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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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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噤声。”齐缘飞快打断了他的话。
  
  老管家是聪明人,心中自有推断,当即转移了话题,“少爷正在生闷气,你来给劝劝吧。”
  
  元笑看到齐缘,嘴巴一撅就不说话了,齐缘也不解释什么,过了好一阵子,元笑耐不住气,开始朝屋里下人发火,“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丫鬟小厮们闻言哪里还肯受他头顶乌云的波及,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元笑看齐缘依旧微垂眉宠辱不惊的模样,当即暴躁,连名带姓唤她,“齐缘!你胆子真是肥了,我就半年没见着你好家伙连男宠都找着了!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
  
  “只是谣传。”齐缘温温柔柔地解释。
  
  元笑呼地一声站起身子,快步走向她,“谣传?!那你告诉我,我好好的小团子为什么在这汴梁城假扮一个男人?为什么整个汴梁城上到老太下到黄口小儿都说你齐缘好色成性,男宠成堆?”
  
  齐缘委屈,好色成性那个是正牌的宰相留下的烂摊子,男宠成堆也是皇帝塞的大臣送的,实在推不掉的才堆在后院。
  
  “那些男人我碰都没碰过,至于我这扮宰相这事,说来也话长了,以后得空再告诉你,有一件事你要切记,这汴梁城只有宰相齐缘,你倘若说漏了嘴,我八成是要掉脑袋的。”
  
  元笑依旧气嘟嘟,“用不着你提醒,我自然晓得。”
  
  齐缘从怀里拿出礼物,他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些,他问,“当真没碰过他们?没亲过?没摸过?”
  
  齐缘没好气回答,“连见都没见过。”
  
  “唔。”他这才满意,低头环抱住齐缘,认真说道,“要不,你跟我回去吧,爹爹老早就催着要我带你回去成亲。”
  
  “等等再说。”齐缘习惯性敷衍。
  
  元笑嗷唔一声咬她的肩膀,可劲的发泄不满,隔着衣服倒是也不疼,齐缘也就随他去了。
  
  跟元笑这门亲事是她娘还在世的时候口头定下的,齐缘其实只当是玩笑,后来家境生变,她慌张逃离了锦官城,直到被师父捡去了君阳山,才主动跟元笑恢复了联系。
  
  元笑口齿不清地说,“恨死你了……”
  
  齐缘任凭元笑抱了好一阵子,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抬手轻轻揪了下她的头发,“当真没碰过?没摸过?”
  
  “没有,没有,一下都没有。”齐缘对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元笑得寸进尺,“亲我下,我要检查!”说罢就闭着眼睛把嘴唇凑了上来。
  
  齐缘知道他脾气,只怕不赞同他又要发火,只得在他脸颊梨涡处浅浅印了一吻。
  
  元笑失望透顶,干脆一睁眼睛吧唧狠狠碰上她的嘴唇,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下嘴也没有轻重,牙齿磕上了齐缘的上嘴唇,血珠子立刻就涌了出来。元笑偿到血腥味这才慌神后退了半步,急急道歉,“团子,我不是故意的!”
  
  齐缘满脸无奈的晃晃手,“不碍事,你不生气了就好,我要回去了,改日想见我,就去三月楼告诉绿娘,我自回来寻你,切不可再像今天这般冒失前往。”
  
  老管家看齐缘的离开,这才拎过丫鬟手里的茶壶晃进来泡茶添水,小声道,“少爷,不是老奴说您,您那一下太重了,缘小姐可是疼得呲牙裂嘴。”
  
  元笑自然知道齐缘那体质极端怕疼,轻轻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活该她。”
  
  老管家腹诽,就知道你是故意咬的!
  
  “下去查一下丞相府里的男宠是不是都是都徒有其名,团子她是不是都没见过他们。”说到这里,他重重地把茶盏摔在桌子上,“倘若让我知道她碰过一个人……”
  
  他的团子,小时候只会腻歪着他一个人的小团子,不知道她父母死去之后那一年她到底受了什么苦,本来骄横善良的小姑娘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待人接物越温柔圆滑,思维越清晰缜密,他心中却越疼。
  
  ···
  
  齐缘回到丞相府,管家铜板正在指挥仆人们整理园子,余光瞥见她赶紧上前行礼招呼,待他看清楚齐缘嘴唇上的伤之后,扑哧一声乐出了声。
  
  “大人,您这是踢到铁板了么?”
  
  齐缘也半真半假感慨一番,“所以说这暴脾气的男人当真要不得,看把大人我咬的。”
  
  铜板知晓自家大人是断袖之后倒是也没多大的惊异,本来他家大人就男生女相,要不是以前府中侍妾个个被滋润得跟娇花似地,他倒是真要怀疑他家大人是男扮女装,如今他家大人宣布了他是个断袖,说句实话,他当真觉得他家大人跟男人在一起比跟女人在一起顺眼的多。
  
  铜板开始默默立志一定要给自家大人找个好男人,“大人,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美人?”
  
  “唔。”齐缘歪着脑袋想了下,照实说了,“长得不要太好也不要太丑。”
  
  管家默默记下。
  
  这时候,被齐缘捡来的叶弗奈从走廊拐角处缓缓朝他们二人走来。
  
  “脾气温顺点,别跟今天遇上那挠人的猫似地。”齐缘指指自己现在还疼的嘴唇。
  
  叶弗奈正对着路过的丫鬟微笑却疏离地打招呼。
  
  铜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转了转。
  
  齐缘依旧在继续扳指头,“还有,不能习武。”习武之人多是直脾气,跟定疆那厮一样直来直去可当真会气死人的。
  
  “书生可以么?”铜板反应过来,询问道。
  
  “尚可。”齐缘点头。
  
  “白净书生,略有些病弱,遇人三分笑,性格不急不缓——”铜板眼神犀利地握紧拳头形容。
  
  齐缘连连点头,“知我者,铜板也。”
  
  铜板咳嗽一声,“大人,您回头。”
  
  齐缘眨巴了下眼睛,转身回望,叶弗奈正抬手分开垂进走廊的藤萝,素衣广袖悠悠垂下,他的脸在日光斑驳中显得安宁平静。他抬眼看到齐缘,淡淡一笑,垂眉顺眼,书生温润。
  
  “嗯。”齐缘点头,拍拍铜板的肩膀,“大人有赏。”
  
  叶弗奈不急不慢地走来,跟齐缘打了招呼,表达了下感激之情。
  
  他脖子上的白布已经取下,隐隐还有红色的印记,不过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不过声音稍微带着些哑,想来还没有好利索。
  
  他目光轻轻拂过齐缘唇上的伤痕,低头打招呼的时候又隐隐看到她衣领里肩膀处淡红色的牙印,不由的微微皱眉。
  
  这厢齐缘笑眯眯地开始套话,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眸中带着一丝极不易捕捉的愧疚。
  
  这天晚上,大师兄容诺接到师父一封措辞极为严厉的信件,他被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
  
  容诺拿着信无语问天:师父,你从哪里看出来小师妹这个丞相当的还必须得出卖色相,以身委人,凄惨地跟一朵小白花似地……丫明明是她自己风流好色结果被人咬了,为毛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嘤嘤嘤,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7

7、这断袖是能传染的吧? 。。。 
 
 
  这天是官员的旬日,齐缘给师兄留了一封信,穷的叮当响的她向管家铜板讨了些散碎银子,径直出了府,一路出了汴梁城,寻了一出僻静的林子换掉男装。可奈何女装的衣襟口和衣带复杂地让她头疼,她拉扯了半天,百般不情愿地一跺脚,朝身后喊了一声,“银锭,出来!”
  
  树上刷的跳下一个男人,拱手单膝跪地,“殿下。”
  
  齐缘很大爷的一张开手臂,“更衣。”
  
  银锭满脸黑线的纠正,“殿下,银锭是侍卫,不是侍女。”
  
  “爷说你是侍女你就是侍女。”她扬扬下巴,“赶紧,爷耽误了时间你甭想好过。”
  
  她女扮男装日子久了,当真是忘了这女装是怎么个穿法,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她不穿得规规矩矩只怕要被地底下的爹娘骂得狗血喷头。
  
  银锭认命地解开她衣襟口被她系成死结的衣带,提醒道,“殿下,丞相府中那个新来的书生,恐怕是来者不善。”
  
  齐缘了然一挑眉,“那个我自然是知晓的,不过既然知道他来者不善,不如将他放在明处,我且看他要做出些什么,有铜板照应,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银锭闻言也不多说,给她系好丝绦,想了想,拨拉下她的头发掩住她半边额头,这才后退几步,无声隐去了身形。
  
  汴梁城离黄河边不是很远,齐缘骑马很快就到了黄河边,她取下放在马鞍边袋子上的纸钱火烛和几碟瓜果摆好,恭恭敬敬在河边叩了几个头。
  
  “女儿不孝,爹娘祭日不能赶回去。”
  
  黄河边的风很大,吹得她素色衣裙猎猎作响,齐缘规规矩矩地跪着,过了好一阵子,直到银锭看不下去提醒她该回去了,她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上马离去。
  
  快要到城门的时候天气突变,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幸亏今天的马是银锭准备的,齐缘在马鞍旁边的带子里翻了几下,果不其然寻到一把油纸伞。
  
  她牵着马缰打着伞沿着城墙边的小道朝城门走去,居然在城墙角发现了熟人。
  
  齐缘本不想搭理他。就是那边那个家伙,昨日早朝的时候又跟她吵了一架,她昨天上折子希望能开海禁,造船出海,建海军,然后联合齐国,吞并海对面时常骚扰的倭族人,可是这一下就想丢进了水中的巨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对。
  
  尤其是现在蹲在城墙角落的这人,反对的尤为激烈,大言不惭大梁天朝,何须跟他蛮夷的齐国联合,更何况让倭族跟齐国大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正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朝臣支持反对的比例一半一半,喜爱和稀泥的小皇帝又丢下一句再议然后就回宫斗蛐蛐去了。
  
  齐缘心中对定疆一百个不满意,可现在又想下,毕竟这事这些死脑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通的,如果他们第一次就赞同,齐缘才怀疑有诈呢,于是她走上前几步,低头唤了一声那个在雨中城墙边醉的一塌糊涂的酒鬼。
  
  “定疆,你醒醒。”
  
  定疆心情不好,他这几天都觉得自己奇怪极了,他老是做梦梦见齐乌龟是个女人,还梦见他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抚摸亲吻还……每次梦醒,他都一身汗,床单扔了好几条,连小厮都起疑了。
  
  定疆他觉得兴许是因为他没碰过女人,所以才会这样,于是今天和清澄出来逛庙会的时候,他在红娘子庙后荒无人烟的林子里低头亲吻她。陈清澄当即红了脸,小心翼翼的回应他,可他却觉得不是那个味道。这股脂粉味道比不上上朝时候那人路过他身边留下的淡香。所以当陈清澄的身子缠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她。
  
  他去酒肆里喝的烂醉如泥,他觉得自己出毛病了,八成是被传染上断袖之癖了,要不怎么会镇日想着齐乌龟,只想让她注意他,所以朝上无论大事小事都要跟她吵上一吵。酒肆里的小厮见他烂醉赶他离开,他又捧着酒壶黯然地出了城,往地上一栽就没了意识,直到天降大雨,雨水拍打着他的脸的时候他才酒醒了几分,而正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听到了齐乌龟的声音。
  
  那家伙怎么在这里?
  
  他动动鼻子,灵敏嗅到她身上的淡香。抬头一望,看见了个素裙纸伞的女子。
  
  做梦,又开始做这种梦了!定疆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可是身上的被雨水拍打的感觉真实透顶,这梦境居然也能越做越真实,天,他不是快死了吧。
  
  “醒醒!”那人皱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装睡了。”
  
  他嘟囔着说了句,“就算在梦里你也是这么讨人厌!”
  
  他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像以前在梦里一样,一把抱住她,抵在城墙上,生涩暴躁地啃咬着她的嘴唇,一手还不停摸索着要解开她的衣带。
  
  齐缘愣住。
  
  干他娘的这……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是齐缘走神的功夫,他制住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做着梦里曾经做过的事情。
  
  定疆觉得这个梦境比以往的都要真实,她的味道比梦里更可口……
  
  他喃喃:“齐乌龟,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齐缘跳脚,“格老子的我怎么知道!你先放开爷!”
  
  定疆却像没听见似地,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滑进了她的胸口,齐缘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又急又怒,也顾不得隐藏什么就想要动武打晕他,可偏偏被他被在身后紧紧握住手腕的双手又抽不出来,只能大喊一声,“银锭!”
  
  定疆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齐缘送了一口气,可当她瞥见来人的时候,这口气又立刻提了起来噎得她不上不下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你……你……”
  
  来人青衣散发,发梢系锦带,手中拎着一块砸晕定疆的砖头,却是叶弗奈,他皱着眉头看了齐缘一会儿,才低声确认,“你是,丞相?”
  
  齐缘刚刚被定疆扑在城墙上的时候,就为忘记换回男装而懊恼不已,而现在这懊恼更加严重了。自知瞒不过去,她的手悄悄从袖中摸出了一枚金钱镖,挑眉问道,“是又怎样?你要说出去吗?”
  
  “怎么会?”叶弗奈微微摇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说出去。”
  
  “那便好。”
  
  叶弗奈将手中伞向她移了移,眼神下移了一下,慌忙合眼扭头,说,“你且将衣襟拢好。”
  
  齐缘低头看看,只稍稍松散了点,连肉都没露出,不在意的整了下,小声评论,“看模样还年轻怎么这么老顽固。”
  
  叶弗奈面皮抽了抽。
  
  “这人怎么处置?”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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