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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春风物语-第41部分

小说: 春风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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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能放松。吴圭之助碍于吴藤子的关系,无法再问下去。
义一这时端正好姿势看着前面,望着灯光通明的客席,他猛地吞了口气,因为他竟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在宾客席入口处,一群穿着和服的中年女士当中混合着一位高中男生,相当不协调的画面。他穿着毛衣和牛仔裤的一身轻便装,嘴边贴着创可贴。
(是冈鸣英彦,他为何来这里?)
“该不会……”
顿时,义一站起来。
“啊!”
他差点撞上端咖啡过来的女持者。
“义一,还有五分钟就开演了,你要去哪里?”
吴圭之助问道。
“我忽然想到有件急事要办,马上回来。”
舞台上已经响起开演前的三分钟预告的钟声,义一往客席的入口席处跑过去。义一看到他在最靠近右边舞台的门边,所以避开演前的人潮,直驱他的目标人物,将他带离到走廊上。反倒是冈鸣英彦过于惊讶,半响仍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似乎搞不清楚眼前的义一是真人还是另有其人。
义一将英彦推到人群渐渐消失的大庭,两人缓缓地坐在摆放在大庭一角的沙发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崎义一。”
“我也不知道你在学日本舞蹈。”
这当然不是义一想问的事。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不会吧!)
义一盯着英彦,心里想着。
“我无意隐藏,我是跟随吴良介来的。”
“他并没有被邀请。”
“那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音响里放出音乐声,过一会儿一阵骚动响遍整个会场。英彦窥视了一下热闹的会场,才又放心地将视线落下。
“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再也不拿扇子了。”
“你说良介?”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良介也说过是你叫他不要接近我,没错!我是个坏男孩。”
义一不想讨论这个,所以岔开了话题。
“你眼睛下的瘀伤和嘴角的OK绷是怎么回事?”
“外出许可的代价,没什么!” 
英彦为了外出和学生会会长上演了一出武打戏。
“现在出现在舞台上的是良介。”
“‘鹤之雀屏’吗?漂亮的舞!那个小孩真是漂亮,不光是舞姿,怎么说呢……”
“我知道,就像心灵被洗涤了似的,是吗?”
“正是如此。”
英彦语重心长地点头,将手搁置在膝盖间。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另一次是不久前。”
“你说这件事是指如何瞒天过海参加舞选的事?”
“良介是透过一位跟家人有十多年交情的老朋友找师傅学习的,他待良介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暗中帮助他。良介……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舞蹈,他对其他事根本没有兴趣。这是当然的,他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为此而生的。”
“冈鸣英彦……”
义一听了这席话,低头若有所思。
“抱歉!我想看他的表演,待会儿再聊吧!”
“嗯,我了解。”
从观众的热情掌声中,一支鹤徐缓地一鞠躬。接着那只鹤优美地挥舞着纯白色袖子,让人不得不联想成是真的鹤的翅膀。现在舞台上的吴良介,不再是以往步履蹒跚地走进舞台的那个吴良介。吴良介背后垂下的黑发,随着每一次的舞姿所摇晃的动作,都在诱惑着英彦的心。虽然这样的演出和节目表不一样,然而大部分的观众应该已经注意到这只舞曲的“鹤之雀屏”主角就是吴良介。
“不愧是吴家的血脉,以前一直都没有展现出来。”
不知是谁在对话,义一真想拜托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一脸火大地看着对话的妇女。
吴藤子生长在动乱的昭和时代,是个拥有标准明治气质的女性,她以一个女人的单薄力量走过来,从不容许自己的子弟在舞蹈上犯下错误,她看见吴良介没有经过允许私自上舞台的话,她会怎么处置?
义—心中忽然产生不好的预感,催促着英彦赶紧赶往后台。
正如义一所担心的,吴藤子看见吴良介发挥潜力,完成一场成功的演出后,并不能打动她顽强守旧的心。像这样一场赚人热泪的演出,到了她眼中竟然不是感到喜悦,而是产生一股怒火。
后台虽然有好几间化妆室,但是看到成群人海的聚集处,就知道吴良介身处哪里。
义一和英彦好不容易推开化妆间入口处的人潮,吴良介一见到他们,神情旋即转为欣喜若狂。
“你们都来观赏了?”
英彦光是看到良介此时的笑容,就算和他分手不再往来也是值得的。
“良介,你简直太棒了!”
“谢谢!啊……” 
良介的视线忽然往后移,不知道什么时候吴藤子也来到了化妆间。大家都在称赞良介的成功表演时,吴藤子面无表情地走向良介。
“奶奶!”充满喜悦的吴良介快步走向吴藤子。
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回荡在空中,吴藤子打了良介一个巴掌。那么瘦小的身躯如何承受如此大的力量?再加上吴良介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反应不及,身体反弹撞到墙壁,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场面惊吓得忘了动弹。
吴圭之助来得太晚了,他满脸后悔地奔进后台。
“不要脸的家伙,不许你再进吴家的门!”
吴藤子说完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再度回到贵宾席。
“良介……”
她离开后,英彦赶忙奔到吴良介身旁。他蹲在吴良介的旁边,想抱起瑟缩在墙壁的吴良介时,突然回头对义一说:“崎义一……快打—一九!”
英彦铁青着脸,看看义一。
“啊?”
“快叫一一九啊!良介他……”
这一刻的状况简直无法言喻。
吴良介整个身体依偎在英彦怀里,从他两耳细细的筋脉上流出的鲜血正滴滴浸染于纯白的和服上。
吴良介送到医院急诊后,义一和英彦在只有亮着“手术中”的灯光下,晦暗走廊的长椅的上无语地坐着。
吴藤子和吴圭之助在舞选及吴壮一的特别表演结束后,才来到医院。
“良介的母亲为什么没来?”英彦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去年过世了。”
“是这样……”
那这样的话想来也来不了,英彦心里想着,抬头看着“手术中”的灯光。
“希望一切顺利才好。”他喃喃地祈祷着。
“英彦,这个时候说这个也许不好,但我们在舞选时说到一半的话题……”
“无所谓啦!反正现在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那时我们说到哪里?”
“你说良介喜欢跳舞,因为一位疼爱他的长者帮忙,才能顺利地参加这次舞选。”
“你有副好头脑,如此精确的切入主题,仿佛脑袋里有一台电脑。”
“别那样瞪我,你光是漂亮的外表就很引人注目。”
“对男人说漂亮是很失礼的。”
“或许吧!但是你真的是个美男子……义一。起初,我看到良介也是那么觉得。什么时候?好像是开学的时候吧!我帮忙在学校迷路的同学,那时候对他就有很深的印象,之后也知道他被选为班长,担任评议委员,但只是那样而已,而且当时我也有喜欢的对象……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看见良介的哭泣,我才变得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哭的?”
“前两个月的时候,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前天我终于有机会问他原因。他说那天接到家里的信,说他没被列入这次的‘舞选’,为此良介压着声音不停地哭泣,躲在谁都不会出现的丛林中,缩着小小的身躯独自饮泣。”荚彦换了个姿势,又继续说;“我原本想装做没看见,但是他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于是我们的视线正好迎合上,不可思议地他竟盯着我看,那些眼种仿佛在说:这个地方怎会有人来?我心想还是赶快走吧!再待下去也没用。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对他无法忘怀,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前天晚上,我又在同样的地方碰到良介。他身穿白色和服优美的舞动扇子。我怕会打扰他,正准备离去时,良介发现我的存在主动跟我说话。”
(这一切都是缘份,我们又在那个地方相见了……)
“于是我们就蹲在草丛里聊了一阵。”
“只因为这样,你就陪良介来到东京?”
“你很难相信吧!”
“因为你……”
义一原本想说,冈鸣英彦至令不知道和多少男孩交往过,他是不可能真心付出的。
“说的也是,我自己也惊讶,这种心情好奇怪。当良介在说他的梦想时,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理由想尽心尽力地帮他完成……只要他能快乐,不管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他完成,我自己都觉得好奇怪哦!”
“这是欺骗不了的真情流露吧!”
也就是“一见钟情”。
“看见他站在舞台上时,我的心就像被扭转滴干的毛巾一样,感到痛苦。良介是我心中的神圣领域,当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曾经被我抛弃的感情,就像泉水般涌出。”
“这番描述真是够唯美的。”义一有点嘲讽地说。
“我是真心的!因为……”
“接下来的话请你去对本人说。虽然我有一点不甘心,但是你是最了解良介的人,你那么的诚恳地想了解他的心。”
“其实没像你说得那么伟大,我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进入他的故事而已。”
“所谓偶然也必须他肯跟你谈心才行,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梦想。”
“崎……”
“这下子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的事我不再反对。”
早在义—一开始反对的时候,吴良介的视线就已经追随着英彦的身影而去了,如今更不用说了。
手术一个小时之后,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宣布了一件令人扼腕的消息。
“手语的书吗?我们的图书馆有那种特殊的书吗?”
图书馆的工读生——托生顺着图书馆索码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书。
“啊!有一本……但是,只有一本而已!”
“一本就够了吧!”
英彦向身旁的吴良介征求同意,吴良介即使不知道话里的内容是什么,也点头示意。
“请等一下,我去书库拿书出来。”
“托生,麻烦你了。”
英彦一边对着托生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良介的肩膀,缓步移动到可以看到窗外景致的位置坐下来。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良介平安无事地出院了,但是由于撞上墙壁的关系,导致他耳膜破裂丧失听觉。他从此丧失了听力,无法再听到音乐了……
就算吴藤子取消跟他断绝关系、逐出师门的处置,良介也不能恢复听力,这个打击造成良介的精神呈现半疯狂状态。后来全赖英彦的尽力帮助,才稍稍让他恢复正常。
这些天以来,他利用外出许可,在星期六、日到医院复诊的同时,将良介从听不到声音的黑暗中带领到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相信世界依然是一片光明的景象。
“你看多漂亮的枫叶,冬天快来临了。”
今年的秋天来得晚,冬天尚未到临的祠堂学院,仍然可以嗅到秋天的气息。
十一月上旬,学校方面已经开始利用温泉起动暖气,学生制服已换成接近冬天的衣服。
“只有一本,而且还是薄薄的书而已。”
“没关系,只要可以掌握大概的会话就可以。有些话在纸条上写不出来,全部都是笔谈的话也太费事了。”
“说的也是,而且一定得随时准备笔和纸,万一碰上爱说话的人的话,一定不够。”
“喂!你的联想还真是出乎意科的特别呢!”
托生听到人家这样说他,反而有些疑惑。
“是……是吗?”
他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特别的话,搞不好特别的人是英彦不是自己。
托生想到此,便想尽快离开现场,如果太接近他们,到时候又被义一开玩笑说“物以类聚”,他该怎么辩解呢?
于是,托生赶紧回到楼台处理英彦的借书程序。
“我也懂得一点手语。”
托生在国中时期曾担任小老师教大家手语,当他看到英彦的手势,不禁大吃一惊。
(咦?)
首先,将指头指向自己,接下来再指向对方……然后摊开右手掌在左手握着的拳头上,作小圆形的比划。
英彦一边看书,一边做动作。
“这……”
托生看到别人的事竟然脸红。
不过当事人吴良介,似乎没有脸红的迹象。只见吴良介无力地低头摇头,英彦把吴良介的脸摆正,再重复一次同样的动作。良介仿佛拒绝般地缓慢摇着头,英彦则很有耐心地将这番无言的表白传达给他,他诚心诚意的一次又一次地表示。最后吴良介的脸颊滑落一行眼泪,英彦看到此景立刻慌张狡猾地用言语辩解他不是在催逼他。这时,吴良介又摇头,但是这次的意思不一样。英彦在等持吴良介的回应。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他完全接受吴良介的一切。
吴良介的视线往斜下方看去,轻轻地将手指在自己胸前直立着,先稍微地比一下自己后,一脸害羞地再指向英彦,右手在左手的拳头上划圆圈。
只要这样就够了,英彦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一个劲地用力抱住吴良介。
这一刻,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因为两人热烈地亲吻着,互相传达着最安静且最热情的表白。那就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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