔梗嘴中脱口而出时，奈落整个人为之一震，他的双眼在不知不觉间被一层淡淡的哀愁覆盖，他松开桔梗，从她身边走开。
“为什么要喊那个男人的名字？”
桔梗立刻扯过毯子护住自己的身体，一句话都不说。
奈落平静地看着她：“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桔梗一怔。
爱？我爱上这个男人？我们只不过相处了如此之短的时间，就能爱上一个人了吗？我爱他什么？爱他的冷酷与沉默吗？
见桔梗没有回答，奈落无声地叹息了一下，他站在广袖流仙裙前停留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