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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恋恋不舍-第19部分

小说: 恋恋不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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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她们惊吓的目光,冷笑了一声,又朝皇上跪了说:“皇上,韵嫔之龙胎,非我所害,此事有奇,还请皇上查明再审!”

  我居然在他的脸上也看到了冷笑,他平静的坐在上首,说:“凭什么朕该相信你?”

  我定定的看着他,说:“臣妾什么也没有,只有皇上的信任!”

  此时一太监从门外进来,跪了说:“启禀皇上,在梅贵人屋里找到了这个。”说着呈给了他。

  我并不惊慌,看着他手中的盒子,里面一定是麝香,这本就是原先设计好的。只见他并不打开看,放在手里玩着说:“在哪里发现的?”

  “回皇上,在梅贵人床脚里面,甚是隐蔽。”

  他依旧带了那样的笑看着我说:“如今,朕还能相信你么?”

  我笑了看着他说:“皇上,您早就想到了,何必此时再问呢?不说这麝香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用完了还要留点证据,又请了哪个工匠雕了如此精致的珍珠,注入了麝香,又怎么出宫进宫把这些弄妥帖的,怎么就不知忌讳的当众送给了韵嫔等着她流产了来抓我的把柄,怎么就不在发生了事情之后毁了证据还端端的让皇上拿了来抓我?当然,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真的不重要,当我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贵人,不再受皇上的恩宠,这些理由又有谁会真正在意,真正去追根究底呢?总之有人为韵嫔的龙胎陪命了就好了,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我顿了顿,看皇上脸色并不变,心里其实还是惶惶的,这样的皇上,我看不懂,琢磨不透,我只能依照我自己的剧本演自己的戏,我看着太医说:“但是,臣妾有一事相求,臣妾要看韵嫔产下的死胎!”

  此言一出,屋里又是一顿抽气声,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自是明白,在这个时代,死胎是极度不吉利的东西,传言男子看了会一辈子走霉运,永不得翻身,女子看了将永不受孕,而我居然要看死胎,这不是疯了一样么。

  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知道这些传言是假的。如果说这是一个计谋,那么,最开始的怀孕就有可能是假的,因为我现在还是不相信,有人会为了算计别人而伤害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不可能做的事情。所以我怀疑,最开始的怀孕就是假的,有可能是韵嫔服了药物让脉象像喜脉,此时也没有B超,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很难才是,再则,就是太医是她的人!只是死胎是她这个计谋里最大的一个破绽,若我是这个世界的人,自是天衣无缝,但是偏偏,我不是!

  太医明显吃了一惊,呐呐的说:“臣,臣没有见到死胎,想是侍女拿了丢弃了!”

  我冷笑了逼了过去说:“胡说!太医进去到出来根本就没有侍女出来过,怎么丢弃!”

  太医啪的坐倒在地上,又忙坐起来向着皇上磕头:“臣该死,臣诊断韵嫔脉象已经不似喜脉,兼见其衣服上有血迹,这才断定韵嫔小产,并没有看到死胎!”

  我冷笑了看着皇上,说:“这个好办,若原本就没有怀孕,自称不上有什么喜脉,没有看到死胎,就说是丢了我们也拿她们没有办法,但是,这血,就是证据!若她没有怀孕,这血就定不是从她身上留下的,自然,血是要有出处的,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血迹定是比才凝固的血黑,太医定能看出这血是什么时候出的。若是畜生的血液,颜色更加不同,皇上着人找来不同畜生的血对照,定能分辨出来。”

  我看到皇贵妃脸色变了又变,皇上看着我,眼神一直都没有变,似乎我说的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叹了口气说:“皇上,臣妾所说是否属实还请皇上慢慢查证,臣妾因冲撞敏贵人,被罚禁足一个月,本该立即回宫受罚,只是如雨跟我十几年,如今撒手人寰,还请皇上开恩,准臣妾见她最后一面,也全了我俩主仆之情!至于韵嫔之龙胎,皇上有何恩旨,臣妾在月香院静候。”说着磕头。

  皇上尚未开口,皇贵妃嘲讽了说:“不过是个奴才……”

  我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看着皇贵妃,咬了牙说:“娘娘,如雨不是奴才,她也是人,她是和我们一样流着鲜红的血的人,她跟我们喝一样的水,吸一样的空气,她一样有意识有感情,她也会哭会笑,她也会痛会伤心,她不是任人打骂,生死无关的奴才!”

  皇贵妃惊吓的退了几步,扶了侍女的手才站稳,气急败坏的说:“大胆,敢这么对本宫说话!”终究看了我的眼神,没敢再说。

  许久不开口的皇上突然说:“许如雨脱了奴籍,以牧王爷义女身份出宫入葬,准梅贵人送如雨一程,那一个月禁足,免。”

  我很吃惊皇上会赏如雨如此高的名分,也很吃惊皇上会这么相信我,然而我此时却不容多想,谢了恩便带了如烟赶去碧波湖。

  如雨还在碧波湖边躺着,两个太监在旁边看着,见我过去请了安,站到一旁。我扶着如烟的手,缓缓走到如雨边上,如雨穿着早上的淡青色碎花裙,脚上是粉红金丝雀布鞋,乌黑的头发紧贴了苍白的脸颊,紧闭了双眼,嘴唇紫白紫白的,毫无生气。

  我跪在她左侧,贴了她的脸说:“如雨,妹妹,我来迟了,我来迟了!”眼泪滑过她的脸颊,落到草地“妹妹,要是我不进宫,要是我不要你跟我进宫,要不是我总想着自己,要是平时我多注意你,你应该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相夫教子,生儿育女,纵是草屋布衣,也好过此时冷冰冰的躺在这里。”

  如烟陪在我身边哭泣,我摸了她的脸说:“如烟,妹妹走了,我只有你了。”如烟只是哭,嗓子也哑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看我。

  我起身,对两个太监说:“把她送到月香院。”

  两个太监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呐呐的说:“主子,死人,死人应该送出宫的。”

  我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喝道:“混蛋,如今如雨是我妹妹,牧王府的郡主,怎由得你们这些奴才随便送出宫的,没有牧王府的仪仗,谁也别想动她!”

  然而这也是不合规矩的,就算如雨是牧王府的郡主,也不能停在嫔妃的房里,然而皇上既然开口说让我送她一程,我就顺便曲解他的意思,陪如雨最后一夜。

  太监没敢再说什么,抬了如雨在我前面走。

  屋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如雨的事,碧若也哭红了双眼,远远的就来接,我已经停了眼泪,也安慰了她们几句,便叫太监把如雨放到了她原来的卧室,一屋子人都陪在旁边。

  我呆呆的坐在暗处,想着进宫的这些日子,从默默无闻到承恩受宠,然而无论是得宠还是失宠,总会有人算计,总有人把我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定要去除了才甘心。而我,却不管不顾的只在乎皇上是不是真的爱我,是不是可以拥有皇上一辈子,是不是在皇上眼中我是不同与一般嫔妃的人,其实,我又何尝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用的方法不同,其目的,总是想拥有他的爱,想拥有他的荣宠不衰,我,也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想要爱的女人。

  如雨死了,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若不是因为我的执着任性,她又怎么会死?我转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红肿的眼睛里除了悲哀,也有兔死狐悲的害怕。母亲说的对,任凭我如何挣扎,这一辈子,我只能是他的人了,就是他厌了我,我也只能被困在这里任人宰割,我们原本就不是平等的,我怎么希翼他能给我平等的爱,平等的对我?

  第二日清晨,牧王府就抬来了小轿,宫里规矩,宫女死了只能用担架从玄北门悄悄抬出去,不能有鼓乐吹打,也不能哀鸣。就是嫔以下的主子,也是不能办灵堂,只能放到出尘宫里,请宫里的尼姑念上两天超度经,由侍奉的宫女太监带孝,从玄北门送出去。只有嫔以上的娘娘才算是皇上的女人,才能正经的办丧事。如今如雨是郡主,自然不能按宫里规矩办了,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只能来了小轿并几个丫鬟小厮穿了一身素来接,再回王府了办丧事。

  我将如雨送上轿子,对旁边管事的说:“回去告诉王爷,要好好安葬如雨,就当,就当她就是我!”

  管事吓的跪了下去,哭着说:“主子,这话不能说啊。”

  我苦笑了说:“回去吧,告诉王爷和二夫人,说我很好,不用惦记。”


  。 

                      正文  第十六章 身份



  第十六章身份

  …………

  下午,皇上就来旨宣了我去坤宁宫,我知道,是要处置了,只是如何处置,却不是我能左右的。

  令我吃惊的是,我到的时候韵嫔已经跪在那里,满脸的屈辱,见是我来了,眼睛都似能冒出火来,我暗笑,原来我居然猜对了,他也不是一个好欺的主啊。

  果然,待我跪定,王明拿了圣旨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韵嫔假借怀孕,以图上宠,陷害贵人,其心可气,着夺其封号,打入冷宫。梅贵人本性聪慧,兼体恤下人,升正六品梅嫔,迁正阳宫。”

  我冷笑了磕头谢恩,想着此时皇贵妃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两次设计除我,不仅白白损失了她两个重要的棋子,还让我连升了好几级,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韵嫔自是喊冤,但是已经没有人听她说话了,众人只是上前来恭贺我,她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再翻身的弃妇,纵是皇贵妃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没用的棋子求情。

  皇上含笑上来扶我,却在我耳边轻说了:“梅嫔娘娘果然幸运。”

  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怀疑什么?

  忐忑了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皇后娘娘传旨,令我好生准备搬家,就不用去请安了。但我还是收拾好了装饰,带上碧若去了坤宁宫里,她不要我来是旨意,但是我去就是给了她面子,说明我还是在她管辖之下,让她不用费心除我。皇后见我自是高兴,倒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幅景象。

  回到屋里,大家都乐呵呵的忙着收拾东西,虽说很忙,也是井井有条。

  皇上是下了早朝来的,见到如此繁忙的景象,笑了说:“该叫内务府给你添人了,只有这么些人伺候外人看了还以为朕亏待了你。”

  我忙谢了说:“皇上,不必了,这些人伺候臣妾还算尽心,再添了人也不过是闲养着,费了内务府的银钱。”

  他也不说是,径直走到书房里,我忙叫他们都歇歇,便跟了进去。

  他含笑说:“今日朕得一琴,爱妃不妨弹奏一曲,和了这喜庆的时节。”

  我一惊,弹琴?对着牛弹指不定我敢,对他?还是算了吧,但是他口气分明是不容拒绝的,怎么办?

  想着就福了一礼说:“是,皇上。”站起时一个咋咧,作势要摔倒,皇上忙伸手扶了我,却还是含笑说:“怎么了,身体不'炫'舒'书'服'网'?”

  我心里更加不安,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了,但是此时却是骑虎难下,只得故作虚弱的说:“皇上恕罪,皇上今日高兴,臣妾本不该如此扫兴,只是这几日事情太多,臣妾有点心绪不宁,夜不成寐,常觉心慌气短,还请皇上恕罪。”

  他放开我,在书桌前坐了,冷冷的说:“跪下!”

  我一惊,刚刚明明还很开心的样子,怎么?按常理我这么说他只会叫太医来才对,但没来得及多想,只好乖乖的跪在中间。

  他冷了口气说:“梅嫔,你进宫就以腿伤避着朕,未央湖边欺骗朕,顶撞朕,甘露殿里不喜朕的亲热,故意激怒朕,自请入出尘宫,前些日子故意装成嫉妒无常的性格,昨日若不是如雨死了,你是不是就打算承下了毒害韵嫔的罪名了?你就是这样的讨厌朕么?”

  我心里一阵心慌,然而这是我能决定的么?每当我可以放下他那么多的妃嫔决定不顾一切的跟他的时候,他都会将我所有的自信心打碎,将我狠狠的摔入深渊,让我如何来承受他的恩爱,让我如何能将这一辈子放在他的身上?

  我咬了嘴唇并不说话,他昨日升了我的位分,如今又来算老账,什么意思?

  他见我并不回答,口气更加冰冷:“牧恋,牧王府的小郡主,年十六,为庶出,自幼聪慧,善琴艺,一曲秋水享誉京华,专女红,所绣百花蜜蜂来寻,懂书法,一手小篆秀丽无常。梅嫔,你是谁?”

  后背一阵汗水滑过,我抖落了身子强自镇定,完了,完了,身份被发现了,这下真完了,自是不能有人相信我是从后来来的,要我这么说肯定的被当成疯子关了,一般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冒名顶替,这在皇宫里可是杀头的罪名,连牧王府都脱不了干系的。

  我沉默了还是不说话,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他静了静,继续说:“量牧德也没有这么大胆子送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进宫,朕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和牧恋调的包,如今牧恋去了哪里?最重要的,你是谁?”

  我磕了头说:“回皇上,我是牧恋,从来就是。”

  他冷笑了逼近我,捉了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看他,此时他带了嘲讽的目光看我,似是嘲讽我此时还在强做镇定,一字一顿的说:“牧恋,好,就算你是牧恋,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用碘可以显现指纹,你唱的那些歌,写的那些字,还有那首,不知是诗还是文章的致橡树,怎么来的?谁教你的?还有,”他笑的更加邪恶,“你怎么知道自己划的伤口同别人划的伤口不同,更重要的是,你怎么会懂的看血液的颜色,来判定血的不同出处?”

  他没说一件,我的心就少跳一拍,他说完我已经半晕过去了。

  他放开我,背了身子,恢复了那种皇帝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声音也不再是戏谑,而是君王的那种冰凉:“你不说可以,只是牧王府同你这一屋子的人都要为此付出点代价来。”

  他怎么会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呆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做他的妃子,这个罪名,说成谋逆都不为过,那么,为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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