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leta潇湘水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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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是我的错,这次绝不让你喝药,成不?就只是让太医瞧瞧,我怕你今天出去受了风,拖久了就真得吃药了。”刘淮烨好言相劝,半拖著莫桑忆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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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王爷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开些药,喝上三副就没事了。”太医仔细地诊完,低头回禀。“我不喝药!”莫桑忆一听,马上反对。
“你们先下去。”站在床边,刘淮烨挥退了太医和服侍的宫女太监,坐下来探上莫桑忆有些微热的额头。“睡一觉就好了,这次说什麽都别想让我喝药!”怕刘淮烨反悔,莫桑忆坚决地重复说到。
“桑忆,‘良药苦口’,若风寒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这半年来,刘淮烨才发现这人居然有著如此孩童的一面。“你给我捂捂就行了,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莫桑忆不假思索地反驳,说罢,他就愣住了,刘淮烨也愣住了。
“嗯?”莫桑忆按著头,疑惑地看向刘淮烨,“淮烨,我刚才说什麽了?”
刘淮烨的眼神跳了一下,随即笑著说道:“你说你不喝药,让我给你捂捂。”
“不是这句...”莫桑忆努力回想著,“我是不是说‘以前阙阳发热的时候就是我给他捂好的’?”莫桑忆揉揉脑袋,怎麽也想不起他何时给阙阳捂过。“想不起来就莫想了。”
拉下莫桑忆的手,刘淮烨把人搂到怀里,顺著这人滑顺的白发问,“桑忆,那麽想记起以往的事?”
“恩...脑子里空空的,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何时习惯了这种姿势,莫桑忆一动不动地依在刘淮烨的怀中,自他半年前醒来,他就忘记了一切,只隐约记得淮烨和阙阳。他们说他为了救淮烨,伤了脑子,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把你的那些银子藏哪了?”刘淮烨适时地转移了莫桑忆的心思。
“...也许...”莫桑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忘了就忘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刘淮烨半真半假的说,眼中却带著几分绝然。莫桑忆却并没有因刘淮烨的这句话而展颜,反而流露出一丝忧虑:“淮烨...我要一直住在宫里麽?”
“为何这麽问?”刘淮烨的身子顿了一下,神色冷凝。
“淮烨,我是男子,怎可一直呆在宫里。我出事之前应该有自己的住处吧,我还是回去住吧,我都在这宫里住了大半年了,也该回去了。而且...宫里头住著你的妃子,我住在这总是不妥。”刚醒来之时,他确实很虚弱,无法照料自己,可现在既然他已无碍,那还是回去的好。这段时间,莫桑忆一直想和刘淮烨谈这件事。
“无何不妥,你一直住在宫里,哪有什麽府宅,可是你听宫里头哪个嚼舌根子了?”刘淮烨搂著莫桑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挥了下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闪了出去。
莫桑忆轻咳了几下,有些疲惫地偎在刘淮烨的怀里,低声说:“淮烨...没人说什麽,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妥,我怎可能一直住在宫里呢?”努力回想被遗忘的二十多年,可依旧是空无。
“桑忆,你自小就在宫里头,後来虽被封了王,但因身子不好,我就让父皇留你在宫中住著,再後来我登基,自然更不会让你出宫了。”刘淮烨说著自这人醒来後,他们就想好的说辞。“可是...”莫桑忆还是觉得应该出宫住。
“别可是了,你现在唯一需上心的事就是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刘淮烨截下莫桑忆的话,有些强硬地说道。
“淮烨...我整日只是呆在宫里吃吃睡睡的,什麽都不做,哪有我这样的王爷?”莫桑忆见出宫无望,只得和刘淮烨商量讨点事来做。
“怎没有了?再说,过去你每日都要帮我做许多事,常常一天仅能睡两个时辰,原本你身子就不好,後来就更差了。那时的你从不肯听我的,我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了。若不是你出了事,只怕你还不能像现在这般好好歇歇。”刘淮烨说的很慢,想到了往昔的一段日子,说完後,见怀里的人没应声,刘淮烨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人已经睡著了。
心疼地摸上那副透著病容的面颊,刘淮烨轻轻吻了吻莫桑忆的眼眸:“桑韵,你什麽都无需去做,只要活著,只要能如此这般的靠著我,就足够我一辈子感谢上苍的眷顾了。”
[正文:第十章 桑之忆]
“皇上...时辰到了。”天微亮,张正小声地隔着床帐轻喊。过了一会,便听到床内发出动静。
刘淮烨摸着桑忆褪了热的身子,擦去他额上的薄汗,以免他再受风。小心把身上的人放到一边,刘淮烨坐起来披上衣服,揉揉自己全无知觉的半边身子。等那股麻痒过去之后,刘淮烨小心地下了床。
“桑忆热刚退,让今日负责伺候的奴才们小心照看着,吩咐御膳房做些肉粥,随时备着,让他在屋里歇一天,没朕的允许不许他出去。”走出内室,刘淮烨一边由贴身太监伺候着穿衣,一边吩咐一旁的张正。
“是,皇上,奴才记下了。”张正把湿布呈给皇上,心里想着一会安排哪个合适的人来照顾王爷。
“张正,传朕的旨意,宫里头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若让朕听到半句有关桑忆的话,他们就别在这宫里头呆着了。”收拾妥当的刘淮烨又吩咐了一句。
“是,皇上。”张正立刻领命,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明白皇上所说的不在宫里呆着,可不是逐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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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就饶了奴才吧,皇上吩咐过了,没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能让王爷您出去,王爷,您还是回床上好好歇着吧。”洪三带着哭腔地跪在莫桑忆的跟前,求着马上就要闯出去的莫王爷回屋。凡是进了宫的人,哪个不知宫中的莫王爷是皇上的手心肉,碰不得的,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奴才因照顾不周而被皇上砍了头,如果今日王爷出了这屋,他的脑袋也一定不保。
“起来吧,我回屋。”莫桑忆不喜为难他人,心中虽万分的不悦,还是听话地回了屋。
“谢王爷!”洪三立刻感恩地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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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软塌上,莫桑忆的心情有些烦闷,他想出去走走,更想出宫,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可有些话他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意。
“哎...何时才能想起来呢?”莫桑忆叹息一声,无趣地看着屋顶。也许他想起了过去的事,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无着落。
“哥...我回来了。”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莫桑忆立刻坐了起来。
“阙阳...你终于回来啦。”莫桑忆一扫刚才的沉闷,高兴地走到蓝阙阳的面前,双手抚上蓝阙阳的脸摸了摸,随即皱起了眉,“阙阳...你瘦了。”
“哥,刚才怎地了,唉声叹气的?”任凭哥捏着自己的脸,蓝阙阳冰冷的面容在见到面前这人之时就添了一些热度。
“阙阳...我一个人在屋里有些闷,可淮烨不让我出去。”对着弟弟,莫桑忆马上抱怨起来。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我陪你。”蓝阙阳握住哥的手腕,把人拉回塌上,接着坐在哥的身旁,收回手,蓝阙阳把另一只手上提的包裹放在哥的手上,“哥,我给你带了些石头,你瞧瞧可还喜欢?”接着刚才的动作,蓝阙阳知道哥刚受过风寒,怪不得皇上不许他出去。
“哦?我瞧瞧。”莫桑忆也不再想出去的事了,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好多漂亮的石头,兴奋地拿起来细细查验。
蓝阙阳看着哥举起一块块石头对着光看色泽,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明显,他的心里也高兴起来,见哥这么喜欢,他觉得没白跑一趟安阳。
“阙阳,你在哪找的,这些石头真好。”莫桑忆对这些石头爱不释手。
“这次去办差,正好碰到,就给你捡回来了。”蓝阙阳没告诉哥,其实他是专程去安阳弄这些石头的。
“阙阳,这次办差可顺利?”莫桑忆关心地问道。
“嗯,挺顺的。”蓝阙阳帮哥把那些石头一个个摆好。
“阙阳...你和哥说说,哥能做些啥不?”莫桑忆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蓝阙阳一听,眼神就变了,把最后一颗石头摆好,他仔细盯着莫桑忆问:“哥,怎突然想做事了?”
“阙阳...我不想一直在宫里呆着,我想出宫做点事,在这宫里,我总觉着不舒服。”对着蓝阙阳,莫桑忆总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哥...觉着哪不舒服了?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蓝阙阳搂住莫桑忆的肩,把人带到床上,看出这人的精神有些不好,他给莫桑忆脱了鞋,服侍他上床。
“阙阳,你说,我和淮烨到底算怎么回事呢?为何我不用喊他皇上,还能和他同吃同住。阙阳,我是淮烨的男宠么?何为男宠?还有...白桑韵是谁?我认识他么?唔...我的头发不是原本就是白的么?”这段日子憋在心里的疑惑,莫桑忆一股脑地全倒给了弟弟。
“哥...告诉我,这些话你都听谁说的?”极力克制住自己,蓝阙阳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发问。
“我不说,说了,你又要揍人了。”莫桑忆甩甩头,咬住了嘴。
“好,不说就不说。”蓝阙阳伸手轻按住莫桑忆的下巴,“哥,别咬着自己,我不问就是了。”
“那你别告诉淮烨。”莫桑忆没忘记还有一个人。
“好,我不告诉他。”蓝阙阳握住莫桑忆的手,再次问,“哥,你是在哪听到的?”
“有次在御花园里睡觉的时候听他们说的。”莫桑忆想到那些人当时的口吻,心里有些难过。
他们...蓝阙阳的眼中开始出现血腥,但他极快的掩饰过去。搂住莫桑忆,轻揉他的睡穴,过了一会,精神不好的莫桑忆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桑忆发出了低低的鼾声,蓝阙阳才露出了一脸的阴冷之气。
“大人。”一名黑衣男子突然无声地出现在蓝阙阳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唤到。
“那天谁都在御花园?”蓝阙阳用密音问。
“是刚入宫的柳贵人和文贵人,还有他们的贴身丫头和几名奴才。”黑衣男子清楚地回到。
“知道了,把那天的奴才带一个到我那。”蓝阙阳搂着哥靠坐在床头,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是,大人。”黑衣男子又立刻消失了。
“咳咳...”睡梦中的莫桑忆咳了几声,蓝阙阳忙帮他顺气,那一剑伤了心肺,稍不注意,就会引得这人发热,咳嗽,所以他们都格外的小心。
“阙阳...淮烨...疼...”莫桑忆梦呓了几声,搓着自己的手臂。
蓝阙阳搂紧他,轻轻揉捏莫桑忆的身子,并低声说:“哥...不疼...不疼了...”衣下原本残破的身子,在这人昏睡的半年之中,早已被他们除了去,凡是会让这人想起过往的东西,也都让他们毁了去,他们宁愿这人变得什么都不懂,变得有些孩童心性,变得不似过去的他,也不愿他再想起从前。
“又梦魇了?”走进来的刘淮烨看到蓝阙阳的举动,问。
“嗯,哥说他疼。”蓝阙阳待莫桑忆睡稳了,才收回了手。抱起莫桑忆把他平放下,拉好被子,蓝阙阳点了屋里的燃香,坐到了桌旁,刘淮烨也坐了过去。莫桑忆一旦梦魇,就需要有人陪着,既然蓝阙阳点了助眠的燃香,那就是有话同自己说了。
“哥刚才问我...‘他是不是皇上的男宠’,问我‘何为男宠’,还问我‘白桑韵是谁’,他的头发原本是何颜色...”蓝阙阳每说一句,刘淮烨的脸就冷一分,而等蓝阙阳说完后,刘淮烨的周身弥散着浓浓的寒气。
“何人?”刘淮烨仅问了两字。
“我已派人把人带到我那去了,等会哥醒了,那边应该有消息送过来。”蓝阙阳并没有直接说出是谁,对于皇上的女人,他一向不直接插手。
“新入宫的那两个女人?”刘淮烨毕竟不是常人,立刻猜出那些话是从谁那传出来的。
“皇上该考虑的是该如何对他解释,他今天会问我一次,就还会问我第二次。”蓝阙阳说出他此刻最在意的事。
“朕知道了。”刘淮烨站起来走到床边,弯身轻吻了下莫桑忆的唇,“你在这陪着他,朕晚膳的时候过来。”说罢,刘淮烨转身就走了。
蓝阙阳喝了口茶,挥手熄灭了燃香,坐回床边,同样吻了吻莫桑忆,接着握住他伸出被的右手,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正文:第十一章 浴]
股股热水从汉白玉雕刻的龙嘴里流出来,泡在宽大的浴池内,刘淮烨帮莫桑忆清洗头发。把洗好的长发用发簪固定好,刘淮烨吻了下莫桑忆的肩头,道:“桑忆,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
莫桑忆一听,身子轻微震了一下,立即开口:“没有啊。”
刘淮烨叹口气,从后把瘦弱的身子搂入怀中,诱声相问:“桑忆?莫非是烦我了?不然怎地有事也不告诉我?”
“淮烨...”莫桑忆闻言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淮烨,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会烦你?”
刘淮烨一手按住莫桑忆的胸口,有些不悦地说:“不是么?不然你这心中既然有事,为何不告诉我?”
“淮烨,我没事,就是...有些闷了。”莫桑忆垂下眼,心想是不是阙阳说了什么。
“桑忆,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心中有事我怎会看不出?只是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你,可这两天你精神头越来越不好,我又岂能继续由着你胡思乱想?”靠在池边,刘淮烨微用力把莫桑忆抱住,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桑忆,你是我最重之人,有何事不能对我说的?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可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桑韵,对我,你无须隐瞒任何事,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