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几刀?+番外 作者:樽前月(晋江vip2012-06-01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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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春宫几刀?
作者:樽前月
☆、第一章 契子 被逼下海
雨后的空气泛着清新的泥土气,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仍旧泥泞难行。
虹桥架在城郭的尽头,人声逐渐鼎沸起来。
然而还没等小贩们拉开嗓子吆喝,一片唏嘘声便哗然响起。
先是墨客居小二楼的窗户上,毫无预兆的飘下了一幅绢长的画轴,后是一道倩影从同一个窗户直跃而下。
青天白云,晴空朗朗,这——是有人要跳楼寻死么?
“是为情?”
“是为财?”
人们渐渐停下脚步,纷纷议论起来。
众人们摇头咋舌惋惜,却皆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出来个半圆,竟是没有人去接画,更没有人去接人。
跳下来的是一位身形纤瘦的姑娘,她身子犹在半空中,便张开五指,咬牙向面前的那幅画抓去。
纵然她狰狞的表情扭曲了原本精致的五官,那份臻至完美的面容仍旧引得众人们倒吸了一口气,公子哥们拉开折扇懊悔不已,“早知是如此佳人,刚刚就扑上前好了!”
“啪”的一声轻响,这位姑娘握住了画轴,眼看已是避免不了和泥汤滚滚的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她索性怀抱着画卷,一个旋身卸去了身上的冲力,便“咚”的一声闷响滚到了地上。
在众人的瞩目下,她这一滚,便滚出了三丈之远、不过,她滚过的道路还真是干净多了。
眼看着那湿透的裙摆勾勒出了她纤长的身姿,人群中顿时有一衣冠楚楚的贵家公子贪婪凑上前,“姑娘好生可怜,莫怕,小生带你去医馆。”说着他便拉开怀抱欲上前抱起地上的人。
谁知这姑娘却突然生龙活虎的蹦了起来,她抬手抹去了脸上迸溅的泥点,随即推开那一脸错愕的公子,昂首望着墨客居的窗子慢条斯理道:“旺财,你可以不收我的画,但你不该把我的画扔出来。”
那窗户上探出了一张油头粉面的脸,他颇为得意的摸了摸下巴,“我已经扔了,你能怎样?”
众人寻声望去,此人不正是墨客居专做字画生意的大老板——丁旺财。
女子垂下头,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画卷,“我说过,你怎么对我的画,我就会怎么对你的。” 她昂首,迎着微光粗粗目测了下那窄小的窗棱,看样子它根本挤不下丁老板腐败的身躯,应该会卡住吧?
丁旺财噗之以鼻,“曲徽羽呀曲徽羽,你那破烂山水画哪会有人去买,以你这姿色身段,当个填房混个温饱可不成问题!看你也饿了许多天了,不如就跟了我丁旺财,保证你日后衣食无忧永享富贵!”
自动滤去了他的一番废话,曲徽羽蹙眉确认,“你说我的画烂?”
丁财旺毫不迟疑,“烂!烂的极致,烂的彻底!”
“丁老板。”曲徽羽突然淡然自若的将画轴在腰间一别,缓缓收紧了手指,“有一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周围的看客们感到平地里也刮起了一阵嗖嗖的冷风。
丁旺财欣喜挑眉,“是来给我做填房的事?”
清晰的话音字曲徽羽唇间吐出,“是让你填房的事。”话音未落,淡绿色的纱裙滑过当空,曲徽羽已然踩着摊贩的菜棚纵身一跃,便攀上了阁楼的窗子。
丁旺财尚没能反应过来,他如何“填房”,整个人便被从外而入的曲徽羽一把抓住衣领向窗子旁拖去。
“砰”的一声巨响,窗扉疯狂摇曳。
果然——他真的卡住了。
曲徽羽双脚抵着窗外的墙壁,咬着贝齿死命的向外拽着,被压的几紧崩盘的窗棱咿呀叫痛。
人群中惊呼声也随着跌宕起伏来。
丁旺财脸一下就败了,他只觉的满是横肉的脖子很快便要被衣领勒断了,忙拱手求饶,“你你你别激动……我的意思是……那些文人骚客都要买大师的山水画彰显品位,你没后台、没名气,还是个娘们!哪有人会出一刀钱,来买你的山水画?卖不出去的画当然会破啊!”
杀气在曲徽羽眼中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古言文人骚客,现实也并非如此嘛!
我吴国才子济济,竟没有一人能欣赏的了我如此风骚的画技!
风骚的我何其寂寞……何其寂寞呀!
她兀自迎风感慨,但丁旺财却已明显感到窗棱在一点点向下倾斜,他忙眨着讪笑着哀求:“曲姑娘……我有办法包装你……那时你的画一定会大火的……放开我啊!放开我就告诉你!”
火?谁不希望在青春年少时火一把!
这样的梦想对她这连三餐温饱都成问题的画家来说简直就是奢望!曲徽羽半信半疑的盯着他真诚的眼睛,终究松开了手。
丁老板这才有机会将被窗棱牢牢卡住的身体拔了出来,他慌乱的摸向了身旁的桌案,颤颤巍巍的递出了一本书,“画这个,这是宝典啊!”
在窗外的人狐疑的接过那本薄薄的图谱,忙如获至宝的将书紧紧抱在怀中,翻身跃下了阁楼。
在围观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半眯着眼睛对着阳光慢吞吞的读出了封面上的字:“春宫图?”
周围顿时响起哄笑声一片,男男女女挤眉弄眼的推搡着,不知在八卦她些什么。
丁旺财为了扳回刚才丢掉的面子,整了整衣领,得意的昂起头:“你去画春宫图,保证会火!到时别忘了到我这里找买主哟!”
曲徽羽做疑问状,“咦,旺财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还会见面呢?”
丁旺财愤怒起身,“难道你要另起炉灶,自己单干?”她若走了,他上哪找这画艺又高、价格又低的画师欺负。
曲徽羽不屑的冷冷白了他一眼,“后会无期了丁胖子。”
丁老板刚想发作,然而脖子上的勒痕犹在隐隐作痛,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咽下了嘴边的话。
曲徽羽边走边心满意足的认真翻开了图谱的第一页,那男男女女的交欢画面顿时出现在眼前。
“咿呀!非礼勿视!”围观的人群中有贵家小姐不小心撇到了图谱,忙嘟着嘴扭捏的别过脸去。
也许曲徽羽的这张脸皮实在是太厚了,一丁点没红起来不说,她还仔细的翻看了两页,终究捂着被虐待了许久的肚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也未尝不可……”
对于一个落魄的女画家来说,风骨这东西,完全没有一锅排骨的诱惑大。
******
阖闾城有一条令人闻风丧胆却又恨不得日日都能泡在其中的销金街——黑街。
无论是逼良为娼还是杀人越货,这条街上都是应有尽有。
可是黑街大意了,昨日有一个比不归楼花魁还貌美的姑娘,扛着麻袋来到了黑街,她抬手立上了牌子,为黑街凭添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行业。
“姑娘,你卖春宫图?”一名书生模样的人从书摊前经过,不怀好意的停了下来。
曲姑娘头也不抬的指了指身旁木牌上的大字,“五刀钱一本。”
书生咽了口吐沫,贪婪的将目光游移到了她脖颈的下方,“我是想买姑娘……”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接下来的话,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拎了起来。
“牙赐大爷……”书生颤抖着扭过头,想跑却只是在半空中徒劳的蹬着腿,面对着黑街的第一流氓打手,任谁都会发抖吧!
牙赐?曲徽羽对这个手臂上有虎头刺青的光头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这书生可是她今日的第一位客人,这光头难道是想拆台的么?
可是为了秉承“初来乍到,务必低调”的谨慎原则,她照旧对牙赐摆出了一副熟稔的谄媚相,“这位爷想买几本?”
牙赐一把甩开书生,大手压在了高高摞起的春宫图上,“我也想买你!”
曲徽羽摸了摸下巴,在坊间摸爬滚打了数年,她已经习惯于应付这张脸蛋所招来的各式流氓了。
她斜眼将牙赐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个遍,“我的价高着,你可买不起。”
牙赐爽快道:“五百刀币!”
曲徽羽摇摇头,“四万刀币。”
牙赐蹙眉,“那八百刀?”
曲徽羽依然道:“四万刀币。”
牙赐一咬牙,“两千刀币?”
“滚,老娘这里不讲价!”曲徽羽黑着脸冷冷将脸扭去了一遍。
虽然爱钱是无罪的天性,可是我曲徽羽还是有原则的,怎么也不能贱卖!
牙赐摊手怒叱,“你这娘们怎么比不归楼的花魁还贵!”
曲徽羽举目望天,她又没见过不归楼的花魁,不好意思说自己比她美自然比她贵,可是既然价钱谈不拢,这生意也就崩了。
她悠然的落座回了椅上,神情满是颓废,对着周围的众人有气无力的宣传着:“春宫图,五刀钱一本啊!”看来飞身变成贵妇的事都是杜撰出的童话,她还是踏踏实实卖春宫吧!
牙赐却哪曾受过这委屈,抬手又是一掌重重的拍在了简陋的书摊上,“一万刀!卖不卖!”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曲徽羽用废柴做了一夜的书摊在两次重击之下终究轰然倒塌,那一本本摆放整齐的春宫图顿时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牙赐微微一怔,他无措的看着自己那只惹祸的手,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
曲徽羽缓缓握紧了拳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砸摊!但她的摊子——可不是白砸的!
她立志要为那短命的桌子讨个公道。伴随着骨骼处传来的“咯吱”声,曲徽羽昂首走向了面前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
还未等牙赐弄明白对方要意欲何为?她已果断的踩着凳子高高跃起,将他扑倒在地。
这样的姿势着实让牙赐这八尺男儿的脸上也飞起了团团红云,“姑娘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是同意了我这一万刀的买卖了!现在就要兑现吗?不用付定钱……”
最后那个“吗”字还没能出口,他的门牙就飞出去了一颗。
曲徽羽揉了揉拳头,俯身对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暴打。
女摊主正报仇的来劲,平地里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狂风,将地上的一本本春宫图吹向了围观的群众。
黑街哪有善男信女?白给的当然要!那寥寥百本春宫图转眼间便被众人争抢了个干净。绕是曲徽羽有心去抢也是夺不过来。
此刻她正半拧着身子骑在咿呀叫痛的牙赐身上,虽然这姿态令人无限遐想,但她的表情却是那般绝望!绝望于她苦心熬了三天三夜画出来的图谱,转眼间便被抢的连渣都不剩。
所谓失节是小,饿死事大!仅剩的这点家当都没有了,以后让她如何翻身啊!
曲徽羽仰天哀嚎了一声,这是来黑街的第一日,却是何其悲壮!
可古人常云:否极泰来。
这一次,古人说对了。三个时辰后,局势果然陡转直上。
她一战成名,打败了黑街打手牙赐,并收他当旗下小厮。
她一书成名,春宫图一夜之间竟被哄抬到了二十刀一本。
她一夜暴富,据说牙赐为砸摊一事赔上了让她满意的价钱。
并且她多了个响亮的外号——曲四万。
要娶曲徽羽,先取四万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轻松文,准备了很久,终于将它搬出来呈献给大家。
也许它并不够好,但我会努力不断改进。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O(∩_∩)O~~希望亲们路过能留下脚印,你们的一句支持,就是我无限动力!
☆、第二章 激情碰撞
黑街是销金街,那么不归楼就是销魂窟了,这里就连扫地的婶婶也精通琴棋书画,倒夜香的仆人也能吟上句“蒹葭苍苍。”
在不归楼中,客人们除了听曲看舞调戏美人,还可以赌酒打牌玩玩投壶。
可若有一个人来了,不归楼的老板就要扼腕痛哭。他便是逢赌必赢、逢艺必绝的——苏澈。
“当……当……当……”箭矢被一双白皙的手,有条不紊的接连投进五丈外的玉壶中。
“两百九十九,三百!”不归楼的伙计在一旁机械的数着个数,终究他心疼的咬了咬牙,“苏公子,你又赢了三百刀币!”
靠在躺椅上的人只着了件普通的素白布衫,这样的白却在不归楼显得犹为格格不入,因为在这里,就连扫地的阿婶阿婆穿的也是岭南真丝织造的裙裾。
饶是如此,穿着绫罗绸缎的伙计们却仍旧毕恭毕敬的伺候在旁,眼见躺椅上的这位布衣公子几乎快要沉闷的睡了过去,伙计们忙上前提醒,“苏公子,加上之前的,您已经赢了两千四百刀币。”此话言外之意便是:公子你已经赢得够多的了,再赢下去我们连月钱都没得发了!
苏澈慵懒的轻按了按眉心,不紧不慢的缓缓起身,抬手将最后一根箭矢也投入了壶中,“这么多刀币,兑成金砖也轻不了,我不拿了,赏予你们。”说话间,他已然闲庭信步的向屋外踱步而去。
这世上嫌金子沉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一者是那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二者便是金银满屋的二世祖。
可苏澈,偏生是第三种。
众舞姬踩着碎步争相凑上前相送,只恨不能立刻能扑上去以身相许了才甘愿。
直至苏澈那布衣白衫的身影逐渐远去,姑娘们才纷纷议论起来,“也不知苏家做的什么生意,常年不见苏老爷,苏公子出手却总是这么阔绰。”
另一位姑娘一脸痴迷相的幽幽道:“苏公子医卜星样样皆精,旁门左道又无一不通。以他的能耐,勾勾手指就能赚得金银满屋,又哪需要花他老子的钱!”
“可偏偏他说散财就散,眉头都不曾眨一下。”姑娘们的望着他留下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