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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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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那个一身湖水色衣裙的少女,我可没忘自己被人家捅了一刀,身上至今留疤,我们是仇敌,是仇敌。敢抢我的男人我就让你痛苦,痛苦,痛苦,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我向着太阳发誓。
  我利用缩骨功,一张人皮改变了自己的身长和面目,我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悲惨的身世,故意晕倒在她的车架前,她果然上当将我带进了将军府。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第二胎了,冷眼看着她幸福的笑,我嫉妒的红了眼疼了心,我忘不了为了学缩骨功被人打断全身骨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更忘不了那一日他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对她诉说海誓山盟,我多么的希望他眼里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是我……
  那一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他就趴在我的身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激烈,我堵住了他的嘴,当在最后一刻他喊出苏馨儿名字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就弄死她,她是抢走我所有幸福的恶鬼,恶鬼……
  即使我死了,我的女儿还在。从她一出生我就教导她抢夺你女儿的一切,男人、权利、地位,哈哈……
  是所有。
  
  




☆、第五十八章 雪夜莲蕊

  月下南山,夜离去。一线天光射下照在天山之巅莲华不灭池上,蔚蓝的水中亮晶晶的冰屑如九天落下的星辰,四散开来,朵朵冰莲次第开放。雪夜莲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长到水上,由碧翠透明的荷叶托着,高昂着圣洁的花盘沐浴天光。
  那被雪埋葬的人忽的从雪堆里抬起苍白的脸来,他的唇近乎紫色,墨如夜的眉上凝出了一层薄薄的的霜,瞧着眼前绝美的景象,他勾唇魅笑,扫落身上的雪慢慢站了起来。
  他披着一件似血如火的大氅,妖艳的如彼岸之花;身上穿着一件白似雪的锦袍,脚下是一双云纹锦靴,长及腰部以下墨色流长的发被寒风吹起覆盖了他的眸子,他伸出纤长的指轻轻拨开,自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对着一朵雪夜莲的蕊打开,当天光消失的时刻,花凋零,蕊败落,木盒一下扣紧,可仍是来不及,他的半个手臂被冻住了。
  “这就是雪夜莲蕊了吗,果真名不虚传。”震碎冰凌,收起寒冰盒,他苦笑道。他在这天山之上等了三个日夜仍是差些错过了雪夜莲花开。这雪夜莲每十年开一次,每一次开花都是在天将明未明昏昏蒙蒙之时,正是夜未离阳初升,因而得名雪夜莲。
  “我后悔了,这里这么冷我应该拉上你和我一起受冻,和我一起亲眼瞧这雪夜莲蕊绽放,瞧这天际风烟如画的。罢了,还是不要你了,你还小些,受不了这透骨冰冷。回头染了病,我又要心疼。”背着手站在山巅,抬头仰望便是触手可及变换如风的九霄,低头俯瞰便是云山雾海,仙境亦不过如此吧。如果这天山不是这般寒冷,携着她在这雪山紫竹林中隐居倒是不错的去处。
  哼,想她做什么,彼时说不得她正和那太子尽兴玩耍,早不知把自己搁在了哪个角落里。
  他落寞的低下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额头冒起了冷汗,唇色已经青紫却还是抿着唇倔强的站在这冰寒之地不肯走。
  “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上这天山见这雪夜莲开了,可我想和你并肩在这里,虽你心中无我,当我是陌生人。可我似是见过你,在黄泉路上,忘川河畔,彼岸繁花之中。在轮回转身的刹那,我们是否错过了相认。前世的无果今生的无望,我们终是不能在一起。是我来晚了。”自己这是胡说些什么,你们不过是萍水之交,人家好心收留你又能代表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真唾弃你,让江湖之人闻风丧胆的魔君何时这般卑贱了。她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心思深沉诡计多端的坏丫头,谁看上她谁倒霉。哼,一定要离她远些。
  冰霜蔓延到了他肖尖的下巴上,他神智有些不清,他知道寒毒已是沁入了骨,必须尽快下山了。
  “寻下一个物件的时候一定要拉上你,让你整日混沌度日,都要生锈了,白白浪费你爹娘给你的好头脑。又生了一张饕餮嘴难伺候的很,连带着我也嘴刁起来,真真气死个人。”
  “二姐姐,娘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看外公呀。”他手上拿着一个九连环,坐在长生身边咋呼道。
  长大许多的长歌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身上穿着五福贺寿的青绿小锦袍,脚上穿着一双黄缎子的虎头鞋,脖子上挂着花纹繁复的小银锁,一双腕子上戴着银铃铛小手镯,行动处发出清脆的声响,小身子晃来晃去就是没个安稳的时候。
  见长生不理会他,他嘟起了嘴,赌气道:“二姐姐不和我玩,歌儿也不和二姐姐玩,哼。”小头一扭,小辫子一甩,留个小背影给长生,盘腿坐在软垫上自顾玩耍起来。两只小手灵活的拨拉着一个个小环,不一会儿就解掉了三个,长歌大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瞧瞧手中的琉璃色九连环,再转头瞧瞧一脸“伤心色”的二姐姐,小手握拳,小长歌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长生道:“耀表哥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让着女人。看在二姐姐送歌儿这般好玩的东西的份上,就原谅你好了。嗯嗯,就是这样。”长歌煞有介事的点点小脑袋表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你越发顽皮了。”揪了一下小长歌后脑勺上的福寿辫,长生望着大病初愈脸色稍白的小长歌浅浅笑道。
  听着马车轱辘运转的声音,长生不自觉的闭目养神起来。
  馨儿娘亲为何选在这时候让我和长歌去庐阳见外公?虽自小长歌出生以来那老狐狸确实没见过一面,可也不必如此急迫。
  一年前笑笑风风光光的出嫁了,虽老爹出征不能送嫁,幸得有辉耀在,亲自背了笑笑上花轿。林家本家在向阳郡,离洛阳不远,十天前林墨玉突然带着笑笑来访,最后却是红着眼走的。
  还有,这几日晚馨院一直紧闭院门,不让人出入,水色亦搬回原处,长歌亦提前从晚馨院搬出,这一切的发生都在嫣姨娘出事之后。
  叩击茶几的中指突然停了,长生蓦地睁开眼。
  长歌中毒,嫣姨娘亡故,从晚馨院飘出的药味,目光无神,眼睛!馨儿娘亲的眼睛!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长生眼神蓦地犀利起来,淡淡道:“苏管家,停车。”
  “……”苏管家听得声音非但不停反而突地加快了速度,晃得长歌小脑袋一下磕在了窗棂上,额头红肿起来。小家伙也硬气,咕哝一句,自己揉了揉额头,接着玩去。
  长生将长歌抱进怀里却是冷笑起来,目光冷沉,“苏管家这是要背主了。”
  从后面打马赶上来的阿大阿二听得这话登时就怒了,“唰”的一下抽出刀来把刀架在苏管家的脖子上,大骂道:“他娘的,好大的狗胆,停车!”
  “吁——”从嗓子眼里发出难听的嗡声,苏管家确实停车了,不过不是因为架在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而是堵在前方路口直挺挺站在路中间的蓝眸人。见是龙莲,苏管家自伸手轻而易举的挡开了威胁他性命的大刀,跳下马车,打开车门,掀起帘子,露出里面坐着的长生来,躬立一旁,头低垂。
  龙莲双手抱胸双腿叉开站在路中间,蔚蓝的眼珠眨都不眨一下看着马车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处停下。他的相貌引来行人的指指点点,他像是眼瞎耳聋,面无表情,只无意识的向四周释放冷气。
  倏尔,他动了,手臂一挥,眨眼的功夫,一封信函牢牢的钉在了马车的车椽上。一句话没有,他像是早就打上了马车顶的主意,脚尖在马头上一点,飞身就坐了上去,舒适的闭目养神起来。
  长生从车上下来,微用力将信函毫发无伤的取了下来,打开一看。
  “启者,汝母之事,外祖尽晓。虽痛彻五内,悲乎,无力回天。料吾儿之敏定不从汝母之意,虽知汝之能,而汝母病危急矣。今唯往圣绝谷方得一线生机。吾儿尽心则可,生死有命,凡不可强求……。切记切记。”
  信收入袖中,长生面无表情飞身夺了阿大的马往将军府赶去。苏管家亦调转马头原路返回,阿大阿二不知缘由,只共乘一骑跟着马车走。听得车内长歌又痛呼一声,稳稳坐在车顶的龙莲睁开眼,冷冷的吐出俩字“麻烦”,一拳头将车顶砸了个大洞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嘭”的一声掉了下去,惹得小长歌又是“嗷”的一声狼嚎。
  庐阳,一处庄园之内,深夜,苏启文睡不着披衣下床来到庭院之中,仰望冷月,面有痛色,他鬓边的银白似是一夜之间多了些许。听得木轮声,他悲伤道:“行,启文怎么也不会想到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悔不该让馨儿去执行这次任务,我对不起死去的夫人啊。”
  “那是她的坚持,自己的情敌自己解决,这才不负我们精心的教导。况,若能求得圣医出手,生死亦不可早下定论,你不是很信任那丫头吗?”坐在木轮上的刀疤老人劝慰道。
  “谈何容易。圣医其人还不知是死是活。自三年前魔君盗走《圣医经》,谷主箫天衍当时正在闭关,突得噩讯,觉愧对先祖,急火攻心走火入魔了,江湖有传言说他疯了,有传言说死了,至今不知所踪。我们遣出所有在巢和洒在外边的赤子都不可得,丫头纵有三头六臂亦无力回天啊。”
  “魇主,你不会忘记了我们”魇“的宗旨吧。”行冷冷道。
  “行,不需要你提醒我,我从不悔入了‘魇’。我当年亦是一只‘可怜虫’,若不是得前任魇主相救,就没有今日的苏启文。‘魇’是世人贪婪的孽,是无尽的罪恶,是所有赤子曾经做的一场噩梦,梦里我们都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魇“集聚了赤子们曾经的血泪与脏污,自我们进了风雨山庄,抛却了原本的姓与名,我们就已经重生,而入门的所有规矩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守护’,守护的即是幻境神器亦是所有赤子。当年他们联合灭了我们在巢的所有赤子,烧了我魇巢,此恨此仇若不得报,苏启文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他日回归黄泉又有何面目去见老魇主。”
  “魇主,是属下越矩了,‘刀’只要服从便可,他不需要思想。”刀疤老人愧疚道。
  “行,你不必如此。我这个魇主也是时候退下了,我们都老了,天下是少年人的天下了。只一件事觉得对不起老魇主,我们没有守护好幻境神器啊。”苏启文感慨道。
  “是行的错,是行放纵了自己,不该……”
  “行,无须自责。若认真说起来还是我惹得祸事。”摆手阻止了行再说下去。他脸色暗沉了下来。夜凉如水,他转身推着刀疤老人进去了。
  生死有命,阎王让人三更死何能留人到五更,那兀术里&8226;嫣华就是馨儿一生的劫难,这一次馨儿就没有那般幸运了,匈奴巫师以人养毒,以毒饲蛊,毒之霸道可想而知,馨儿怕是大限将至了。罢了,佛经曰,因果循环,前世今生,父女一场,缘分该尽了。
  “夜深了,我们进去吧。烦恼就留给下一任魇主去,咱们也享几年清福。”
  “那是你的亲外孙。”言下之意,你这个做外祖怎么这么无良,竟会算计自己亲孙女。
  “那丫头就像是炉膛里正在锻造的玄铁,越是敲打最后成的剑越是锋利。她遇强则强,性子能屈能伸,狡猾多端却又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是个成大事的,只可惜生成了女儿身。那丫头心思深沉,霸道又死心眼,于姻缘一途上怕是多难多灾。太子其人这些年越发威严冷硬了,是个强势的,和我家丫头一起就像是一渊双龙,不是良配啊。我倒是看好南院里闭门苦读经年的清臣,那小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虽表面冷清疏离,性子却最是软和,也知道疼人,配丫头正好。”苏启文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刀疤老人缄默不语,只在关键时候插几句话,默契十足。
  
  




☆、第五十九章 娘亲重病

  晚馨院门口,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门外撒泼叫骂。
  “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躲在屋里算怎么回事。趁着我儿子不在你就原形毕露了吧,你说你把我乖孙子藏哪去了,那是我千殇家的种,你有什么资格弄走,我还没死呢,想反天啊,我乖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看我不撕烂了你,你个丧门星,你个大祸害,我儿子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娶了你,我的儿啊,娘被欺负的好惨啊,你不知道啊你一走她就敢给你娘脸色看,吃不给吃,穿不给穿,娘的命好苦啊。”
  众军汉躲在一边齐齐翻白眼,夫人啥时候不给你吃饭了,每顿不是鱼翅燕窝啊,就前些日子您老自己不争气吃多了人参补过了头,鼻子流血不止,夫人这才停了您老的人参供用,怎么滴您老想早死啊。不过这话也只能在肚里翻滚翻滚,这老太太再怎么不着调也是大将军的老娘不是,他们就是想帮夫人也无处使力啊,只能眼巴巴的干着急。
  “老太太,夫人身体不适,水色求您别闹了行吗,小少爷也是夫人的心头肉一定亏不了。”水色忍住心头怒气耐心的道。夫人已是被病痛折磨的去了半条命,院里只有凝碧照看着也不知怎么样了,偏这胡搅蛮缠的老太太眼尖的瞧见小少爷上了马车一大清早就来闹,这些难听话怕是已经传到了夫人耳里,这不是给夫人添堵吗。
  “祖母,您血气好生充足啊。”从走廊上下来,我整整稍乱的碎发,淡淡道。
  “足什么,还不是被你那个娘气得。”老太太见自己二孙女来了,讪讪的住了口。在晚辈面前她还是要顾全老脸的。
  “祖父,祖母说的是真的吗,是被我那个丧门星的娘气得?”我看向抱夏拐角处淡淡道。那刚要缩回去的一只灰色缎子鞋蓦地停了,一会儿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夺府中大权不成记恨上苏馨儿的老太爷。
  “你闹什么闹,狂儿回来有你好受的,还不快回去,你嫌自己丢的人还不够吗,滚回自己院子里去。”老太爷被人当面拿住脸面挂不住,对着老太太就是一阵呵斥,瞥都不瞥长生一眼,拽着老太太的胳膊就往回走。
  “祖父,祖母,走好。长生不送。对了,长生忘了告诉祖父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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