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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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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独霸床

  我无力的趴在窗前,在这素寂的夜里静听雨吹花落之声。
  我已经几日不曾见到他了,小舞说是我把他逼走的,可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罢了,在那夜孟浪之后。
  起初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依旧每日端一碗殷红的药汤给我,我本想亲口向他道歉,可是当看见他脸上泛着冷芒的面具,没来由的肚子里憋出一股气,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冷硬的,“出去。”
  他静默片刻,似是不相信的看我,又似是自嘲,只淡淡嘱咐一句,“趁热喝下吧,冷了就失了药效。”
  看似走的潇洒,可我分明看见他眼中伤色深重,不知为何,我心中竟像是被谁硬生生剜了一刀,火辣辣的疼,终是没有挽留。
  关于我因何会一睡数日不醒他不曾给我答案,哪怕仅是一个谎话也不曾,渐渐的我的身体好了,我也不再追问,下意识里我愿意相信他。
  如今的生活虽然简陋却很平静,那日救下小舞的爹,便让他自己收拾了柴房住了进去,至于喜欢住在屋顶上的那个蓝眸少年,只要我出门必会跟在我身后,可我出去之前分明看见他好睡正酣,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要出去的,我却不反感他,似乎他跟在我的身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请。
  小院不大,没有一个正经沐浴的地方,我自己想去生火却弄得灰头土脸,只好去外面找,这是在山中,山泉溪水应该随处可见吧。
  踏着月色,听林中兽语虫鸣,心下却怅然若失,恍惚莫名,记忆里似是空了一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可每至想出些头绪之时,头却疼的厉害,只好暂时放下。
  纵然如此,脑海中却从始至终都存了一个残影,若心上的伤痂,纵然愈合,也抹不去痕迹,每一触及却是浅淡的疼,不要人命,却怎样都不能忽略,那似是谁滴在我心上的一滴滚烫朱砂。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月华如练柔如水,树影斑驳。
  清风袭来,水波不兴。坐在青石上,脱了鞋子浸入水中,清凉透骨,在这清风明月之下,该是有酒有船有伴侣,天为锦被地为凉蕈,即便不说话,仅是相依相偎也是好的,待到明晨醒来,纵一身湿潮,也会相视一笑。
  纵身一跳落入溪水之中,我需要这沁凉的溪水惊醒遗忘的记忆,找回自己。
  哗啦的水声,惊起山鸟稍许,一身冰凉的水,湿了身,凉了心。
  一条温热的东西突然的伸出来钳制在我腰上,我心下大骇,下意识的便要反击,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道:“是我。”
  腰上的也不是水蛇或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他的手臂,心放了下来,却怔怔然想起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动作,心下奇怪,却不动声色。
  心生恼怒,语气便也不好起来,道:“你因何要吓我,我便是那般胆小的无用妇人吗!”
  既然生活在这村寨里自是要了解此地的风俗习惯的,刚醒来那会儿,脑海之中空白一片,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相公,可她不是那等糊涂度日的女子,得过且过,置身于陌生之地,她心中不安,定是要想法子知道些情境的。
  这陌上村是一族的聚居之地,听那罗大嫂子说,他们是女族,世世代代都隐居在这桑林山中,女子不用耕种,只一心纺织,男子下地干活。因女子能孕育子嗣,且能将织的布与外面的人换银钱花销,所以,自他们始祖以来就是女子在家主事。
  他们没有正经的婚聘之礼,只每年的配花节,少男少女看对了眼,互相换了头上戴的花,男子便去爬那家女子的窗,行那夫妻之礼,因山中蛇虫鼠蚁多,所以寨子里都是建的高高的木楼,若是男子能爬上女子的窗,便说明男子身体很健康,那以后男子就住进女子家中,一起过活。若等不及节日的那天,便要双方父母在场,让那男子去爬女方家中最高的树,爬上去了,男子便可以留在那家中,帮着干活了。
  从那罗大嫂子口中也得知,他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而是误入此间的采药人,因他不但救了族长家的长女而且治好了村中许多人的陈年痼疾,因而族中长老商议便破例为神医在寨子里建了屋,希望神医能长久住下来,全寨子里的人都动起手来,不过几日木屋便建了起来,不过却发现神医早就没了踪影,而且还带走了族长的闺女,只留下只言片语说,说收了小舞做徒弟。
  原以为神医就此一去不回,屋子也就空了下来,没想到一月前神医却带着自家娘子来了,村里的人听说了都来瞧,虽然见不到神医的全貌,但是凭着神医的那般气度,相貌定也是绝好的,听那罗大嫂子的语气,竟是遗憾自家闺女没福气,话里话外对自己这从天而降的神医娘子颇有微词。
  我淡笑不语,让那罗大嫂子唠叨,能不费气力便得到这般多的消息,被人咕哝几句到也没什么。
  他一把抱住我,跃出水面,不置一语,将他放在树梢上的外衫披在我身上,而他却是赤裸着上身的,贴着他凉凉的胸膛,听见他有力微乱的心跳,在这微冷的山中夜晚,有些莫名的情愫悄然在心底滋生,而她却下意识的选择了压抑,甚至抵触。
  我压下心底的躁动,退出他怀里,和他拉开几步距离,望进他明亮澄澈的凤眸,竟一下子就被他吸引,迟迟不能言语,更不能移动脚步。
  “回去吧,夜凉如水。”片刻,只听他道。不自在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她淡嘲。此一刻,她真恨自己的理智,若是她是一个蠢笨的女子那该有多好。
  背着身,他亦听出她口中的苦闷,可他不想放她走,他想每一清晨睁开眼就能看见她,哪怕每一次看她都能从她眼中看见质疑、冷意、困惑,可是为了她那一丝丝的不确定,他无悔,他私心里想让她记得他,她不能爱他,他亦不在乎,只要他爱她就足够了。
  月光照着他浑圆的肩膀,隐约勾勒出他清瘦强劲的体魄,而她却分明从那背影里觉出了浓浓的悲伤,她心中竟也跟着大恸,不忍将他就此丢下。
  红衫掉落,我闭上眼靠近他,情不自禁的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竟一字不能说。
  背着她,他倔强的抿唇,又开心的咧开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转过身,亦轻轻拥住,像一个乍哭还笑,眼衔泪珠的孩子。
  夜,素寂如雪;月,华光流暖。
  她探出手,摸上他纵然是净身也不曾摘下的面具,她想问,因何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她想说,即使他面貌丑如夜叉,她亦不会嫌弃。
  而今这面具却是碍眼的很,不若揭了去。
  “别动。”他轻喝。一把抓住她的手,惊慌。
  他在她眼中看见怒气,和冷意。
  而她在他眼中看见,风,在悲伤的喘息。
  “是你说我们是夫妻,相公!”一把甩开他,决然离去,不曾回头。
  为你的回首,我画上了寂寞。
  “是呵,多想我们能是夫妻。”他涩然一笑。默默的捡起中衣穿上。
  “出来吧。”君莫笑对着隐在树梢的龙莲淡淡道。
  有什么隐秘功夫是能瞒过他的,笑话!
  “杀!”龙莲抽刀,直冲向君莫笑。
  “我若是死了,你的主子就再也记不起从前了。”无视龙莲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君莫笑犹自道,看似在闲庭漫步,眨眼间已是走出十丈远。
  龙莲勉强能跟上他,面无表情道:“后杀!”
  “呵,怪不得她到哪都带着你,你可真可爱呢。”
  
  




☆、第九十一章 夜未央

  孤灯残照,一张琴案,一张琴,一杯凉透的清茶。
  他独坐在茅草搭成的小亭子里,转轴拨弦三两声,不成曲,不成调。
  脸上的半面始终不曾摘下,披着红羽大氅,他望着山下灯亮如昼,忽然明白了,此夜,此景,此情,该是一曲《夜未央》。
  等你在夜未央,优昙悄开。
  我半躺在他守护我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望向窗外,手边是一壶冒着热气的清茶,一炉香,想起这清冷的雨夜,他手边的清茶是否还有温度。
  琴声从山上传来,我听着,像是雨落的声音,让人想起了寂寞。
  小舞说我是鸠占鹊巢,这里明明就是笑哥哥的家,不是你的。
  我笑笑,恍然之间,魂似飘荡起来,五湖四海,竟没有我的归处。
  可他说他是我的相公,虽然别扭,可是如今,他却是你最亲的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午梦千山,宿阴一箭,人生哪里是用理智来过的,你何必如此固执的要弄清楚始末,很多时候,难得糊涂,感情用事一回,只当是放纵。
  手中握着青花白纸伞,当我清醒的时候,人竟然已经随着琴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还是只留给我半面,看着我来,他似是受宠若惊,匆忙间,错了曲调,很快又镇静下来,只是他的凤眸只盯着琴弦,不曾理会我,我想他是害羞了,又或是别扭上了。
  也许,我该是再晾他一晾,才好。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还是算了。
  “你是我相公?”我听自己这般说。
  “是。”
  “铮——”他蓦然停了琴声,扯唇浅笑。
  凤眸之光,明明灭灭,彼时,悠远深邃,如汪洋大海。
  我扬唇淡笑,“那么,我们就回家吧,夜深了。”
  “好。”他站起身,收起琴,拿上灯笼。
  “伞太小了。”我向他伸过手去。
  “没关系。”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挨近,暖流入心。
  一件红色的大氅便将我们两个人包裹住,雨落在外,风吹在外,纵然是脚下泥泞的山路也不再难走,他的温暖,木叶的清香,我想一辈子记住。
  “我等你,主动摘下的那一天。”握着他撑伞的手掌,我看着他道。
  “好。”他的怀抱紧了紧,轻轻道。
  江南道,七盘岭县衙。
  夙夜,怒火如涛,整夜整夜不能安睡,头痛欲裂。
  “有消息了吗?”明镜高堂之下,县令椅上,月玄沧沉声道。
  “回……”脸贴在地上趴着,七盘岭县令浑身抖得筛糠似的,颤颤巍巍,不能语。谁叫他那个好男色的儿子当街调戏男子,被当今太子撞个正着。这也就罢了,那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就下手,太子殿下是你爹能惹得起的吗,你说你调戏谁不好,偏偏就挑上太子了。
  “说话!”抄起惊堂木照着县令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哎呦,哎哟,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该死的昏官,快说,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诛你九族。”展暮上去就给了那县令一窝心脚,踹的他擦着地面移动一丈远,连番白眼。
  “快说,我姐姐到底在哪里?”长欢端起一杯热茶就泼了上去。
  “哎呦呦,姑奶奶,手下留情,下官哪知道你姐姐是哪个呀。”
  “自然是镇国将军府家的千金,准太子妃,身份尊贵着呢。”背着月玄沧长欢掀唇嘲讽道。
  “欢姑娘,慎言。”展暮皱眉道。欢姑娘不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吗?怎么能不顾及太子妃的名声,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在暗中查访,为的就是保住太子妃的名声,就算是交代给这个糊涂县令找人,说的身份也是太子身边的侍妾走失,欢姑娘这般行事,岂不是陷太子妃于水深火热之中?
  偷眼看太子殿下,竟然也不阻止,又一看欢姑娘穿着一身水红色的露胸纱裙,肤白如玉,杏眼青睐,红唇微嘟,媚色天成,体态浓丽纤秀,如此尤物,难道说……
  瞪了一眼展暮,看着月玄沧又换上了一脸忧色,心疼道:“玄哥哥,你不要担心,姐姐会没事的,母亲不是说,姐姐身边有一个厉害的蓝眸少年跟着吗,就算那魔头要强……不,对姐姐不利,也不容易。”
  “上前来回话。”月玄沧指着跪趴在地上装死的县令,压着火气道。
  “是,是。”连滚带爬的膝行过来,他整个人都几乎都贴在地上了。
  “派出去的衙役都传来什么消息?”
  “回……回太子殿下,没……没有,太子饶命,饶了下官的狗命吧。”
  “一点都没有?一群废物,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暗卫传来的消息不可能有错,人追到七盘岭就不见了踪影,通往别处的大大小小路口又都有他的人日夜把守,这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该死的玉面魔君找出来。若是他敢对生儿不轨,他定将他剁成肉酱喂狗!
  该死的东西!
  “回太子殿下,要不您把要找的人的画像画出来,下官在派人去找,太子殿下您看可行?”县令颤巍巍道。平时就算是有画像都不一定能找到,这、这没画像,只说什么找一个很美的女子和一个戴了缠藤银质半面的男人,就这点子特征,他名下的那些个酒囊饭袋哪有那本事呀。
  真真活该他倒霉,做府台的舅爷传来消息说太子微服私访,下到民间来了,当时他还笑谈说,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哪能引来真龙下凡,没想到啊,还真让他摊上了,这该怪谁,要怪就怪他那个不孝子,都跟他说了多少回了,私下里怎么胡闹都行,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这下遭报应了吧,抽空就得赶紧给舅爷写信,看能不能求了国舅爷说情,饶了他的独子,他可不想老了没人送终,绝子绝孙。
  “无能的东西,孤身边的人也是你们能看的,信不信孤挖了你的猪眼。”一怒而起,月玄沧掀了桌子,来回踱步,狂躁不安,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暴龙,谁敢触逆鳞,简直找死。“太子殿下,那边传来消息了。”截获一只信鸽,展暮脸色一凝,快步走到月玄沧身边,一阵耳语。
  “去里面说。”月玄沧一握拳,蹙眉道。
  “太子殿下,接、接下来怎么办啊。”县官不要命的道。
  “自然是好好的,仔细的,认真的找啊,废物。”见月玄沧去了后衙,长欢在月玄沧做过的椅子上坐定,托一下自己的云鬓,漫不经心道。
  “娘娘,娘娘,您给下官支个招吧,小官不想死啊。”县令惯会察言观色,猜想这位明艳照人的美人定是太子放在心尖上的,要不然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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