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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nanni-第16部分

小说: nann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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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就会想到他的离开,心中,有一丝丝的担忧,也有一丝丝的失落。
  我在中午和于欣然通了一个电话,我现在是谁也不能找了,姐姐不能,甘洛不能,唯一能够诉说的对象,就只有于欣然了。她在那头听了前天发生的事情,就义愤填膺的对我说:“你真是傻瓜,你该起诉他们。”
  “是金陛的朋友……”我小声说道,“还有你啊,你得了吧。要是这事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淫音立马又软了下来。我尽全力把声线中那些将要飘起来的东西压下去,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欣然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说什么。电话对面除了呼吸声以外听不到别的声音。到了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而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烈喜欢我而不喜欢于欣然。因为,我能够把那些飘起来的怨念和愤怒隐藏起来,而于欣然不能。
  “和他有关?”在我们两个之间,能够不说名字只用他来代替的只有是烈。
  于欣然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有了哭腔。她说:“Nanni,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能再和是烈呆在一个地方了。他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点……”我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天我们和陆家工作,是烈整个会议,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们毕竟也相爱了那么久,就算不喜欢,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她在那边已经泣不成声,我总算知道女人的软肋是什么了,就是感性。而我们男人却是相对感性的。于欣然那么一个理智的人,竟然可以为了男人那么触动,那么的哭,可是我却是死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样子的。即使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那么,现在,我又该做什么?
  手机里出现了刺耳的忙音,于欣然已经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从耳边拿走,无奈的看着手上通话结束的提示。我想要把她当做倾诉的对象,她又何尝不是在向我倾诉她的痛苦与无助。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助。
  那天下午,我开车回家,看到了夕阳。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因为是从海边走,所以看到了。它变成了和平时相差很多的尺寸,慢慢的拉着天边的彩霞,缓缓的消失在海平面上。
  太阳,又一次落下。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金陛。
  在那个黑色的梦里,金陛闪着金色的光芒,向我走来。我们很多很多都跳在眼前。他长个的时候,我不服气的样子。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哀求我的样子。他看到他爸爸妈妈时,故作冷淡的样子。拥抱着我的时候,温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后悔的样子,吃惊的样子。
  那个梦太过于冗长,以至于我睡过了头。睡得太沉,让我感觉不到,我在梦中哭泣。
  我终于忍不住,给金陛家打了电话,他的父母说,金陛这几天在学校的宿舍住,并没有回家。我又给丁乔伊打了电话,她说金陛这两天有很认真的上课。我的心放了一些,但是又立刻蒙上一层哀戚。
  照例在周六给姐姐通了电话,她提到了金陛,我告诉她,金陛要补习所以不在。她很高兴的和我说,我的小外甥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我有些黑线,问:“姐姐,你现在会写多少个字了?”
  当初觉得,她没有失去记忆那么写字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后来我很难过的发现她的知识还是丧失了,至少她如果不学习的话,过几年她认识的字就没有她儿子多了。
  “300多个吧……”姐姐在视频的对面歪着脑袋说,“反正偷菜上面的字我都认识,玉米,核桃,花生……”
  “嗯嗯呃,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姐姐,“好了不说这个了,最近和姐夫过的好吗?”
  “还可以啦。”姐姐笑了笑,说:“他说下个周带我去看你。”
  “还有金陛。”她补充道,“你们要好好的准备迎接我哦,不然不给你们糖。”
  我愣了一下,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我是真的想你了,如果不是,为什么单单是听到你的名字,就感到心在抽搐?如果不是,为什么想要哭泣。
  姐姐去睡午觉了,栾冶问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和金陛出了点问题。”我如实说,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只是个孩子……”栾冶在视频那头叹了口气。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他。”
  “万一,他,不会来了呢?”栾冶突然说,“Nanni,我的意思是,你要去找他。”
  要去找他?我又怎么去找他呢?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光慢慢的变成了橘红色。于是我知道,太阳又要落山了。可是明明没有看到太阳,怎么会知道,太阳要落山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金陛不在,为什么知道我在想念他?
  原来,是这样。
  黄昏的时候,天空全部都会变成红色,高楼能挡得住太阳,却挡不住整片天空,所以即使没有看到它,我也知道,太阳要落山了。所以,即使我没有哭,没有失常,我也知道,我是想念金陛的。
  太阳第三次慢慢的落下。或者说,我们的太阳,落下了三次。
  我想要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金陛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看到太阳落下。
  下一次的时候,一起看日落,或者一起看黄昏时被夕阳染红的天的时候,我能够不在孤孤单单。我能够和我爱的人,或者平淡或者刺激或者热烈的在一起。
  无论何时,我都这么希望。
  所以,金陛回来时,我哭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爱他。不是因为怀念,而是因为终于不需要再怀念。在太阳落下三次之后,他回来了。
  他背着他的包站在门口,身上还是那天的那一套衣服,头上涔涔的汗珠,看到我,笑着说:“Nanni,我回来了。”
  我什么都说不出,只好哭了。
  哭了很久,接了吻,拥抱了。但是没有说话。
  最后我问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抱我?”
  “抱了一夜,整整的一夜。”他轻轻的回答了我,又轻轻的吻了我。
  原来,即使我睡了过去,没有这段记忆,他还是给了我我想要的。我还能有什么怨言?我还能有什么理由背弃我们的爱情?
  “太阳要下山了。”我淡淡的说,“我们出去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恩。”他点点头,说:“我想洗澡。你陪我洗好不好……”
  “笨啊,我头上还有伤……”我嘲笑。
  金陛拥抱住了我,“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陪我洗澡好不好?”
  “也对,我也不想吃饭了……我只想……”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我把手从他的裤缝中探了进去,摸到了他的□,“我只想吃了你。”
  全身都被氤氲,水汽把我们包围。他轻轻的抱住我,一只手抬起我的退,我感受到他的□顶在我的后门,不断的摩擦。
  “直接……进去……”我忍不住了,大声的喊道,花洒的水打在我们紧密结合的身体上,我忘情的问着他的脖颈,说:“金陛……”
  “没有准备,你会疼……”他有些犹豫。
  “快点进去!我想要。”我大喊着,自己扶着他的□插了进去,一阵钝痛,但是马上就是快感。他把我顶在墙上,不断的向上做着冲刺。
  “我……爱你。”我淡淡的说,“我好……爱你。”
  夕阳洒下来,打在我们的身上。
  太阳完全消失了,太阳落下了三次。

  我是海,她是舟

  夜里,金陛一本正经的对我说,“Nanni,我要去参加比赛,离开郯冶几天。”
  “昂。”我没有注意到他严肃的表情,随意的回答着。这似乎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那么,这几天就不能见面了。”金陛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终于有些开窍,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通电话。”
  “得了吧,你的电话每天都是通着的,但是哪一通是给我的?”怎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是因为我要工作,太忙了。”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吃的这么多,我不好好工作,怎么把你养大呢?”
  “以后我来养你,好不好?”金陛笑着伸着舌头要舔我。我笑着逃开了,说:“那么,你要好好的乖乖的长大啊。”顿了顿,“我这辈子就指望你了。”他的笑容就像是发光的金子,“当然。”
  “你妈妈知道吗?”我想了想,有些问题还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道。
  “说了,她说好好比,好的话就有出息了。”金陛把目光从我身上拿走,但是我分明看到了里面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是,为什么会落寞?我正在思索,金陛就告诉我答案了,他说:“Nanni,我把我们的事和他们说了。”
  我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然后我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我知道了,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男人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个月后,或许是一年后,或许是我们分手的时候,他的身影都会像是一个瓦数不足的白炽灯那样,无论那个时候我是在欢笑还是在哭泣,闪烁一下。其实,要是真的记不得也就罢了,但是明明记得,万一到时候这份思念已经失去了光泽,那么,在这种失去了光泽的思念在我的心中爆发时,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怀念了。
  不是怀念他,而是怀念爱过他。
  那天晚上,他搂着我睡了。即使很热,我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因为我害怕,万一一不小心,他就会离开我的身边,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不想让他离开我。我说真的。
  我又去看了伊日健,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我刚刚到他的病房的时候,还在抱着PSP打游戏。伊日健看到我,有点惊讶,然后问:“你又来了?”然后看着我的手,其实我也觉得很不自在,但是我觉得来医院看病人都会带一点东西,所以就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束鲜花。我“恩”了一声,把花插在了一旁的花瓶里,说:“今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哦。”
  “医生有没有说过,你的伤好了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练体育。”我问。
  伊日健挠挠头,说:“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听金陛说,你学体育是自己非要学的。为什么?”
  他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看我,保持缄默。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他的旁边,看着窗外。窗外,是一堵墙。但是,如果我和伊日健说,窗外能看到街道能看到广场,他相信吗?每个人或许都经历了很多我们不能理解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年龄,无论是什么时间。但是,我们不能用我们的年龄去批评别人的选择,我现在当然知道伊日健的固执和倔强是幼稚的,但是这种幼稚是他应该有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说。
  “Nanni,那天我们去找你麻烦,你生气吗?”伊日健突然问。
  “恩。”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来看望我?”
  “因为打伤了你很抱歉。”我说着笑了笑,“你快点康复的话,我也会很开心。”
  伊日健愣了愣,声音很小,小的我当初都没有听清楚。
  “怪不得,金陛会喜欢你。”
  从伊日健的病房出来,我突然想起了上次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老太太。“我只不过想要看看夕阳。”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上次的那间病房里,现在,还没有到黄昏,她又想要做什么?我突然很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就是缘分。
  她还记得我。
  “你怎么又来了?”她问我,这次她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上,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她喉咙中的嘶哑已经出卖了她的身体状况,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病床前的病牌,写的是“肿瘤”,我的心里抽搐了一下,是癌症。我又往上看了一眼,终于知道了我们的缘分。
  “奶奶,我姓万俟,我叫万俟海。”
  她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笑了,一本正经的说:“孩子,我姓万俟,我叫万俟舟。”
  然后我们都笑了,她笑着笑着开始咳嗽,我连忙帮她顺了顺气,说:“您悠着点。”
  “真想不到,还能遇见本家。”她挥挥手意思是她没事,对我说道。
  “真的很有缘。”我笑了笑,说:“真的没有想到。”
  “奶奶!”真是未见人先听声,我转头看向门口,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还有两个中年夫妇走了进来。应该是老奶奶的子女吧。他们看见我,愣了愣,转而笑着对老奶奶说:“妈,这位是?”
  老奶奶冲着孙女喜滋滋的笑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儿子媳妇时明显敛去了笑容,说:“是我娘家的一个后辈。”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奶奶要撒谎,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想要帮助她。所以我也冲着两个中年人笑着说:“叔叔好,婶婶好,我叫万俟海,你们可以叫我Nanni。”
  然后,我把名片递给了两人。
  “Nanni,别乱叫,这是大伯和大妈。”老奶奶宠溺的对我说,然后勉强的抬起手指着她的孙女,说:“这是安月凌,对了,你们谁大来着?”
  “奶奶,我是属龙的。”我连忙搭着话。
  “对对对,你属龙,你们差的不大,月凌是属兔的,是你姐姐。”奶奶开心的笑了,但是我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疲惫。
  “老二和老三他们没来?”老奶奶淡淡的说。
  大伯的表情轻轻的抽搐了一下,说:“爸也是刚刚出院,他们在家里照顾着呢。”
  “他好了啊,还是他的命硬。”老奶奶淡淡的说,就像是普通的老人听到老伴出院的样子。
  “他们……晚点就来,刚刚打过电话了。”大妈笑了笑,说,“妈,我去趟卫生间。”
  我对于他们几个的表现有些无语,根本就不像是一家人。但是,真是讽刺,可能真正的家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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