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帕劫+番外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3-08-19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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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容摇了摇头, “我也不甚清楚。”目光却看向许元,“不知许姑娘明不明白?”
许元静静地听完他的分析,眉心蹙起来,也蹲下身凑到床沿边看了看,看完之后眉头却越皱越紧,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蓝夕妹子在嘛?你想念的元元粗来了……
☆、第一天(二)
“大人,若花老板不是自杀,那便是有人杀了他之后,再将现场布置的好像花老板是自杀身亡一般来迷惑众人,可……动机何在?”
“许姑娘说花老板没有仇家。若是入室抢劫又杀人灭口,这房中也太整齐了些吧。完全看不出有人翻动过的痕迹。”
“许姑娘,你有什么线索没有?有没有想到什么人有嫌疑?”
潘越听完陆大人的分析觉得此案大有可疑,激动地一个劲地说个不停。
许元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小花平日里只爱绣花,常往来的只有来买绣品的客人了,从未听说他有什么仇家或者敌人。若不是自杀,我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要杀害他。”
“那花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让人觊觎的宝物?”小潘捕快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小花的绣花坊生意只能说过的去,收入也不过平平,哪里会有什么宝物……”她虽是摇着头,目光却落在了那梳妆台之上。
正在此时,捕役府的几个差役赶了过来,陆轻容便说:“许姑娘受惊了,我派人送姑娘回去休息吧。若是姑娘想到什么线索,可随时来捕役府找我。”说着对潘越使了个眼色。
潘越明了,一拍身边站着的一个小差役,道:“向真,护送这位姑娘回南二街的忠国公府。”
许元看了花老板的尸体一眼,向陆轻容告别,现行离开了。
待她走了,陆轻容指挥那些差役道:“将这具尸体抬回府去,交给仵作,嘱他尽快查验;床边上有一个花纹图案,疑似是死者画下的,要仔细地描下来;再仔细搜查这房间以及前面绣坊,有什么可疑物品统统带回捕役府。小潘你回府点带几个人去打听打听这花老板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什么人有来往,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对了,记得写一封信到登州捕役府,查一查松镇有没有花若龄这个人;许姑娘那边……”
“大人放心,向真非常机灵,保证盯得紧紧的。”又问道:“大人,我记得忠国公颜家只有三位公子啊,大公子出了家;二公子因为是断袖非要和个楚馆的相公成亲被赶出了家门;三公子最出息,官居大将军,现在息海围剿海盗呢。那位许元姑娘是什么人啊?从来没听说过,莫非是颜家的亲戚?”
“你只知道颜三公子是大将军,却不知他在带兵平海之前一直混迹于江湖之中,行为放荡不羁,外号‘千里追风、桃花公子’。后来不知怎得改邪归正了,这几年才回来为朝廷效力。听说他回家的时候身边带了一名女子,说是在江湖中认的义妹。出征之前嘱咐家人好好照顾他这位义妹,那位姑娘似乎就姓许。”
潘越暗暗吃了一惊,“原来那位许姑娘是跑过江湖的,怨不得她刚刚对着尸体也能不惊不怖,说话条理清晰了。”沉思了一会儿又偏着头说道:“大人,我还是觉得那个许姑娘有些不对劲。开始怎么也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后来得知了您的身份,倒是回答了,可听着她说话,怎么好像她以前做过捕快似得?我要问什么她都清清楚楚,甚至不需要我问就都说了出来。再来一个姑娘家,和一名男子来往那么密切,不是有些奇怪嘛?还有那个花老板也好生古怪,一个男子,绣花为生也就罢了,房间布置地像女子的闺房一般,还摆弄些胭脂水粉的,想着都难受。”脑海中又浮现出花若龄那种苍白却五官精致的脸,又想起许元刚刚说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偷偷瞧了陆大人一眼。
陆轻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潘捕快哪里知道许元是看香港警匪片长大的,捕快要问些什么、想知道些什么她受电视剧的熏陶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本名徐圆圆,“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虽然在那个世界里不幸被超速闯红灯的无良司机给撞飞了,可穿到这里来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差,她一直非常知足地感恩自己运气好,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忠国公的三公子颜乔息,又幸运被他认作义妹,受他的庇护衣食无忧。颜三公子现虽远在息海,可整个忠国府上下对她都很和善友爱,吃得好住得好,待遇宛若公府小姐一般,而且没有遇上闹心的宫斗和宅斗。。
忠国公颜雪忠虽然严厉刻板,人却热心正直;二公子颜又松是个好龙阳的温婉美少年;最神的就是颜家大公子颜若木了,年纪轻轻就出了家,听说对佛法领悟很深还开了天眼。许元本不信什么天眼法眼的,直到三公子出征前带她去颜若木落发的无相寺向大公子告别,才发现他是个了不得的高人。
大公子法号三昧,第一次见面就笑意融融、轻描淡写地就点出她是借尸还魂、鸠占鹊巢的。
许元本还想死扛着不承认,却听三昧大师说道:“你前世死于海难,过世时年逾半百。死之前你本有两次机会登小船逃命,你都放弃了。第一次让给了抱有婴孩的妇人,第二人又让给了一个年轻男子,你说他们一个有孩子一个正年轻,都比你更有活下去的价值,自己却溺水身亡了。正因你上一世行了菩萨道,以身布施,这一世你才有机会可以活两次。”
许元吃惊得不得了,没想到自己上辈子有这么高的觉悟,又急忙追问自己还有没有再穿回去的可能。
三昧大师摇摇头:“果报已生,定业难改。其实许元也好,徐圆圆也罢,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这边也好,那边也罢,大千世界仅仅是个幻相,最重要的就是你坚守住自己的本心,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好好地过完这一世。”
自那之后许元对三昧大师崇拜地死心塌地、一塌糊涂,三昧见她与颜家有缘,来历又特别,有空便指导她读诵经文、为她讲解佛理、替她培养佛缘。无相寺环境幽静、风景秀丽,寺中僧人更是和气友善,许元待得高兴了,干脆在客房住下,一个月当中倒是有半个月是住在寺里的。
这个世界的人们相信各种神,有拜太阳神的,就有信月神的;有供奉地神的,就有敬天神的。佛教在这里倒不甚兴盛,经文传播得也不广,一个寺庙内能有一本翻译完整的经文已经很了不起了,无相寺内广为人知的便是《金刚经》了。绣花坊花想容的花老板本信奉的是神绣,可神绣只管绣花不管别的,他感情受挫,又听许元说佛祖菩萨最是慈悲,能除一切苦,最近才开始随着许元一起拜佛的。
许元穿越来这个世界之后,也交过几个朋友。可惜她义兄颜三公子远在千里之外杀敌卫国,另一个女友姜美兮是江湖女子,一刻也闲不住,总是东奔西跑地忙着闯荡江湖,一年里也见不上几面;还有一个同是穿越女的,早就嫁了人,在登州过着幸福的二人世界。真正贴心的朋友其实只有花若龄这一个。她第一次去‘花想容’就看出花老板是断袖,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涂得比女子还白的脸颊,衣服上淡雅的熏香,以及娇声娇气的声音,受腐文化熏陶多年的许大小姐怎么可能辨认不出。
虽然外人都觉得花老板有些奇怪,可在许元眼中他就是个温柔体贴的最佳闺蜜。花若龄从小受尽家人与邻居的白眼,一成年就从登州搬到业兴。业兴虽然民风开放,断袖之人颇多,可他人看他的眼神依然是有所保留的。只有许元不忌他的身份,真心与他相交。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密友。许元虽未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可花若龄却愿意与她分享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
许元刚认识花若龄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心上人,直到一年前才知道那人居然是捕役府的陆轻容陆捕头。虽然陆大人年近四十、尚未娶亲,不过许元还是觉得花老板的单相思难有未来。劝也劝了,骂也骂了,花若龄一颗心放在陆轻容身上收不出来,许元也无可奈何。直到几天前,花若龄将铺子关了几天,许元觉得不对劲去看望他,只见他喝得大醉,一边流泪一边哭,说自己想明白了,决心不再痴恋陆轻容了。许元虽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可也觉得这是件好事,于是约他这个月十五,也就是今天一起去无相寺吃斋拜佛,重新开启一个新的人生。
看他当时的模样确实是受得不小的打击,确有自杀的可能,可再听陆轻容的分析又觉得花若龄不是自杀的。许元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快要爆炸了。
“姑娘,您不是住在忠国公府嘛?怎么往城外走了?”跟在身后的小差役见方向不对,适时出声提醒。
“这位差大哥,我一时糊涂忘了告诉你,今儿我想去无相寺住,不回忠国公府了。劳烦你相送了,我自己过去便可。你有公务在身,就不耽误了。”
向真聪明机灵,早已明白潘越的意思是让他监视这位许姑娘,急忙说道:“姑娘不用客气。大人让小的护送姑娘回家,小的必然要保证姑娘的安全。无相寺就在城外,已经不远了,我还是送姑娘过去吧,不然大人定要责怪小的渎职了。”
许元拗他不过,只好谢过他,两人一同向无相寺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元就是《方知不染心》里的那个穿越小妞
然后,当作者还在拼命和肥肉做斗争的时候,她已经减肥成功了(⊙o⊙)
☆、第一天(三)
花若龄的尸体被抬回捕役府之后,大大小小的捕快、差役们就都忙活开了。张文书看着跑进跑出的人与徐文书低声交头接耳道:“这才安生几天呐,又出人命了。”
徐文书转了转发僵的脖子,非常赞同地说道:“就是!这太平盛世的,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不是无故加重他人的负担嘛”
“是不是自杀还难说呢。”刚点了几个人,准备去东大街上的店铺调查花若龄的潘越没头没脑地丢下这么一句给两位文书,转身便走了。
张文书奇怪地看着潘越远去的背影,很无奈地摇摇头,瞥了一眼正在喝茶看卷宗的陆轻容压低声音与徐文书咬耳朵道:“那一位,生的七窍心,再妥当的事儿都能看出问题来。”
“没错没错。”徐文书赶忙点头,“这才回来几天看着又瘦了,好不容易养了几两肉怕是都没了。”又叹了口气:“没个媳妇儿在旁边照顾着就是不行。”
“你说陆大人怎么不成家啊?年纪也不小了,论官阶有官阶,论模样有模样,手底下的好几个捕快都抱上娃了,他还一个人……”张文书越说越来劲,正准备从里到外、由浅入深地好好分析分析陆轻容还是单身的理由,冷不防瞧见自家上司的目光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人赶紧噤声,低下头抓起笔就写起什么来。
临近中午,向真一头汗地跑了回来,见潘越不在,便直接对陆轻容汇报道:“大人,那位许姑娘没回忠国公府,倒是去城外的无相寺了。她说若是捕役府要找她,去寺中便好,这几日她都会住在那里。我瞧她与寺中的僧人非常熟悉,也有自己的客房。许姑娘进到寺中也没做什么,直接就回房去了。我在寺外守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出来的迹象,寺里今天人来人往的,好多人盯着我看,我本想躲在一旁,谁知还是有僧人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见引起注意便就回来了。”
张文书听罢对陆轻容道:“无相寺虽是清净之地,但今日是十五,无相寺里开素斋,那掌勺的师傅手艺很好、远近闻名,去吃的人一向不少,倒是热闹得很。”又对向真说道:“你穿一身捕快服,往寺庙外一站,自然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寺中出了什么大事呢,当然会盯着你多看几眼。”
向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陆轻容知道颜大公子就是在无相寺出的家,许元既然住在忠国公府,那么去无相寺也实属正常,又见向真面色愧疚,便安慰他道:“无相寺中僧人大多习武,练的是少林一派的内家功,他们耐心好、毅力强,年轻僧人往往都已经在内力修为上有所成就。以你的身手,即便换了常服守在寺外也是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许姑娘你也不必盯了。”
向真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三昧大师这几个月在外云游,许元无人可以倾诉,心中烦闷。回到无相寺,中饭也不吃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躺下蒙头就睡。
迷迷糊糊睡到掌灯,忽听有人敲门。勉强睁开眼睛,神情萎靡打开了门,一见来人有些欣喜,也打起了几分精神,“六如师傅,你回来啦!”
门外站着一青衣僧人,身材挺立,眉眼俊朗,是三昧的师弟六如,他年纪不大,可武功与佛法修为都属上乘,也是个爱云游四方的。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其它州县游历,看样子今日才回到寺中。
六如师傅见许元开了门,先双手合十轻轻诵了声佛号,后才缓缓说道:“傍晚时分刚刚回来。许居士,一回来便听说你今日神情沮丧,连午饭也没吃,把自己一直关在房中,小沙尼们担心地不得了,又不敢过来打扰。见着我回寺,便都央着让我过来探望你。”
许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劳烦师傅们关心了。其实……”她本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小花凄惨的模样和地上那一大滩血,就禁不住红了眼眶,哽咽地说不下去。
六如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担心地问道:“许居士,可是出了什么事?师兄不在寺中,你若遇上什么事,尽管与我说。”
许元看着他关切、慈悲的面庞,难忍心中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