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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83部分

小说: 穿越大秦之秦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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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嬴义一脸茫然地反问:“什么轻功?”说着也没叫虎贲军,自己径直走到院外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回到树下。她的事他总喜欢亲自做。

许寒芳乐了。为自己的荒唐乐,也为嬴义的聪明乐。自己刚才怎么就会那么笨?不光想爬树,还在幻想什么轻功。真是急糊涂了!

嬴义举着竹竿敲,准备打下挂在树杈上的毽子,边举边说:“您真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

许寒芳笑着嗔道:“是呀!是呀!我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你是小事聪明,大事糊涂不就结了?我们两个正好互补。就是黄金搭档!”

“黄金搭档?”嬴义停下手里的竹竿,因为他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许寒芳捣捣他,娇笑着催促:“是呀!是呀!快点吧!”

竹竿差一些不够长,两名虎贲军有眼色地走过来托起嬴义,毽子被竹竿打了下来。

许寒芳迫不及待地拾起来一看,包铜钱的丝布已经被粗糙的树皮划破,撅着嘴不高兴地责怪道:“你看,你使那么大力,破了吧?就差没零散了!”

嬴义歉意地笑笑。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上火把继续欢歌笑语了很久,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只留下值守的虎贲军护在院子周围。

许寒芳坐在灯下,艰难地一针一针剜着,想再做几个新的毽子,赶明儿大家可以一起玩。

嬴义迈步过来轻轻道:“末将帮您吧。”

“你会?”许寒芳仰起头,诧异地问。

嬴义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拿起毽子缝了起来。灯烛下的嬴义,刚毅的脸看起来满是柔和,粗糙的大手握着细小的钢针竟然十分纯熟老练。

可能是发觉许寒芳在看着自己,嬴义轻声说:“我从小,衣服就是自己缝。到军营里,更是自己缝。”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朦胧,一定是又想起了童年悲伤的往事。

许寒芳趴在几案上,双手支着下巴,微笑着说:“那以后你找个人给你缝衣服。”突然又想起当日悄悄给浩然缝制衣服的情形,想起浩然收到衣服时的幸福和满足……往事渐渐淹没了笑容。

嬴义手里的针停了一下,嘴角轻扯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几针一个毽子已经缝好。

许寒芳拿在手里赞不绝口:“就是比我缝得好!厉害!真是厉害!太厉害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大手不光会弄剑、写字,还会飞针走线?你还有什么会的,我不知道?——回头帮我缝一个锦囊吧,精致点的,我要用它装些重要的东西。”说着手比划着大小。

“好!”嬴义笑着点头:“回头找些上好的锦缎。”

许寒芳笑笑,把几个毽子托在手里,兴致勃勃地看着,不觉打了个哈欠。

嬴义站起身来点头躬身轻施一礼,准备告退,时间已经不早了。

许寒芳仰脸望着站起来的嬴义,身材魁梧好看。想起多天来折腾得他不轻,不觉好笑中也有歉意。想起这么高大魁梧的他,今天下午两个人驼着他举着竹竿才能够到毽子,不禁问:“嬴义,你有多高?”

嬴义一愣,答道:“末将身高八尺。”

八尺是多少?好像一尺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三厘米吧?许寒芳想了想,又站起来和他比了比,自己才到他的下巴处。仰脸又看看他:“你只怕有一米八还多一点吧?”

嬴义问道:“是您那个时候的尺寸?”

“嗯!”许寒芳点点头,再次赞道:“难怪你如此威风好看,如此有男人味。”退后一步,用手托住下巴,眯着眼睛,细细欣赏。嘴里还发着怪声。

嬴义被看得有些害臊,勉强笑笑:“您休息吧!”抬脚准备往外走。

许寒芳突然叫道:“等等!”嬴义停下脚步。

“你站到几案上我看看!”许寒芳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又看看房顶,似乎在想些什么。

嬴义一怔,但还是依言站了上去。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变了脸色,转身拿过披风,急急说道:“走!我们去一个地方!”反手披上了披风。

嬴义蹲下帮她整理着披风的下摆,关心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末将多带些人……”

许寒芳打断道:“不用,就我们两个!不用带别人。”说着已经急急出了门。

昏暗的天空,暗云疾飞,微微发红,似乎是下雪前的征兆。巴家大宅一片沉寂。只有几处门楼还闪烁着灯光。

二人走在漆黑的巷道中。打更的声音从巷道深处传来,在寂静的深夜传出很远。已是三更天。

嬴义跟在许寒芳后面,警惕地保护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停扫视四周。手一直按在剑柄上,不曾离开。

许寒芳左拐右拐往前走,在一个院前停下脚步。

嬴义见她停下脚步,抬头观看,发现这是管家巴福生前办公的地方。因为他在这里自缢身亡,所以暂时搁置了起来。惊异地问道:“您来这里干什么?”

许寒芳冷冷一笑:“过年了,我来悼念巴管家的冤魂。”一阵寒风吹过,携满寒意,袭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骇然。但是一想起身边充满阳刚之气、神武的他,又定下神来,迈步往里走。

嬴义听着许寒芳话里有话,也没多问,只是小心的护着她,注意留神着周围的一切状况。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也别想逃过他锐利的目光。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跨门槛进到了屋内,屋内黑漆漆的,嬴义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轻轻关上房门。

因为一直没有人再来过,屋内基本上还保持着原样。

许寒芳站在几案边,仰脸望着房梁出神。

嬴义察看了屋内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转回身轻轻问道:“您在想什么?”

许寒芳眯着眼睛说:“我在回忆巴福的腰带悬挂在哪里,有多长?腰带到几案有多高?”昏暗的灯光下,她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这个末将问过衙卒。是布衣黔首常用的标准的腰带,长七尺。”

许寒芳诡异地一笑:“这就对了!”

“对什么?”的44

“你站到几案上,看看。”

嬴义站到几案上抬头看了看,皱眉想了想,惊叫道:“您是说……”

许寒芳点点头:“对!不是自杀,是谋杀!”她早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直没有想起来。原来是高度问题!今天晚上无意回想起高大的嬴义被人驼着才够到毽子,才猛然想起来。以巴福低矮的个子,脖子根本够不到悬挂在梁上的腰带,除非他蹦起来。可是蹦起来后,还如何踢走几案?

巴福如果不是自杀是被谋杀,那么杀他的人是谁?难道巴家还有内奸?这也就是说她还会有危险。嬴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可是我问过衙役,巴福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如果要是被人杀死了挂上去,应该有别的伤痕才对。而且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许寒芳来回踱着步子,思索着:“这就奇怪了……”

嬴义刚想说话,突然轻跳下几案,弯腰噗的一口吹灭油灯。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说着左右看看,拉着许寒芳进了偏房,躲在门后。左手反手把许寒芳护在身后,右手又按在了长剑上,严阵以待。

许寒芳又一次近距离贴在嬴义身边,闻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看嬴义正聚精会神地望向房门。她忙收住心神,也屏住呼吸,伸头从嬴义下巴的缝隙处往外看。

听见有人推开了院子的门。

二人禁不住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人来?不觉都屏住了呼吸。

耳边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脚步越来越近,在空荡荡的院内激起回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诡异。

许寒芳不由捂住了嘴,不知为何浑身居然开始发抖。

嬴义感觉到她在颤抖,有力的臂膀迟疑着轻轻拥了她一下,见她没有抗拒,不觉用力地搂紧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还是盯着房门。

许寒芳靠在有力的臂弯里,突然觉得镇静踏实了许多。不觉把头也靠在嬴义身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然后就听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这心跳好像开始加快?许寒芳在怀里仰视嬴义,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盯着房门,严肃的表情突然嘴角有些上翘……他在想什么?是否和自己一样有了什么异样的感觉?

正迷蒙间,门吱呀一声开来,灯影儿一晃,进来一个人。

许寒芳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双手突然搂紧了嬴义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再看。

因为进来的分明不是人,是鬼!是一个没有头的鬼!……许寒芳把头深深埋在嬴义宽广的怀里,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停了片刻,她感觉嬴义的大手在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许寒芳把深埋在他怀里的脸稍稍仰起一些,正好和嬴义的目光对视,看到嬴义正关心地俯视着她。许寒芳感激地笑笑。

嬴义用眼神示意许寒芳看看外面。

许寒芳用力摇摇头,用眼神回答自己不敢,又要把头埋下。

嬴义笑了,笑得很温存,再次用眼神示意和鼓励她看一看。

许寒芳壮着胆子,迟疑着探头往外看。然后又差点笑出来。鬼怎么会有脚步声?鬼怎么会挑灯笼?自己真是胆小鬼!她仰起脸对嬴义笑了笑,不觉手又抱了抱。

嬴义正微笑着望着她。

来的不是鬼,是人。只是来人宽大的黑斗篷罩着全身,看不清头脸,看不清身材,难怪刚才把来人当成了无头的鬼。此人是谁?

二人又同时把脸转向外面,认真查看。

黑衣人进到屋内,站了片刻,放下手里的提篮,用纱灯里的烛火点燃了油灯,然后缓缓去掉头上的斗篷,转过身来。

许寒芳嬴义二人从门缝里一看,都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

来的不是别人,看头饰就知道是巴清。只是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黄金的面具。面具在昏黄油灯的照耀下发出黄金特有的璀璨光泽。在昏暗的屋内更显得诡异,离奇。

她从提篮里取出一些祭品,在几案上摆放整齐。然后咕咕噜噜说着些什么。许寒芳感觉她看起来有些像电视里的女巫。

听不懂巴清说些什么,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声音听出来她很虔诚,只能透过面具后的眼睛看出来她很虔诚。

巴清咕噜了一阵,伏在地上顶礼膜拜。然后才站起身来,收拾好祭品,把它又从新放进竹篮里。然后取下了面具。的ae

昏黄的灯光下,巴清的脸显得很苍白。脸上还写满了忧伤和无奈。她静静坐在几案边许久都没有动。

“梆梆……梆梆……”外面传来四更天的竹梆响。

巴清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在屋内绕梁回响。气息吹得油灯跳了几跳。耀的她的脸色也一闪一闪,看起来一阴一晴。的dc

巴清缓缓站了起来。重新用黑色的斗篷罩住了头,提起提篮,挑起灯笼,吹灭油灯,开门迈步走了出去。

灯光越来越远,灯影晃动出了院子。然后听到院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许寒芳和嬴义暗吐了一口气。都在忘神地思索:巴清为什么三更半夜如此神秘、诡异的出现在这里?她和巴福的死有什么关系?她刚才的举动是在干什么?

一阵寒风从门缝灌了进来,许寒芳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还躲在嬴义宽广有力的臂弯里。不由自主往后一撤身子。

嬴义此时也回过神来,忙松开了手臂。

二人想起刚才的举动,都有些尴尬。嬴义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揉揉鼻子,想打破这种尴尬,轻声说:“我们回去吧!”抬脚往前走。不妨又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惊慌中又倒在嬴义有力的臂弯里。又是嬴义及时地扶助了她。

许寒芳牵强地笑笑,暗怪自己为何总是如此粗心?自己暗自较劲跺了跺脚,手反抓着披风,逃出屋外。

嬴义也不觉揉了揉鼻子,鼻子里好像还残存着她身上的幽香。看见她出了房门,忙快步跟上。

一阵寒风吹来,几颗散雪飘洒下来,飘落在许寒芳脸上凉凉的。原来天空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花。

细细碎碎的雪花不时飘落,在空中旋转舞蹈。

二人走在巷道里都没有说话。快到住处时,许寒芳轻轻吩咐:“你明天去打听一下,巴清的那些举动是在做什么?”

嬴义躬身,轻轻回答:“是!末将遵命。”他这样说话似乎是在有意和她保持着距离和身份。他在想什么?

嬴义的这种恭敬忽然使许寒芳觉得有些隔阂,她不经意笑笑,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门口也没有像往日那样道别,径直回到屋内。解下貂皮披风,感觉披风上似乎还有嬴义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

闻着这味道,又想起了浩然。浩然身上特有的味道和温暖的体温让她陶醉,她抱着貂皮披风,坐在榻上,回想了一会儿,慵懒地往榻上一倒,把身体蜷成一团。

夜晚,许寒芳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浩然明媚的笑脸老是在眼前浮现……

细碎洁白的雪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挺拔地站立,他仰着头看着细细飘落的雪花,过了片刻,只见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站了好久好久……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许寒芳早上起来的比较晚。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下了床榻,顺手扎起了自己乌黑飘逸的长发。

也没喊人,就用盆架上铜盆里的凉水洗漱了一番,觉得清醒了许多。脸上的水也不擦,就用手掌轻轻拍打着,慢慢晾干。

铜炉内的炭火烤得屋内暖烘烘的。许寒芳懒懒地走到几案边,手按着几案疲惫地坐下。打了个哈欠。没睡好就是不解乏,只觉得浑身都是酸软的。

夜晚似乎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咚咚,咚咚”的声音。细听时,又恢复了寂静。

作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见找到了浩然,一会儿又梦见浩然不见了;一会儿梦见嬴政带着她策马狂奔;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从马上跌到嬴义有力的怀抱里……醒后感觉很累,很疲惫。

狂饮了几口茶,解决了干渴的问题。许寒芳手里端着茶碗,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站在门口喝着茶看着屋外。

昨晚,细细的雪花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有的地方已经化去,背阳的地方还是一片雪白。

红墙绿瓦上的积雪已经化去,把红墙绿瓦浸湿后更显鲜艳,白的、绿的、红的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

一个虎贲军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参见韩姑娘!”

许寒芳慵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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