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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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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敏锐地眯起眼睛,“只怕是知道也不肯告诉朕吧。”
  
  “陛下……”齐团伏地跪下,“圣明。”
  
  小皇帝气的脸都红了。
  
  齐团自从接过教导小皇帝的任务之后,太傅和太师,太保看她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战战兢兢,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忧虑,小皇帝正值可塑期,虽说公主殿下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谁能保证她不起私心?
  
  一个摄政公主动了那个位置的心思,那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太师的头发急的彻底白得如同雪一般。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进宫求见了太后,希望太后能出面。
  
  果不其然,这天中午他们就得到了好消息,太后同意劝说公主,不过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小皇帝的婚事,必须按她的意思办。
  
  齐,梁,楚三国之见联姻也是常事,只是这次公主殿下态度坚决,站在小皇帝那边愣是不肯同意联姻,众臣也就意思意思讨论下,然后附议了。
  
  谁也不想干那种既得罪公主又得罪小皇帝的事情,不过倘若这事情里掺和进来个太后,那风向就有些许的变了。
  
  后宫临渊阁上,太后端居高坐,齐团坐在右下首位,几个被邀请的臣子夫人聚在一起低声闲聊,阁间空地乐师席地而坐正在弹奏一首古曲,用单调的五弦琴愣是调拭出了古韵的味道,齐团眯着眼睛听着,时不时有节奏地敲了两下桌子。
  
  临渊阁外是十里荷塘,据说齐国开国皇帝的心上人是个江南女人,他就在后宫里挖出了十里荷塘的美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在这里涉水采莲,抱荷而歌。可惜那女人一日也没进过他的后宫。不过这十里荷塘的景色,倒是保留了下来,在后宫占地甚广,一到夏日景色尤为迷人。
  
  此刻天际阴沉,隐约能听到雷声,却丝毫无损此刻美景如画。
  
  临渊阁二楼遥遥望去,一片青雾如梦似幻,几点粉白点缀其间,风过就掀起一片波涛汹涌。
  
  太后本来这些日子心情就不好,斜眼看见齐团温柔浅笑的眸子之后,心下大为更是大为恼怒。连带着端庄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她还年轻,却没有了丈夫,她有儿子是不假,她却跟儿子亲不起来,那个孩子一点都不像她,她早些年甚至怀疑丈夫用他同旁人的私生子换走了她的亲生儿子。
  
  她曾经渴慕过爱情,发现虚无缥缈,她纵然做的再好,他也不会看她一眼,她敛财,可是却逐渐觉得金银珠宝也提不起兴趣,她才二十九岁,可就觉得无所依靠,只能拼命抓住权势富贵。她希望她的丈夫临死前能够让她垂帘听政,可是他却下旨让熙阳的女儿做了他儿子的摄政王。
  
  哈哈,又是熙阳。
  
  下地狱跟她检讨去吧!齐世初!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一曲将尽,太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同齐团攀谈,“今年的荷花开得可真是漂亮,公主觉得呢?”
  
  “太后说的是。”齐团垂眉应和。
  
  太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附和,心中怒气无法发泄,积攒得更为旺盛,凭什么她能活的轰轰烈烈,而她却只能在空荡寂寥毫无生趣的后宫了此残生?!她齐团休想逍遥下去!
  
  太后想到这里,语气愈发柔和了,“据说有些莲花长在同一枝茎上,叫做并蒂莲,文人们经常用他们来比喻恩爱夫妻,说道这里,哀家就心酸,皇帝他年纪不小了,先帝像他那个年纪,后宫都有一妃六嫔了。”
  
  “陛下尚且无意纳妃。”齐团直接表明态度。
  
  太后对那群叽叽喳喳的夫人们做了个眼色,然后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哀家这皇儿啊,这可让哀家如何是好啊?”
  
  有个官员夫人急切地抢在前边开口劝说太后,“男人嘛,都不愿意早早被绊着的,不过这种事情,哪里能顺着他呢?娶个女人搁在他后院里,保准他食髓知味。”说罢,大笑了起来。
  
  太后眉梢一挑,略尴尬地道,“话随粗了些,可却是这么个道理。”
  
  齐团立刻装作心领神会地回复:“各位说的有道理,本宫这就请陛下下旨选秀,充盈后宫。”
  
  太后脸色僵了下,“公主误会哀家的意思了。哀家是说,梁国琳琅公主人不错,哀家有意让她做哀家的儿媳妇。”她心里暗暗感慨,这齐团脑袋不会转弯不成?这么明显的暗示也听不懂?
  
  熟料齐团却突然凝了笑意,“太后,后宫不能干政。”气氛一时僵硬。
  
  “哀家关心自个儿子的婚事,也叫做干政么?!”太后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国家邦交,皆为政事。太后心忧陛下终身大事,虽然这次本宫可以装作没听见,但是希望没有下次。”她起身告辞,眼睛冷冷横了刚刚出生附和的夫人们一眼,她们顿时噤若寒蝉。
  
  太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不住的发抖。
  
  好你个齐团!我能让你死一次,你以为我让你死不了第二次?!你还能有几个姊妹给你挡刀子?!
  




38

38、刺杀 。。。 
 
 
  大雨绵绵下了几日;这天齐团起身上早朝,打着哈欠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容青主撑着伞踏着雨水过来,他头发散在一侧;没有束起,甚至干干净净连发带都没有,眉眼隔着重重叠叠的雨水显得模糊朦胧。
  
  容青主走到廊下合了伞,忧心忡忡地看着齐团;突然弯腰亲了下她的眉心。
  
  “师父?”齐团别扭地睁开;茫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跟师父回君阳山好不好?”他认真地看着齐团,眼中神情如同乞求一般,对于一向淡薄的容青主而言;这句话是非常难以说出口的。
  
  齐团想都没想;立刻摇头,“师父你开什么玩笑?”
  
  容青主一怔,旋即勉强笑了下,“嗯,师父只是在开玩笑。”
  
  齐团见鬼一般看着他,不可置信。
  
  容青主道,“我今天下午启程回君阳山一趟,你自己照顾自己,不该吃的东西不要吃,学会自己穿衣服……”
  
  他又说了好多,直到齐团站的脚麻,悄悄换了只脚支撑身子,这才突然住口。
  
  容青主揉揉额角,他从前一向是少言寡语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啰嗦到令人生厌了……可他就是放心不下,就像上次知道她离开梁国之后就迫不及待赶来一样,总是觉得她还是那个一不小心就会被地面凸起的石头绊倒的眼盲姑娘。
  
  这天早朝,定疆带着几个礼官向小皇帝告辞,朝堂之上终究还是不愿意得罪齐团和小皇帝的占了多数,定疆只得带着他们的琳琅公主,打道回府。
  
  小皇帝开心地下了早朝,齐团接过银锭递来的雨伞,谢绝了邀请她同行的大臣,径自走在出宫的路上,雨水越下越大,她回头隔着朦胧的水雾,突然看到了在宫廷飞檐角下躲雨的定疆一行人,他亦冷冷地看着她。
  
  齐团一时怔忪。
  
  “我送你一程。”她这么说道。话刚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怀疑,本来想想罢了,她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定疆也愣住了,重重雨幕中只有瓢泼大雨杂乱无章的声音,定疆咬了下牙,对身后同行的礼官说了一句,“先行告辞。”然后大步朝齐团走去。
  
  最后一次罢,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定疆这么告诉自己。
  
  兴许此后一别,他们两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恨她,不过可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能再同她同行了。
  
  他弯腰取过被她捏的温热的伞柄,想让自己笑一笑,可最终扯出个不伦不类的如同面部抽搐的表情。
  
  齐团抬眼看看他,低头唇角无奈地笑,揽着虽说飘逸古雅可却有些累赘的广袖,低声道,“这边请。”
  
  走到驿馆的时候,定疆目不斜视没有一点要进去的想法,齐团又陪他往前继续走下去。
  
  雨声哒哒,齐团的袖子和裙角沾上雨水,又湿又重,定疆也看到了,他犹豫了下,艰难道,“驿馆已经到了,那我就告辞了。”
  
  齐团侧首看了看已经错过许久在雨幕中看不分明的驿馆,干脆地说,“我送你回去。”
  
  定疆却摇头拒绝,“不必了。”
  
  齐团亦不勉强,他转身欲走,却突然回头,道,“公主殿下,定疆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他吞吐着,艰难又缓慢地说道,“相处一百多个日子里,兴许你讨厌我固执,不满我的倔强,可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一丝一毫……哪怕一点点喜欢过我?”
  
  不能回答,不能回答呀!她重复着这么告诉自己,最终还是苦笑了下,“你不仅固执和倔强,你一点都不听话,你少爷脾气,你从不肯低头了解下我的苦衷,你自以为是,你傲慢自负……”
  
  定疆脸色变了又变,他从未想到过他在她心中竟然如此糟糕。
  
  齐团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是——”
  
  他的心瞬间欣喜起来。
  
  可齐团话未出口,突然听到银锭在不远处短促地提醒了一句,“殿下,快走!”
  
  齐团立刻醒悟过来,倘若有外人在,银锭一般自己充当隐形人的角色,他的本事只要他想隐藏,更是无人能觉察到的,倘若他出声,那定是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齐团皱眉回头望去,几个黑衣人在寂静的雨巷伸出朝她走来,粗略一数竟然有十多个。
  
  银锭不敢再耽搁,匆忙现身同黑衣人纠缠起来。
  
  齐团从小到大遇到的刺杀也不算少数,所以还算处变不惊,她大致估计一下,八成跑不掉,于是她合上手中的雨伞,在伞柄初用力拧了一下,果不其然地抽出一把亮晶晶的短刃。
  
  她将伞扔到一边,大步朝银锭跑去。
  
  银锭一向是个狠角色,当年在暗卫训练营的时候,他一个人可以徒手杀死十只凶狠的饿狼,可是人同狼不同,人比狼更为凶狠狡诈。
  
  在齐团赶来帮助他之前,他已经杀了五六个人,血的颜色顺着雨水流入护城河,杀敌一百,自损八千,他的大腿被狠狠花了一刀,血被雨水冲洗地快速晕染开来,他不怕疼,也不怕死,所以他根本没管大腿上伤,直接用力将剑刺入了对面人的喉咙。血喷了他一脸。
  
  此刻雨已经渐渐停了,血水流淌不动,在几人脚下累积成一片深深浅浅的泽,太阳从云层中露出了脑袋,世界瞬间明亮起来。
  
  黑衣人的动作更加快速,招招都凌厉得要致人死地。银锭格挡得也越发吃力了。
  
  他好不容易的了空隙,这才发现,右臂又被划伤了,他换了只手拿剑,靠着墙喘了会儿气,心里在咆哮,殿下!就说你得加暗卫,你总是不信,哪里有这种刺杀,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人,这难道是有后台什么都不怕?!……好歹这是皇帝脚下啊!
  
  齐团替他格挡了下,数了下还剩下四个,正要动手,一个黑衣人被人偷袭从后心刺入,满脸不甘地倒地,露出了身后定疆的脸。
  
  齐团松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低头给银锭检查伤势。银锭失血太过,眼前一阵黑白,他看到此景,估计齐团应该安全,闭上眼睛靠着墙壁慢慢下滑。
  
  定疆用袖子擦拭了剑刃,正要继续格斗,却突然停下了手。
  
  黑衣人取下面罩,小声飞快地说道,“小将军,这是老爷的意思,小将军不要插手。”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粉末抛向齐团,齐团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刺痛,眼前一阵黑暗。黑衣人见此景,拔剑就朝齐团心窝刺了过去,一阵刀剑碰撞的清鸣声,银锭脸色苍白地靠着墙壁,道,“爷还没死呢!”
  
  “找死。”黑衣人低咒了一声,朝银锭刺去。
  
  银锭飞快地格挡,催促地对齐团道,“殿下快走!”




39

39、师父的愧疚 。。。 
 
 
  浓烈的血腥味;银锭气喘吁吁的声音,枝头惊飞的鸟雀;和巷子口百姓的大声惊呼,这些都掺和在一起争先恐后地传入了齐团的耳朵。
  
  黑暗重新笼罩她的双眼;强烈的痛苦竟然让她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平静又飞快地划开了妄图偷袭她的黑衣人的喉咙,她歪着脑袋;“你们来刺杀本宫之前;竟然没有打听过,本宫最不惧怕的就是黑暗么?”
  
  定疆此刻依旧怔怔愣在原地发呆,他一会儿看看齐团;一会儿看看地上的尸体和捂着伤口喘气的家臣;脑中一片空白。
  
  家臣小声催促定疆动手,可是他只是不停的摇头,好不容易上前一步却又后退两步,家臣无奈,只能放弃地拉扯着定疆撤退。
  
  巷子口百姓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此刻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一场百分百成功的刺杀,居然就这么失败了,他真是不甘心!
  
  ···
  
  容青主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齐团正坐在院子里,把手放在阳光下,微皱着眉似痛苦似忍耐的地感觉手上灼热的滋味,她瑟缩了下,把头埋在膝盖里,不说一句话。
  
  银锭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手臂挂着白布系在脖子上,看起来依旧虚弱苍白。
  
  齐团侧耳听到动静,问了一句,“谁在那?”
  
  “团团。”容青主出声唤她。
  
  “师父。”齐团垂下眼睛,淡淡苦笑了下,不等他责备就自我检讨道,“是我粗心了。”
  
  “定玉君?”他问。其实不必问出口,他心中也知道了答案。除了定玉君和沈太后,谁还会对她赶尽杀绝。
  
  齐团点头,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的银锭看不下去了,对容青主说道,“国师,你帮殿下看看眼睛吧,太医说康复无望,殿下不信,我也不信,刺客用的顶多是下三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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