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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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未回来,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春歌眉头微微一皱,将目光投向冯大夫。
“不用着急,我那两位朋友兴许有事耽搁,方才误了林安的行程。兴许他们也如同我们三人这般,被某些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冯大夫笑了笑说道。
“但愿如此。”春歌话音方落,却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声响,待到出到门外之时,却见张远正在指挥着几辆板车,正在朝院中卸下物品,待到发现春歌的身影时,不由面露喜色的喊道:“小姐,您回来啦。”
“嗯。”春歌点了点头,指着那卸下的东西问道:“张远,这些是……”
“是这样的。老奴见那些竹楼建好,却还是空荡荡的,就擅自主张去了一趟临县,采办了一些必需的物品,准备送入新楼之中,顺带也可以为小姐您换个新的,宽敞的住所。”
“还是你想得周到。”
“谢小姐夸奖。”张远喜道。
“张婶,你去安排张远采买回来的东西,小菊就暂时不需要你照顾了。”
“是,小姐。”张婶领命下了竹楼。
“张远,你上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小姐。”张远忙上了竹楼,立在春歌一臂之遥的位置,显得格外恭敬。
“冯爷爷,您老需要去看看建好的药园子吗?”春歌回头望着已经重新背上竹篓的冯大夫,如此问道。
“也好。你且将地点告诉我,我自行前去便可。”冯大夫点了点头道。
“就在后院新建竹楼小山后的一处小山谷中,你从那处只走,会有一条单独的碎石路,指引您前往那处。”春歌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如此说道。
“嗯,我都明白了,你先办你的事情去吧。若是找不到,我自会问你茶园中的三个长工。”冯大夫说着便自行下了楼。
茶园之日,办的如何?
目送冯大夫离去之后,春歌入了屋子,刚刚落座,便已开口问道:“张远,茶园的事情你办的如何?”
“云雾山中共计二十七位茶园的园主中,有七位有意出让茶园,十六位全家靠种茶为生的贫苦人家,并不愿出让茶园,在老奴说了小姐您的意思后,方才按照小姐您的意思愿意跟咱们定下契约,不过,这契约书还未签下,主要是因为银子问题。另外四家茶园的主人则是刻意哄抬价格,说是要小姐您出四百两银子,方肯转让茶园。老奴觉得那价格太离谱,遂一时不敢轻易应下,等待小姐您回来再做定夺。”
“你对茶园较为熟悉,你给我说说看,这茶园的价值又该如何判断?”春歌问道。
“每个茶园的价值取决于它的高度,越高的园子,出产的茶叶质量越好,味道越是香醇,反之则越差。一般而言,山脚下的茶园,一个山头的茶林约莫五十两银子,之前跟您说的四家哄抬价格的茶园,便是这山脚下的四家。因此老奴方才没有应下他们的漫天要价。处于山腰位置的茶园子最是繁多,一处院子较之山脚处的园子,高出一倍价格,而咱们园子又较之山腰处园子的价格又是一番,这般解释,小姐可听得明白?”张远说着,不由小心翼翼瞅了春歌一眼,见她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心中一紧,误以为她是因为他刚才报出的价格表示不满,遂又接着说道:“当然,这些价格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并非最后的定价。”
春歌听张远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由轻笑一声道:“我并非嫌你报上来价格过高,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情。”
“可是银子不足?”张远试探的问道。
“你觉得若是将所有茶园买下,又该花多少银子?”春歌淡笑一声问道。
张远略一思索后,答道:“若是将那四家所报价格也一并算在内的话,一共是一万零八百两。”
“哦,你确定真的需要如此多银子?”春歌淡笑着反问道。
锦文的好奇心
“按照老奴之前谈妥的价格,一个茶园约莫四百两银子,加上那四个哄抬价格的四百两,的确需要一万多两银子。老奴并没有算错呀。”
“按你的算法,的确没错,可是,你别忘了,我给那十六家园主的承诺。”
“小姐您的承诺与这银子似乎也没多大干系吧。”张远说着望向春歌,却见她淡笑不语,心中更是疑惑着,难道这承诺中还暗含着什么他未曾参透的玄机不成?
“不用想了,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至于那哄抬价格的四家人,你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将园子买下,不过,可别出了纰漏,让他们看出咱们非买不可,尽可能压价。”春歌说着朝九娘伸了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剩下的银票,略微心算了一番后,抽出五张千两银票交给了张远,接着说道:“这五千两银子,你就拿去处理茶园的事情,无比尽快将此事办妥。”
“老奴定然不辜负小姐重托,即刻去将事情办妥。”张远抖着手接过春歌手中的银票,一脸严肃的将银票贴身藏好,方才转身离去。
待到张远离开之后,却见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锦文,突然怯生生的开了口,“姐姐,家中不是缺钱吗?为何你刚才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给那张远买茶园?”
春歌听得锦文居然主动开口与自己说话,不由淡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这边坐,我才告诉你原因。”春歌说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位。
锦文听得春歌如此要求,不禁皱着小眉头,一脸犹豫之色。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家里明明没钱了,为何我却还能够拿出那么多银子?”春歌用着诱惑的嗓音朝着锦文喊道,已经多少有些了解自己这个小弟的性子。
虽然锦文表面上装得再如何懂事,却始终是个孩子,
是个孩子,就会有自己的好奇心。
而锦文显然是对春歌银子的来源起了好奇心,而她则是利用这点,让他暂时忘记对她的恐惧,初步达到接触的目的。
敏感的心①
果不其然,就在春歌用着诱惑的嗓音抛出那句询问之后,却见锦文眸光微转后,伸手指向春歌落座的圆桌对面的那张凳子,开口问道:“我可以不要做你旁边那张凳子,而是坐在那张凳子上听你说原因吗?”
虽然与自己预期的不一样,却应有了进步,最起码,他不会逃避自己。
“当然可以。”春歌点了点头,就见锦文从窗前的软塌跳下,坐到了春歌的对面。
“你可以说了,我在听着。”锦文一脸认真的望着春歌道。
春歌见锦文如此认真的神态,心情颇好的笑着说道:“其实,这银子是我跟别人做买卖挣来的。”
“做买卖?那不是身为男子的人才能够做的吗?”锦文听完春歌简单的解释后,反倒是道出如此一句令她啼笑皆非的话语。
“谁告诉你说,这买卖就只能是身为男子的人才能够做的?”春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问道。
“这话自然是姨娘告诉我的。而且姨娘不会骗我,所以,她说的话绝对没错。”锦文颇为认真的答道。
“我也没说姨娘在骗你,只不过,若这买卖真的只有男子才能够做,那你认为我这银子又是从何而来。”春歌反问道。
“这个……”锦文一时回答不出来,只能皱着眉头,嘟着小嘴低下了头。
“锦文。”春歌轻唤道,却见他微微抬眸望着她,眼中闪着疑惑,“你可想知道,为何姐姐身为女子,却也能够挣到银子吗?”
锦文点了点头。
“其实,这买卖本身就是一门学问,就好比你练武一般,也需要学习。只不过,你学得是拳脚,而买卖学得却是洞察先机,善于利用的一门学问。说得太多,你恐怕不会懂。我就用练武给你打个比方。这买卖想挣钱就好比你出拳之后能够打在想打的地方上,靠得就是一个眼力。你是拳头打得越准,越有破坏力,而买卖看的越准,就越有挣头。我这样说,你可听得明白。”
敏感的心②
锦文点了点头,不禁反问道:“那你是不是因为看得很准,所以才能在做买卖的时候,挣了那么多银子?”
对于锦文的悟性,春歌颇为满意,却也不愿欺骗他,随即答道:“对于你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是,却又不全然是。”
“为什么?”锦文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买卖有时即便你看得已经很准了,却也要看运气。运气好时,自然挣个盘满钵满,若是运气不好时,说不定就要亏了。”
“那你教我怎样才能看得准,又能够运气好。这样一来,我也来做买卖,然后挣好多好多的银子拿回去给老祖母与姨娘她们,如此一来,她们就再也不用将心爱的簪子,偷偷托钱总管拿去卖,还骗我说是那些簪子不小心弄丢了。每次,我看到姨娘坐在首饰盒前,不时轻叹之时,我心里头就很难过。”锦文说着不由揉了揉泛酸的鼻子,不让眼泪涌出来
锦文的要求虽然颇为可笑,但是春歌却笑不出来。原本,在他这个年纪应该是无忧无虑,不该那么早就考虑着家里生计的问题,即便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儿,却也不过是个懵懂不知的孩童。
“锦文,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再让老祖母她们再有变卖首饰的那天。”春歌柔声说道。
“可是,我也想为家里出一点力。”锦文低着头嘟囔道。
“放心,会有那一天的。只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必须快高长大,唯有如此,才有足够的力气撑起这个家。”
“那有没有让我马上长大的办法,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帮忙了。”锦文突然抬起头望着春歌,问得是那般天真。
……
张远出门办事一直到酉时方才归来,不过从他满是笑意的脸上却可以看出,他此行定然是异常顺利。
将张远手中的契约书以及茶园地契收妥,还未来得及细问之时,离去多日的林安也在此刻一脸风尘仆仆的与两位老者一同出现在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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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园贵客
“小姐!”林安朝着春歌行礼后,为春歌介绍身旁的二位老者。只见他指着二人中身形矮小,体形微胖,流了一把络腮长胡的老者说道:“这位是挽月山庄的朱老庄主。朱老庄主,这位是顾家大小姐。”
“嗯,长得还算顺眼。老夫名为朱儒,儒家之儒。平时爱打理一些花花草草,过些悠闲的小日子。若非冯楠那老小子开口,我还真不想跑那么远的路。不过,我平时喜爱的花草却不能离了我的照顾,所以,我命人将它们送来此处,你待会记得将帐结算一下。”老庄主朱儒微微打量春歌后,如此道。
“朱老乃是客人,这点事情,春歌自然晓得如何办。”面对朱儒的说辞,春歌付诸一笑,随即点了点头如此答道。
“小姐,这位乃是半月谷高谷主。”林安再度开了口,为春歌介绍他身旁那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如此说道。
“见过高谷主。”春歌忙行礼道。
“顾小姐客气了。老夫虽然是半月谷谷主,却已经不管事多年。高游乃是老夫的名讳,在老夫面前也毋须太多礼,唤老夫一声高老便是。另外,老夫与那朱老头来此的消息,还望莫要声张。”高游说着,随即抬眼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问道:“对了,冯楠那老头此刻在哪?”
“回高老的话,冯爷爷此刻正在后院谷主药园内。”春歌答道。
“你这还有谷中的药园?”高游问道。
“刚刚修建不久,就在后院不远处的葫芦形小山谷中。”春歌答道。
“那冯老头对于那处可满意?”朱儒突然开口问道。
“回朱老的话,冯爷爷未曾说过是否满意,只是在哪待了两个多时辰了。”春歌略微沉思片刻后,如实相告。
“能够让那老头闷不吭声的待上两个多时辰,恐怕是处好地方。”朱儒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折,咂了咂隐在胡须中的嘴,从怀中掏出一叠物品单子递给春歌,道:“这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你也稍作准备后,给我们送来。”
小菊醒了
“对了,我的花草若是送来,也一并送到那处去。你派人令我们到那去,至于你的事,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再说。”高游捋了捋与冯大夫相同的山羊胡,接着朱儒的话尾如此说道。
“是。”春歌接过朱儒递来的单子后,朝林安开口道:“林安,你领二老前去小山谷。”
“是,小姐。”林安领命带着二老去了小山谷,至于春歌则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细细看了一遍手中的单子,不由位置膛目结舌。
那朱儒给的单子之中的物品,不过只是一些较为廉价的器皿,可却数量庞大。光是茶具就一次性需要二十套,瓷质、紫砂各十套,巴掌大的瓷碟一次性要准备一千个,除去必备的烘培茶叶的窑子需要三个之外,林林总总,可以称之为千奇百怪的物件更是多达百种之多。
一想到这一叠单子上的物品均要配齐,就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不但如此,还有些东西更是闻所未闻,这如何不叫她头痛不已。
思来想去之后,春歌还是决定,与其自己在这里苦恼,干脆直接找朱儒问个清楚,前去之时还不忘喊上张远。
待到从小山谷将事情处理妥当回房之时,小菊也已经醒来,正在喝着九娘喂她的粥。
“小姐!”小菊一见春歌身影忙起身行礼,却被春歌快步上前,按回了床上。
“小菊,你身子还未恢复,毋须对我行礼。”
“小姐,奴婢今日未曾保护好小少爷,害得小少爷被人抓住,还险些连累了小姐您。”小菊一脸愧色的说道。
“说什么话呢,锦文此刻不是安然无恙,哪来什么连累之说。从今往后,不许再说今日午时发生的事情,否则,我便给你一些银子,让你从此离开顾家。”春歌面色一正,佯装生气的说道。
“小姐,您千万不要赶奴婢离开,奴婢答应您,再也不提今日之事便是。”小菊一听春歌要赶她走,吓得连连保证不再提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