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花漫三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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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孔明正在草堂之上端坐读书。我甚夸张的奔进草堂,他却好似全没有看见我,动也未动。
直到,我奔到他的身后,旋身俯首,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喉咙。
“休动!交钱不杀。”我装模作样的喝道。
他不说话,而是颇从容的置下书札,转过身来,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进了怀里。
“最近,是不是胖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睛却依旧瞅着书札。
……你才胖了,你全家……哦,不对,你全家现下也包括我……
“唔,好无趣。”我深深叹了口气。
他抬眼,望一望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原本所处的时代,平日里都玩些什么?”
玩些什么?三国杀啊……
“唔。。。。。。种种地,偷偷菜。。。。。。还有…。。”
正在我吱吱呜呜的时候,堂前传来了一番对话。辨一辨,这说话的当是两个人。
“小先生,令兄今天可在家中?”这个中气十足,却又波澜不惊的声音我认得出,正是刘备刘玄德。
“二哥孔明今日确在家中。”这个,当是诸葛均。
“今日果真是个吉日,备终是有幸能见到先生了。有劳小先生转报,刘备专程来拜先生,望先生能与相见。”刘备说话,向来没有多少起伏。但这一句的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欢喜。
“好的。您且在此稍等片刻。”
“是刘备来了。”我坐起身来,回望孔明,见他的眉眼间微微有些动容。面上,似喜非喜。“你可要见他?”
孔明点头说道,“砚砚,你可稍作回避?”
“回避?我……我现在是你的书童。”我指了指面上的这张男子面皮。
“噗。”孔明笑了笑。“好吧,童儿,待会儿切莫过多言语。”
“嗯嗯。”我应了一声,向一旁退了退。
这个时候,诸葛均进了草堂。
“二哥,皇叔刘备前来拜见。”他余光里看了看我,竟也似没见。面上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看着他二哥。
这诸葛均小小年纪,见到这般大变活人的把戏都能如此处事不惊,长大了一定是个人才。想到这儿,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请将军进草堂。”孔明吩咐道。
“是。”诸葛均应了声,便回身去了堂前。
孔明起身,整了整衣冠,我在一旁瞧他。此时的他,头戴纶巾,身着苍色氅衣。一副面容,已比我初见他时成熟了几分。周身绕着一团浩然不失潇洒之气。
不多久,刘玄德便躬身进了草堂。此番见他,衣着似比上一次我在田间见到他的时候,更加庄重一些。
他垂首而进,见了孔明,便躬身一拜到底。“汉室末胄,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先前两次来拜,皆不得相见。今日能见,实乃吾之万幸。”
孔明略一回礼,笑道“亮乃一介南阳野人,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惭愧。”
他们就此寒暄了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我,则是坐在孔明身旁不远处。
“备有幸得水镜先生司马德操,单福徐元直之箴荐,特来拜见先生。望先生不吝教诲。”刘备说着,又拜了拜。抬头间,眼里闪烁着真诚的星星。
孔明面上润开极淡的一抹笑颜,“德操,元直皆是旷世之才。亮乃是一介耕夫,久居隆中,怎敢虚谈这天下事……”
他说话,一向语气谦逊柔和。此番,却是铿锵有力。
他们这番寒暄之后又是一波深度寒暄,说了好半天都不能进入正题,直听得我在一旁焦急之后又是一波深度焦急。若说这谦虚文化的根源,还真是能好好地追朔一番。
正在我边焦急边溜号思索问题的当口,孔明忽而侧身看我,道了句“童儿,你且先去后堂回避。”
唉?这就叫我回避了啊。这隆中三分定天下可是我心中一直盼着的一处名场面,不能亲历可是要遗憾的啊。我背对刘备,向孔明使了使眼色。他却似未见,只道了句“待会有事,便唤你来。你且下去吧。”
看来,他们终是要进入正题了,而且是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正题。那么好吧,即使是万般的不甘心,我也只能起身退到了后堂。
倚着后堂的墙壁。草堂之上,孔明与刘备的对话隐隐能听到些声响,却全不清晰了。我望着窗外的一片蓝天,想着与孔明相守的这些日子,他虽从来不与我说他胸中所怀大志,但是他所想的东西,我也略微有些感知。
读演义,捎带着看些史书。对刘备的印象,好感至多只有三分而已。若不是喜 欢'炫。书。网'孔明,这三分恐怕也不见得有。但是,如今我错有错着的成了孔明的妻,今后无论他走到哪,我都是要跟着去的。火烧新野,赤壁之战,玄德入蜀。唔,说不好,这蜀汉的兴亡,我也能起到些许作用。思索到这,草堂依稀还能听到话音,我便出了后堂,在院子里溜达消磨时间。
待到溜到前院,忽听到又是两个人在说话。细细听去,是那关羽与张飞。
“大哥不知与这诸葛村夫在堂里谈了些什么,嘿。也不知,这诸葛村夫是不是真有单福军师说的那么神。”听这说话的劲头,应该是张飞。嘛,也不晓得徐庶在刘备那里都把孔明夸成什么样儿了。
“嗯。”关羽沉吟了一声。
“大哥是魔障了,大哥一定是魔障了。”张飞念叨着“怎么谈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嗯。”……
“……唉,唉,出来了,他们出来了。走,去看看……哦,这先生好年轻啊。”
对话到这儿,便止了住。被一阵脚步声所取代。
看来,孔明与刘备这一番隆中对终是结束了。我的胸中不经意间腾起了隆隆欢喜。抬眼间,一群鸿雁齐飞入天。
能谈这么久,必当是谈得很投机。不知,那个自比管仲乐毅的人,现在是否心下也是一片欢喜。想到这儿,我便匆匆回身,往后堂里去。
方一踏进后堂不久,便看见孔明正从草堂那边走了进来。此刻的他,面上一派清平。
还真是淡漠得很呢。我心里寻思着,开口问道,“他们走啦?”
“天已不早,我留了刘皇叔与两位将军在家里暂住一夜。明日好一同去往新野。”孔明道。
留他们在家里住……你倒是想得周到哦,可是,你家里有多大呢。明日还一同去往新野?
“为什么明天就去新野这么急?”我问道。
孔明双手扶在我的肩头说道,“砚砚,刘皇叔对我有三顾之恩。这恩情慎重,我不得不出这隆中了。眼下形势,也着实容不得耽搁。”
“三顾?我怎么记得他只来过两次?”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今天这次,刘备只在我与孔明成亲的前一天来拜见过。如何是三次呢?
孔明略略俯首来看我,“那次去南郡,你醉倒而归。他就来过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
“砚砚,我离开隆中后,你要好生照看自己。知道么?”
我要好生照看自己……“你不带我一起去啊!”
“这战场上的事儿可不是儿戏,我不想你去跟我受苦。”每每说到正事,孔明总是以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敷衍姿态对待我。
“我不怕受苦。”我认真道。
“你我若都离开,家里的菜怎么办。”孔明问道。
“菜由均儿来收,再说不会有人偷咱们家菜的。”我依旧认真道。
“你爹爹谁来孝敬?”
“还有崔州平呢!”
他见我这样,但笑不语。他若是不说话,又摆出这幅欠揍的表情,心中所想九成便是不会再改了。
“……你确定不带我去了是么。”
“砚砚……”
“成了。”
我先前不是没有想过孔明被刘备请出山去会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他会不带我一同离开隆中。
你自打出山,到刘备汉中称王,那是多少年啊。你就准备只对着刘备而不见我了是么!
“夫君,我知晓了。你且放心的去,我在家里等你便是。”我应道。“你且照看三位将军,家里地方小,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我回自己家了。”
话说到这,我便绕过孔明,疾步向屋外走去。孔明欲来拉我,被我将手拍了开。
穿过草堂,在茅屋前看到了刘关张。刘备甚是有礼的向我作了一揖,被我颇自然的无视掉了。待到走到张飞面前的时候,却被张飞一把拉住了胳膊。
这个张飞真不愧是张飞,手下力气大得狠。这一把,拉得我的胳膊生生的疼。“嘿,童儿,问你个事。”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是有些奇 怪{炫;书;网。我原以为,他是恼我无视了刘备,但看他那一脸怪异的笑,倒是颇有些莫名了。
“将军请问。”我回道。
“你家先生,可有家室?”
“噗。”敢情!张三爷,您也是我跟崔州平这八卦大军一道的啊。唉,你不是很怀疑这个诸葛村夫的能耐么,怎又会对人家这家事有了兴趣。我回头,眼风里正扫到方出屋子的孔明。“我家先生多年潜心读书,尚未娶妻,没有家室。将军若有妹妹,姐姐,年轻阿姨什么的,可以介绍给我家先生啊。”
“哈哈。好说。”张飞笑道。看上去,颇以为然。
我轻笑了一声,便离开了孔明的茅庐。
第二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待到绕回自家院子的时候,爹爹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见了我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门口,爹爹面上有着难掩的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爹爹向我身后望了望。“你夫君呢?”
“我自己回来的。”我道了声,便去夺爹爹手里的剪刀。“爹,以后我便回来住了。这修花枝,种种菜什么的就交给我好了。”
“唉?这是怎么了。闹脾气呢?”爹爹问我,我不回话,手下剪刀不停地飞舞。眼见着,一颗颗新发的嫩芽随着我的剪刀一同飞舞着,爹爹一脸的无奈。
这是怎么了?冷静下来想想,我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了。左右,大丈夫的,上阵打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他孔明要做的,是比这上阵打仗还要高端上许多的事情。可是……
“我的女儿啊,你可别再剪了。这好好的一棵树,还没长出叶子呢就要被你给剪秃了。”爹爹拍了拍我的肩,夺过我手里的剪刀。“来,有什么事儿,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您把孔明当亲儿子待,左右,我才是养女,怎么可能给我做主呀。
“爹,刘备来请孔明出山了。”
“噢。这是件好事。”爹爹说道“马匹再好,也需伯乐。”
“伯乐?他才不是呢。”说是吸血鬼还不错,直把人榨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爹爹笑了笑,唇下一把长须抖了抖。“就为这个生气?”
“嗯。倒不是。他要去辅佐刘备成就大业,我不拦他。可他不同意我一起去。”
“你也要去?”爹爹这句话声调拔得老高。“你这个女儿家怎么总跟男子一般想法。若我是孔明,我也不许你去。”
“这有什么的吗。谁说女子就不能上战场了,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回来之后照样光耀门楣。”说到这儿,我的情绪颇有些激荡。
爹爹愣了愣,捋一捋长须,缓缓问了句“花木兰是谁?”
……哦,我忘了,花木兰是距今两百多年之后的南北朝人。
“那个,戏本子里的人。”我轻咳了几声,正了正神色。“我会易容,大不了我把自己扮作男人,不会有人看出破绽的。”
“真是胡闹。”爹爹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怎么嫁了孔明,就变得这般任性了。”
“我……”我方要反驳,见爹爹一脸坏笑,忽而明白了爹爹这句话的意思。脸皮不禁微微烫了烫。
“我说月英啊”爹爹拍了拍我的肩,“你如何不想想,若你是他,你会带着夫人去走这深浅不知的路么。”
嗯……
“况且,孔明这个人,向来都把事情想得很周全。怕是将来这大业一定,便会返身回隆中来的。你若也跟了去,这个家不就荒了么。”爹爹语重心长的道。
“唔……没事嘛,不是还有爹爹么。”
“……你!”爹爹分外的无奈,冲着我干瞪了半天的眼睛,终是叹了一句。“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倔。成吧,你向来都与寻常家里的女儿不一样,如今你既这么决定了,我便也不管你。你若要去,便去吧。”
……我怎么觉得,我们讨论这问题的思路有些偏差。
“爹爹……我不是犹豫我该不该去,而是在生气孔明不带我一同去。”我想了想,又强调道,“哦,那战场上的事情,多激荡,多豪迈。不去见识见识,枉来人间走一遭。”
“唉,你那点小心思,就别来糊弄爹了。”爹爹轻笑着,中指指节敲了敲我的脑门。“怎么就突然愚钝了。他不带你去,却没有拦着你。你若真想去,还会去不了么。”
“……对啊。”真所谓当局者迷了。方才我一直钻着牛角尖不肯出来,冷静下来想想,大不了我易容成个男人,去竞聘刘备的谋士咯。不过…。。
“爹爹,这回儿你怎么同意我自己行动了啊。”
爹爹笑了笑,收拾好剪刀,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这个嫁夫随夫倒也说得过去。你这个性子啊,若是一个人闲在家里,还不闹翻了天。快寻你夫君去吧。”
“爹!”
傍晚吃过饭,我便倚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等着孔明。我想,下午我丢下那句话就离开,他一定会来寻我。半炷香过后,见门口儿依旧没什么响动,我便寻思着他八成会来寻我。又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我想着,他至少会来看看吧……直至,一轮皓月当空。我抬头望着这月亮,眼睛酸得有些睁不开了。
忽而,院门口那处,传来小黄狗的吠声。从这叫声判断,是孔明来了。视线从月亮渐渐下移,直至看到那个人,携着一路月光而来。一张脸上,是宛若月晕般柔和的笑颜。
“砚砚。”他唤了一声。
转了个身,没有搭理他。
“砚砚。”他走到近前,来拉我的手。
“你怎么不与那刘备在一处了。”我起身,望着他道。
“砚砚,你这是生的什么气?”他挑眉,问道。
“我……”我原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