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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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醒来之时,却见晋襄烙慌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笑得有几分腼腆。
“你们没事吧。”春歌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晋襄烙与小路二人,笑着问道。
“没事,你说对吗?小路。”晋襄烙朝身旁的小路问道。
“是呀,没事。你看,很……嘶……”肆意的乱动,牵扯到小路身上的伤口,令他不由倒吸一口气,整张小脸瞬间苍白。
“你这个家伙,明知道身上有刀上,居然还动得那么剧烈,这会知道痛了吧。”春歌笑望着小路,语带宠溺的说道。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逞能了。”小路眼眶中转着泪珠儿,点了点了头道。
“襄烙,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很痛?”春歌望着晋襄烙如此问道。
“那点小伤算什么,修养一段时间还不是照样恢复。”晋襄烙一扫刚才的腼腆笑意,露齿一笑,显得那般阳光。
春歌拍了晋襄烙的头一下,咬着牙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也真是不让人安生。明知道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居然傻乎乎的冲来,帮我挨了那么一刀。你呀你,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爱胡闹的臭小子
春歌伸手在晋襄烙头顶一阵乱揉,话语中虽然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但是那口吻,却满是宠溺。
“老师,你别揉了,发型都乱了。”晋襄烙委屈的说道,却又不敢阻止春歌的蹂躏动作。
“伤口如何你不介意,这会倒是介意起你的发型问题。不错嘛,胆子可真是不小呀。”春歌说着手中的动作又加重了些许。
“老师,我知错了,您放过我吧。”实在被春歌的手弄得晕头转向,发型大乱的晋襄烙忙开口求饶。
“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清楚了,无论去哪,都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之内,知道吗?”春歌望着二人如此说道。
“老师,您的意思是,无论是洗澡吃饭睡觉还是出宫,您老都会在身旁?”晋襄烙忽而露出一脸期待的兴奋神色如此问道。
“即便是如此,你小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想什么鬼主意?我可告诉你,你若是再像以往那般恶作剧的给我添乱,看我怎么收拾你。”春歌忙出口警告道。
“哪能呀。对谁恶作剧也不能对老师您呀。只是觉得老师能够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心情就变得很好。更何况,我们都还未曾与老师一同泡过澡,自然是有些期待啦。”晋襄烙说至此,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伤势都还未好,就想着这些事情。你们两个的身上还有伤,除非伤口完全愈合,你们都不能泡澡,只能擦身。当然,这项活,我会找几个年轻的仆役帮你们做。”春歌轻敲晋襄烙的头,如此说道。
晋襄烙捂着被敲的头,脸上却是露出不解之色,道:“老师,为什么擦身子要找仆役,以往不都是丫鬟做的吗?”
听得晋襄烙如此一说,春歌方才忆起自己一时不查说错话了。
“咳咳,我说的是负责提水的人,不是给你擦身子的。”春歌轻咳一声如此应道。
“哦,原来如此,倒是学生误会了老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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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
晋襄烙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用着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眉眼中却满是笑意,还不时的偷瞄着一脸尴尬之色的春歌,唇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
与晋襄烙二人的短暂闲聊之后,烟翠随即送来了梳洗的清水,为春歌拧了帕子,递到她跟前。
“烟翠,这会是什么时辰了?”春歌一边擦拭脸,一边问道。
“辰时刚到。”烟翠笑着接过春歌手中的帕子,如此应道。
“昨夜的事情查得如何?可知道是谁指使的?”春歌再度问道。
“那些侍卫办事的效率可没那么高,更何况,对方似乎早有防备,一些蛛丝马迹都被清理干净了。”烟翠应道。
“想来也是。既然对方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自然早已设好了退路。”春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有些失望,没能够将晋襄宇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烟翠,昨夜事情发生之时,你是不是也在场?”晋襄烙忽而插口问道,眉头紧蹙的望着烟翠,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少爷,难道是怪罪奴婢昨晚突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吗?”烟翠一脸委屈的望着晋襄烙,似乎已然认为他是为了这件事情而责问她。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昏过去之前,似乎看到烟翠你突然出现,变得很厉害,把黑衣人都杀了。”
“嗯嗯嗯,小路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少爷,您肯定是做梦了,烟翠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么可能那么厉害,能够消灭那些妄图伤害少爷您的人呢?若真如此,以往的时候,烟翠也不至于被您欺负的那么惨。”说道最后,烟翠已然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烟翠,你别哭呀,我又不是责备你,只是觉得有些奇(…提供下载…3uww)怪方才开口询问。你千万别当真呀。”晋襄烙慌了手脚道。
“烟翠,你也适可而止,别再逗他们了。”春歌开口说道。
“是,先生。”烟翠轻笑着应道,脸上漾着一个灿烂的笑容。
晋襄琪的突然出现
叩叩叩——
门口忽而传来三声敲门声,却见文总管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文总管,你来这里,可是王爷那边有什么事情?”春歌忙上前问道。
“公子放心,王爷很好。我来这里是为了将公子的一位弟弟领来见您。”文总管说着让开了身子,却见一个罩在斗篷中,较之锦文身高略高半个头的孩子走了出来,随即朝春歌奔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
“月行哥哥,琪儿寻了你很久了。”忽而扬起的小脸,随着兜帽的滑落,露出一张令春歌惊讶的面容。
晋襄琪!春歌心中惊呼出这个名字,望着晋襄琪已然复明的双眸,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揉了揉他的额头道:“琪儿,你怎么过来了?”
春歌并未揭穿晋襄琪的身份,而是追问他来此的原因。
“我迟迟不见你与襄夜哥哥回来,就等不及先过来了。月行哥哥,你不会怪我吧。”晋襄琪抓着春歌的衣襟,略显紧张的望着她。
“傻瓜。”春歌说着拍了拍晋襄琪的头,随即将他介绍给晋襄烙与小路认识,至于文总管,早在将晋襄琪带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去了。
晋襄琪的到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让春歌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在晋襄夜没办法处理事情的这段日子里,并不曾耽误晋襄琪双目的医治。如今望着他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时,春歌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若是锦文的双眸复明之后,也应该是这种身材吧。
晋襄琪与晋襄烙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仅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混得很熟,并且开始有说有笑。
兴许是以往晋襄琪的生活就局限在自己住所的方寸之地,以至于对很多东西都感到新奇,尤其是一些有趣的知识,更是不时的发出惊讶的呼声。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对什么事情都新奇的态度,令得晋襄烙忽而有种成就感,以至于将自己所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通通教给晋襄琪,也不考虑一下自己教授的东西,可有不妥。
哥哥,你等下
看着三个孩子愉快的相处着,春歌倒是放心了不少。
“先生,您昨晚都不曾怎么休息,不如您先到少爷房间的软塌上睡会,奴婢替您照顾着少爷他们,如何?”烟翠端着一盘子的点心来到了院中,看春歌脸上有着一丝疲惫之色,不由如此建议道。
春歌听得烟翠如此一说,再联想到她的实力较之自己更胜一筹,略微沉思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道:“那他们就有劳你代为照看片刻,我有点乏了,到午膳之时就不需要唤我起来了。”春歌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道。
“行,奴婢知道怎么办的。”烟翠笑着应道,将点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后,开口说道:“奴婢先为先生您铺床,很快就回来。”说着也不等春歌应答,便一溜烟的跑来了。
春歌见烟翠如此积极,也没说什么,而是看了一会玩闹中的晋襄烙,起身喊道:“襄烙,小路,琪儿,你们过来。”
“老师!”
“老师!”
“哥哥!”
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春歌的跟前,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
“襄烙,你与小路的身上还有伤,记得不要做激烈的运动,例如上窜下跳的,知道吗?”
“是,老师,我们绝对乖乖的待着。”晋襄烙咧嘴一笑道。
“待会烟翠会代我照看你们几个时辰,若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人找我,你们直接去唤我,我就在襄烙房间的软塌那处歇着。届时,软塌前的窗子会打开,有什么事情你们站在窗前就可以唤我,不需要进房间那么麻烦,明白了吗?”春歌道。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先生,床已经铺好了凉爽的席子,您可以去那处歇息片刻了。”烟翠从晋襄烙的房间出来,走到春歌面前如此说道。
“多谢。”春歌朝着烟翠点头致谢,转身朝房间走去,却突然被晋襄琪拉住了衣摆。
“哥哥,你等下,我还有样东西忘了交给你。”晋襄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春歌。
白泽的信
“这是什么?”接过信的春歌望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望着晋襄琪不不解的问道。
“一封给你的信呀。是一个大哥哥让我哪天来找哥哥之时,将它交给哥哥的信。”晋襄琪如此应道,听得身旁的晋襄烙二人一阵晕乎。
“烟翠,你带襄烙与小路到那边坐会,我与琪儿有事情要说下。”春歌话音方落,烟翠便一手一个的牵起晋襄烙与小路的手,离开这里,留给春歌与晋襄琪一个独处的时间。
只见春歌拉着晋襄琪来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随即凝望着晋襄琪的双眸,一脸严肃的问道:“琪儿,现在我问的问题,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我,可以吗?”
晋襄琪见春歌如此慎重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道:“只要我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会瞒你。”
“很好。”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来这里找我,是你三哥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来,又或是别人让你来的。”
“是一位大哥哥留下的姐姐送我回来的,说是让我以你弟弟的身份进府小住几日。”晋襄琪如此答道。
“一个大哥哥留下的姐姐?”
“对呀,就是写给你这封信的那位大哥哥留下照顾我的姐姐送我来的。”晋襄琪答道。
“好,且不论是谁送你来的。这半个多月来,你都在哪?是不是在你三哥替你安排的地方好好待着?”春歌再度问道。
“不是。”晋襄琪摇了摇头,眼中神色微微一黯,接着说道:“原本是在三哥安排的地方住着的,可是刚在那里待了两日之后,三哥突然被一个蒙着脸的大哥哥带了回来。随后那个大哥哥将三哥留下一段时间之后,带回了一个大姐姐,让那位大姐姐带着我离开了三哥安排的地方,去了一个小农庄,一直住到眼睛复明的时候,那位大姐姐方才将我送来晋王府。”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说,春歌随即明白晋襄琪口中的蒙着脸的大哥哥恐怕就是白泽。
信封之内,只是白纸
也唯有他,有这个能耐,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晋襄琪,并且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一想到一切皆是白泽所为,倒是让春歌松了口气。
“那位大姐姐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带你离开这里吗?”春歌如此问道。
晋襄琪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之前的一切,静待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大姐姐早在送我回来之时,就离开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跟我说,要我告诉哥哥,最好忘记认识大哥哥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另外还说,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即便是人也一样。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姐姐就离开了。哥哥,那个大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惹了什么麻烦不成?”说完之后,朝春歌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问,春歌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以困了为理由将他推给了烟翠照顾,随后回了准备歇息的房间。
待到春歌坐在软塌上,透过敞开的窗口,看着烟翠他们之时,捏着信的手,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看一看白泽到底写了些什么。
只是,当春歌决定看一看这封信的内容时,却发现打开的信封中,却装着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白纸。看着那与信封折痕完全不同的白纸,春歌毋须猜测也知道是有人将信封内的信笺换成了一张白纸,想来是不愿意让她看见信的内容。
而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办到此事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个晋襄琪口中的大姐姐能够办到。
忘记认识白泽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女人的话语中句句都是威胁,明摆着威胁她若是不识好歹的纠缠白泽,就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春歌不知道哪个女人的身份,但是从她连白泽写给她的信都掉包了,就足可见白泽若非身份特殊,就是那个女人对白泽有情,见不得他对任何女子好。
一觉醒来,人不见了
当然,也可能会是两种原因都有。但是,无论那个女人的动机是什么都好,这种私自拿走别人信件的行为,却令春歌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随手将已然没用的信封丢到一旁,春歌也不想为此事浪费自己的精力,干脆好好的休息一番,免得晚上若是突然发生什么事情,而自己又因为精神不佳而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糟糕了。
随着沉沉的睡意袭来,春歌很快便陷入梦想,直至她睁开双眸之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