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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春宫几刀?+番外 作者:樽前月(晋江vip2012-06-01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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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院子里转眼间便没有了半个人影。
  
  殷武淡淡垂下眼帘,将长剑负于身后,转手望向了屋内面无血色的孙嫦婕。
  
  大量的鲜血流出,她的手臂已然酸麻了半边,他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上前,一把拧过她的手臂便抬手褪去了她半边衣裳。
  □的肩胄处伤口已是深可见骨,暗红的血液流过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妖冶。
  
  与此同时一柄冰凉的短剑也架在了殷武的脖颈之上,“你……做什么……”孙嫦婕此时脸颊苍白,身上再无半点多余的力气,然而那双眸子却仍坚定不容侵犯。
  
  殷武丝毫不顾及脖子上的剑,只抬手淡淡从怀中拿出一枚药瓶,“箭上喂了毒。”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寡淡而冰冷。
  她蹙了蹙眉,还来不及说话,一股泌凉之感便自伤口处传来。
  
  青绿色的药粉迅速融入伤口,孙嫦婕手臂的酸麻之感也逐渐消失。
  殷武熟稔的将沾满止血草药的纱带覆在她的伤口上包扎了起来,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孙嫦婕舒开了紧蹙的眉心,缓缓颔首,“多谢。”
  
  “不用,只因我房中不留死人罢了。”殷武态度寡淡的收起一旁的木盒,凝视了眼里面那本完好无损的札记,便将它放回了原处。
  孙嫦婕望着他刚毅的侧脸,拉上了被褪去的衣衫便试图扶着床棱站起身。
  
  殷武淡淡抬手拦住她,“别动,伤口会裂开。”
  “可爹见不到我,会着急。”
  
  殷武静静的凝视了她一眼,突然毫无预兆的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你做什么?”
  “送你回去。”他眼也不抬的淡淡答了句就横抱着她走出了房门。
  “可那样伯嚭就会知道……”
  “孙小姐游园时不慎跌下假山,这个借口可好?”
  孙嫦婕不由得捂嘴轻笑,“你这人也不坏,为何要死心塌地的帮着伯嚭?”
  “为钱。”
  孙嫦婕淡笑着摇摇头,“你不像是个满身铜臭的人。”
  殷武幽幽抬眼,望向面前漫长无边的小路,“因为我还没发现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钱还值得我拼命。”
  
  孙嫦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煞有其事道:“能听你一口气说上二十四个字还真是不易。”
  殷武微微一笑,别过头去。
  孙嫦婕做惊讶状,“能看到你笑,就更加不易!”
  殷武没有说话,笑意却更浓。
  
  月色朦胧,暖暖的为前行的人映亮了石板小路。
  
  ***
  
  夜半二更,苏家的大门被人轻轻敲响。
  一直守在门旁的金贵忙开门去迎,果然见得孙嫦婕在侍婢的搀扶下站在门旁。
  
  不多时,在大厅中等候消息的苏家夫妇便见孙嫦婕轻咳着走进了厅中。
  众仆婢们识趣的尽数退了下去,屋内转眼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曲徽羽眉头一拧,忙上前扶过孙姑娘,“姐姐怎么受伤了?” 
  孙嫦婕摇摇手示意对方不用担心,这才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苏澈二人娓娓道来。
  说罢,她垂首自怀中取出一页纸,“趁殷武在门前应付侍卫的时候,我便悄悄将这页撕了下来。当时情形混乱,想必他也没有察觉我会暗中做这个手脚。”
  
  苏澈忙接过纸细细查看,上面端正写着:己亥年四月,阖闾城,苏仲,行军布阵图。
  孙嫦婕复又道:“我大致翻看了那本札记数页,所有完成的任务,都会被殷武画上红叉以作记号,唯独关于苏伯伯这一页任务,他却画了一枚红圈。”孙嫦婕蹙眉在纸上鲜红的圆圈上点了点,“我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何意?”
  拄着胳膊的曲徽羽也很是疑惑,“苏伯伯已死,按理说殷武的任务已然成功,可为何他要做上这样的标记?” 
  
  苏澈凝眸沉思,淡淡道:“也许,爹不是殷武杀的。”
  曲徽羽道:“你觉得事情还有隐情?”
  苏澈负手起身,缓缓捏紧了手中的黄纸,“那便只有殷武才知道了。”
  烛火窜动,映亮了他深邃而坚定的眼神。
  苏澈负手起身,待范蠡离去,他也是时候好好会会这个殷武了。




☆、三五章 劳燕两分飞

  姑苏城外的湖畔边,范蠡与苏澈泛舟水中央,风光迤逦,鸥歌遍唱,风起时,拂皱了一片漾漾碧波。
  自从白鸽事件后,苏澈为避免再生端倪,便日日带着范蠡欣赏姑苏风光,去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范蠡连个小商贩都接触不上,更妄说还能有什么异样的动作。
  既来之则安之,范蠡也索性不再费那无用的心思,只负手站在船头翘望着远方的姑苏台。
  姑苏台上的四季树开的愈发茂密,姹紫嫣红的花海簇拥着宫墙砖瓦。可任他如何眺望,也望不到宫墙内的人和景。
  
  范蠡缓缓垂下眼帘,素来淡然无波的神态凭添了一丝怅惘。
  “看来范兄是想姑苏台上的人了。”苏澈盘膝坐于船中,望着映照天光的湖水淡笑道。
  范蠡嘴角抿笑,泰然转身,“姑苏的山水秀丽醉人,我只是醉了。”
  
  苏澈慵懒的将手枕在脑后,靠向了船边,“可这醉人的山水,范兄也看不了太久了。”
  如今范蠡在吴国已然留了一月有余,夫差近日在与苏澈会面时已频频透漏出了些许对此事的猜疑和不满。
  范蠡心思聪慧,自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长舒了一口气,站在船头再次望向姑苏台,“听闻王上要为西施娘娘修建馆娃宫?”
  “叮叮当当的造了些时日了,估摸再过数月便可建成。”
  范蠡点点头,出神的望着水波强颜笑道:“她能获如此盛宠,想必今后在宫里,也不会吃什么亏了。”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又再度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苏贤弟,我明日去向王上请辞,后日便会离开吴国。”
  
  苏澈清澈的眸子悠然望了对方一眼,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闲散淡笑道:“好。”
  
  ***
  
  虽然如今西施德蒙盛宠,宫婢侍卫没一个不眼巴巴的往上扑着巴结,但每次曲总管来作画时,她都会让身边伺候的人远远退开。
  这些天,曲徽羽日日背着画箱在牙赐的陪伴下出入宫门,那幅允诺西施的画也已然接近完工。
  
  西施端坐于色彩斑斓的万千花朵之中,青葱玉指轻轻的抵着眉心,一双水眸似是凝了万千柔情,暖的阳光也跟着化了。
  
  绢帛上所绘制的花卉各有殊色,却又朵朵娇艳鲜丽,在光照下丝毫不输给不远处盛开的鲜花。
  
  这幅百花齐放图着实费了些许心思,每一朵花用一种画法,顿让人只觉一丈绢帛汇聚了这世间的所有颜色。不过,只是这万千颜色虽缭乱了人眼,却已然抵不过画中之人那若有似无的倩然一笑。
  形易仿,神难成。
  曲徽羽极尽了毕生所学,才终于将西施的容貌和神韵淋漓尽致的体现在画卷之中。
  最后一抹眉间朱砂点罢,她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颇为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画作,随即莞尔一笑,起身将绢帛在西施眼前展开,“娘娘可还满意?”
  
  当绢帛呈现在眼前的那一瞬,西施有恍然的失神,她嘴角扬起难以掩盖的喜悦,走上前轻抚着画卷唏嘘:“曲总管的画技当真出神入化,这图中的花竟比摆在眼前的鲜花还要美艳,本宫的仪态风姿也尽在画中,丝毫不差。”
  “不过,纵然我费尽心思勾勒百种花卉,这些俗物及不上美人儿的半分神韵!”说到这里曲徽羽轻轻拍了拍手,放下绢帛起身道:“当初作画时,娘娘便特意集齐百种鲜花要微臣画这幅百花齐放图,不然此画也不会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还好今日便完成了,否则还真来不及将画送出去了。”
  
  西施的笑容顿时凝固,“曲总管此话何意?”
  曲徽羽若无其事的仰头悠然道:“范蠡明日便要走了,你不知道么?”
  西施微微一怔,然而很快她便明白了缘由。
  曲徽羽见她神色颇为意外,应是之前毫不知情,看来最近西施和范蠡已然完全失去了联系。如此,她和苏澈的努力也倒是没有白费!曲徽羽长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道:“范蠡今日刚去和夫差请了辞,估摸晚些时候王上来姑苏台时,便会告诉你的。”
  
  “走了……”西施缓缓垂下眼帘,不由身子一晃,拄着身后的桌案才方站稳。她缓缓抬手捏紧了心口,暗暗的蹙起了眉。
  
  早听说西施有心痛的毛病,现下难道忧伤过度犯了心病?
  眼见她失神落魄的模样,虽然深知彼此是敌对,曲徽羽却仍旧软下心来,她走上前扶住西施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劝道:“他离开本就是迟早的事,你既然入了宫,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何况,这里是吴国,始终没有你们家乡安全……”
  
  是了,伍子胥正千方百计的除掉他们,范蠡返回越国,也是一件好事。
  他安全,她便安心。
  西施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颤抖的身子,“多谢,曲姑娘。”她缓缓站直身,抬起眼帘,“你可否帮我,将这画交给他?”
  望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曲徽羽那颗钢铁般的心也一点点被融成了水,她语气中再无之前的针锋相对,只淡淡卷起画轴道:“本就答应了你,如今定钱都收了,我还能说不么!”她仔细的将画轴卷好纳入画箱,随即转身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
  
  西施微红的双眼转而望向一旁的纱曼,却只神色平静的一字一顿道:“没有了。”
  该说的,都已说尽了,既然注定离别,叮咛又有何意?
  
  “那……微臣便退下了。”曲徽羽轻叹一声,拎起画箱对远处的牙赐打了个招呼便顺着小径离了去。
  
  西施身旁的侍们这才远远的凑了来,“这曲总管也真是,每日都走的如此焦急,也不知在赶什么。”
  西施望着曲徽羽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身影淡笑道:“家中有良人等候,她自然归心似箭。”
  那侍婢聪慧,顿奉承道道:“王上待娘娘好,每日来姑苏台才是归心似箭。”
  西施微微浅笑,这笑却那般生硬而苍白,她垂下眼帘转身走入房内,“我有些倦了,派人去宫里通传一声,就说我今日身子不……”说到此处,西施突然想到,若是范蠡刚走自己便推脱不见夫差,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如今她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时日尚短,仍要小心行事。
  
  丫鬟好奇问,“娘娘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不用人传话了,去收拾下吧,一会王上便过来了。”
  “是。”侍婢们忙四散开准备。
  西施望着桌案上那姹紫嫣红的花,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他在身边,即便相隔甚远,但若想到可与他呼吸一片空气,再多□痛苦她都忍得。
  他若离去,即便荣华富贵,但这偌大宫廷若没有他的气息,再多宠爱疼惜她都不屑。
  为国也好,为民也罢,是他在那偏僻的苎萝村寻到了她,却也是他将她置于这步步艰险的宫廷。
  可当爱与怨在心中交杂,她唯一舍不下的,却还是他!
  
  ***
  
  今晚夜空无云,繁星遍天。
  曲徽羽靠在苏澈怀里许久也无法入眠。
  
  感受到了枕边人的异样,苏澈淡淡道:“明日范兄便离去,你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但夫人整晚都郁郁寡欢,莫不是舍不得范兄?”
  曲徽羽轻叹一声,“是美人儿舍不得他。”
  “范兄倒看不出什么异样,每日饮酒用膳一切如常。”
  曲徽羽有些抱不平的别过偷取,“所以说男人大多寡情薄幸。”
  苏澈微笑摇头,“范兄的痛苦,未必比她少。”
  他与范蠡这样善于藏匿心思的人,自然喜怒不行于色,然而那份隐忍的无奈和悲痛,又怎是言语说的清。
  
  ***
  
  清晨,范蠡便已收拾好了行囊,带领着随行的侍从们准备离去。
  苏家夫妇奉夫差之命相送,尚离了老远,曲徽羽便瞥见范蠡顶了极大的黑眼圈,估摸这老范昨夜定也是彻夜无眠,她心里这才为西施感到些安慰。
  在一番客套话后,她抬手将做好的绢帛交到了范蠡手中,“这是你故国之人的心意,收着吧。”
  范蠡动作一滞,随即自然的淡笑接过,“多谢苏夫人。”
  苏澈轻咳了一声,摊手送道:“范兄思乡情怯,该是时候上路了。”
  范蠡悠然回身,“苏贤弟,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澈微微一笑,“希望再见时不会是在战场。”
  “有你在吴国,便不会。”
  二人相视大笑。范蠡收起绢帛,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在吴王特派的侍从“保护”下,走向了姑苏城外。
  
  范蠡这一走,苏家夫妇总算可以松上一口气。
  苏澈心情大好,揽过妻子望着青天白云悠然道:“对了,夫人为西施娘娘作的画我还没见过。”
  “哎!不过一幅百花齐放图罢了。”
  “百花齐放?”苏澈神色微微一变,突然顿住了脚步。
  “有何不妥?”
  略微凝眉斟酌了片刻,苏澈赫然明白过来,“糟了!”他无暇回答妻子的问题,只急切问道:“夫人为西施作画时,她是什么动作?”
  “端坐在花丛之中,指尖抵在眉心。”曲徽羽生怕描述的不够生动,还别别扭扭的摆了摆那香艳的姿态。
  “齐……”苏澈垂头径自呢喃,突然他似是灵光一闪,顿首道:“攻——齐!”
  “王上要攻齐?我怎么没听说?”
  “这是吴宫机密,除了我和三位重臣,再无人知晓。”苏澈重重叹道:“想来应是缠绵床榻时,王上透漏给了西施。”
  曲徽羽恍然大悟的瞪大双眼,“也就是说,她再一次利用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PS:这一章前面都是小铺垫,后面才是重轴。
PPS:曲姑娘一时心软再次着了道,这一回,她又要怎样暴走呢……




☆、三六章 拨开云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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