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皇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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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得透明的修长手指与碧玉般的叶儿相交映着,煞是美丽。
突的,飞羽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手一握,原本的树叶就成了粉末,被风吹散开来。
看着飘逝的灰烬,飞羽的眼神异常的清冷,他就那样看着风吹过的方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被担心的言唤来的德烈嘉斯有些叹息地看着此时的飞羽,轻轻地走了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眼前这显得很是瘦削的身体。
“宝贝,钟肃已经带人围城了,你,真的不去?”
飞羽将手覆在了德烈嘉斯的大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他们能胜任的。”
“唉,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做这事儿,又为什么要这些执着呢?”
“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骗我,我,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
飞羽痛苦地抱住了头,语带哭腔。此时的他不是那个能力强大的血族,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幻灵遗孤,更不是皇族的皇子,只是一个无助而迷茫的孩子,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
德烈嘉斯抱紧了飞羽不住颤抖的身子,轻轻的吻着他的头发、脸颊和嘴唇,试着安抚下他不平静的心。
“没事儿了,宝贝,没事儿的。忘了这些吧,你现在是我德烈嘉斯的孩子,是我最骄傲的儿子,将来就会是梵卓一族的亲王,密党的领袖。”
“可,可是我,已经……”
“没关系的,宝贝,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吧,我会陪着你的。嗯,比如说,现在……”
说着,德烈嘉斯不老实的大手探进了飞羽的衣襟。
飞羽瞬间涨红了脸,感到背后的某一处硬物直顶着自己时,有些窘迫地嚷道:“好了,德斯,我还没到要你用那种方式来安慰我的地步。我,我要去看看叶林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着,飞羽一把推开了正在上下其手的德烈嘉斯,一个瞬移就到了战场。
而战场上的叶林三人已经对飞羽的突然出现见怪不怪了,只当这是飞羽和德烈嘉斯在哪里学来的奇能异术。
“怎么样了?”
“这里毕竟是皇城,一般是不破城不投降的。而且这里的防御是最好的,城墙也是最坚固的。”钟肃回过头来为飞羽解释道。
“嘿,别长他人志气,我们和将军这一路来闲得都快长膘了,也该让大家伙儿的运动运动了!”一旁的李书文见钟肃如此说道,忙不迭地赶过来为自己的手下嚷嚷着。
叶林在一旁轻笑着,把李书文往回推:“你啊,快回去守着你的前锋军吧,将军要的可是最小的伤亡呢。”
飞羽看着这些从始至终都支持着自己的这三个人,矛盾的心终于敞开了。
是啊,他现在只是血族梵卓族亲王的儿子,曾经的事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那,就好好地大干一场吧!
相逢一笑抿恩仇 单刀
“书文,把围城的人都叫回来吧。”
飞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皇城,淡淡地笑着,既然是最小的伤亡,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来吧。
“是!”李书文也不问为什么,他们相信飞羽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看着那七千的前锋军和围城的两万士兵回来后,飞羽半眯了眼,对身后的三人说道:“呵呵,最小伤亡,爷给你们演示演示!”
说罢,飞羽闭上了眼,催动着精神力,右手微张。渐渐的,一把用精神力幻化的银色长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上。
长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如水般的银色流光,流畅的剑身上描绘着古朴而简洁的剑纹,整把剑一气呵成,约半人高,却是轻若无物。
“将军,你……”
还不待钟肃说完,飞羽就提剑冲了出去。
钟肃等人正想追上去时,德烈嘉斯出现阻止了他们:“让他去吧,那些人还奈何不了他。”
众人听德烈嘉斯也如此说了,便放下了心。毕竟,若是有危险,德烈嘉斯会是第一个阻止飞羽的人。
德烈嘉斯笑了笑,指指前方的飞羽:“好好欣赏吧。”
飞羽漫步走到城墙下,银色的长发随风飘散在空中,雪白的锦袍在风中翻飞着,反倒像是一个正欲去赴好友酒会的翩翩佳公子,而不是即将手挥屠刀的修罗。
城墙上的将士们被飞羽惊得一愣——如此绝美如神祇的一个人儿,居然手持长得夸张的银色长剑,单独前来攻城!?
对方竟然派了这样美的一个人来送死?
守城的将领自然是知道飞羽的特征的,立刻下令让所有弓箭手放箭。
密集如雨的箭支齐刷刷地向飞羽射去,所有的人都为飞羽捏了一把冷汗。
飞羽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箭,嘲讽地笑了笑,手一挥,所有的箭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城的将士俱是一骇,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办到的啊!
飞羽根本不理会那些人震惊的表情,径自走到了城门前,一个瞬移站在了城墙上,看着呆愣的众人,笑得猖狂而残忍。
仗剑一挥,血溅淋漓,甚至染红了飞羽变成金银双色的眼眸。
飞羽毫不在意地舔舔唇角的鲜血,噬血的欲望让他的双眼金色更盛。
面对越来越多人数的围攻,飞羽眼神一凝,手中长剑立刻幻化为双头的长矛,双手交握,如一场绝美的舞蹈一般,一抬手,一勾腿,都是一份风情。
飞羽眼角含媚地一一看过眼前的众人,如幽兰吐息地唱起了媚惑人心的歌。
“挥剑生死差毫厘,
断却妇人心,
纵是夜半双泪滴,
仍是闭眼闻血溅淋漓。
众人只闻将军豪,
谁明战魂森森寒衾袍。
待得休矣还家去,
应是留多归少。
长剑仍在腰,
红羽影迹消,
便将酒盏换茶袅,
又得紫玉箫。
碧树听风竹招摇,
何人言萧条。
叶舒汤碧第二泡,
正是茶韵好……”
悠扬而清灵的歌声在皇城上方飘荡着,显得苍凉。
分明是醉人的词曲儿此时却是让人听来寒入了骨。
飞羽不停地唱着,时而清扬,时而低沉,千百种萦回曲折都被他一声声地唱尽了,人的心跟着曲调的起伏,也醉了。
当歌声停下时,飞羽挥舞的长矛也停了下来,静静地站立着,周围已是一片血海。
飞羽就如一朵盛开在炼狱中的曼珠沙华一般,妖冶而妩媚地倾倒了众人,浓烈的血腥是他勾人的香味。
飞羽看了看城墙上的尸体,朗声道:“可还有人要拦我飞羽!?”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够了!”
相逢一笑抿恩仇 对峙
德烈嘉斯轻轻地将昏睡的飞羽放到床上,温柔地抚摸过他纤细的眉、卷翘的长睫、瘦削而挺直的鼻和薄薄的唇。
看着这张绝美的容颜,德烈嘉斯觉得很困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血族不都应该是自私自利的么?怎么到了这个孩子这里,就全都变了呢?
想着,德烈嘉斯坐在了床边,决定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
好像,自己一直都是在无条件地宠腻着这个小家伙呵,怎么就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宠腻呢?
呵呵,一个血族居然在这里思索感情问题,这可真是……讽刺啊。
德烈嘉斯自嘲地笑了笑,甩甩头,准备离开。
“唔……”
“宝贝,醒了吗?”
飞羽轻轻地扇了扇那对精灵般可爱灵巧的银色羽睫,眨巴眨巴地睁开了眼,有些朦胧地看向德烈嘉斯。
“唔,德斯……是你带我回来的?”
看着飞羽那有些黯然的神情,德烈嘉斯早把先前的疑惑抛到了脑后,现在想的就只有要好好地修理修理萨胤风,为他的宝贝报仇。
“嗯,是我。”德烈嘉斯点了点头,抚了抚飞羽银色的小脑袋,“还睡会儿么?”
“不了,德斯,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密林中,飞羽缓步地走着,想到这里是给予他灵魂的父亲的葬身之地,心下一片怅然,只想用自己的脚步一一印过这片密林,留下自己的痕迹,让父亲的灵魂安息。
“言。”
“主人,言在。”
“带我去父亲死去的地方吧。”
“……是。”
来到一片空地上,这里只能隐约看出曾经有房屋的痕迹和火灼烧过的荒芜。飞羽站在空地的中央,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徘徊在这里的灵魂的声音。
过了许久,飞羽才睁开了眼,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父亲……”
飞羽“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地上的草,一言不发地兀自流着泪。
“他说了什么?”
“父亲说,他原谅我了,也同意让我跟你离开,只希望我以后好好活着,就走了。”飞羽睁开了那双溢满哀痛的眼,看着德烈嘉斯。
德烈嘉斯抱起了飞羽,吻了吻他的额头:“嗯,那就没事了,你父亲他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守护着你的。所以,擦干眼泪,以后的路我们还要走下去呢。”
“嗯。”飞羽点了点,用衣袖抹去了泪痕,将自己蜷在德烈嘉斯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德烈嘉斯就起了身,第一次主动地领了兵到城门下去叫阵。
如昨天一样的,才一接近就受到了一阵比昨天更为密集的箭雨。
而脾气本就不好的德烈嘉斯,再加上飞羽的那档子事儿,直接泄愤似的对着那箭雨念了一串咒文,就让那些箭反射了回去,无一浪费地回到了那些士兵的……身上。
己方的将士们欢呼着,在德烈嘉斯和弓箭手的掩护下,直接撞开了城门,杀了进去。
此时的德烈嘉斯也不用瞬移,只是一步步地走着,见一个杀一个,渐渐的,杀到了皇宫。
宫内,盘龙殿
“云儿,快走,父皇一会儿就跟来。”萨胤风急急忙忙地推着萨云,吩咐着左右侍卫一定要保护好萨云。
而萨云却是紧紧地抓住了萨胤风的衣角叫道:“不,云儿不走,云儿要和父皇在一起。”
“乖,云儿,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父皇不骗云儿,父皇一会儿就跟上来。”
“不……”
“快,你们,快把九殿下带走。”见萨云不听,萨胤风也只得强硬地吩咐侍卫直接带萨云走了。
“呵呵,不管是九殿下、十殿下,还是皇帝陛下,你们一个都不准走!”德烈嘉斯站在盘龙殿殿门口,冷笑着望着殿内众人。
萨胤风顿时血色全失,直直地看着德烈嘉斯:“你,你要对付朕尽管朝朕来就是,不要为难朕的儿子。”
“我知道嘛,不就是东莫皇帝最宠爱的九皇子嘛。本来呢,无关的人我是可以放过的,但是,他萨云可不是无关的人哟。”德烈嘉斯笑着踱步到萨胤风的面前,就像一头正准备狩猎的黑豹一般,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你在说什么,朕不明白。”
“嘿,刚好今天我心情好,就解释解释吧。
第一,这孩子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我说过的,你会失去他。
这第二嘛,呵呵,他是宝贝幻力的容器,既然这样,当然得把本该属于宝贝的东西还给宝贝咯~”
说罢,便欲伸手夺过一旁萨云。
这时,萨胤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抽出了配剑挥向了德烈嘉斯,一旁的侍卫虽然畏惧,但仍是忠于职守地拔剑相向。
德烈嘉斯轻蔑地看了面前这些可笑的人类一眼,决定不用精神力,和他们一起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他就像戏耍似的在萨胤风几人之间如游鱼一般地穿梭着,嘻嘻的邪笑低低地溢出口中。
“唔……”
终于,萨胤风不支倒在了地上,德烈嘉斯看着身上的狼籍和一些小伤口,嘿嘿笑道:“不得不刮目相看呀,皇帝,很久没有人能够在拳脚功夫上伤了我了。不错不错,就是可惜了,若你不是宝贝的仇人,兴许你还能为我所用。”
萨胤风有些绝望地看着跑到自己身边的萨云,抚了抚他的头,将他拉尽自己的怀里。
他已经尽了力了,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应是无遗憾了,至少,至少云儿是和他死在一块儿的。
德烈嘉斯看着那父子二人,正待抬手欲杀了萨胤风时,却突然传来了飞羽的呼唤。
“德斯,你在干什么?”
而就是这一转身,萨胤风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地抽出当初自己给萨云玩乐和防身用的小匕首,刺入了德烈嘉斯的胸口。
相逢一笑抿恩仇 危机
德烈嘉斯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立刻回过了头一看,待看见插在胸口的匕首时,轻蔑地笑了笑,正待要说话时,突的感到胸口一股灼烧般的疼痛。
“唔……”
“德斯!你怎么样了?!”觉察到不对的飞羽一个瞬移来到了德烈嘉斯身边,待看清德烈嘉斯胸口上的匕首时,顿时惨白了脸。
“不!!!”
那是银,是银铸的匕首啊!而它此时正插在德烈嘉斯的心脏上。
“德斯,德斯,怎么办,怎么办,这是银啊,你说的银。”飞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连一旁的萨胤风和萨云也管不着了。
德烈嘉斯看着焦急的飞羽,心中浮起了一抹对灰飞烟灭的淡然。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反常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爱呀。
呵呵,是了,他德烈嘉斯爱上了飞羽,他的宝贝,他最骄傲的儿子,他爱他呀。
只可惜,这一切都晚了,都来不及了。
“宝贝……”
“德斯……哦,对了,那颗戒指,利昂给你的戒指,你可以用它回去呀,回去让长老们救你,快呀!”
德烈嘉斯笑着拍了拍飞羽的小脑袋,摇了摇头。现在回去,他只会成为一个毫无能力的幼仔,从亲王变成幼仔,作为一个血族,要他怎么忍受?
再说了,明白了自己的心的他,现在只想和自己的宝贝待在一起,哪儿也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