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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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大将军危矣!
雁门关外,落日城下。
黑云压城。乌云凶悍,可怕。狂狮大军的狮头战鼓在狠狠的咆哮,凄厉的呜咽。
血,染红了幽草。
“铿!”“锵!”“撕拉!”
大将军坚硬的黑甲战役已经四分五裂,大将军的红缨银枪快如闪电,收放如风,刺出去,一枪挑断敌人的脖筋,收回来,穿过敌人的心脏,血污了大将军的脸,大将军不怯不懦,双目炯炯有神,赤红的眼如孤狼,杀意弥漫,他眼睁睁的看着追随他十几载的兄弟被敌人砍瓜切菜一样的杀死,仰天一啸,苍凉悲切,“天要亡我!”
最得千殇狂信任的上将军老离,抬起大刀想抵挡敌人的青铜短剑,不想,“咔”,大刀清脆的断裂声,截断处露了出来,里面根本不是铁的颜色,而是铅。“撕拉”皮肉割开的声音,老离双目狰狞,且战且退,退到大将军身边,为大将军挡刀,大声道:“大将军,我们的兵器被人使坏了,这一战我们必输无疑,大将军还请速速离开,这里有我老离挡着。”
“我千殇狂征战了一生,只会死在战场上,不会做逃兵。”大将军运足气力一声狮吼:“将士们,随我誓死守卫落日城!”
“誓死追随大将军!”
“誓死追随大将军!”
“……”
声震四野。十万将士在这十天十夜的战斗中损伤殆尽,而今,听得大将军震慑九霄的咆哮,奄奄一息的他们,霎时振奋,回光返照也好,拼死一搏也好,匈奴狗,跟你们拼了。只可恨,这一死,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找出使坏的奸人,恨,真恨。
数十载和匈奴作战,赢得多,输得少,眼看就能一举开进匈奴腹地,踏平云中,生擒匈奴王,到头来却是死于自己人手中,悲哉!奸佞!他们死不瞑目!
“不败将军王,今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称号了。”从右额头至右腮,黥上一只独耳黑狼的高大匈奴人坐在十八人抬起的大撵上,大声宣布道。
“阿提拉单于万岁!”
“万岁!”
“万岁!”
“……”匈奴士兵大声欢呼,好像他们已经攻进了城池,杀到洛阳都城,将大月皇帝一脚踢下龙椅。
“那只高贵的小丑呢,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该毁了,朕的王庭里不能摆放丑陋的东西。哦,虽然朕很欣赏高贵的小丑被吓坏的表情。”阿提拉摆弄着骨剑,心情颇好的道。
“逃回国去了,估计是吓破了胆,扑进母亲的怀抱寻求母乳安慰了。多么的像一个小孩子呀。”昆邪王扶着胡须满意的笑道。大军就要攻破落日城了,他得赶在日逐王之前进城,城里的女人和金银珠宝除了进献给大单于的,剩下的都该他先挑才对,他才是第一个追随大单于的人呐,不能让那只狡猾的小鹰抢了呀。
“大月的人都胆小。朕真不舍得杀他,可惜呀,冥顽不灵。来呀,把朕的弩箭拿来,朕该亲自送他上路,不败将军王该有这个体面。”
“大单于,死士首领要求您活捉他呀,杀了他,只怕不好跟死士首领交代呀。”昆邪王提醒道,见阿提拉凶猛的一转眼珠,昆邪王一惊,立即改了口气,谄媚道:“大单于箭法如神,一箭就能让他见阎王的。”
万人之中,一支冷箭虎视眈眈,已经瞄准了千殇狂。
“嗖!”当弓弦松开的时候,阿提拉颇为遗憾的道:“可惜了,他英雄一世却后继无人。”
“噗!”箭矢深入骨肉的声音。正中心脏的位置。千殇狂杀完最后一个人,长枪拄地,砰然倒塌。
“大将军!”老离扑在千殇狂的身上,嚎啕大哭。
“大将军!”
“大将军!”
众将士全都红了眼。
“杀尽匈奴狗!”不知是谁干哑的大吼一声。接着,“杀呀——”“拼了——”
猛烈,悲壮,赤手空拳,血肉横飞,十万将士,最终死于落日城下!
片刻间,乌云好似百万神兵迅速飞进了战场。狂风骤起,呼啸着肆虐着一切。接着,是声声霹雳的巨响,令天地亦为之动容。雷电中,风愈发肆无忌惮。乌云在哭,在宣泄,亦或是……在战鼓的号召下,雨像瓢泼一般撞向大地,打击着每一块土地,雨后的天空,再也看不见云。
乌云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摧毁了一切,让城塌地陷,让他们都陪着不败将军王星的陨落而一夕之间化为飞灰。
一时之间,匈奴捷报频传。而大月这边,只听探子相继飞马来报:
“东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失守!匈奴骑兵攻入燕城。”
“西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匈奴骑兵在黄河边扎营。”
“东有高峰险峻,西有黄河天险,不急在一时,放弃东西两方的抵抗,集中兵力守卫雁门关!”雁门关是守卫大月的门户,不可丢失。展涛在最关键的时刻,作出决定。
狂狮大军突来的全军覆没,匈奴骑兵的雷厉风行,这一切都还还不急上报朝廷。当月玄沧与长生回来的时候,大月已是到了危机时刻。
☆、第一零四章 回到你身边
听见窗外的水声,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目是一扇半开的雕花窗,窗纱是淡紫色的,疏淡的光影投射进来,打在她躺卧的榻上,榻上面铺的是一张纯白的狐狸皮褥子,她淡粉的指尖柔柔的抚摸上面的茸毛,细滑如丝,和她放置在摘星楼里的一般无二,还有这淡紫的窗纱,正是她秋日里最爱的颜色。
她知道自己回来了,安全了。可是想到那人,葬身于海,她眼中有一丝悲伤划过,她最终还是欠了他。
她想着给他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让他死后永享荣华。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底细,她只知道他叫做君莫笑,他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玉面魔君,他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和起死回生的医术,他神出鬼没,常常背着一张琴来去,而以贩卖消息为生的琅嬛阁记录他的生平事迹竟只有简单的四句诗:
天涯孤客君如玉,落花风雨莫常笑;伏魔一曲镇魂调,天极剑指回春生。
她想将这恩情报在他的家人身上,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是谁,是否有兄弟姐妹。
她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她不能用金银摆平,她不能给他加官进爵,她只能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他伤了玄沧,他就该为此付出死亡的代价,可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都暴躁的想杀人,她完全不能自主的控制自己的脾气,只想,大声的呼喊,怒骂,发泄之后,力气殆尽,仰躺在地上,任悲伤将她埋葬。
该死的君莫笑!你死了,也要摆我一道!
“不疼,不疼啊,乖。”一道低哑的男声模模糊糊的传来,接着一只洁净的大手无意识的轻轻拍打在她的背上,动作轻柔的透着无尽的怜惜。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人,心中一暖,嘴角微掀,一下便冲淡不少那令人着恼的情绪。怪不得她总感觉置身于暖炉上,原来她一直被他半抱在怀里啊。
他仍是熟睡着,刚才的话不过是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只怕这人为她担足了心了,瞧,这青胡茬已经能够扎她的手指了,她皱皱眉,手指继续往上,她不喜欢他留胡须,还记得他第一次生出胡须的时候就恶作剧的拿新生的胡茬扎她的脸,她的脖子,在她睡的正酣畅的时候,真是讨厌极了。
鼻梁还是这般挺直到恰到好处,她好玩似地刮了一下,惹得他不耐烦的哼哼一声,脑袋在厚厚棉被做成的靠枕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接着,是眼睛,这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凤眸?那人面具下的眼睛也是一双凤眸,总是澄澈清冽的样子,似水又似是醇酒,晃晃脑袋,怎么又想起那人。
玄沧的凤眸,高兴、喜悦的时候如刚刚研磨好,色泽黑亮的墨,当他生气、愤怒的时候,颜色就会加深,更像是两颗黑珍珠,又犀利冷冽的像是猎鹰的眼睛,让那些被他看不上的酸儒文官们不敢对视,只能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他的睫毛又直又长,比女人的睫毛还要好看,当然,没有她的好看,这是实话,可不是她自夸,她的笑容更大了,淡粉的指甲挑逗似地一根根认真扒拉着他的睫毛,唔,大概是六十根,不对,是七十根,哦,不要颤动好不好,她都数不清了。
蓦地,对上一双犀利冷残的眼,四目相对,她先笑了,温温淡淡:“醒了?”
他身体先是紧绷,眼中惊喜一闪又凶光外泄,猛然拥抱住长生,箍紧她,勒紧她,仿若要她窒息才肯罢休。
他把头埋进长生的颈窝里,硬硬的胡茬扎的长生脑袋一锁,却没有推开,欣然忍受,乐在其中。
她扬着笑,轻声道:“我想你了。”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他粗噶的低声道。她感觉脖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进去,烫得她心猛然皱缩,她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柔润,用自己温热的脸颊去碰触他沁凉的耳朵,偎着他,腻着他,一股浓浓的温馨爱怜在他们之间涌动。
他哭了,即使当年被大皇子他们毒打至死,他绝望的时候,他也不曾哭,而今……
月玄沧一口咬住长生的耳垂,狠心下嘴,霎时,只听长生笑着道:“疼。”
“你还知道疼吗,那你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过的吗?我竟是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当真是天要亡我!”月玄沧恶狠狠的道。松开长生的耳垂,一看,有血丝沁出来,他又无比的心疼,一一的舔舐干净,用温热的唇给她止疼。他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恼怒了,是真的下了力气咬的,这还是轻的,若非见她受了伤回来,他定是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惩罚的,这一次就先记着。
“真的舍得呀,大概是要留疤的吧。”长生环着他的腰,不在意道。仍就是笑着。
“留疤才好,让你长长记性。”粗粝的手指又细细的查看一番,见又冒出血珠来,他又道:“这么好看的耳朵瑕疵了,孤看着也嫌弃。一会儿会让人送药来的。”
长生嗤笑一声。感觉自己要被一股力推开,赶紧讨好的道:“你说了算好了。”
“你以为孤这般容易就放过你吗?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些什么混账话,又对孤做过什么,为什么要和你身边那个小子单独离开,私奔,嗯?还说出什么是否喜欢孤的话,兄妹之情,嗯?还有,馨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慕容山庄,她不是应该在大将军府养病的吗?我需要你的解释,不是你躲在我怀里我就可以既往不咎的,长生,孤不想被欺骗,尤其是你,你最好斟酌再三,再回答我的问题。”重重的抱着长生,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月玄沧满眼戾气的道。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千殇长生已经回到你的怀抱了,这便是最终的结果,你不必在意。”在她的心中,过去的事情真的是不重要的,她不善于解释,也从未向谁解释过,她的决定就是最好的结果,毋庸置疑。
“可是我想知道。你从不会做些无意义的事情。还有君莫笑是怎么对你的,你要一一告诉我。”他眼眸一沉,感受着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他顿时反应过来,眼神一暗,深吸一口气,拥抱的力道松开些许,“好了,我不问。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你回到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失踪之后,我没有公开搜查。”一切尽在不言中,即使她已不是清白之身,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个朝代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会在意自己的妻子不是清白之躯的,而他竟然能做到不在意,为了怕她伤心,竟是连其他的都不问了,可见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虽然她仍然不满足但也尽够了。
于是她退出月玄沧的怀抱,眼睛一闪不闪的对上月玄沧的眼睛,认真道:“碧玉无暇。我们说好要属于彼此的,即使以后你的身边必须要有其他人,但是在那之前你的第一次必须是我的,我不会忘,你也不要忘。”
月玄沧眼中一亮,嘴角咧开的越来越大,他是真的很高兴,却让长生小小的憋闷了一下,在心里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在凰天……好吧,其实那时候她也未宠幸过任何宫人,尽是看那些居心叵测的少年耍计谋了。
“你现在真难看,像难民一样。”长生撇嘴,故意凑近他嗅了嗅,“也好难闻。”
果然,月玄沧怒了,骂了一句:“没良心的东西。孤还不是为了贴身照顾你。你等着,我去让大夫进来,你脖子上的伤再换一次药之后,就完全愈合了,再换成涂抹去疤的药膏,要记得天天涂,直到恢复原来的玉润亮泽才准许你停止,算了,我会提醒你的,你的脑袋用在这方面就像白痴脑袋一样,不顶用。”
“我睡了多久。”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圈白布,道。
“大概七天吧。我在海上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滚烫,昏迷不醒,眉头难受的死皱着,我就一直抱着你,白天黑夜囫囵的过,谁知道,反正很久就是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一个热水澡吧,我可受不了你。”往锦被上一躺,催促道。
月玄沧抬起胳膊,往腋窝里一闻,他自己也受不了,又听长生说他像难民一样,可见是很邋遢了,登时就想消失在长生面前,临走只听他沉沉的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只怕你连鞭尸都找不到尸体呢,误会就误会吧。
“他死了,我杀的。”长生恍惚道。
月玄沧顿了顿,没说什么,抬脚就走了。
☆、第一零五章 策马扬鞭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长欢从外面娉婷的走进来。迎着光,长生微眯着眼看过去,她身上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绮罗长裙,外面套着一件草绿色掐花兔毛坎肩,一双小巧精致的水红色绣牡丹花鞋在裙摆里若隐若现,长发乌黑柔顺,有两缕垂落在胸前,与长至肩头的艳红色水滴状耳链相映成趣,面容精致艳丽,看来之前定是做足了功夫的。
“你长开了不少,更漂亮了。”长生淡淡道。
“始终是比不上二姐姐你的。”长欢嫣然一笑,双手放在腹部,在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