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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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拽着缰绳小步的溜圈子,他好奇问齐团,“父皇会骑马么?”
“你父皇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的。”
小皇帝不信,“父皇常年都待在御书房,朕觉得父皇身体甚至很是病弱呐。”
“那是他登基之后的事情。”齐团看着小皇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他登基之前,并非如此,皇位呀——”她下意识止住了,知道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说出口。
“怎样?”小皇帝却一个劲追问。
“没什么。”齐团敷衍,她翻身上马,指着前方的桂树道,“我们比一比,绕着燕然宫转一圈,谁先到达这棵树,谁就赢了,如何?”
小皇帝高高兴兴地昂起下巴,“一言为定,倘若朕赢了,姑姑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齐团垂着眼睛点头应了下来。
“倘若……”小皇帝眼睛闪过一闪而逝的深沉,“倘若姑姑赢了,朕也答应你一件事情。”
齐团看着他,打马开始。
燕然宫的入口处,太后一身宫装,高贵优雅的站在那里,齐团疾驰中见到她,下意识拉了缰绳,皱眉同她对视一眼,才沉静着声音唤了一声,“太后娘娘。”甚至连马都没有下。
帝王亲封的摄政公主,是可以免跪的。只是礼法上允许的。可是纵然当年权势滔天的齐鸿雁,见了太后也不敢不跪的,齐团她为何如此大胆?!
太后的的指甲用力掐住了手心。
齐团眼里没有一丝尊敬,蔑视和不耻就那么明晃晃地表现在眼眸里,连掩饰都不屑。
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太后对这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忍耐程度,她趁机问责齐团不顾皇帝安危,带他来骑马作乐,玩物丧志事小,跌倒磕碰事大。
恰逢这个时候,落后齐团不远的小皇帝策马追了过来,看到正讥讽地同姑姑对峙的母后,脸色噔得一下沉了下去。
他看到幕后依旧在喋喋不休,而姑姑眉心的痕迹也越发明显,终于,他感觉姑姑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他听到姑姑说,“罢了,本宫知道了。”
姑姑妥协了。
小皇帝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也算理解,姑姑本身看起来就不像个强硬派,可是他多少还是有些憋闷,母后得意洋洋的神色在他看来如同导火索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同母后吵架,第一次大声单方面的斥责她的无礼和薄情寡义,贪恋权贵。
可是在他赶来之前离开的姑姑已经听不见了。
小皇帝愧疚。
手里牵着的那匹枣红马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小皇帝反手抱住它的头,觉得自己分外孤独。
···
齐团回府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师姐不在,她转头询问银锭,银锭迟疑了下,回答道,“容言小姐得罪了……额,反正是得罪了人,现在应该在屋子里反思吧……嗯,对,就是反思。”
齐团愕然,“师姐怎么得罪人了?得罪的谁?”
“据说是乱说话。”银锭隐瞒得满头冒汗,一个谎言果然要用无数谎言来成全,“得罪的谁,反正是个容言小姐不愿意得罪的人……”
齐团垂下眼睛吃饭,浅浅噢了一声。
桌上饭菜很合胃口,她多吃了些,银锭苦了好长时间的一张苦瓜脸总算露出了些笑容,“果然,还是他了解殿下你……”
“噢?”齐团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银锭自知说漏嘴,哭丧着脸道,“殿下,你不生气的话,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天真的暗卫……你就让他走罢——”齐团理智地命令自己那么说,可是走字刚刚出口,自己脑子里立刻乱的像一团纠结在一起的线团一样。
齐团明亮的浅褐色眸子里流露出丝丝的委屈,她看向银锭,几乎是立刻改了口,“我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饭买了个包子。。结果还没走两步包子就掉地上被老板的狗叼走了……某昭果然还是在浑身冒霉气。。。
于是——
(#‵′)日更攒人品。。。。。。
51
51、堕胎药 。。。
银锭闻言飞快的跑了出去;过来了一会儿却哭丧着脸回来了。
齐团诧异看着他。
银锭低头说道,“国师说;他不想见你。”
齐团袖下手僵住了,面对满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出的饭菜;她没有了一点胃口,她朝银锭点头,口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银锭低眉顺眼的隐去了黑暗之中;一句话不再说。
齐团对着面前的饭菜发了会儿呆;脚步慢吞吞地朝书房走了过去。
另一头,思念重二少的容言包袱款款准备回梁国,容青主将她送上马车;容言回头道;“师父,要不你同我一道回去?”
容青主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你师妹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容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想见她。”
他顿了顿,才回答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言。”
容言极为嫌弃,她觉得师父肯定是在和小师妹闹别扭,可惜倘若真的舍下她,心疼的还是师父他自己,于是心下里极为纠结。
其实别看师父他朝堂是聪慧果断,可是对于感情,容言觉得师父是一窍不通的,傻兮兮的连黄毛小子都不如,指不定小师妹还是他的初恋呢……
容言颇为怜悯的看了正侧头望向齐团回府的路上的师父,爬上马车走了。
这事她帮不上忙,只能祝福师父他这些年积攒了足够多的运气,能保证他能套牢小师妹,小师妹那小姑娘,别看面容乖萌,心里花花肠子多着呢……唉……容言越想,越觉得寡言固执的师父前路堪忧。
···
齐团头上乌云压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彼时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上师父,堂而皇之将他当做爹爹似地撒娇,纵然他偶尔生了她的气,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从未这般心酸委屈,甚至怒火冲天。
不过好在她知道是自个有错在先,只能默默咬牙切齿。但是知道他在府里,就任性地在外逗留不肯回去,故意让他心疼,逼他去见她。
齐团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洋洋,然而却没料到他出乎意料的沉得住气,齐团咬着后槽牙抱怨,其实她更想去喜欢生鲜的美少年,像他那个年纪的老家伙,看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意思。
齐团不离开,宣政殿侧殿工作的官员们自然也不能离开,沈苏前些日子换季发热一直没有好,这么一折腾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齐团赶紧让人将昏迷的沈苏抬到附近的空闲房间中,又支使人去唤太医高望祖,高望祖满头大汗的过来诊脉开了方子,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告诉齐团,“沈大人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齐团愧疚,“这事说来也是本宫的不是。”
高望祖道,“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本来就是臣子的责任,说来终究还是沈大人的身子骨太弱了些。”
齐团唔了一声,不说话了,高望祖也认真开始写药方。
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殿下,您府里的家仆来给您送药。”
齐团的眉头很明显皱了下,她知道这药是容青主要送的,她从小体弱,靠褐色的药汤子才留了这条命,这方面还是很听话的,她唤家仆进来,端起尚且温热的药碗,就要一饮而尽。
师父他最近熬得药苦得厉害,让她每次喝药都有一种想打破这种冷战向他认错撒娇的冲动。
正在不远处写药方的高望祖抬眼看了齐团一眼,他考虑了下,嘴唇动了动,却又低下头,终于他像忍不住了一般,“殿下,你知道自己吃的什么药么?”
齐团动作怔了下,放在唇边的药碗又收了回去,她看向高望祖,“高太医何意?”
“您知道么?”高望祖又问了一遍。
齐团垂眼看了下手中的褐色汤剂,她肯定的说,“他又不会害我呀。”
“您不知道自己在吃的什么。”高望祖肯定了。
齐团不说话了。
高望祖走过去抢过齐团手中青瓷汤碗,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脸色终于确定下来,他将汤碗重重砸在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纷飞的药汁溅在齐团的裙角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了下,“高望祖,你这是何意?”
高望祖跪地,闷声解释,“倘若殿下知道,这药碗微臣不该砸,只是殿下不知,这就该砸了,不但该砸,熬这药的人还应该诛九族,不得好死。”
“噢?”齐团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殿下,这是一个古药方,知晓的人寥寥无几,熬药的人无意于殿下的性命,只是……”
“但说无妨。”
高望祖简洁道,“这是个鸡肋的药方,所以后来逐渐被人忘却,这方子最大的作用是,渐渐让妇人腹中胎儿死去……”
高望祖还在解释,齐团依旧面容平静地做出倾听的样子,可是却一个字都进不了耳朵和脑子。
“堕胎药?”齐团问道。
高望祖垂下眼睛,“是的,殿下。”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齐团坐在凳子上,抬手平静地往杯子里添了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轻轻啜饮。
高望祖垂首告退,他看到面容平静如常的公主殿下,心中也说不出到底是忧心忡忡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知道,齐国的皇族可没一个省油的灯,心思强悍的程度都不是他能比拟的,当初先帝听闻自己只有半年的寿命的时候,还可以字迹纹丝不乱地批阅奏折。
傍晚的时候,齐团去了一趟高望祖的府里,让他给她诊了脉,开了个安胎的方子,之后又自己去药房里抓了药,提在手里,慢吞吞地朝公主府走去。
府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脸上依旧是向来的木讷和古板,眼中却是满满的坚决和认真。
齐团客气疏远地同他打招呼,“沈大人。”
沈苏看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殿下,沈苏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情想和殿下商量。”
齐团闻言示意他进去,他却摇摇头,“只有两句话,沈苏说了就走。”
齐团也不勉强,“沈大人请讲。”
“殿下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是吧?”他道,“未婚生子的公主,是百姓不齿的,所以,沈苏觉得殿下应该给孩子一个父亲。”
齐团垂下眼睛。
“我……我只是想帮帮你,今天你同太医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成婚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不想你被人诟骂,那样对你以后辅政是不好的——”他这么说道。
齐团轻轻地笑了,“沈大人,你这是在向本宫求婚么?”
52、冲突 。。。
沈苏的表情很是挣扎;良久才挫败的低下头,“殿下倘若那么认为;那就是吧。”
齐团见他如此干脆,一时愣了下;“你——”
“你答应么?”他低头不敢看她
齐团看向大门内,面上带着些犹豫,“沈大人容我考虑几天。”
沈苏走了,齐团又在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将手中药交给了门房;吩咐熬好了给她送去,门房是是个活泼的少年人,赶紧接了过去;询问道;“殿下这是什么药?您又生病了么?”
“也不算得药。”齐团笑了,“也就是些大黄和红花。”
门房似乎听说过这些的药名,可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傻笑着挠挠脑袋,朝厨房跑去,哪料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他被人挡住了去路。
门房仰脸一看,入目的是极为森冷的黑色眸子,那人正同齐团对视,胸脯起起伏伏,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头。
门房认出来,这是公主殿下的师父。
容青主一把抢过门房手中的药包,示意他退下,门房不敢耽搁,看了齐团一样,得到默许后慌忙跑开,齐团平静又倔强地同容青主对视,没有丝毫退让的姿态。
他气得身体一直在不住的颤抖,怒火轰然地升起如同烈火燎原般,“齐团!你想做什么?!”大黄和红花都是破血破气的药,只要一不小心……”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足以彰显他心中愤怒。
齐团却不为所动地垂下眼,“徒儿只不过是按照师父的意思来办。”
容青主浓黑色的眼眸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知道了?”
齐团并不回答。
“团团,听师父的话好不好,就这一次,以后什么师父无论什么都依着你。”他苦涩地说道,上前几步,将她拥进怀里,口气里带着些乞求。
齐团表现得无比乖顺,她伏在他怀里,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口,她感触到的是平素熟悉的温暖,像极了每天早晨醒来床榻边尚留的残温。可是她的心却寒到了骨子里,他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杀了她的孩子!
她一开始的时候本来不信,纵然高望祖言之凿凿,她却铁了心依旧相信他,可是如今他的表现就将她的信任衬托的一文不值。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地藏在她肚子里,她这个粗心的娘甚至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宝贝的存在,他居然就想几碗汤药毁掉。
他休想!
孩子她自己养大就是,大不了以后不认他这个亲爹。
齐团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下滑握住了他的手指,她想要将那几包药从他手中抢回,奈何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肯松开。
齐团踮起脚,粗鲁地亲吻他的下巴和嘴唇,容青主没防备,微微后倾退了半步,齐团赶紧欺身压上,她噙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