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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救风尘+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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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干涉,也有心无力。  
  我本就是个骄傲的人,皇帝在场我都不见得很搭理他,何况只是区区皇后?没趣讨多了,她再怎样也该知道回避吧。她不出现在南书房的话,她和我都省心。  
  我从不曾对皇后有什么愧疚——也许世人认为我应该有。毕竟从某些角度而言,我抢了她的丈夫不是吗?但是严格说来,我、皇帝、皇后三个人之间谁才是后来那个,已经很明显了。若我还有当初的独占欲,我大概很有资格宣布,其实是她抢了我的男人吧。  
  不过,即使我如此宣称,恐怕招来的也是一片非议。毕竟,我是男人呀。  
  皇帝似乎对皇后倒有几丝愧疚吧,他居然找时间让皇后又怀孕了。皇后的肚皮也真争气,生出来的又是皇子。  
  小皇子的诞生,保证了皇族血统的延续,于是我的学生除了浅离、太子之外,又多了一个。  
  小皇子只比浅离小两岁,按理说三个小孩子是相当难管教的,不过小太子相当明白自己的立场,常常很专心地学习他身为未来帝王应该学习的东西,不需要我太担心。小皇子则专心地当他哥哥的小尾巴,寸步不离。其他人他一概没什么兴趣,也不会给我添乱。他的表现,很象浅离哦。  
  因为小皇子的缘故,皇后又常出现在南书房。相看两讨厌的结果,使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但至少表面上的礼貌,我还做得出来。只要她不惹到我,基本上我还算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些年来,原本极张狂的脾气渐渐淡了,为人也圆滑许多。很多事情,我已不愿太计较。我甚至有心情,培养一些年轻的的人才。能真正令我失控的事情,屈指可数。而其中效果最好的点火索,就是浅离。别的我都好说话,但是事关浅离的话,我甚至有可能丧心病狂。  
  原本,我和皇后依然可以彼此仇视但依然相安无事下去的,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浅离出手了——或者应该说是针对对我出手。但浅离替我承受了灾祸。  
  是我太大意了,我明知道那个女人仇恨着我,我竟放心地让她的侍从在南书房走进走出,所以当浅离说口渴要喝水而喝下我的茶壶里的茶的时候的时候我并没有提防,,可是不久之后,浅离只说了一声头痛便昏迷不醒。  
  我急得发狂。赶紧找来太医抢救。太医们忙碌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才勉强将情况控制住。老太医说,幸好喝下的茶水不多,而且宫里又常备着些解毒的灵丹妙药,要不然凭一个七、八岁小孩的体质,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若明天早晨浅离的情况稳定着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谢过太医。来到浅离的身边陪他。他昏睡着,脸色苍白。他的小手异常的冰冷,只有胸口有一点温度。我知道他天生体温就偏冷,我也常取笑他天生心冷。但此刻,这样的温度令我害怕。我好怕他胸口上的那一点温暖会在不知不觉中散去,再也找不回来。  
  浅离浅离,我给你取这个名字并不想你还没在人间走过还没体会你自己的人生就离开。生离死别总是太轻易,你千万不能,那么快就抛下我一个人自己去了。  

  一夜无眠。睁着眼睛一直守护着小小的浅离,我的心充满恐惧和愤怒。好在浅离的情况相当稳定,快中午的时候他醒了,喝下小半碗鸡汤后,他重新睡去,我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能自由进出南书房的人并不多。皇帝?他要杀我没必要用那么曲折的手段,他总是让人死得很明白的。太子和小皇子?他们没有理由。而且他们总和我在一起,连休息的时候也一起在御花园里赏花,他们没那个时间。那么有时间有动机也有可能动手的人,只有一个。用毒药除去不顺眼的人,正是皇家历代以来惯用的手法,更何况太医说的虽然隐晦,但我也清楚,那种毒药,正是宫里的特产,民间一般是找不到的。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换下一夜忙乱后又皱又乱的衣服,进宫去见皇帝。浅离何辜?凭什么让他承受这样的苦?  

  御书房里,皇帝等着我,带着一脸叹息。  
  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只问我,浅离的情况好些了吗?  
  暂时死不了。如是回答,按耐住心头的恼怒,维持着表面的礼数。  
  那么,我打算怎么办?他淡淡的话里隐藏着玄机。  
  什么意思?其实我已经隐约猜到了的。他这样的态度,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大事化小?  
  我眯起眼睛。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唯一的宝贝,我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这句话惹怒了他。他伸手钳住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浅离?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有一种辛酸。浅离的问题,又在脑海中回荡。  
  爱他吗?爱他吗?爱他吗?  
  垂下眼帘,扯出笑容,问他,他想要我怎么回答呢?  
  他一愕,忽然问我,我脸上的表情,为什么如此……难过?对他坦白,真的令我如此痛苦?  
  是!低低的说。不看他的眼,只看我的鞋尖。垂在身畔的手指紧紧地蜷着,指甲刺入手心,我可以感觉到一片粘腻。  
  到底我在怀疑什么?他的额抵近我,温热的气息袭近我的脸,带着他的疑问。  
  我怀疑的是,自己和他。无奈地苦笑。怀疑我的感情,怀疑他的感情,怀疑我的现在和将来,怀疑他的将来和永远。  
  我什么都怀疑,什么都不相信,即使他给了我我最爱的东西做保障?他的问题很清楚了。  
  权力?能保障什么?只要他是皇帝,只要他仍然这样高高在上,就什么都不能保障。我曾经那么渴望的权力,到现在也只是一种消遣,用来打发漫长的时间,用来嘲笑我的无法解脱的作茧自缚。而且,也用来维持我与他之间的联系。  
  换句话说,我也在乎他,这中在乎,也许和他对我的感情一样?他用那种可以称为渴望的声音急切地说,一瞬间,让我失神。  
  是!如果他想的,和我想的一样的话。仿佛被蛊惑了般回答他。此生,也许这是第一次坦白,纠纠缠缠那么多年,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在这一刻,找一个出口发泄一下不为过吧。  

  他抱紧我,让我倾听他的心跳。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若我在乎他,真的在乎他,能不能答应他的请求?体谅一下他的立场,体谅他的不得已?看在浅离平安的分上,这件事情能不能就压下来当做从没发生过?现在的皇后,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他不想对一个女人的伤心做太多的处罚,她毕竟,是他的发妻。  


  (十二)  
  心酸,却不痛了。曾经碎得彻底的心,怎么可能再碎一次?  
  我伸手,推开他。却看见他罕有的无措。于是只能仰头,吸气,压下涌上来的哽咽。  
  他用这样的脆弱说出这样的请求,我岂能拒绝?我如何拒绝?就算命在旦夕的人是我的骨肉,可是此刻,他的重要性远胜于浅离。  
  孩子,老爹对不起你。从头到尾,能主宰老爹灵魂的只有一个人。老爹那么爱你,那么发自血缘的疼你,可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并不是你。  
  所以,我只能说,只能回答说,他用这样的神态对我说话,叫我怎么继续强硬下去?也罢,也罢,这一次浅离无事,我不再为难他,但是,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否则,我不会再忍下这口气。  

  我说得出,做得到。这不是威胁,他也清楚。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虽然有收敛,但依然不变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若真的惹毛了我,我不顾及后果的。  
  他点头,不能不点头。他若想保住他的女人,势必要低头。他也知道,要除掉某些人,有一些手段其实是极肮脏和见不得光的。除非他不在允许我进宫,要不然我有太多的方法让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  
  他点头的样子表明他的弱势。真好笑,这样似乎抽离了地位差别的平等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叹息着,转身,离去。  

  我想浅离一定会对我临死前的罪名愤愤不平。毕竟,我这一生,并未真的叛国。但是我的行为的确触犯了法律。即使用“凌迟”这样的手段来处死我算是相当过分,但却是我渴望的结局。  
  我想皇帝一定相当为我的罪名头痛。所以我呆在天牢的时候很开心,现在,这些麻烦的身后事已经轮不到我去伤脑筋了,让他最后为我头痛一次也好。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事情。只不过,用了一点药再加一把刀子,迷昏了皇后,一刀刀,亲手把她捅死而已。  
  我说过要除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优雅的、残暴的、不流血的,血腥扑鼻的,我都知道,也都能做到。现在我选择最血腥最招摇的一种,故意把我的罪行,袒露在别人面前。所以当皇帝赶到的时候,我就坐在血肉模糊的女尸旁边,欣赏血液鲜红的颜色。  
  我的罪行无可掩饰,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故意让所有人都看到,故意让他不得不对我用刑。他青白红紫交错的面孔,令我有一丝快慰。  

  动手的原因?很简单。她要害人,害浅离。她要找人,废了日渐锋芒必露已被世人寄于厚望的浅离。很多人都说,那孩子若继续我这个家族的传统进入官场的话必定也是一代名臣。浅离的风头,甚至有压过太子之势。  
  太子不见得在乎。若说浅离是极张狂的火焰的话,太子就是潜于深渊底下的蛟龙。只睁着半只眼,看世人。无人知道他的心中究竟藏着多大的世界,但与他的父皇比较,他的性格,宽厚许多。  
  但皇后在乎,她很不乐见浅离——或者说流着我的血的人,再有可能影响她的儿子。于是,她要找人废了浅离。  

  我在宫中自然也有我的耳目,这样的消息不可能瞒得过我的耳朵。我记得我第一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愤怒了。  
  这个女人,实在不懂得吸取教训。三年前我放她一马,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比起无辜的浅离,皇帝的哀求更令我无法拒绝。而三年后,我已经不想再顾及谁,反正,就算找皇帝,也不可能彻底解决这个大麻烦,倒不如我自己动手的好。斩草不除根,春回时必复生。浅离是我的宝贝,他的生命安危,我有责任维护。  
  更深一层的原因是,我厌倦了。这段感情,看不到任何结果。而我又无法自己解脱,甚至找不到解脱的理由,我真的厌倦了。难道只能如此不死不活地拖下去,拖成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一生吗?算了,还是找个决绝的方式断了吧。省得,真的委屈了自己的一生。  
  于是,精心设计行动的计划,既要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血肉横飞的效果,又要在第一时间让众人都看到,杜绝,皇帝替我掩饰的可能——如果他还愿意替我掩饰的话。  
  这于我,一点都不困难。难得的是,在设计执行计划的过程中,我感到了久违的刺激兴奋。我更陶醉在鲜血中,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我被关在天牢的时候,皇帝在深夜来看我。他炯炯的双眸中带着无法掩盖的疲惫,他和我一起坐在天牢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无言。  
  我知道我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我并不后悔。他这辈子意气风发惯了,总要受一次大的冲击我才觉得痛快。要不然,我连去死都不甘心。  
  他知道一切都难以挽回,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他只问我,为什么?  
  我微笑着,这十年来最平静地微笑着,告诉他,我厌了。  
  厌什么?厌什么厌到这样嚣张地昭告世人我无法掩饰的罪?我叫他怎么样才能挽回?  
  不必挽回!我既厌了,就什么都不要了。若他还顾及这些年我与他的交情,最好把我挫骨扬灰,让我再无生存的余地,这样,才算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他长叹息,当真不要他动手脚吗?当真舍弃了一切?  

    是。我也知道其实还有办法让我再苟活下去,但是我真的厌倦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他掩面,不让我看到他扭曲的表情。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哽咽。他说,这么多年,我竟无情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我无情?也是,情到深处反倒淡薄了。不过不要紧了,我因为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求他了。  
  什么?他问,依然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我的罪,是极刑,也会株连九族,我让他变通一番,就用刑法中最残酷的那种来处死我吧,多出来的部分处罚,就当我替浅离赎的罪。他,不要太为难浅离。  
  他沉默很久,答应了,走了。不久以后,传出的消息是我叛国篡权,刺杀皇后,处以“凌迟”之刑,而浅离,则充军北方。  

  对这样的结局,我并没什么不满。行刑前,我回了趟家——这是皇帝特许的。洗个澡,洗去一身脏污,换上自己最喜欢的长杉,还喝了一点我常喝的菊花酿。然后,出门。  
  整个过程,浅离一直跟着我。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而言,他的平静似乎太过分了,但我想,他已经有了准备。  
  浅离呀浅离,老爹真的对不起你。但是谁叫老爹天生就那么任性呢。得不到我想要的爱情,其他的我都不要了。老爹厌倦了,不玩了,以后的人生,你要自己好好保重。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记得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黄泉下我若碰到你娘,我会好好向她道歉的。  

  出门,上马车,去刑场。远远的,就看到皇帝明黄色的袍子。  
  下车,站在他面前,浅离跟在我身后,瞪着皇帝。  
  偌大的刑场,空荡荡的,没有外人,我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皇帝直直地看着我,不言不语。很久以后,他拉起我的左手,在我手背上狠狠地一咬,顿时血流如注。  
  他说这辈子,他注定留不住我,他不甘心。下辈子,他要再找到我,好好地,再爱我一回。手上的牙齿印,就是识别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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