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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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家看看麒麟马,就知道我现在处境了。怎敢再多揣份危险。这匕首是门内之宝物,我不敢收。” ¬;
“杜老弟,这匕首不说是无价之宝,却也称得上难得的宝物,带在身上,冬暖夏凉,又可防身。你如今有星煞门照着,谁敢动你?放心带在身上,有什么好怕的?”
杜峰向老崔拱了下手,说,“多谢火堂主提醒。但这匕首还是不要最好,如果真要给奖励,换其他的如何?”眼睛却看向了白煞。
“杜公子想要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咳咳,护法大人如能给我加工钱,在下感激不尽。”杜峰是有工钱的, 一个月五两纹银。
众人听他提出这个要求,均摇头不已。这把匕首放到当铺里,多少银子当不来。这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白煞愣了一下,随即答到,“杜公子如需银两,直接到帐房支取就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
“即如此,我会通知管家。”
“如此,谢了。我看各位恐怕还有要事商量,我一外人在场不方便。就先行告辞。”说完,对着老崔拱了拱手,转身离去。疾风走在他身侧,马蹄声清脆悦耳。杜峰一时兴起,扯着他的嗓子竟然唱了起来,众人听去,竟有种长空万里豪气冲云恨不能饮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感觉。听那词,却是,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众人一时都怔了。
7 下山
这事过去三天,紫纹又来了马厩。杜峰正在打扫马房,紫纹直接找了来,手里拎了个包袱。
“杜公子,它就是麒麟马吗?”杜峰点了点头,他一直奇怪为何这丫头不知疾风是麒麟马,他一直认为这是这个世界人尽皆知的常识。
“麒麟出世,青吟露锋。天下称雄,谁人堪争。没想到真有麒麟马,要不是红云姐姐说露口,我真不知这就是麒麟马。”杜峰听她自言自语,也听不真切,不去管她,自去忙活。
“杜公子,我能摸摸它吗?”杜峰看她怯生生地问着,此时的表情才正是她这个年龄所该有的。
“它叫疾风,听得懂人话。你直接问他。”
“疾风,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紫纹怯怯地问道,疾风看看她,又看看杜峰,缓缓点了点头。
紫纹高兴之极,捂着脸,眼泪都要涌出来了。杜峰看着她,心里暗忖,没想到疾风竟然成了偶像。这丫头放到现代,铁定一超级追星族。杜峰任她在那遐想,去了旁边的马房接着打扫,是踏雪和赤雷的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纹重又出现在杜峰面前,说,“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杜公子,右护法让我通知你,让你收拾收拾,明天要出门,去参加赏剑大会。这包袱里是些衣服什么的,是为你准备的。”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的玉瓶,“杜公子,这是梅香丸,是解毒良药,江湖险恶,也许能帮上你和疾风。我在这里祝你们一切平安,早日归来。你们多保重。”杜峰接过包袱和药瓶,行了一礼,也没多问其他的,只说“谢谢紫纹姑娘。你一切也多保重。”
三天后,出发的日子。杜峰仍是一身灰衣打扮,他没换紫纹带来的那些衣服。随便收拾了个包裹,放些替换衣赏,带上自己的全部银两。遵照嘱托,给疾风抹了些黑灰,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显眼。杜峰想自己也有些银子了,想给疾风配马蹄铁,但疾风却不情愿,只有作罢。一马一包袱,就是杜峰的全部。
来送行的人不是紫纹,而是紫纹口中提了很多次的红云,竟是那天在梅园见过的红衣女子。红云很是冷漠,只让杜峰随着他走。跟着那袭红衣,七绕八绕,却到了一个偏门。“杜公子,从这个门出去,沿着路一直走到山脚,你会看到一个亭子。请你在那里等左右护法。小女子送到这里,公子一路保重。”听她说完,杜峰向她拱了下手,说,“见到紫纹,请转告我和疾风的谢意。有劳姑娘。”说完,转身踏出了门。一阵寒风吹过,衣衫猎猎,杜峰心情却没来由好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
翻身上马,疾风一声长嘶,前踢跃起,竟是雀跃不已。一阵急弛,杜峰又有了蹦极的感觉。
马蹄踏在未化的积雪上,竟没有任何滞阻之感。回头去看,衬着远山丛林,映着金色阳光,
白雪覆盖的建筑群宛如腾空的宫殿,显得那么不真实。这就是他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远处看,竟是一神仙福地。 ¬;
疾风马蹄疾走,不一时,就到了那山下之亭,杜峰去看那亭上之字,却是“太白亭”,看旁边的石碑,仔细辨认后,说是此处是李太白醉酒处,所以建此厅,而此山就叫太白山。杜峰心里暗忖,如果真是太白山,倒是在陕西省,离西安倒不远,自己借尸还魂,竟从南跑到了北。这是杜峰首次确认自己所处的地方,心里竟然欣慰不已。好象随风漂浮的蒲公英终于落了根。
听到马蹄声,杜峰转了过来,是黑煞和白煞,白煞戴了个帽帏,黑煞倒是什么也没戴。杜峰想他们这些人出来不都是要易容吗?上次见到黑煞,那斗笠连睡觉都不拿下,这次却这么OPEN,真是奇怪。杜峰想不明白。看那两人没有停下的意思,遂翻身上马,想着前路茫茫,自己和他们的纠缠是要继续了。
转上官道,他们这三人三骑是太过拉风了,回头率不是一般的高。不看人,不看马,却只说这下人怎么在中间,还骑着最“拉风”的马,而那两位衣着鲜明之人却一左一右成了哼哈二将。这也太太太奇怪了。
不说别人,杜峰也挺郁闷,这踏雪和赤雷怎么也不愿跑在疾风前面,习惯性地跟在左后方和右后方,平常也就算了,可如今这上面坐着黑白二煞,走在这官道上,就不那么自在了。思忖了半晌,侧头看向白煞说,
“护法大人,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们。”
“如此也好,前面有一城镇,城西有一家客栈,叫升云客栈,是星煞门所开,你且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今天就宿在那里。” ¬;
“告辞。”
“杜峰”,杜峰扭过头,“这是星煞门令牌,你拿给那掌柜看,他自会接待你。”一物抛来,杜峰接过,没有看,紧紧攥着,似要把那令牌欠进手掌里。拍了下疾风,一人一骑风弛而去。
急驰了一阵,杜峰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抬到面前,看清是个细长的黑色木牌,上面镂空雕了一颗星。。。。。。。
疾风的速度耐力不是盖的,这一路驶来,日头西转,竟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中间也没有打歇,远远看到有城镇的样子,才稍微缓了下来。这是个小城,看城门上的字,好象是戌州,杜峰却听也没听过,不知在现代是什么名字,或者是已根本不 存在了。入得城来,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很容易就找到了白煞说的“升云客栈”,外表看却也气派,古色古香,竟有三层。
下马掀帘走了进去,里面温暖如春,甚是舒服。他站了一会儿,没人理他。又站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理他,再站一会儿,终于来了个小二,对他满脸的不待见,“客官住店?我们这一晚要一两银子,客官要住吗?”TNND,真是杀人,他一个月的工钱才五两。那小二看他脸色变化,冷哼了一声,“客官还是别家看看。”说完转身要走。 ¬;
杜峰探手入怀,拿出木牌,“这个你可认识?”那小二看了一眼,冷笑着,“客官要是掏个金牌或玉牌什么的,我替客官跑个腿,倒可当些银两。如今这木牌,怕是当铺不收。”被他一阵抢白,杜峰一阵郁闷,本来还以为那小二看到木牌会象电视上那些贪官看到尚方宝剑一样立马双腿发抖冷汗直流,谁知根本不是那会儿事。想可能他是小虾米,不认识这东西。“你们掌柜呢?”“我们掌柜?他忙得很,可没时间见你。”
杜峰被他说得来气,“哎,我说你这人怎么着?这什么眼看人低我看还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们客栈要的是个信誉,你一个小二非要砸牌子,你是不是和你们掌柜有仇,非要这店关门才安心是不是?我说你这人还真歹毒,是来卧底摸情报的吧?对方给了你多少钱,你来做这种事?挖情报不说,连带着破坏生意,你也太卖力了吧?你当然知道这客栈是谁开的不是?你就是来卧底的是不是?那屋后的信鸽就是你养的是不是?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说!”杜峰越说越来劲,开始信口开河,乱安起帽子来。也不想想他是干什么的,那是问供高手。
“你,你,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我说得哪点不对,一看你双眼乱转就知道你心虚。”
“你,你。。。。”
“我怎么了我?说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说中你心事了是不是?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这怎么就竟你你你了,有话你尽管说呀,我这等着听呢。”
他们在这喧闹,人很快围了上来。“掌柜的来了,掌柜的来了。”杜峰看到正主来了,拿着牌子晃了晃,“认识吗?”那掌柜脸色一变,慌忙作了一揖,“公子这边请。”杜峰想终于来个识货的。
进了雅座,那掌柜亲自倒上茶,说,“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杜峰,掌柜的如何称呼?”
“在下李仁。刚才委实对不住,让公子受委屈了。”
“小事小事。”杜峰倒也不在意,再说刚才也出了气。
“杜公子和左护法很熟吧?这黑木令一般人可是拿不到的。”杜峰听了,心里没来由一热,但随即又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错开了话题,“一会儿左右护法可能就会到,李掌柜不收拾收拾?”
听此话,李仁立刻跳了起来,但随即醒悟到自己有些失态,向杜峰行了一礼,“杜公子一路辛苦,先请用膳。您先稍等,我去安排。”
杜峰也站了起来,说,“我的马还在外面。。。”
“公子放心,我自会让人牵去马厩。”
“那马脾气不好,还是我去,你找个小二和我一起去就行。”李仁听他如此说,虽然奇怪,但也没坚持。
安排好疾风,那小二带着他去了间上房。推门看,TNND,竟然是套间。第一次知道这总统套房不是现代人的发明。洗了手,吃着桌子上的各式精致点心,喝着不知名的清香茶水,杜峰觉得这是来到这个世界最感舒服的时刻了。等饱了后,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竟一次也没逛过,以前去过三国城之类的地点,还要买门票,这来到了真实的古城,不逛逛倒真说不过去。拿定主意,摸摸怀里的银子,开门走了出去。
8 偶遇
虽然天气寒冷,地上还有未化的积雪,但街上倒也热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杜峰恍然觉得到了一个影视城。正感慨期间,好似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一匹马在街上飞速弛来,行人忙不迭地往旁边让。杜峰也忙靠向街角,正在他想着刚才好象踩了什么一下时,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象抓住了贼似地喊,“你踩了我,你踩了我。。。。。”
杜峰定睛去看,却是个要饭的,大概比刘立大些,比刘立要高得多,壮得多。
“没看那街上跑马呢?它不跑,我能往这躲吗?你找我干什么呀?有本事你去找那正主呀。看你两个眼睛长这么大,怎么看不清事呢?你妈怎么生的你,你爸怎么教的你?看比你大的,不该喊声哥呀。抓我象抓贼,踩了你,我还嫌你铬了我呢。你有事没事你躲这干什么呢?孵小鸡呀。孵出来告我一声,我走了。”
那人显然被他这顿淅沥哗啦的骂声给弄晕了,可能也只听懂“看比你大的,不该喊声哥呀”这句话,没想什么,开了口,“哥。。。。。。”
这声哥把杜峰叫得心软了,看着他那双忽闪闪的大眼睛,心里就更软了。
“这不就好了。刚才我踩你,是我不对,但你也用不着象抓个金元宝一样喊呀。”
“我那不是疼吗?你看,脚指头都被你踩红了。”杜峰低头看去,脚指头露在棉鞋外面,红红的。这大冷的天,杜峰心里有些不忍。
“算我的不对,给你陪不是,走吧,哥请你吃饭。”
“真的?去哪里?”
“我哪知道呀,我第一次来这里。你说哪里吧?可告你,我可是穷人,别想宰我,要是没钱付帐,我就把你抵债,让你去洗盘子。”
“知道了,大哥,你说话真逗。我们去‘福聚楼’。”
“你叫什么?”
“我娘叫我冬子。”
“别告诉我你姓潘。”杜峰想那双大眼睛闪呀闪的倒真象潘冬子。
“谁说我姓潘,我姓程。大哥你呢?”
“杜峰。”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路上看到有个卖棉鞋的摊子,就给他买了一双。“穿上吧。刚才踩得痛吧?”把他按坐了下来,把他那双鞋子扒了下来,又把那靴子给他套上,拉了他起来,“走了,愣什么呢?”杜峰在前面走着,没看到冬子亮晶晶的眼睛。
到了酒楼,那小二虽不待见,但终究没把他们撵出去。点菜时,杜峰听冬子叽里呱啦报了一大堆听都没听过的菜名,敲了一下他的头。对着小二说,“清蒸鲤鱼,叫化鸡,东坡肉,老鸭汤。”看向冬子说,“鸡鸭鱼肉都有了,喂不饱你再说。”的
“客官,我们这里没有叫化鸡和东坡肉,说实话,不怕您笑话,这两道菜都没听说过。”杜峰愣了下,才想到苏东坡还没出世呢,那叫化鸡也许还没等大雅之堂吧。
“那就红烧肉和红烧鸡块吧。”那小二一路喊着下去了。
“大哥,那叫化鸡是什么?”
“唉,你说你是小叫化,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叫化鸡,你惭愧不惭愧?”
“你告诉我我不就不惭愧了吗?”
“叫化鸡是说一个乞丐一日偶得一母鸡,没有炊具,但又饿得不行,就想了一个办法。把那母鸡开膛破肚后,用泥巴把他包了起来,置于火中烧烤,等他估计差不多了,拿出来敲去外壳,那鸡毛掉落,就可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