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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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澄心中一急,生怕前些日子不好的预感成真,赶紧打断他,“疆哥哥,清澄不恨那个奸佞了,你不用再跟她演戏给清澄出气了,清澄不恨她了。”
“不是。”定疆态度终于坚硬起来,他看着陈清澄忐忑又含羞,而且充满浓浓爱意的双眼,努力地让自己口气变得温和点。
“清澄,我们解除婚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胃疼得厉害,勉强更了一章。。
大家晚安,
24
24、什么是情 。。。
陈清澄的眼中的泪滴摇摇欲坠,她脸色苍白地踉跄后退了几步,直到定疆不忍地伸手扶住她,她才顺势稳住了身子。
“定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定疆心中不忍,可是一想起昨天那人捂着胸口狼狈又气愤的眼神,他只能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清澄,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娶你。”
“为什么?!”陈清澄不可置信。
“我,我必须得对她负责。”定疆难看地扭头。梁国民风不像邻国那么开放,女子被陌生男人看了身子,就只能嫁给他,倘若男人不要,那这女子是铁定再也嫁不出去了。
陈清澄拉扯住他的手臂,急切又焦急地说道,“疆哥哥不要这样,清澄从小就将疆哥哥当做我未来的夫君,你怎么能突然就说不娶我了呢?……倘若真要对旁的女人负责,你就让她做妾就好呀,清澄不会介意的……即使,即使清澄做妾,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啊。”
“清澄……”他又感动又心酸,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旁边却有一道娇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哎哟,好一出郎情妾意!”
此地是汴梁城郊一处花草繁盛的私人园林,一向不设守卫,默认对外人开放,一向是汴梁私会男女的好去处,只是也有个缺点,就是男女幽会的时候难免一不小心被听了墙角。
定疆愕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衣女人,她面容极为艳丽,领口大大地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而她正小心扶着一个面容苍白,看起来大病未愈的人,那人眼神平淡地将视线从定疆身上移开,将手放在唇下咳嗽了一声。
来人正是容言和齐缘。
齐缘今早好不容易退了烧,容青主松了口气,出去亲自给她熬药,这个空档容言过来,瞧见她无聊地坐在床上数手指头,就带着她出门散心,谁知道瞧见这憋气的一幕。
齐缘同定疆的纠葛,容言早些日子就看在眼里,只是她心思简单,觉得定疆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于是也就没拦着师妹,谁料居然忘了定疆那呆子身边还有个小狐狸精!
听见齐缘咳嗽,容言以为她是被气的,怒火乱窜,讥讽陈清澄道,“堂堂女儿家,不自尊自强倒也罢,竟不自爱又哪番道理!区区男人,他来自来,他去自去,与其这般低三下四折辱自己为婢做妾,倒不如一刀结果了你自己拉倒,何必苟活于世?!”
陈清澄委屈地瞪着她,“你这人是什么道理,我真心爱疆哥哥,无论怎样只要待在他身边,清澄就会觉得很快乐。”
容言嗤笑,“我今儿骂你,也是看得起你,可是瞧这模样,即便多骂个十天半月,也无济于事。汴梁城世家贵女的颜面,倒是让你丢了个精光。”
齐缘抬袖阻止了师姐继续说下来,她沙哑着声音道,“回去罢,他见不到我,又该让我多喝苦药了。”
“也好。”容言附和,转身又瞧了他们两人一眼,重重冷哼一声。
定疆一直在注意着齐缘的一举一动,他心里万分震惊,他只知道读书人身子骨病弱,可这才一天没见,她就病得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她面无血色的脸让他如同被狠狠揍了一拳,看她转身要走,才回过神来,问,“你病了?”
“你瞎了眼不成?”容言翻了个白眼。齐缘生病的原因她从师父那里听来,知道始作俑者就在面前,恨不得也让她尝尝冰凉噬骨的痛苦。
“我……”定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齐缘疲惫的打断了。
她咳嗽了两声,勉强顺了气继续道,“当日三月楼之事,我本觉得亏欠于你,可是世事无常,如今想来倒是我自命不凡了,既然你只是在同我演戏,我心中也无愧了。如今我的狼狈你也瞧见,只当报了仇吧。”
齐缘依偎着容言,病弱地缓缓走开。
独留定疆在原地发愣。
陈清澄急切在拉着他的手臂说道,“疆哥哥,你不要信那奸佞的话,我只浇了一盆冷水,她怎么可能会病成这样,肯定是在演戏,疆哥哥你不要相信她好不好!”
定疆因为刚才齐缘的话,心里又闷又疼,如今听了陈清澄的火上浇油,只觉得心里分外烦躁,他甩开陈清澄的手臂,“无论她怎么说,我……我都是要对她负责的。”
陈清澄被他甩得后退两步,眼圈一红差点流下泪来。可是突然脑中却像被惊雷狠狠砸了下。
负责?!齐缘一大老爷们要什么负责不负责,除非……
···
齐缘靠着容言问:“师姐,你说什么是爱情?”
容言一时愕然,她想起跟师妹脸蛋一模一样的重二少,心里软了软,“大概就是想跟他接吻,上床。”
齐缘眨巴了下眼睛,似懂非懂。
感情这回事说来诡异,她小时候爱上了她的大英雄,可是等到她长大可以寻找他的时候却得到了他的死讯,后来她为了负责开始和定疆那犟牛在一起,却发现他只是为了她难堪而和她演戏。
难受吗?确实难受。
她疼得必须得狠狠按住胸口才能感觉呼吸顺畅些。
感情的挫败经历几次都是一样难受。难道是因为她不懂爱情,所以才如此?
容言将师妹扶上床躺好,刚舒了一口气,师父就推门进来。
容言腆着脸问好,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勺一勺吹凉了往师妹嘴里喂,生怕偷偷带师妹出去的事情被容青主瞧出端倪,又被责罚。
容青主立在床边,看着齐缘心事重重却又乖乖喝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其实大可不必事必亲为,只是总觉得别人会哪里做的不好,委屈到她。
说真的,这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伸手,从齐缘头发上捻起一枚细碎的石榴瓣,容言喂药的手立刻抖了下,一勺药洒在了师妹的前襟上。
容青主拿过药碗,垂着眉眼赶人,“君阳弟子规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容言咬咬袖子,有苦不敢言,嘤嘤嘤地泪奔离开。
齐缘独自心事重重,丝毫没意识到面前喂药的人已经换了一个,她似乎想起什么一样飞快抬眼,“师姐,你教我——”
看到面前人不是风姿绰约的美人师姐,而是家居温和的美人师父,齐缘的话下意识咽了下去。
“遇到什么烦心事情了吗?”容青主吹凉了勺子里的药,搁在她唇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齐缘一口吞下,“其实,也没什么。”
容青主并没有追问的意思,只叮嘱病好之前不要乱跑。
齐缘敷衍地附和,心中却立刻转了个弯。
师姐是师父教的,那她还何必找师姐,直接找师父不是更方便,想到这里,她扯住容青主的袖子,认真地请求,“师父,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接吻。”……和上床。她话没说完,觉得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容青主眼角抽了下,毫不犹豫地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
“师父,请你教我接吻。”
“为什么?”容青主这听挺清楚了,他勉强冷静下来,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面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师姐说爱情就是接吻和上床,她的好奇和迫切的求知欲想让她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这个理由,说出来难免幼稚好笑……
齐缘低垂着眼睫飞快眨了一下,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这次回齐国,肯定会成亲的,朝中大臣见不得我这个年纪还打光棍,一定会给我选驸马,所以——”
容青主放下药碗,看了她一眼,齐缘不自在地打了个寒战,可是从这些日子师父教她的态度上来推断,一般师父对她的求知欲都会满足的。
更何况,师父教和师姐教,不都一样吗?
“当真想学?”容青主盯着她粉白色的嘴唇,轻声确认地问了一遍。
“嗯。”齐缘认真点头。
学完这个再学下一个!她天真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摇晃】师姐!误人子弟神马的要不得呀要不得!
25
25、师妹?师母? 。。。
其实说到底,她本来就是他容青主的,重谦当初将她许给了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他取下的,所以如今他无论这时候亲下去还是直接吃掉,都算不得占便宜。本想着既然那时候答应了重离卿,就再过些日子等局势稳定下来再挑明,可是现如今她自个请求,自然怨不得他。
驸马?
他抚着齐缘的面颊按捺下眼中的阴沉,他倒要看看梁,齐,楚三国有谁胆敢做她的驸马!
齐缘瞪大了眼睛,向后靠了靠。这个模样的师父让她很不舒服,浑身发毛,她心里七上八下,暗暗后悔刚刚的请求。
“也好。”容青主垂下眼睫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然后倾身上前攫取住了她的嘴唇。
“唔……”齐缘瞪大了眼睛,他……他……
她就想让师父教教她,可没想过他会这样言传身教!齐缘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开始挣扎。
一个内家功夫的半吊子,如何能撼动容青主的力道?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和紧闭着的双目,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温柔缱绻的挑拨着的她的感官,他唇齿间清雅微苦,齐缘可以尝出来他应该刚刚饮了浓茶。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和耳朵,又开始缓缓下移,她感觉他手指经过的地方,似乎擦起了细碎的火焰。
齐缘敏感地颤抖了下,推着他胸膛的手开始去揪他的手指,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容青主小心地感触了她唇上每一个细小的褶皱,不急不躁地攻城略地,齐缘哪里受到过这种挑逗,更何况面前这人又是她一向尊敬的师父……
她平素的冷静被杀得丢盔卸甲。
正当这时候齐缘的房门被啪的一声推开,二呆容诺大咧咧地喊,“师妹,师兄给你——”
容诺见到房中景象,震惊之情无以言表,按在木门上的手一下没控制力道,啪地一下捏酥了手下的一块木头。
“师……师父。”容诺认出了那人,不可置信地唤道。
容青主晃了下神,起身放过齐缘,面不改色回头看了眼容诺,道,“你先出去。”
齐缘抱紧身上被子,往墙角躲了躲,出声想唤住师兄,又怕激怒了师父,犹豫了下,决定在原地假装小白兔。
容青主低头看了眼视线飘忽的齐缘,问,“后悔吗?”
齐缘怔了下,轻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目光深沉,“感情之事也是如此,倘若只因为一时寂寞空苦,就胡乱对一个人倾注感情,事后只能百倍后悔痛苦,你要慎记,你师姐的话,可信却不能全信。”
齐缘仔细思索他的话,恍然大悟般点头,感激地看着他,“谢谢师父,徒儿懂的了!”
容青主看着她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嘴唇,侧头不自在躲过她感谢的视线,叮嘱她好生修养,起身离开。
容诺在师妹门口不远处找着了师父,他正低垂着视线,眼睫上撒了一层阳光,看起来温暖毛茸茸。走廊绿荫稀疏,脚下的疏影斑驳闪烁,师父他随意靠在朱柱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栏杆,似乎陷入了什么魔魇,眉头紧紧皱着。
容诺不敢多想,前去汇报,“师父,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陈清澄做下的那些事情,无一遗漏的写在信上,给了她父亲,太后,还有东门的说书先生,这样下去,只怕她不被侵猪笼也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嗯。”容青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更想直接杀了她。”容诺想起小仓鼠昨天脸色通红地发烧的模样,心疼得要命。
容青主侧眸看了看他,“我知道了。”
容诺清楚师父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退下了,但是他心里还有事情放不下,于是磨蹭着问道,“师父,那个——额,那个师妹她,你……”
“有话直说。”
“师父,”容诺一脸委屈,“我需要把对师妹的称呼换做师娘吗?”天知道他看见师父把师妹压在身下肆意挑拨的时候,心纠结得跟一团麻花似地。
师父那眼神他见过,容言那丫头每次瞧见心动的男人上前撩拨的时候,就是那副蛊惑的模样,如果他没判断错,师父他根本是在……师父他居然在刻意勾引师妹……
三观碎成了渣呀渣呀。
容青主听罢他的话,似乎有些难堪,微微侧头躲开他探究的视线,眼睫上的阳光跳跃了几下,干脆地拒绝:“现在不必。”
容诺擦汗松了一口气。等他走远才发现不对劲,师父说现在不必,那以后呢?以后呢?!他想到以后自己跪在师妹面前奉茶喊师娘,师妹抚着他的脑袋顶说徒儿乖,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
脑补什么的,实在太可怕了。
容诺抑制住不去胡思乱想,踉踉跄跄地走了。
敷衍走了大徒儿,容青主暗自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果不其然吓到了她。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被她要招驸马的言论刺激,想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