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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玉暖生烟_派派小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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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他玉家的家长,有这么为老不尊的当家,玉家还没没落也算是苍天垂怜了。

“我说老爹啊……”

他才开了个头,玉霄便又是一阵大吼:“别烦我!没见着你老爹我正烦着呢吗?”

四少这下是彻底没了声响,只得在一旁候着,想着等自家老爹累了,也就差不多了,对付玉家老爷子,不予理睬便是上策了。

果然,不消片刻,玉霄见自家小儿闲坐一旁,优哉悠哉一副看戏的样子,立刻收了那本就是硬装出来的可怜样,贼兮兮地凑到四少跟前,却说出了一句没来由的话:“我说,寒儿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原在喝茶的四少,含笑的脸霎时冻住了,冷冷然道:“老爹,当心隔墙有耳。”

玉霄立刻收了玩笑的态度,坐到一旁,“早朝睿帝说了,柔贵妃恭良贤淑,喜怀龙子,让群臣商量着立后事宜。”

四少听得此言,神色不动分毫,抬眉也就瞥了自家老爹一眼,就重新端起茶盏来。

玉霄见他左手稳端茶托,用右手上执着的的茶盖轻飘飘拨了拨浮着的茶沫儿,抿了两口又将那茶盏搁在一旁,终是抬起了头,漂亮的杏核大眼直视玉霄,看得他一阵心慌。

“老爹想要暖儿做些什么啊?直说吧。”面上还是乖巧的笑容,可玉霄的背上却是起了一层薄汗。

见自家老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四少不得不再暗叹一口长气,这就是家门不幸啊,有这样玩世不恭、不务正业的当家,玉家军中第二把交椅的位子还没拱手让人,真是要多在菩萨跟前烧烧高香。

“你该不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才这么要死要活的吧?”四少小心翼翼地问出此言,不料一向死要面子的玉霄竟没有犹豫,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玉家四少只有抚额皱眉的份儿了,不过也只是少顷功夫,四少抬起头来,一脸正色道:“风口浪尖上,柔贵妃突然就怀上了,你……该不会觉得这是天意吧?”

玉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四少见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正色瞬间消失,重新换上一副笑脸,“这就对了嘛!我就说咱玉家的当家怎么能呆到这个地步呢!”

玉霄一听,立刻拍案而起,“混账东西,,要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二人,我玉霄何至于装疯卖傻!”

四少知他是在佯怒立威,也就顺着他的意思,万般狗腿地奉茶扇风,“是是是,老爷子是什么人,真人不露相嘛!一切就交给你家孩儿我,保证不出纰漏 !”

这回总算轮到玉霄淡淡然抿了口茶,“那你打算怎么做?”

一旦柔贵妃为后,且不说玉家颜面扫地,谢家的势力肯定是从此如日中天,楚家与谢家一直往来密切、关系匪浅,如此楚家必在军中独领风骚,就算有桐太后在朝中帮衬,玉家也是不可避免地要走上家道中落的路。

这一切,四少自然是知道的,于是敛了敛神,道:“这次睿帝做得也太明显了,他成年至今一直没有子嗣,说是椋宫里的女人都不能生育也没人信,那难道是我靛朝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睿帝不能人道?”

他冷笑了一声,又继续道:“想想这也不可能啊!”

戏谑过后,四少倒是真的正经起来,“他这么些年不让后妃有孕,不过就是不想让朝中势力划分得太过明显。”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水,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语焉凉薄道:“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愿要我玉家女儿,偏要立谢家妙言为后,自然是要有个由头,这不?贵妃娘娘身怀龙子、荣宠正盛,难道还嫌不够?”

这几句话,说到“身怀龙子”这四个字时竟带了一分若有若无的妒意。而玉家老爷子听得“不愿要我玉家女儿”几个字时,眼角跳了跳,似是怒了。

四少也没停下,低低的嗓音依旧不疾不徐地传来,“既然后宫咱争不过他们,那就弃车保帅、另辟蹊径。”

“继续。”这一次玉霄倒真是有了家长的威势,只两个字回应了四少。

“孩儿大可去科考场上转悠转悠,入仕为官,也好在朝中给老爹你做个伴儿啊。”说完就大笑起来,好不快活。

玉霄见他如此,也未多言,只吩咐了一句:“你先歇着去吧,容我再想想。”

四少得了老爹的吩咐,自然就是往凤鸣轩过去了。

才入了楼,一个单薄的身影就立在跟前,“暖儿?你怎么下来了?”

那单薄的身影纹丝不动,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前方,碧绿的眼睛里泪光荡漾。

“暖儿?说话啊,阿姐在跟你说话呢!”

“阿姐,暖儿求你,不要去宫中,有危险。”伴随着一声乞求,两行清泪终是直直地坠了下来。

如你所见,除却偶然觐见太后,其他时日玉寒皆是玉家四少的面目。

“暖儿在胡说些什么呢,阿姐什么时候说要去宫中了?”

“阿姐要入朝为官!”

“暖儿想多了。”玉寒不想让他担心,想要糊弄过去。

“柔贵妃的孩子生不下来的,阿姐去宫中会有危险!”玉暖根本就不听玉寒的劝慰,几乎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暖儿!”玉寒见他如此,脸色顿时一寒,“话,不要乱说!”

玉暖见状竟含泪笑了起来,指着自己那双碧绿的眼睛,问道:“阿姐不信暖儿,难道还不信暖儿的这双良玉神目?”那翡翠般的双眸里有焦虑,有急切,甚至……还有怨愤……

“告诉阿姐,你看到了什么?”此时玉寒的脸上已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嬉笑宠溺。

玉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句子:“麝香汤……柔贵妃滑胎……陛下……在春锦阁……”

玉寒盯着正在抽噎的玉暖,好一阵子没有开口,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又多问了一句:“只有这些吗?”那似是平静无波的嗓音里有一点急切和怀疑。

玉暖显然没有忽略掉这点似有若无的情绪,双颊带泪,抬眼便是凄楚一笑,“阿姐真的不信暖儿吗?”

玉寒的心已然是凉了,只因……身为双生子,暖儿心底的那一丝寒意也沁进了她的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挽起玉暖的手,柔柔地牵着,“进去吧,门口风大,站久了怕是不好受。”

玉暖看着跟前的阿姐,秀丽的蛾眉紧紧地蹙成一个“川”字,压得他自己喘不过气来,阿姐没有说不信,可,也没有说信!心蜷成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于是,眼前一黑,但听得玉寒一声急切的叫喊:“暖儿!”便昏了过去。

第九章 奈若何
恍惚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定是阿姐的,凤鸣轩里没有别人……打从十四年前的七夕之夜,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旁人了。

当年,玉家主母为诞下玉寒、玉暖这对龙凤胎命归黄泉,而玉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悲喜交加的玉家老爷神色突变,之后,这对姐弟便入住凤鸣轩,衣食住行皆由老爷子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他人。

原因,何在?

一切都要“归功”于那双灿然夺目的碧绿色眼睛。

良玉神目,乃是玉家世代相传的绝密之一。一双可以窥视未来的翡翠目,以龙凤双子之一的性命为代价,这一世,诅咒选中的恰是玉暖!

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儿子——玉家的独子,玉霄不得不铤而走险,让这个孩子永远生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那么,怎样来圆这样一个谎言?玉霄能做的不过是在军中隐藏锋芒,装疯卖傻,真正委屈的却还是自己的女儿玉寒。

于是,玉家三小姐除却觐见太后,就只有一个身份——玉家的少主:玉暖。

然而这样的秘密究竟能够隐瞒多久?一旦睿帝与玉寒大婚,必然将会得知“良玉神目”的存在,玉暖难逃一死。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可以窥知靛朝国运的人存在于这个世上!

只怕到时候,玉家也难逃法网,毕竟……欺君之罪,罪无可恕!

可是,就算可以逃过大婚,玉家的地位也必将一落千丈,玉家此时就处于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将玉暖抱回床上,玉寒倚在床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昏睡过去的少年:是阿姐的错吗?若是当年拥有良玉神目的人是阿姐,暖儿是不是就不必受这么多苦呢?玉家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困境呢?

抚上玉暖的额头,玉寒突然起了一个天真而又滑稽的念想:若是能将睿帝的心牢牢地握在手里,是不是就能教他看着自己的份儿上,饶暖儿一命、放玉家一马?

瞬间又觉得自己可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帮玉暖掖好被角,取了黄金面具,一袭白色长衫的玉寒起身走到窗口,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凤鸣轩外的春色里。

榴邰园里,睿帝正陪着柔贵妃小憩。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陪妙言,不用批折子吗?”

“今天那帮老家伙上不了折子。”齐凤臾冷哼一声,眼色里满是不屑。

这下,谢妙言没有再问,再问就有干政的嫌疑了,可不能教睿帝不快。

“妙言,你说朕的长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齐凤臾歇息时不愿扯到朝政,于是便随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没想到听得此问的谢妙言当下就红了脸。

那粉嫩的桃腮上浮起两片红霞似的羞色,好不动人。齐凤臾最爱的便是她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不管是初见还是已经受宠整整七年,谢妙言总是一派处子的娇羞,柔顺温和,甚合他的心意。

“陛下怎知一定是皇子呢?”软软的言语,小到几乎听不见。

齐凤臾大笑起来,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道:“朕做的事,朕没有分寸吗?”于是,柔贵妃的脸上红霞更艳几分。

那二人站在一道真真是一对璧人,匹配无比,言笑晏晏之间,其中亲密显而易见,而榴邰园的西边一角,一张黄金面具下玉寒面色如水,若有所思:麝香汤吗?椋宫之内,谁有这样的手段,竟敢明目张胆地给贵妃一碗麝香汤?

难道……是太后?不可能,皇家子嗣,就算是不讨喜的妃子所生那也是齐家的血脉,太后断不会如此。退一万步,为了玉家,她老人家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那……难道是自己?她玉寒好像还没有这么不择手段过……而且,为了对付一个女人去杀一个尚未成形的胎儿,值得吗?

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朝这边射来,玉寒一惊:不好,被齐凤臾发现了!

但见他在谢妙言耳边又低语了几句,便将柔贵妃打发回了宝辞宫,而他自己却朝着榴邰园的西角走了过来,方才,黄金面具反照午后的阳光,他见一道金光闪过,瞥眼一看,果然是那人!

“你又来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口气,齐凤臾对着玉寒也只有兴师问罪的心情。

面具下,蛾眉一挑,玉寒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道:“不干什么,有凤臾坐镇椋宫,玉寒也不敢干什么。”

眼见着玉寒那一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齐凤臾心头的邪火又是一阵狂烧,方欲发怒,又听得玉寒调笑般的开了口。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想你想得紧,来看看美人儿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未等齐凤臾发话,玉寒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睿帝一人怒对榴邰园姹紫嫣红。

是夜,睿帝独宿龙眠殿。

飘摇的烛火于这漆黑的夜色中微微地照着九龙玉案:睿帝在等人……

“噗”,龙眠殿最后一点亮光消失不见,齐凤臾子夜般的眼眸仍是低垂着,注视着不久前还插着宝珠茉莉的花瓶,“到了就出来吧,还要朕恭请大驾吗?”

冷冷的嘲讽回荡在空旷的寝宫里,声波尽头是一个墨色锦衣的身影,“属下无能,至今一无所获。”

“哼!这就是朕的暗卫?”齐凤臾面无表情,抬眼的一瞥,寒光微露,直教傅阅谨不敢做声。

“朕先前是怎么说的?最后十日,真要得到朕想要的答案!你的能耐上哪儿去了?朕的暗卫队就这么点儿本事?”等了二十日依然没有结果,铁面无私的睿帝还是大发慈悲地宽限了十天的光景,没有想到,傅阅谨依然一无所获。

第一次,齐凤臾觉得事情朝出了自己的掌控,那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他人践踏在脚下,而对手却只是个尚未长开的女娃儿。

“不是属下狡辩,凤鸣轩外百丈之内空无一物,一旦靠近必被察觉,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傅阅谨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纵使此次办事不力,但原因还是要陈述清楚的。

齐凤臾的眼角微微地挑了挑,目光终是正视着自己一手培植的心腹,“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换做别人定是不知所云,可傅阅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话:“一个月的时日,玉家三小姐露面的只有一次,属下隔着老远,也看不太真切,但的确是孱弱单薄得厉害。”

颔了颔首,齐凤臾手臂一挥,傅阅谨便退下了,龙眠殿内依旧漆黑,只暗中睿帝的一双眼眸里烧着熊熊怒火:查不出来吗?难道要朕亲自来?

次日,宝辞宫里来了位极难得的客人:西宫太后跟前的红人桑榆姑娘。

“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桑榆这是给太后传个话,麻烦贵妃到西宫走一趟。”不愧是太后跟前的大侍女,就算是在柔贵妃面前也是亲疏有别的样子。

谢妙言美眸一转,大概也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冲一旁的元诗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桑榆走了。

“给太后请安。”恭恭敬敬地上前跪下,许久也不见太后有叫她起身的意思,谢妙言暗自庆幸,好在叫元诗去跟梁公公商量了,不然……这一关难过了。

桐太后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的谢妙言,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人儿,真真是楚楚动人,难怪睿帝将她宠到天上。

“咳,”微咳了一声,玉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也别尽是跪着了,地上凉,小心动了胎气,坐着吧。”

得了吩咐的谢妙言自是叩谢恩典,然后便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再小心翼翼地坐下。

见着她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桐太后暗叹了一句:可惜了这么仔细的人儿了。可不是?就这样的风度,再修炼个十几二十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想母仪天下,还真是不够资格!

“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教你仔细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我朝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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