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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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歌沉稳应对,见招拆招,不时的从刁钻的角度攻击,令得柳墨白打得有些憋屈,总是无法随心所欲的大展手脚。
这像是弃武从文的人?
张府中的护院,在听见大厅所在处传来兵刃交接的声响后,惟恐出了大事,慌忙涌了进来。
待到看清是柳墨白在与顾家二少爷在比剑后,随即松了口气,纷纷回了各自的岗位。
躲在暗中的张高等人,眼看着柳墨白被春歌完全压制了攻势,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父亲,这位顾家二少爷的身手真是了得,居然能够完全压制住我二哥的攻势。虽然,我也曾经听闻顾家祖上曾经出过一品将军,可那也是数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如今见这顾家二少爷的伸手,难不成咱们都看走眼了?”柳如梦压低声音问道。
“不。据我所知,即便是顾华恩当年的身手也不见得高过府中的护院,所以,这顾春何以能够有此身手,恐怕与他离开尹临城六年中的这段时间有关。只是,顾家不是说他弃武从文了吗?何以,这武功不但没有丢失,反倒是更厉害了呢?”张高不解的喃喃道。
“弃武从文?”柳如梦柳眉微蹙,目露担忧之色,“如今唯一能够解释眼前状况的理由,恐怕是,咱们所有人都被顾华恩那个家伙骗了。说不得,这顾春不但没有弃武,反倒是拜了高明的师父,学了如此的本事。若他仅仅只是一名武夫也就罢了,可我之前,观他在客厅的举止,又不像是个武夫。若是此人文武双全,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文武双全吗?”张高顿了顿话音,略作沉吟后,接着说道:“若是以当年顾春的聪慧,这文武双全的可能性不小。看来,咱们处事也需要小心点,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就丢人了。”
这头张高的话音方落,厅前院中的比斗也随着春歌虚招一晃之下,高下立判。
“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与我?”春歌将手中的长剑架在柳墨白的颈项上,冷冷的问道。
“在下便是邀约之人。”柳墨白一脸淡定的笑着答道。
“你便是那个想与我做生意之人?”春歌明知故问道。
挫败柳墨白
“正是!”
“既然是谈生意,这刀剑无眼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毕竟,不时每个人都如同我这般,可以手下留情。”春歌说着收回了架在柳墨白颈项上的长剑,还剑入鞘,将长剑抛还给了他。
接过春歌抛来的长剑,柳墨白随手一抛,连带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一同抛给了刚刚踏入院门的张博,笑了笑,说道:“在下也曾习武,最好与人过上两招。之前有幸得知公子是位习武之人,便动了一试的念头。若是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顾公子莫要见怪呀!”
柳墨白说得客气,将一切责任归于嗜武的名头之上,态度诚恳又已经道歉,反倒是让人无法动怒。
“好说!既然都是习武之人,偶尔的切磋总是难免。只是,阁下这般贸然偷袭,若是一个武功差点的人,岂非就如此白白送了性命?”
“顾公子所言极是,是在下疏忽了,下次一定改过。”柳墨白说着,伸手一摆,“顾公子,请到客厅一叙。”
春歌点了点头,再度回了客厅,落座在之前的位置,在丫鬟奉上茶水后,再度开了口:“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识,就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顾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柳墨白突然如此问道。
“这真话与假话有何区别?”春歌眉梢微挑,带着几分玩味的望着他,如此问道。
“这真话自然是毋须任何掩饰,直白的告知我的身份,我的目的。至于假话嘛,那不过是一些虚伪之辞,为的不过是掩饰罢了。不过,通常这类话,对于别人而言,却是最好的选择。”柳墨白意有所指的解释道。
“我这人不太喜(…提供下载)欢拐弯抹角,阁下还是说真话吧。”春歌眼帘半垂,眸中忽闪过一抹异色。
若她猜得没错,这柳墨白此行恐怕并非冲着柳如梦而来,而是另有打算。
如今的顾家能够让柳家看得上眼的,恐怕也就只有花茶这门生意,还有与那客茗居古家的关系。
虚以探之
如此一琢磨,春歌倒也能够将他此行的目的,猜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她有些好奇,想要知道这柳家在看中花茶生意的同时,又会给出怎样的条件。
“好,好气魄。既然顾公子如此坦白,那么在下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其实,我乃是上京柳家之人,排行老二,名为墨白。外人都喜(…提供下载)欢称我一声柳二爷。”
“柳墨白!柳二爷!”春歌低声轻喃道,唇角因为这几个字而不经意微微上扬,缓缓睁开了半垂的眼帘,抬眸凝望着柳墨白的视线,淡笑着说道:“上京柳家,好,好大的名头。却不知柳二爷今日相邀,所为何事?总不可能仅是为了试试我的身手吧。”
“不错。与你切磋不过是意外之举。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此行目的便是花茶!我们柳家也并非蛮横之人,这生意嘛,若是被一个人把持着,可是会引来不小的麻烦。以你顾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实力,这笔买卖你恐怕护不住,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你手中九成的货源送予我柳家,只要有我柳家一日,便不会亏了你们顾家。另外,还要劳烦阁下帮忙联系那位古歌古公子,我想从他手中讨得一样东西。至于报酬嘛,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一并应下。”柳墨白说着,端起几案上的盖碗茶,轻轻的拨了茶叶,抿了一口。
听着柳墨白这仿若理所当然的要求,春歌笑了,笑得有几分讥讽之意。
“听阁下之意,你们抢了我顾家九成生意,反倒成了恩惠咯?”
“难道不是吗?若是没有我柳家的权势,你这门生意恐怕就做得不安生了。”柳墨白淡淡而言。
“你这算是恐吓威胁吗?”春歌凉凉而道。
“你说呢?”柳墨白答非所问道。
“若是我不答应呢?”春歌沉声反问道。
“若真如此,我可就无法保证,这顾家最终会有怎样的收场。毕竟,这是你的选择,与人无碍。”柳墨白凉凉而道,眼眸中毫不隐讳自己的决心。
沉重的压力
望着如此的他,春歌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诚如他所言,这柳家的权势的确不容小窥,可是,若是将这生意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送给他,她又心有不甘。
只是,一旦想到柳墨白的为人,她又担心着他若是为了这门生意,用了过激的法子对付顾家,那她岂非成了顾家的罪人。
“容我考虑一二。”春歌无可奈何的答道,眼眸中难掩一丝挣扎之色。
“无妨,我可等你三日时间。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此见我。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只希望顾公子识时务,莫要让我失望了。”柳墨白的话音清清淡淡,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春歌微微点头,便领着九娘离去。至于三日之后,是否答应他的要求,她还需要深思一番。毕竟,眼下的基业是她一手打造,若是如此凭白送了人,还是送给前世让自己送了性命的罪魁祸首,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立即接受的。
春歌从张家离去之后,柳墨白还留在厅中,片刻后唤了张高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所,就连张家想为他开个宴席接风洗尘,亦被他一口回绝。
柳如梦见柳墨白如此,虽有几分不快,却也不敢忤逆这位二哥的决定。
刚回到十里坡外的顾家宅,老祖母便已准备了宴席,准备接待春歌。只是,再见过柳墨白之后的她,此刻哪还有心情继续喝什么酒宴,便已身体不适为由,回了老祖母为她另外准备的园子。
“春歌,我见你今日在见到那个柳墨白之时,面色就有些异样。难不成,你们曾经认识?”九娘毕竟在春歌身边待了许久,即便春歌掩饰的很好,却也逃不过她敏锐的感官。再加上刻意推去的接风宴,就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九娘,你真爱说笑。且不说我顾家不过是是个破落的世家,即便是如同张家那边家事,若非机缘关系,也不见得那张宜远能够娶得柳家三小姐为妻。更何况,连张远等人都不曾见过这柳二爷,我一个顾家小姐,又怎会识得那远在上京的柳家二爷呢?”春歌扯了扯嘴角,笑得有几分牵强。
春歌,你有事瞒我
“春歌,你真的是个不曾出过远门的小姐吗?若真如此,何以你会有此胆识,又为何能够在短短数月中,就将原本连维持生计都有些许困难的顾家慢慢撑起,甚至于,还建立了一个古家,作为顾家的退路。如此种种行径,岂是一个闺房中的小姐能够想到,又能够拥有的魄力。”九娘毫不掩饰的将心中的疑惑道出,一双眼眸眼巴巴的望着她,只希望她能够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春歌沉默着垂下了眼帘,心中百转千回。
“春歌,难道那么多日子来,你还对我心存顾虑吗?又或是,你担心我无法守住你的秘密?又或是,你根本从头至尾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真话。”九娘急了,急得有些口不择言。
“九娘,你为何会有此想法。若我真的对你无法信任,又何必将自己的底牌全数告知与你。”
“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今日见到那柳墨白之时,为何你会有此异样的举动。你——是不是早已认识他?又或者,曾经有过什么恩怨?”九娘坐在了春歌的身旁,眼中带着一丝哀求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够如实相告。
望着如此的九娘,春歌沉吟片刻后,原本犹豫的眼眸忽然一定,转而望向九娘,开口问道:“九娘,你可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
“鬼神之说?”九娘先是一愣,随即满是不解的反问道:“这鬼神之说,难不成与你要告知我的事情有关?”
春歌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随之飘远,“其实,我本就不是这顾家真正的大小姐。”
“呀,你不是顾春歌?”九娘惊呼一声,忙掩嘴问道:“难道,你是冒牌的顾家小姐?”
“不!我说我不是顾春歌,并非指你眼前看到的这具躯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躯壳不躯壳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九娘,你先别急,且听我慢慢为你将事情元末道来。”
春歌安抚着已然有些思绪混乱的九娘,缓缓开了口。
前尘往事,不堪言①
“一切的事情,都要从四月个前说起。当初这具躯体的原主人,也即是这顾家的大小姐顾春歌,因为被张家退婚的事情,一时想不开投井自杀。这事,你应当也曾经听说过吧。”
“没错,确有此事。可是,这与你之前所言,又有何干?”
“可你又可曾知道,就在这顾春歌投井自杀的同一时间,远在上京柳家的府邸中,我却被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妹妹勾了自己的夫君不说,更是将我狠狠的推下楼阁,为的不过是是我这正室的名分。而我那位与妹妹苟合的夫君,却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直以来,我虽然不喜柳墨白的为人,却也算是与他相敬如宾。即便他作出与我妹妹苟合之事,我也未曾有任何的怨言。只是,我不曾想过,我会死的那么冤枉。即便朝他投去求救的视线时,对上的,也唯有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这个人,便是之前见到的柳家二爷柳墨白。那时的我死的是何等的不甘,又何等的后悔。兴许是上苍可怜我,方才允了我一次重生,借了我这顾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我,也将自己当作顾家的女儿,一切以顾家的一切为先。”
春歌说至此,抬眼望着九娘满是惊讶之色的面容,多少能够明白她的反应。
兴许,她从未想过这鬼神般的事情,居然会从春歌的口中道出,而这一切,竟会是活生生的事实,而并非仅是神话中的故事。
九娘定了定神后,转而问道:“若你所言非虚,并非是那真的顾春歌,那你,又是何人?”九娘平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如此问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驿站之时遇见的那人?”春歌答非所问道。
“你是说那位户部侍郎上官昀?”九娘答道。
“对。”春歌点了点头,用着一丝丝悲凉却又平静的口吻接着说道:“其实,上官昀与我上世乃是同胞兄妹,而我便是上京大家中的上官家大小姐,上官琉月。至于,我为何会在见到柳墨白之时,出现连你都无法隐瞒的异样神色,那是因为柳墨白,他曾是我上世的夫君,亦是令我丧命黄泉的罪魁祸首之一。”
前尘往事,不堪言②
说至最后,春歌的话语中难免生出几丝怨怼。
九娘听完春歌的叙述后,慢慢的消化着这令她匪夷所思的真相,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春歌,你确定之前所言,并非仅是寻我开心,故意编的的故事吧。”九娘心存一丝侥幸,干笑着问道。
“编的故事?呵呵!我倒希望这是故事,可是,那日里被他视若无睹的注视着,跌落三楼高的阁楼之时,那仿若能够震碎我魂魄的痛楚,此时却依旧深刻的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我今日极力无视它,可是,却终究被你发现了异样。你说,我有必要用这样的事情糊弄你吗?”春歌苦笑着说道,那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黯然神伤。
“春歌,那你是否还爱着这个男人?”九娘清楚的感受到春歌话语中的真诚,不禁相信了她的言辞,问出了这个可笑的问题。
“爱他?呵呵,他这个男人或许会有许多女人爱他,可惜,却独独不会是我上官琉月。或者该说,我上世那个上官琉月,就从未将任何除了哥哥外的男人放在心上。而他柳墨白,根本就没那个资格让我爱上他。”春歌的声音微微抖动着,带着几分激动,狠狠的拽紧了自己的拳头。
若非今日九娘执意要探个究竟,她兴许都不会将这段前尘往事再度道出。
“那你恨着他吗?”九娘面露担忧之色的问道。
“恨?”春歌凄凄一笑,“若说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